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归缺一听,即时爽快答应。
北堂战听了心中一喜,正想说些体面话,可归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气又无处可泄。
“将来殿下荣登宝座,就是你我合作无间的之时!”归缺表情很真诚。
“归老板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北堂战心中有气,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归老板这是隔岸观火呢?还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殿下,归某是生意人,在商言商,现在贵国两位殿下关系紧张,我们商楼并不想插足你们,偏倚任何一方!”归缺说得很坦诚,“如果贵国因为两位殿下的相争而影响民生,我们更是会选择撤离,希望殿下能明白,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前提。”
北堂战冷笑,“你们不是已经跟王兄在合作了吗?你们商楼用的元素石可都是出自他的封地!”
“如果殿下您有更好的元素石提供,我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您合作。”归缺立场很坚定,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四季商楼的用料,一向是选最好的!”
北堂战沉默了一下,然后展颜一笑,问道:“将来决断之时,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只要是对商楼有利益的事情,归某一定义不容辞!”
北堂战瞥了一眼这立场固执的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睛,还真是滴水不露啊!
“你们商楼的老板……是看不起本王子吗?”北堂战忽然变脸,一砸手中的杯子,怒气冲冲地问道:“我说了要见这商楼的老板,可你……一个管事,居然就冒充老板来见我?”
归缺神色未变,“殿下,大容国的人都知道,容都四季商楼的老板是卫良,我原本是在神木镇的,只是容都的钱更好赚,于是就一并过来了。”
北堂战阴沉着脸,问道:“据说神木镇当年四季商楼的老板另有其人?!”
“是的。”归缺从容答道:“那人小赚了一笔,然后就把商楼盘给了我们,呵呵,当年那商楼也不过是一家旅馆而已,跟现在的四季商楼是无法比拟的。”
他说话言语中带着微微的得意和自满,倒是让北堂战消除了一些疑惑。见无法从归缺身上套出什么有用的资料,北堂战也决定不再纠结,他手上还有别的筹码呢。
归缺一路陪笑,把北堂战送回了商楼最顶级的客房套间。出了那座**的小楼,他忍不住拍了拍僵硬的脸颊。
早已等候在一旁兔子探头张望,一见到归缺,就担心地迎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归缺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没事,我出马,有什么是摆不平的?!”
“可是卫良哥说你很需要鼓励啊。”兔子还是忧心忡忡,“里面那个人来头很大?”
卫良,果然是好兄弟。归缺心里头暗暗感激卫良,拉着兔子的手把她带回了账房。
“你放心,我摆不平的,不是还有小音吗?”归缺看着兔子的眼神是满满的宠溺,“只要有她在,没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
兔子重重地点头,“小音最棒了。”
“娘子,你夫君我才是最棒的。”归缺满脸黑线地拥着兔子,很不满意自己在爱人心中的地位不如其他人。
兔子脸颊升起了红晕,羞涩地推了归缺一把,小声说道:“现在是白天……”
“咳咳……”
凉凉的假咳声在屋里忽然响起,吓得兔子立刻跳月兑了归缺的怀抱。
归缺回身,就见到波澜不惊的官音正站在门边,凉凉地看着自己。
他尴尬一笑,却是先对兔子说道:“你先回四季园,这段时间商楼人多杂乱,你要少出门。”
兔子,晶莹的眸子是无法掩饰的蜜意,耳根子红得就像是快要滴出血了,她看着官音,小声说道:“小音,我想……我想……”
“想什么?!”官音睨了一眼归缺,问道。
“我想——”
“我想娶兔子。”
兔子还没把话说出口,归缺就抢先开腔。他走前一步,握起兔子的手,对官音说道:“小音,我等不及下一年了,我现在就想要让兔子堂堂正正地成为我的娘子。”
官音凉凉地问道:“现在她不够堂堂正正?”
兔子脸色一白,归缺感觉到她的不安,两人相交的手心握得更紧。
“哼!”官音一声冷哼,“等忙过这几天,就赶紧把事情给办了。”
“呃……好,呵呵,谢谢小音。”归缺一脸喜意。
兔子脸上红晕更盛。
可官音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两口子,她问道:“兔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兔子怔了一下,然后羞愧地小声说道:“我记得,所以我们……我有用药……”
“药多伤身。”官音冷冷地看着归缺,一句话就把原本喜悦的归缺拍到了谷底:“成亲以后,你就到黄城去,兔子留在这里。”
“啊……”归缺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我……我们分房睡不可以吗?”
“你俩现在不止是分房呢!”官音心中暗笑。兔子才十七岁,比起前世,这年龄还真不是一般的年轻啊。
兔子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归缺脸上也起了可疑的红潮。
“呵呵,兔子,你现在就可以去准备婚礼的事情了。”官音决定不再捉弄他们,说道:“等现在楼里因为参加拍卖会而入住的客人都离开了,你们就办婚礼吧。”
“黄城那里?”
“过一阵子你带着兔子也去熟悉一下。”
归缺这才放下了心,笑嘻嘻地就想揽兔子肩膀,“我就说了,小音一定会同意……哎哟……”
兔子踹了他一脚,跑出了账房。
官音看着痛得嘶哑咧嘴的归缺,亦不禁失笑。
两人坐定后,归缺面上换回严肃的神色。
“小音,那人有发现你吗?”
“嗯!”官音点头。
“啊?那他有没把你怎么样?”归缺连忙担心对官音上下打量。他是对官音的实力很有信心,可是天外有天,谁也不知道,强悍的实力会不会有被颠覆的一天。
“他只是发现了我,并未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