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瑶仁院,大夫人松了一大口气,轻拍着胸膛安抚受惊的心脏。
“娘,好了吗?”早已等候着的官贺见四下无人,从旁边的树丛里窜了出来。
“你这坏小子,吓死娘亲了。”大夫人抡起拳头,作势要打。
“我这不是着急嘛。”官贺陪着笑,问道:“娘,成了吗?”
“能不成吗?脸都撕破了。”大夫人赏了他一个白眼,说道:“以后你这小子对我孝顺点,不要浪费了我这番功夫。”
“娘,我什么时候不孝顺啦?!”官贺笑嘻嘻地挽着自己母亲的手臂,“顶多我努力点,争取早日让您抱上大胖孙子。”
“这还差不多!”大夫人满意地点头,“孙子没有,孙女也成……”
……
搞定了官家那边,接下来就是一切的筹备工作了。
虽说不像卫良那样大操大办,可是该置办的一样不少。
官贺的母亲是真的很满意归圆这个未来儿媳妇,居然还让官贺送来了一堆价值不菲的首饰。
“不是说官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吗?”归圆捧着硕大的盒子问官贺。
官贺笑嘻嘻地道:“这是我母亲多年前就攒下来说给我娶媳妇用的。”
归圆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也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啊。”
“那里说不是呢,我的媳妇可就只能是你一个。”官贺可不想以后这两婆媳关系不好,说道:“这是我母亲有先见之明,早早准备好就等着我把你娶进门。”
归缺在旁边掩眼嚎叫:“拜托你俩,这些话留着无人的时候再说好吗?“
“哥,原来你经常拉着兔子在无人的时候说这些啊。”归圆可不会任意让人调侃,“那你也太没情趣了。”
“你……”归缺看看因为害羞而小脸涨红的兔子,不紧又爱又气,佯怒地瞪了归圆一眼,道:“不跟你这没大没小的丫头瞎说,兔子,我们走。”说完就伸手想去拉兔子。
兔子没想到归圆在大庭广众之下会与自己有身体接触,心一慌,竟是避开了归缺伸过来的手。
“哈哈哈,哥,兔子才不要跟你走。”归圆见到归缺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调笑归缺。
害羞的兔子禁不住众人的调笑,夺门而出,归缺一见,连忙追了出去。
大喜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按照规矩,这婚宴应该是在男方,也就是官园里面摆宴的,可是老妖婆还在怒火之中,官珩也只是冷漠地问了几句。于是,官贺就做主把宴席放在了商楼。
虽说没有请几个人,可是范家兄弟来了,南宫凌也来了,叶家几个年轻小辈也过来了。一时间,场面也是非常热闹。
官音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们闹腾,南宫凌做在她旁边,一直微笑地看着她。
这段时间南宫凌也经常有与她联系,只是他的度掌握的很好,每次都是浅酌清谈,有时甚至只是送来一些海之国特有的小玩意,话都没多说一句。
官音不想两人关系闹僵,而且南宫凌也真的没说什么奇怪的话,搞不好是自己误会了人家的意思。于是,她也就放任南宫凌时不时地在自己面前晃荡。
只不过,现在这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眼神。
“南宫大哥,你有事?”官音被看得不自在,忍不住问了出来。
“呵呵,没,就是觉得你穿粉色也好看。”南宫凌说道。
官音低头看了看今天这身粉红的衣裳,抬头说了两个字:“谢谢。”
喜欢穿深色衣裳是她在前世带来的习惯。深色的衣裳可以掩饰身上的血迹,方便自己在杀人后可以随时混迹于人群,现在有了空间项链,衣服什么的总是是随身带着几套,可是衣服的色系依然未变。
“你该多穿浅色的衣服。”南宫凌俊逸的脸上写满了认真,“深色的衣服太严肃,不适合你。”
“我可以去适合它。”官音不想在这问题生多做纠葛,“听说下一年叫你就要回海之国接任宗主的位置了?”
“是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很多时候都是南宫凌在说,官音在听。
当官音兴致勃勃地听着南宫凌讲述海之国风土人情的时候,外面又有客人来了。
只不过,来得这客人,并不怎么受欢迎。
“大堂哥,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一身华美装束的官琴领着几个官家的下人走了进来,进来的同时,目光左顾右盼,直到看到南宫凌,立刻眼冒金光,原本倨傲的表情立刻换成了娇羞,“南宫大人,好久不见。”
“哼,在学院不是才见过吗?”叶夜在一边鄙夷地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全场的人都听到。
官琴要维持淑女的形象,虽然很不满叶夜的呛声,可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真是不要脸。”卫羽刮着脸颊说道:“圆圆姐姐说过,女孩子要矜持,随便的女孩子嫁不到好郎君。”
官琴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瞪着卫羽,想骂又骂不出来。
官韵也是跟着官琴一起进来的,只是她在人群中找不到那道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不免大失所望,现在见堂姐被人说得下不了台面,自然得帮上一把,“琴姐姐,我们不是准备了礼物给贺哥哥吗?”
官琴这才收了眼色,示意下人捧上礼盒。
大夫人示意丫鬟接过,说道:“谢谢二小姐和四小姐的心意,这事也怪我们想得不周到,以为家里头的人不喜欢闹腾,所以……呵呵,就没有逐个通知。”
官琴嘴巴撇了撇,眼睛看到南宫凌一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不禁心中恼怒,“我就来看一下大堂哥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归缺听了,第一个不乐意,“我妹妹当然不能跟官二小姐相比,南宫大人,你说是吗?”
官琴一听,连忙看向南宫凌,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
南宫凌不慌不忙地正眼看着官琴,上下打量了一番,转向归缺,慢悠悠地说道:“自然是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