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水月疗完内伤之后,张绍良从房间出来,眼眶下青紫一片,昨晚东奔西走了一晚上,现在又耗费了内力,想不累着都难,走到门口,便见那女子端着药碗往这边走来。
“门主,您要回去了吗?”女子站在门边,望着一脸疲惫的张绍良,问道。
张绍良点了点头,冲她勉强一笑:“好好照顾你水月姐姐。”
“哦。”女子应道,便看到张绍良抬手揉了揉眉心,往宅邸外走去……
这个时间,闻人将军也已经入宫,宇文浩宇本来想让张绍良这个名副其实的言官出面,来将凤吟伤人放火以及多方面证据给在大殿里提供出来,不料张绍良有事,便由他自己亲自来称述。
“参见皇上。”
闻人将军走进来,欲对宇文浩宇行大礼,宇文浩宇抬手示意道:“闻人将军不必多礼,来人,赐座。”
“谢皇上。”闻人将军在座椅上坐下,他是两朝老臣,自然是有这般待遇的,自然他也等着宇文浩宇给他一个解释,为何会将他的宝贝女儿打入死牢。
“闻人将军,这么多年为朕镇守边关,朕甚是欣慰,只是眼下发生了这般事情,朕却是不能再不管不问,置身事外。”宇文浩宇目无波澜地望着他,只见闻人将军微微欠身,锋利的眼神定定地落在宇文浩宇身上。
“不知,皇上所说,是何事?”闻人将军问道。
“闻人凤吟,派人刺杀皇后,之后在皇后所住行宫偏殿纵火,最后派人对皇后下蛊,造成朕的孩子未出世便胎死月复中,自称有孕,实则是假孕,还有……就在昨晚,她连朕都敢算计,居然给朕下蛊,若不是朕的臣子去要回了解药,朕现在,可不定是这般光景。”
宇文浩宇不紧不慢地说,罢了,抬眼看着闻人将军道:“将军,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呢?”
闻人将军显然是不知道凤吟在王宫里的这段时日,竟是会做出这些事情来,但是潜意识里,却是护短的。
“老臣斗胆,敢问皇上,皇上方才所说的那些,可是有证据呢,历来后宫争端不断,会不会,是有人蓄意陷害呢?”
闻人将军嘴巴比脑袋动的快,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以上条条都是死罪,他下意识自然是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会那么傻,做出这等不理智的事情来,可是,即便他嘴上这么说,却是心知肚明,若是宇文浩宇没有证据,也不会将他召来,问他的意思了。
“来人,上供词,以及证物。”宇文浩宇面色平淡地望着外表虽然一派镇定,实则已经毫无底气的闻人将军,吩咐人将证词以及证物全部摆在他的面前。
皆是闻人凤吟拿来养蛊的笼盅,纵火的火石,还有一根极细的金针,以及……青颐的证词。
即便在证词里面,他没有说是谁指使他做的,但是青颐是凤吟身边的人,闻人家,向来以忠诚著称,这各为其主的道理,闻人将军岂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