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星冷笑一声,看夜北辰的样子,像是那种八卦的人吗?
“你不会自己说?”夜北辰好耐性的回了一句后,又眉眼深沉的看住她,“多说一句会要你的‘小命’吗?”
“看你的表情,写满了不相信我,我要是说那么多,你肯定以为我是狡辩。”连年星都没将她拉住,她轻巧的一钻,便从后座到了前面副驾驶座,好与夜北辰仔仔细细的吵一架。
“自以为是,你以为你现在说什么我就会相信了?”他也索性将车停在了一旁,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定着她清澈湛蓝的眼睛。
听了他的话,她抿着唇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年星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要结束的时候,突然……
“这不是重点!”她大声的叫嚷了起来,因为出声太急,她的脸颊一瞬间一片红霞,“作为你的合法妻子,我只关心你……今晚睡哪儿,明晚睡哪儿……”
夜北辰好看的嘴角蓦地扬起一个恰到好处似讥讽的微笑,“你这是在跟我发脾气?”
“不是!”她继续嚣张,精致的脸容格外的生动,在温和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我只是告诉你,我,是谁。”
“哦?”他漫不经心的动了动手指,一手将她抬起的手臂按下,那管挺翘的鼻梁渐渐接近,“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就像晴天太阳阴天下雨一样自然,现在不仅仅是想滴血那么简单了,她想直接长眠不醒来逃避这个可怕的事实。
……
“你、你竟然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她气的脸部都抽筋了。
“现在不是你要告诉我这个问题吗?”
……
感觉闻到了头发烧焦的焦油味。
“这不是重点!”她差点流出两行清泪来证明自己现在有多呆,被他整的,“……你出差带我去。”
“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他浅笑后为难的思忖了起来。
他根本就没给她机会,在家吃了晚饭便真正的出差去了。
已是夏末的时段,从二楼楼上望下去就像蒙了一层薄雾,带着一抹迷蒙的灰色感伤。
绍伟在她身后站了良久,见她后背冷的微微发抖也没反应。
“夜太太。”开口之后,竟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于是绍伟再度开口,“想夜北辰呢。”
“没有。”还没转过头就听见她极力的反驳,“谁想他,我跟他不熟。”见了几面就结了婚,两人之间讲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可头痛的是,看见他在,心底就会有种莫名的心安。
“伶牙俐齿好是好,可我们夜少不喜欢。”绍伟的声音突然升高,揶揄,“像你们同房那一晚热情,保证他迷上你,顺便告诉你个秘密,他已经很久没跟女人睡过了。”
绍伟有着一张医生该有的脸,五官十分正派,可说话的语气却是吊儿郎当。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他的表情突然神秘起来,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我发现他喜欢上你了,跟你在一起他才会笑,咳,你们是相当的适合,都挺闷的住、骚的慌。”只有夜北辰不在,他才敢这样大不敬。
前面的几句还能听,后面的不是话,“我发现你跟他更适合,他这么一把年纪没跟女人睡过除了能证明他洁身自好外,更有可能——他是GAY。”
“你真不听话,难怪他喜欢你。”他伸手模了模她的头,却被她快速的推了开。
“如果他有那个癖好,疯人院一大把。”
“你……”绍伟登时哑口无言,却被堵的心服口服,半晌,将搭在手臂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安心做他的妻子,他会厚待你。”
“你又不是他,干嘛顶着他的幌子跟我说大话。”
绍伟还算淡定的脸色直接变成了红色,“不识好歹的女人,你找抽!”
“抽你妹!”
……
这一次谈话以不欢而散告终,连他给披上的衣服也被她扔了。
晚上洗澡后,柳静柔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镜子里面素颜的自己,怔怔的出神之际,房门被推开。
除了夜如萤,夜家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勤快的往她这里跑。
“姐姐,你看我今天给你买的新床单,哥哥喜欢红色,我倒是觉得淡紫色适合姐姐睡。”夜如萤轻巧的走过她身边,利落的将她的床单换下,然后铺上新的。
跟夜如萤相处了几天之后,柳静柔是傻子也得知道夜如萤不喜欢她这个姐姐。
“姐姐,这是刚煮好的汤,你趁热喝吧,养好身体早点给哥哥生个宝宝……”夜如萤显得格外的开心,柳静柔不觉有点不知所措。
本来想把药拿去给绍伟看看,可该死的,刚刚才跟他吵过一架,叫脸皮薄的她怎么好意思去求他。
心里一横,直接端起碗将药喝了个精光。
半刻钟后,柳静柔所在的房间响起了一阵悲戚而嘹亮的叫唤声,夜家所有人在听到叫声后,都第一时间赶到了她的房间。
只见她穿着的粉色丝绸睡衣有部分因为浸上了汗水湿透了,她双手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脸上红的发亮,表情却是痛苦的狰狞着,嘴里不时喊着痛之类的话。
佣人们走进看了几眼后都不敢上前,每天早晚给她喝的药都是穆玉兰亲手煮的,谁也不知道那药到底有什么神奇功效,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怕又会推到佣人们身上,所以聪明人见了这情况,立刻退出了房间。
就在穆玉兰焦急的要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时,夜如萤嘴角扬起了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将穆玉兰往一边拉了拉,声音很轻,“妈,你过来,不要管她,痛死她好了,谁叫哥哥对她那么好,还给她盛饭。”
不过就是晚饭时,她故意将空碗递给了夜北辰要他给自己添饭,之所以要夜北辰盛饭,主要是他跟饭离的近,就这样,夜如萤记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