“清儿!你还好吗?”慕容熠尘望着蔚蓝的天空,气喘吁吁地问,伸出长臂就去触模她的身子。舒榒駑襻
“尘!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吗?”楚姒清轻喘着,此时此刻,依然以为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
慕容熠尘轻嗯了声,他作势一捞,就将她揉进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小脑袋,“清儿,刚刚在幽冥之境说的可是真心话?”
他清楚地听见,她说,她相信他的心是世间最纯净的!且仅仅爱她一人!那一刻,他感动的一塌糊涂,整颗心亦是被幸福充斥地满满的。
“什么话?我忘了!”楚姒清羞地别开脸去,故作不知地反问邈。
慕容熠尘哪里肯给她逃避的机会,大手捧起她的脸,隔着紫色纱布,指月复轻轻描绘她的眉眼,“清儿,你舍不得我死,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楚姒清被他炙热的气息搅得心跳剧烈,只得坦然回答,“恩!”不错,她爱他,爱到尘埃里了,哪怕他心底没有她一丝地位,她依旧甘之如饴。
慕容熠尘闻言,深锁的剑眉舒缓开来,他激动地难以自持,隔着面纱,将薄唇凑了上去,疯狂地掠夺她甘甜的气息激。
“唔……”楚姒清沉溺在他热情的攻势里,身子软绵绵失了所有反抗的气力,索性放开身、心,任他索取。
青山绿水间,两人缱绻纠缠,难舍难分,将所有的风花雪月抛之脑海,眼底只有深爱的对方。
“清儿!那么你肯原谅我了吗?”慕容熠尘问话的同时,唇上的动作未停,一路向下,吻吮着她修长的玉颈。
他轻阖着眼眸,贪婪地嗅着她身体独有的芬芳,陷入沉醉,久久无法自拔。
楚姒清迷茫地睁大明眸,夏日的风凉凉的,带来山谷的幽幽花香,沁人心脾,几缕银白的发丝被风带起,不经意落入她的视线。
“清儿!不许沉默!你还爱着我对不对?”慕容熠尘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颈子处,满含期待地呢喃着。
楚姒清哑然失语,她伸手抓住那飞舞的白发,整个人瞬间呆住,明眸里陷入一片死寂。
她虽然逃离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可还有个更可怕的噩梦挥之不去,如同鬼魅,将缠绕她余下的生命。
“你这是什么装束?将头包的跟粽子似的?”慕容熠尘顺手解开她厚厚的棉衣,馨香的身子早已被汗水湿透。
楚姒清心口一撞,猛地推开他的胸膛,努力裹住头上的白布,仓惶地站起身背对着他。
“清儿?”慕容熠尘眸底掠过一丝落寞,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多少次,她就从他指尖溜走,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抓不牢。
楚姒清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她心如捣鼓,俯子,缓缓掀开面纱的边角。
清澈碧绿的潭水,映衬着那张鬼魅、枯槁的脸容,她颤抖着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哭出声。
“清儿!你怎么了?”慕容熠尘精锐的眸子看出她的不寻常,赶忙起身朝她走近。
“别过来,不要过来!”楚姒清不敢转身,她惊惶地喊道,明眸里满是慌乱,恐惧,无措。
“清儿,出了什么事?”慕容熠尘迈出去的脚生生止住,面具下的脸容浮现一抹黯然之色。
楚姒清深吸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她缓缓启唇,淡漠的声线无一丝温度,“慕容熠尘,我……此生都不想看到你了!”
慕容熠尘浑身一震,恍惚以为听错了,“清儿,你说什么?”她方才明明好好的,乖顺地任他索取,可转瞬就冷漠相对。
“听不懂吗?”楚姒清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她拢好面纱,艰难地转过身子,平静地凝向他幽深的眼眸,“我们之间,再都不可能了!请你放手!”
“放手?”慕容熠尘眸底掠过深沉的痛色,冲上前就狠狠钳住她的双肩,“怎么放?楚姒清,你偷走了本王的心,怎么能说放就放?”
“慕容熠尘,我不会,更不屑做一个替代品!你爱的是夏馨梅,她去了,所以就找我做慰藉对吗?”楚姒清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一字一句残忍地敲进男人心底。
“不是这样的!清儿,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同!”慕容熠尘连声否决,极力地解释着。
“我楚姒清肚量小,要的爱是唯一,如果你心底始终装着她,抱歉,我们之间不可能平和相处的!”楚姒清一口气,将决绝的话说完,而后头也不回地转身逃离。
“清儿!楚姒清,你回来!”背后传来慕容熠尘愤怒、沉痛的低吼,声声涤荡在山涧,清晰撞入她心尖。
对不起!尘,如今的我,丑陋不堪,根本没勇气去爱你了!而你呢?倘若某一天得见我鬼魅的样子,会不会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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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直至夜深人静,蜷缩在角落的楚姒清才敢翻越围墙,悄悄潜回云水阁。
厢房里漆黑一片,她心中微松口气,缓缓推开那扇门。
“清儿回来了吗?”屋内传来母亲沙哑的低唤,橘黄的烛火.接着被点燃,那慈爱苍老的妇人映入眼帘。
“娘……”楚姒清哽咽着唤道,满腔的委屈尽数涌上眼眶,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淌,“娘,你怎么还没睡?”
“清儿,我在等你回来,十几天过去了,皇上都放弃搜捕,他们都说你回不来了,可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出事……”周氏夜夜等候着她归来,此时此刻,恍惚置于不真实的梦境里。
“娘,傻娘……呜呜呜呜。”楚姒清几步上前,扑到母亲温暖的怀里,泣不成声,“娘,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好孩子,别哭!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事?”周氏亦是泪如雨下,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哭了许久,声线沙哑,眼泪干涸,楚姒清承受不住,终于累倒过去。
第二日醒来,和煦的阳光透过格子窗,斑驳地打在她消瘦的脸上,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床侧安静地放置着一个黑色斗笠。
裹头的白布,遮面的纱巾不翼而飞。
她心中一惊,伸手拿出枕头下的铜镜,待看清那容颜,她整个人僵在床上,噩梦还存在,母亲也发现了她的不寻常,还准备了黑色斗笠。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周氏和秋菊端着盥洗的器皿和早膳轻步走进来。
“娘,秋菊,你们?”楚姒清身子微颤,惊得用被子遮住脸,忐忑地询问。
周氏心中一痛,故作无事地展颜笑开,“清儿,娘都看见了,不是什么大事,吃完饭,我们就去医馆,那王神医定能治好你的脸。”
“小姐,小姐,你不是常说,容貌是身外之物吗?不能太在乎,只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就够了。”秋菊将脸盆放下,走近床榻,试着掀那被褥。
楚姒清郁结压抑许久的心,因两人宽慰的话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她深吸口气,勇敢地掀开薄被,抬眸凝向秋菊,笑的毫无破绽,“早膳准备了什么?是我爱吃的杏花粥吗?”
秋菊再次得见她的容颜,心不禁狠狠一抽,杏眸顿时酸涩不已,她亦是笑着道,“小姐,你十几天没回来,可怜我每日吃不成杏花粥,夫人小气得紧,说只给你做!”
她边抱怨,边服侍楚姒清穿戴。
周氏安安静静地坐在旁侧,红着眼眶,不敢吱声。
三个人围着圆桌而坐,周氏不停地给楚姒清夹小菜,“多吃点,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怕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骨感美,懂不懂啊?娘。”楚姒清悻悻地撇嘴。
“小姐,这最女敕的青豆,是我特意赶早去西街买的!”秋菊忙的不亦乐乎,自己反而一口没吃。
“娘,秋菊,下半辈子,你们可得一直陪着我过,这样我就能天天享受优待了!”楚姒清咽下一口清粥,泪水不争气地划过脸颊,滚落碗中。
吃完早膳,周氏顿了顿,试探着询问,“清儿,能告诉娘,这十几天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恩!”楚姒清拉住母亲的手,也不再抵触,反而异常平静地将遭遇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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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慕容熠尘临窗而立,幽深的眸子眺望着夜空的漫天繁星,整个人好似被笼罩了一层孤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