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薛岚萱一脸痛苦的以手背掩嘴,尽量不要发出声来,不相见时,她对他思念万分,相见时,又忍不住想哭,就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她发现,自己真的好懦弱啊!短短不到两月,他竟这般憔悴,自己却没能陪在他身边。舒骺豞匫
“公主,你怎么了?”采烟忍不住出声,就算以后的日子有危险,公主也用不着哭吧,她不理解。
“没事!”薛岚萱抽了下鼻子,道。
当二人回到驿馆时,已经快到午时了,刚回到屋子,便见芸惜松口气的小跑过来,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委屈的道:“公主,您终于来了,刚刚有几个老婆子过来送公主的嫁衣,还说要给公主量尺寸看合不合身,要裁改一下呢,吓死我了,幸亏不是现在要!”
薛岚萱反应过来,忙问:“那些老婆子什么时候过来?你没露馅吧??”
芸惜立即瞪着大眼睛挥手否定道:“没有没有,奴婢说公主身子不适,有些疲累,下午再试衣服,她们也没辙,便将衣服留下了,说等下午的时候再过来。”
薛岚萱满意的走过去,上午阴郁的心情散去,含笑拍拍她的肩膀道:“做得好,芸惜,你这丫头办事水准越来越高了啊!喜服在哪儿?我看看去!”
芸惜立即炫耀的在前引路,“公主,那喜服可好看了,公主您试试?”
薛岚萱瞧着床上的喜服凤冠发钗等物品,唇畔的弧度扩散开来,“你们帮我试试!”
“哎呦,采烟,你小心我的头发!”薛岚萱像个木偶似的站在屏风后,忽的头皮一阵发痛,薛岚萱忍不住叫出声。
采烟立即松手,失措又失笑道:“公主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哎呀,我没怪你,就怪就怪这些头饰太繁琐了!不过说真的,还真是好看!高贵又典雅,做工还特别的精细,还真不是凡品!”薛岚萱毫不掩饰的赞叹道。
两个丫头又继续摆弄了一会儿,这才将薛岚萱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给整理好了。芸惜拿过一面镜子递到薛岚萱面前,笑吟吟道:“公主你看,很合身,很好看!”
“我也觉得!”薛岚萱满意的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没上胭脂,就被身上的大红喜服给衬得红晕了,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双肩将衣服撑起,精致的以金线刺绣的腰带将纤腰很好的衬托出来,长长的裙摆遮盖着修长的美腿,显得亭亭玉立,长长的裙摆简约而精致,头上的发饰更是将整个人衬得高贵、不容侵犯。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的时间眨眼的功夫便过去了,今天是八月初八,两个月内最好的黄道吉日,这天,阳光明媚的刺眼,大片的光线洒进来,将女子的容颜照的娇艳,此时,薛岚萱正端坐在梳妆台下的沉香木雕刻精致花纹的圆凳上,一脸平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任由金国派过来的丫鬟婆子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如云的秀发披散开来,如织锦般顺滑,泛着黑芝麻黝黑的光泽,一旁站立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脸色不是很好的讲着闺房的规矩,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她自是认为陈国公主配不上颜瑾黎,薛岚萱没心情听,一门心思只想着当盖头揭开的那一瞬间,自己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