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遇袭
司城祁月揽紧怀中的无忧,冲出马车和惊雷并肩而立。舒虺璩丣
不大的车外,静静环绕着二三十个黑衣人,手中森寒的长剑正冷冷的指着中间的无忧等人!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环住无忧的手臂一紧,下意识的想将无忧抱的紧些再紧些,挡住那一股股逼迫来的森寒杀气。
无忧心底一暖,她是鬼蜮黑罗刹,人人口中的女魔头,杀人取命不过眨眼之间,哪里需要司城祁月的保护,可是司城祁月只是将她当做一般娇弱的女子,在危险来临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护她,她很喜欢司城祁月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非常喜欢!
而司城祁月揽住她的态度也很明确,他想要她安安稳稳的被他护着。
司城祁月号称天野战神,对方不过二三十人,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无忧伸手环住司城祁月的腰身,放软自己贴在他强健的胸前,笑道,“你果然是个不祥的,那便将你这不祥分别人点吧,好东西要懂得分享!”
司城祁月目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对无忧处变不惊的态度很是欣赏,抬眼看着面前围成一圈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蚀骨的冷意。
“你们是什么人?”惊雷大喝一声,长剑一震,直直的指向前面的众人。
无忧忍不住翻眼睛,人家要想告诉你他是什么人还用的着带面罩吗?既然带了面罩,问这种白痴的话也也太没有营养了吧!
领头的黑衣人目光一缩,什么也没说直接挥剑冲了上来。
“找死!”惊雷大喝一声,哄的迎了上去,一股巨大的气流涌动,霎时间银光闪耀,宛若空中绽放出两朵耀眼的莲花。
二人动作很快,只是瞬间已过了二十来招,黑衣人渐渐有了一丝颓势,不出三十招,惊雷必能获胜,黑衣人低啸一声,原本围在一旁的黑衣人顿时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上前和黑衣人汇合,与惊雷打做一团,一部分挺着长剑直直向司城祁月冲来。
饶是惊雷武功再好,一下多了十几人的压力,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原本略微占着上风,呼吸间已略有败式。
司城祁月目光一沉,对着最先冲过来的黑衣人就是一掌,一股巨大的罡风袭起,黑衣人目光一闪,露出一丝惊骇的光芒,身形猛的向后扑倒,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瞬间又有人袭了过来,司城祁月冷哼一声,抱着无忧身形一转,一脚踢出,恰好踢上那人刺来的长剑,长剑应声而飞,那人向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手上虎口处已被震的鲜血长流。
余下众人一见,齐齐飞身刺了过来,形成围攻的形式。
不知是众人知道什么还是怎么样,招招都对着她下手,她原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略挣月兑了下,想要下来对敌,无奈司城祁月狠狠将她抱住,低语道,“怎么?不相信你相公?”
无忧嘻嘻一笑,见他对付这些人根本游刃有余,也就由着他了,自己乐得观战,只是片刻时间,无忧便皱起了眉头。
无忧奇怪的是,这些黑衣人虽说是围攻的形式,下的却不是杀手,虽然招招向无忧身上招呼,却好似只是逼迫司城祁月去救无忧,在司城祁月刚刚踢飞那人时,那人竟然有的眼中还流露出一抹敬佩的光芒!这太不符合杀手的行事特点了吧!
司城祁月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目光黑沉,惊雷那边十几个黑衣人围攻,若是真下杀手,只怕此刻惊雷早已受伤,可是那些人似乎只是想要围住他而已,并没有伤他的意思。
惊雷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目光一闪,出手却是攻多守少,一时间倒打的那些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自顾不暇。
形式似乎有些诡异,无忧原本已经模出的银丝又收了回去,只是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呲”一声轻响,一道血箭冲天而起,惊雷已经完全放弃了守,而全力改为攻势,他不管这些黑衣人为何不下杀手,也不管这些黑衣人有何目的,他要做到只是保护王爷!
王爷和王妃还在那边,他必须杀出重围!
一剑毫不留情的刺穿眼前的一人,飞身旋起,想向司城祁月这边靠来。领头那黑衣人见有人受伤,目光一沉,迎上惊雷,右手隐隐可见气晕流转,狠狠一掌向惊雷肩头拍去。
那气晕隐隐夹杂一股回旋的风声,奔雷般狠狠袭去。
若是拍上,只怕惊雷五脏必损,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年的,只怕也要三个月才行!
惊雷此时已在空中,想要回身或是向别的地方闪躲基本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反手用剑刺向黑衣人,若是运气好,便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果不其然,惊雷反手猛的一剑向后刺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就是死,也要死在王爷身边!
“惊雷!”司城祁月惊呼出声,想要去救,别说距离有些远,就算距离很近,怀中抱着无忧,想救只怕也是不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而黑衣人众人也已惊喊道,“首领!”
手掌和剑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两败俱伤,一道银白的光芒电闪雷鸣般射出,精准的缠上惊雷握剑的右手,惊雷身子一震,只觉手腕一紧,身子快速的向前飞出。
只是一霎那间,和拍来的手掌堪堪擦过!
惊雷被拽到司城祁月身旁,惊魂未定的看向司城祁月和无忧,那细若蚕丝的银链,那倾注银链中的力道……难道……
倒是司城祁月,一脸笑意的看向怀中一脸慵懒好似没什么事的无忧,眼底溢出一抹温柔。
黑衣人落地后看了眼刚刚被惊雷刺穿的人,那人已经被众人扶住,脸上虽然苍白,但好在没有伤到主要部位,应该并无大碍。又看了看眼前的司城祁月等人,目光一沉,呼哨了声,足下一点,飞快的射向不远处的墙头。
就像一阵风一般,来的快,去的更快,若不是地上有刚刚那人滴落的血滴,真让人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境一场。
“属下谢王爷救命之恩”惊雷忽然抱拳对司城祁月单膝跪下,恭敬的谢恩道,都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不但不能保护王爷,竟然还要王爷出手相救,实在是太汗颜了!
“要谢就谢谢王妃吧,本王可什么都没做”司城祁月微微一笑,抱起无忧向马车走去。
惊雷一愣,怎么刚刚出手的竟然是王妃!
那道白链速度奇快,力量极为强悍,竟然是王妃!看无忧的眼神不由的多了一丝惊叹!
只是这一顿之间,只听无忧低喝一声“小心!”
惊雷一滞,漫天箭雨好似飞蝗一般射下!惊雷连忙挥剑挡去射来的箭羽。
司城祁月抱着无忧在马车中,一脚蹬起马车的顶盖,随着冲天而起的车顶,司城祁月揽住无忧,挡住一波赛一波紧密的箭雨。
周围的屋顶上站满了黑衣人,手中拿着泛着幽光的箭矢,见二人冲起,立刻向天上射击。
不同于刚刚那些人的逼迫,这些人身上充满着肃杀的气息,手中泛着幽光的箭不给司城祁月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的箭雨蝗虫般的射来,紧紧跟随着司城祁月揽住无忧的身形。
显而易见,目标很明确,他们刺杀的人是司城祁月和无忧!
该死!今天竟然会有两拨刺杀的人!司城祁月目光一沉,才是第一天她们就如此的沉不住气了么?!好!真好!
司城祁月目光冷冽如万年雪山,从腰中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内力倾注下,软剑陡然笔直,司城祁月用脚踢转着车顶,挡住飞蝗般射来的箭雨,一手揽紧怀中的无忧,一边挥着软剑挡掉漏过来的箭矢。
只是箭雨过于密集,一波紧过一波,二人竟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是被动的挡着射来的箭。
由于都向上射杀,惊雷身上的压力明显减小,抓了个空档,一拧身闪到一旁的民房中,细细辨别头顶黑衣人所站的方位,手中长剑一震,猛的跃起,冲破房顶的瓦片,一剑将身边的黑衣人刺死。
一招得手,惊雷毫不停歇,立刻向周围的人攻去,一时间他附近的黑衣人顿时大乱,黑衣人一乱,阵势霎时发生变化,原本密密麻麻射向司城祁月的箭少了一半,司城祁月目光一闪,猛的一脚将车顶向另一侧站着的黑衣人踢去。
“啊……”一声惨叫,躲避不及的二人真好被车顶撞上,哇的碰出一口鲜血,仰头掉下房顶。
司城祁月揽住无忧,一拧身落到地面上。
距离太近,箭已经再无用处,黑衣人将箭矢一扔,唰唰抽出长剑挥舞着冲了上来。
“司城祁月,钟无忧,受死吧!”
“放肆!你们什么人!”惊雷一边挡开黑衣人刺来的长剑,一边怒喝道,“胆敢刺杀我家王爷!”
无忧忍不住想翻白眼,惊雷是傻的么?刚刚就问过这样白痴的话,怎么这会又问!无语的看了正奋力杀敌的惊雷一眼,挣开司城祁月的铁臂,反手将一个扑上来的黑衣人拍飞。
那黑衣人“噗”喷出一口血来,却身子一斜,向无忧的下盘刺来!
无忧水眸中寒光一闪,一脚将那人踢飞,低喝道。
“剑圣门!”
为首的黑衣人一震,仰头哈哈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认出来了!既然认出来,今日你们就更得死!”
司城祁月冷冷一笑,“死的是谁只怕不是你们说了算!”
为首的黑衣人笑道,“那我们拭目以待”,口气极其的狂傲,好似十拿九稳一般。
无忧冷笑一声,“上次饶你们不死,想不到竟然又出来为祸人间,今日,本姑娘就做做善事,替天行道,收了你们这些败类!”
无忧说着手中银链一震,“刷”的一下好似闪电般袭出,直直穿过离她最近的那人的咽喉,又“唰”的一声收回,带起一捧鲜血,那鲜血好似血色的曼陀罗花,砰然绽放在空中,震撼人心!那人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花朵绽放,再一滴滴陨落下去,艰难的咽了口气,“哄”的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惊雷一见,大为惊诧的看向无忧,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赞叹!王妃厉害!这手段太威武了!
“你!”为首的黑衣人一惊,看着无忧娇笑的舞动手中好似霓虹般的银链,那链子在她手中好似活了一般,犹如一条银蛇昂首摆尾,泛着丝丝冷光,霎时变了脸色,“你是黑罗刹!”
无忧邪邪一笑,“恭喜你!你答对了!”
那黑衣人瞬间僵直了身子,接任务时只说司城祁月带着一个女子,只要朝那女子下手便能逼的司城祁月自顾不暇,不论是杀了那女子还是司城祁月,都算完成了这单买卖,可谁想,这女子竟然是黑罗刹!
谁想得到钟无忧竟然是黑罗刹!
无忧也不多说,想起她初遇司城祁月时,他正是被剑圣门追杀,当时她与司城祁月互不相干,她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顺手救的司城祁月,可是现在想起剑圣门的咄咄逼人,一股嗜杀的怒气顿时在心中涤荡!
伤她相公者,死!
手中银链好似蛟龙出海,银光所到之处,无不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血色曼陀罗花,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血腥味,无忧墨黑的长发无风自舞,娇女敕的脸颊上带上嗜血的狠辣,眼窝中殷红的印记在鲜血的滋润下越发鲜艳欲滴,唇角一抹邪佞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整个人邪肆至极!
明明是灿烂无比的艳阳天,女子却好似地狱索魂使者一般!只一眼,就让人惊骇的魂飞魄散!
惊雷有些震惊的看着无忧,想不到看起来娇弱异常的王妃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银链所到之处无一处落空,这样精准的射杀,即使是他也是根本无法达到的!
而司城祁月只是护在无忧周围,保护她的安全,眼神间噙着一抹温柔的宠溺。
惊雷短暂的震惊后心底涌起一股极度沸腾的热浪,终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女子可以站在王爷的身旁了!司城祁月对无忧的痴恋,惊雷一路看来,颇为不解,在他看来,无忧能解了皇宫中奇案,足够聪明,却终究长的过于丑陋,而且过于娇弱,王爷需要的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王妃,能和王爷站在风口浪尖共同面对狂风暴雨的女子,钟无忧,未必是合适的人选。
随后,他见到了不一样的司城祁月,为了钟无忧,竟然会做出散播谣言,设计假死这种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知道,王爷是动了真情,虽不以为然,但是他曾暗暗发誓,只要王爷喜欢的,他一定会为王爷保护周全!
却不曾想,王妃竟然是黑罗刹!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能力!知道这个时候,惊雷才真正的震惊了,只要这样有着强大气势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家尊贵的王爷!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让王爷倾心相爱!
看着无忧飞扬的黑发,肃杀冷冽的眼神,不留活口狠辣异常的手段,惊雷心底热血沸腾,那股奔腾的热浪冲击的他几乎站立不住,他深吸口气,低吼一声,将心底所有的澎湃都凝滞在手中的长剑上,狠狠的向剑圣门的众人杀去!
在无忧、司城祁月和惊雷毫不留情的厮杀下,好像被收割的麦田,黑衣人一个个快速的倒下去,一大半的黑衣人已经殒命,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
黑衣首领眼中闪过一丝惊骇,没有想到仅仅三人,杀伤力竟然如此强大!百十号弟兄,现在剩下的竟连一半都不到!
惊骇之余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算他接的是死任务,只要能保住性命,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
想着目光一闪,清啸一声,一扬手对着无忧等人洒出一道白色的烟尘,身形已经向南方飘去。
“想走?!”无忧冷笑一声,“只怕没这么容易!”
手中银链一抖,那链子好似长了眼睛的银蛇,张口就向那人右脚踝咬去,那人右脚一弹,想将紧随其后的银链踢开,不想,那链子竟然像是活了一般,在空中诡异的画了一道弧线,绕过那人踢来的势道,狠狠的向脚踝扎去!
那人大骇!想要躲避已经不能!
只见血光一闪,一蓬血花瞬间绽放在空中,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泛出透明的琥珀色的光芒。
“唔……”那人闷哼一声,右手的剑快速的向已经扎入肉中的银链,想要斩断银链逃生。
无忧冷笑一声,右手一抖,银链“哗”的一弹,只见银链先是高高的拱起,然后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猛的一跳。
黑衣人只觉脚踝剧痛,原本向前的身子一顿,然后被猛的向后甩去!
那人大惊,想要反抗,为时已晚,身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经“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刚想挣扎着起身,无忧已经笑嘻嘻的一脚踩在他胸口上。
“啧啧啧,阁下的姿势可真优美,简直就是狗啃屎的最佳写照!不错!不错!”无忧挑眉笑道,只是眼中的丝毫没有笑意,冰冷噬骨的可怕。
“咳咳咳”那人剧烈的呛咳起来,不知道是刚刚受了内伤的缘故,还是听到无忧的话的缘故。
“说!是谁派你来的?”无忧脚尖一点,那人顿时痛哼了一声,额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剩下的黑衣人见首领被擒,有想逃跑的被司城祁月一剑刺死,有想上来营救的,被惊雷挡住,缠斗在一起,有个别突破重围杀了过来,无忧冷眸一闪,直接一挥手,当场毒的七窍流血而死,眨眼间,剩下的只有四五个人!
那四五个人,心知逃跑无望,不如拼了,见无忧注意力没在他们身上,有一人悄无声息的掩到无忧身后,长剑一闪,就像无忧后心刺去。
只是剑还未刺出一半,只觉胸口一抹剧痛,低头一看,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已经当胸刺入,那人张了张嘴,蠕动两下轰然倒下。
司城祁月唰的收回长剑,上前揽住无忧腰身。
无忧回头给了司城祁月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暗示自己没事,抬腿狠狠的踹了地上的黑衣人一脚,挑眉道,“说!是谁派你来的?还有,上次刺杀战王是不是也是那人的主意?!”
黑衣人闷哼了一声,抱着肚子蜷缩了子,却没有开口。
“怎么?还等你的人来救你啊?只可惜你要失望了,他们都下了地狱,只怕你只有在地狱中慢慢等了……”无忧邪邪一笑,眼中厉光一闪,脚尖一使力怒道,“快说!”
那人冷哼一声,目光调向远处,远处地面上躺着一片黑色衣衫的人群,那是他带来的人马,竟然全军覆没!眼中闪过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任务失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说与不说,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么?
无忧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丝嘲讽,“怎么?还是个硬汉?不怕,本姑娘最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事情,鬼蜮有很多很好玩的毒药,有的能让人肌肉腐烂一寸寸从里向外慢慢烂,日日焚心蚀骨般疼痛,足足疼够七七四十九日才慢慢死去,有的能从外向里烂,皮肉发肤,一条条剥落,而本姑娘刚好养了些喜欢吃腐肉的小东西,将它们放在那一条条腐烂的肌肉上,那感觉一定很**……”
无忧说着,脸上笑容越发轻柔,“当然,这些毒药也还是有解药的,放心,你不用害怕哈,本姑娘一定会在你快死的时候将你救活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哪能让你这么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就这样死了,那实在是对不起爹妈,对不起佛祖,也对不起观众了,哎……希望你能坚强勇敢,一定要尝遍我那百十种宝贝再死……”
黑衣人惊恐的睁大眼睛,好似看魔鬼一般看着眼前娇笑连连的女子,浑身一震战栗,这是女人么?这简直是魔鬼!才发现冷汗已经将衣衫浸湿了。
无忧冷冷一笑,右手一抖,无忧内力灌注,原本扎在那人脚踝骨上的银链“唰”的飞了回来,那人顿时疼的低喊一声,竟是无忧在收银链时生生将那人脚踝骨震的粉碎。
“跛脚虾大侠,从今天开始,就好好的品尝你的幸福人生吧”无忧冷眸一闪,对已经惊呆的惊雷道,“绑了带回去好好审问。”
惊雷低应了声,上前封住那人穴道,直接一掌打昏,司城祁月抱起无忧回到没有车顶的马车上,三人才又开始重新上路。
“钟姑娘……您说的那种毒药真的有么……”好半晌,车外传来惊雷略带犹豫的声音。
“叫王妃!”无忧还未答话,司城祁月已经低沉的出声,听见惊雷叫钟姑娘这三个字,心底超级的不舒服,虽然只有几天全府上下都会改口,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想听他的属下称呼她王妃,更喜欢听她自成“本王妃”!
“是王爷!”惊雷在车外极快的回道,暗怪自己没眼色,连主子的这点小心思都猜不透。
窝在司城祁月怀中的无忧一愣,好笑的瞅了眼上方一脸淡漠的司城祁月一眼,随即唇角牵起一抹坏笑,“怎么,惊雷想要试试?可以啊,本王妃可没有忘记当初惊雷是怎么帮着欺骗本王妃的!”
惊雷一听,暗暗叫苦,骗她的是王爷好不好,怎么帐要记到他头上?而且事情过了那么久了,看她和王爷浓情蜜意的,原以为此事已经揭过,没想到她竟然还记着,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连忙摆手,开玩笑,他才没兴趣试那种变态至极的东西!
“嘿嘿,还是算了吧,留着给他慢慢用吧”惊雷讪笑着答道。
无忧斜睨了眼紧搂着她的司城祁月一眼,邪魅笑道,“惊雷不愿意用那些就算了吧,不过你放心,等本王妃哪天心情好,一定会专门设计一款适合惊雷的独家毒药,以报答惊雷对我家相公的忠心!”
说着逮住司城祁月的胳膊狠狠的拧了一把,真是个卑鄙的男人,害她伤心,找死!
司城祁月好笑的看着怀中使着小性子的女子,和刚刚那个宛如地狱修罗般的女子千差万别,心底盈满柔软的幸福,心念流转间,只觉身子一热,俯身狠狠的在无忧唇瓣上亲了下,低声道,“都是夫君的不是,日后让你夜夜欺负,以作补偿!”
说着将无忧更紧的压下,让无忧感觉他挺立的**。
无忧气结,真是无耻、月复黑、死!
随后的几日,无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门庭若市!
皇上前一日下旨让她和司城祁月十日后完婚,整个相府沸腾了!虽然早就知道了赐婚的消息,可是谁都没想到大婚的时间竟然这么紧张!
于是整个府中开始忙碌起来,为大婚而做准备!
无忧是钟名优的心肝宝贝,恨不得将府中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各院的丫鬟婆子,都忙着给她准备嫁妆!
而在丞相府忙碌的同时,天野的整个上层也忙碌起来,丞相的嫡女大婚,大婚的对象又是战王司城祁月,这可是天大的荣耀!一些关系好的,忙着前来送礼道贺!一些关系不好的,更是忙着前来送礼拉关系!总之天野上层官员齐聚相府送礼,相府的门槛都快要被踩塌了!
这个相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热闹堪比天野最热闹的大市集!
初时无忧还耐着性子出去应酬应酬,笑脸相对那些官员的朝贺,后来直接缩在后院中,任凭谁来也不出门!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官场游戏,还是交给她那个丞相老爹应付的好!
府中没有主母,二姨娘已经身死,苏婉儿便成了府中后院里当家作主的人,一时间忙的马不停蹄的,好在苏婉儿心思灵透,再加上她虽然还是个姨娘,可实际已经是这相府当家作主的女主人,一时间不免春风满面。
不过她倒是个懂规矩的,对无忧极为的尊敬,操办的东西也全是找最好的来,丝毫不心疼银子,不小家子气,钟名优很是满意。
反观无忧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人,让人制作了一架秋千躺椅,成日里躺在椅子上晒晒太阳,吃吃水果,看看风月小说,除了偶尔苏姨娘会拿东西来给她过目,其他时间倒是清闲安静的很。
今日,日头正好,无忧懒洋洋的倚在靠背上,将一本《痴情郎君》的风月小说搭在脸上昏昏欲睡,白小三趴在无忧怀中,金黄的小爪子平平的铺展开来,也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它熬了这么久,终于熬到可以光明正大出现的一天了,主人和司城祁月终于要结婚了,它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怕暴露身份了,于是它在第一百零一次泪奔后,下定决心要时刻守卫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远离一切干扰,并且要将作为萌宠而不被主子带在身边的悲催岁月彻底抹杀!
于是它开始全方位立体式的跟在无忧身旁,吃饭、睡觉、用膳……等等等等,哪怕是无忧如厕,它也会用金黄的小爪子捂住鼻子瞪大眼睛看着!
无忧在好笑的发现怎么赶都赶不走它后也就随着它了。
桃儿进门院子就看见这一人一兽舒服的展在躺椅上,不由低叹一声,上前一把抓下无忧脸上被她定性为书籍的风月小说,无奈道,“小姐,你怎么又睡着了……”
无忧睁了睁迷迷蒙蒙的睡眼,瞟了眼高照的日头,金灿灿的阳光耀的她眼花,此时刚过午时三刻,不正是午休的时间么?不午休做什么?难道去做贼么?大白天做贼抓住会被打死的!
无忧合上眼睛口齿不清的道,“不睡觉做什么?我都快困死了!小桃儿乖,别来吵我啊。”
桃儿皱了皱眉,看着眼前又准备再度昏昏欲睡的无忧,低叹一声,一把将她拉起来,无奈道,“小姐!你的嫁衣还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