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杀,敢把暴君拉下马 160 最无助的日子,有你(6000字)

作者 : 素素浅唱

“小姐,吃完早饭,我和夫人决定带你去看大夫。舒榒駑襻”秋菊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忧心忡忡地将膳食摆放好。

“秋菊,你认为我是在说疯话吗?”楚姒清心如明镜,昨日的一幕虽处处透着诡异,或许不是做梦。

“小姐,我知道,失去小宝对你打击很大,你说过你会很坚强,会走出来,可如今……”秋菊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出声。

楚姒清黛眉微蹙,递了娟帕给她,“傻丫头,我真的没事,是你和娘多心了!”只是,她扪心自问,如果精神没出现异常,带血的孩子何故屡次出现在她怀里?

用完早膳,楚姒清顾不得有病在身,骑上红马急匆匆朝城郊赶去。阿洛,如果证明阿洛是存在的!她或许能揭开那些谜题妃。

兰溪小筑被秋日的阳光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晕,隐在青山绿水间,飘渺、透着丝丝的仙气。

楚姒清安顿好马儿,稳了稳心神,一步步朝小木屋走近。

院子里落英缤纷,翠鸟在枝桠上嬉戏,浅池里鱼儿欢快地游着,好一副美好的人间画卷舂。

“呵呵呵……”此时,小木屋里传来女子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再熟悉不过,是夏馨梅。

“过来!再不过来,待会儿看本王怎么惩罚你?”低沉磁性的嗓音,处处透着愉悦之情。

“我偏不,你来啊,来抓我,抓到了,我今晚任你处置怎么样?”夏馨梅媚声媚气地说道,从窗棂可清晰瞥见她的灵动的倩影。

楚姒清的心蓦地一沉,唇角勾起难掩的苦笑。

画面如此和谐,却又如此刺眼,刺得她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受到重创。

慕容熠尘颀长挺秀的身影掠到窗前,从身后一把将女子拥住,“馨儿,你当真不乖,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将自己送给你,如何?”夏馨梅娇羞地笑着,转而回头主动覆上男人的唇。

“小妖精!”慕容熠尘哑声道,黑眸愈发晦暗一分,双臂伸出,将女子轻盈的身子搁在窗台上。

“唔……尘。”夏馨梅软糯地唤道,她笑颜如花灿烂,一双纤细素白的手更是大胆地探入男人的衣襟。

楚姒清脸色苍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以为自己能够释怀,心再都不会被牵引,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原来,当再次得见他们恩爱缠绵的一幕,她依旧心如刀绞,痛楚万分。

兰溪小筑!他转眼就送给其他女人?多么滥情,多么专情的男人啊!

慕容熠尘听闻动静,锐利的目光趋向窗外,不由得沉下脸,“你怎么来了?”

夏馨梅吓得花容失色,慌乱地整理好衣衫,讶然惊呼,“是楚姑娘?”

楚姒清紧了紧拳头,深吸口气,作势就要仓惶而逃,奈何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伴随着男人轮椅滚滚的声响自背后传来。

“站住!”慕容熠尘冷声呵住她。

“楚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夏馨梅凤眸里疑云遍布,推着轮椅走近她。

楚姒清哑然失笑,她怎么会在兰溪小筑,因为她是原来的女主人,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而已。

“莫非,你还对本王念念不忘?一路跟踪而来?”慕容熠尘冷言冷语,眼底尽是嘲讽的意味。

楚姒清怔在原地,一时间,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渐渐转黑,甚是难看。

“楚姑娘!你为何执迷不悟,死缠烂打呢?这样只会让人看轻!”夏馨梅责难道,充满敌意地凝着她,又不安地看了慕容熠尘一眼。

“我想你误会了,我楚姒清从不吃回头草,再说,他不过是个公厕,还被你碰过,我更不会稀罕。”楚姒清毒舌地反驳,只觉得一颗心畅快极了。

闻言,慕容熠尘嘴角轻抽,银制面具很好地掩饰了他复杂的神色。

“是吗?”夏馨梅俨然不肯相信,“楚姑娘不要告诉我,今日撞见只是巧合?要知道,兰溪小筑不是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找到的地方。”

“是吗?真有这么难?为何本王和本王的女人轻易就寻来了?”一熟悉而磁性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清晰传来。

楚姒清举目望去,慕容君墨玄色的身影从马背上跃下,他款款而来,笑容和煦,充满宠溺之情。

“你……”楚姒清愕然瞪大明眸,你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不要到处乱跑吗?这下遇到狐狸精了吧!”慕容君墨惩罚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将一大束粉红,粉黄,粉紫色的雏菊递给她。

楚姒清欣然接过,此时此刻,慕容君墨的出现,好似天神一般,救人于水火。

“不理朝政,陪心爱的女人游山玩水,六弟倒是有闲情逸致?”慕容熠尘语声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四哥不也是?多日没去早朝,原来是跟女人厮混来着?”慕容君墨言辞讥讽,双臂主动揽住身旁女子的纤腰。

楚姒清只觉得此番此景异常无趣,“君墨,我们走吧!不是说要带我去爬山吗?再不去,时辰就晚了。”

慕容君墨宠溺一笑,“好!就怕你会累!”说罢,执起女子的手,一路牵引,扶上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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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马,相依相偎,渐渐消失在绝美的景色中。

夕阳西下,暮色醉人,山脚下,楚姒清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心底却畅快极了,“好累!好痛快!”

慕容君墨皱眉,从背后扶住她,“你早该出来爬山的,每日闷在深闺里,就不怕出事?”

楚姒清莞尔一笑,“我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倒是你,几日不见,瘦了很多!为了照顾你父皇,将自己身子给累垮了吧?”

慕容君墨受宠若惊,不可置信地凝着她,“清儿,你是在关心我吗?”心潮澎湃不已,下意识地捉住她的小手逼问。

“我……”楚姒清心中一乱,甩开他的手,“你误会了!我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说罢,从怀里掏出一瓶药。

“是什么?”慕容君墨勾唇地接过,俯在鼻尖嗅了嗅。

“我研制的药粉,可以补助睡眠,每晚服一粒,很有效的!”楚姒清面对他,不知该恨,还是该愧。

她差点杀了他父亲,那夜屋顶,她失态地喊出声,估模着他已经识得了刺客的身份,却不肯挑明,依旧在她最需要的时间,准时出现。

这样一个完美、专情的男人,她该爱上不是吗?只是他们错过了最好的相遇时间,一辈子就错过了。

她态度时冷时热,慕容君墨却并无半分气馁,长臂一伸,将她卷上马背,“清儿,该走了,我们回家!”

回家!好个陌生的字眼!却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一路赶回来,天已经擦黑。

沐浴后,秋菊和周氏抱了被褥走进来,神色凝重。

“娘?你们做什么?”楚姒清放下木梳,看见镜子中倒影的二人,愕然回头。

秋菊不由分说地将被褥铺到软榻上,“小姐,我和夫人商量过,今晚我们陪你睡觉,看能不能阻止昨日的事情发生。”

“不行!”楚姒清坚决否定,“如果我失去心智,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怎么办?”

“我不信,清儿根本没病不是吗?就怕是有人装神弄鬼!”周氏打断她的话,月兑了鞋上榻。

“可……”楚姒清陷入迷茫,如果她没病?何故有人潜进来,她毫无直觉,而且还出现阿洛的幻想。

“好了!就算小姐真的失去心智,也不会做出伤害我和夫人的事。小姐,我困了,先睡了啊!”秋菊故作无事地打了个哈欠,脑袋钻入被子里,杏眸睁得大大的,哪里有半点睡意。

守它一夜,定能揪出幕后真凶来。

一夜很长,却又很短,楚姒清醒来时,浑身乏力,怀里依旧是一具气若游丝的婴儿安静地躺着。

“啊!”她惊得倒吸一口冷气,慌不择路地跳下床,“娘,秋菊,你们醒醒!”

举目望去,周氏和秋菊两人齐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娘,娘你怎么样了?”楚姒清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的鸡血沾了周氏满身。

周氏缓缓睁开眼睛,虚弱道,“清儿,发生了什么事?”

楚姒清扑倒母亲怀里,红了眼眶,哽咽道,“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伤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周氏摇摇头,替她抹干泪水,痛心道,“清儿,我没受伤,只是觉得很累,倒是你,有没有事?”

“娘你真没事?”楚姒清哑声问,后怕地拍着胸口。

此时。

“哎哟!痛死了。”秋菊醒过来,捂住红肿的额头,“痛死了,谁打了本姑娘!”

楚姒清心中一惊,忙上前将她扶起,“秋菊,你怎么样?伤了哪里?”一时间,手足无措。

“好像挨了一棍子,没什么大碍。”秋菊避重就轻地说道,只觉得脑袋疼的快裂开。

“是我做的吗?”楚姒清愈发愧色难当,种种迹象表面,她或许真的伤了人。

“我也不知道,明明准备一宿不睡的,可就是克制不住,迷迷糊糊竟睡着了,没看清是谁袭击的人。”秋菊陷入深思,懊恼不已。

早膳后,秋菊照旧悄悄将重度昏迷的孩子送到官府。

楚姒清出门购置家用,才知道帝都发生了一件大事,百姓家中有不少婴孩无故失踪,官府捡回来的婴孩多半受了重创,还有少数夭折的。

人们纷纷传言,有妖魔将婴孩捉去修炼精元。

还有人说,有个母亲刚刚死了孩子,受不了打击疯魔了,选在每个子夜时分潜入百姓家中将孩子掳走……

一路仓惶回府,楚姒清浑身疲累,脸容苍白,“秋菊,你快出来。”

“小姐?你脸色很难看?发生了什么事?”秋菊忧心地上前,放下手里的活计。

“你早就知道婴孩失踪案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楚姒清摊开双手,只觉得血腥万分。

或许,她真的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伤了那些孩子,她就是那个因为失去孩子而疯了的母亲?

“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有意要伤害那些孩子的!”秋菊握住她的手,宽慰道,“更何况,事情还没揭开真相前,你不能将罪名全部揽上。”

“可……”楚姒清思忖半晌,“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小姐有主意了吗?”秋菊眉梢的愁云挥之不去。

楚姒清无奈地摇头,叹口气道,“目前没有解决的法子,今晚将我绑上,再想其他法子。”

“绑上?可小姐本来就睡得不好,身子还未恢复……”

“我没事,记住,就按我说的做!”楚姒清拧眉,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漩涡,阴谋重重,只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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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分,慕容君墨突然到访,给充满阴沉之气的云水阁添了不少阳气。

楚姒清沐浴后,慕容君墨拿着书卷,漫不经心地翻阅着,依旧身如松柏,屹立如山,不肯挪步。

楚姒清换了身严密的寝衣,局促地下逐客令,“你准备在这里晾多久?房间很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没关系,我又不睡!清儿给把椅子就行。”慕容君墨朝她魅惑一笑,说的可怜兮兮。

“你到底走不走?”楚姒清无奈地皱眉。

“你的事,你母亲都同我说了!教我如何走的安心?”慕容君墨敛去笑意,一脸凝重地说道。

“我或许真的是那虐婴的凶手!”楚姒清伸出双手,“不如将我交给官府,减少伤害?”

“胡说什么?哪怕任何人不信你,我也信你!”慕容熠尘裹住她的柔夷,给予她无限的安定。

“慕容君墨……你不怕我会伤你吗?”楚姒清心底一阵感触,反问道。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哪里伤得了本王?”慕容君墨毫不避讳地奚落,喝了口安神茶,松开她,自顾地去摆弄棋盘。

“那好吧!出了事,我可不负责!”楚姒清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再扭捏,爬上床去,不一会就沉入梦乡,睡得深沉。

第二日醒来,楚姒清疲累地睁开眼睛,撞见眼前的一幕,登时惊得瞳孔剧缩。

“慕容君墨……你醒醒,你怎么样?”

她整个人伏在男人身上,手里握着一把匕首,鲜血沾满了他的衣襟,大片的红,妖娆而诡异,似地域边缘生长的曼珠沙华。

慕容君墨缓缓醒过来,只觉得胸口处巨痛难耐,他睁开眼睛,努力回想,昨夜的事一片空白。

是谁伤了他?她为何握着匕首?怎么会这样?

一个个问题缠绕着他,脑子里牵起一阵密集的刺痛感。

“清儿,别怕!我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慕容君墨咬牙撑起身,不顾伤痛,反而去安慰她。

楚姒清红了眼眶,两行悔恨、痛惜的泪蜿蜒而下,“慕容君墨,你走吧!不要管我,我是个疯子,任何人都会伤害的疯子!”

“清儿,我不许你这么说!”慕容君墨将她狠狠揉进怀里,吻住她脸颊滑落的泪。

“可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我实话告诉你,第一次,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偷了个孩子回来,那时候,很开心,很满足,抱着别人的孩子,是种扭曲的思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来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放弃你,听着,你只是有病,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不许感到自责,悔恨。”慕容君墨心疼地捧起她苍白的小脸,笃定地说道。

“你也说,我有病!”楚姒清黯然垂眸,苦涩地牵起唇角。

“不是的,清儿你听我说……”慕容君墨急的语无伦次,“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往好处想,或许不是你做的呢?”

“恩。”楚姒清稳了稳心神,翻身下床,将伤药、纱布拿了出来。

“我自己来!”慕容君墨见她一脸倦容,断然拒绝,“你先躺着,睡一下,我就守在这里,不用怕!”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睡得安心?”楚姒清皱眉,不由分说地忙活起来。

慕容君墨也不再推辞,索性躺了下来,任她处理伤口。

楚姒清的手附上他的衣襟,不由得颤了颤,“慕容君墨,痛不痛?对不起!”

慕容君墨反握住她的小手,“傻丫头!不是说了吗,只是皮外伤,你怕了吗?怕了我自己包扎吧!”

“还是我来吧!”楚姒清深吸口气,缓缓撕开他的衣衫,一处深深的刀痕映入眼帘,可见下手极重。

慕容君墨为顾及她的感受,自始至终,都没哼一声,痛的浑身大汗淋漓。

“怎么样?你流了很多汗,是不是我弄痛你了?”楚姒清不安地问,忙拿了娟帕给他擦拭。

“你的确弄痛我了!”慕容君墨凝着她绝美的容颜,如此静距离地感受她清甜的气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微眯起黑眸,忘记了疼痛,挑起她尖尖的下巴,邪魅地说道。

“这里很痛!”牵住她的柔荑,覆上剧跳的心口处。

“混蛋!你乱说什么?”楚姒清幡然醒悟,只觉得又羞又愤,抡起拳头不客气地砸了过去。

慕容君墨嘴角抽搐,哀嚎道,“这回真痛了!你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温柔二字怎么写?”

“怎么?今日才看清本姑娘的真面目?”楚姒清莞尔一笑,不知不觉,心中的烦闷也烟消云散。

夜晚如约而至。

楚姒清依旧睡得深沉,慕容君墨同昨夜一样,守在软椅上,不知不觉陷入昏睡。

子夜时分,门吱呀打开,一抹黑影悄悄地走了进来,她步履僵硬,径直朝床榻走去。

黑影手里抱着一具染血的婴孩,她立在床前,将孩子小心翼翼地塞到楚姒清怀里。

此时,沉睡的楚姒清豁然睁开眼睛,厉声喝道,“谁?”

慕容君墨亦是蓦地起身,抽出长剑,将手里准备好的烛火点燃,照亮来人。

“娘?”楚姒清惊愕地唤道。

是母亲!天!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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