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活于世,总会有一些东西对你是充满诱惑力的,那些东西即使撞破了头皮也你也会不予余力的去追求,而我的叔叔和堂弟他们就是这样,也许你认为亲情很难割舍,但是生活这样一个世家,每天充满了勾心斗角,利益矛盾,彼此之间阴谋涌动,诡计叠生,你就会知道亲情那只是一个笑话。舒残颚疈”秦无忧看到秦翰发怒,他的眼皮抬了抬望了秦翰一眼,眼里露出一丝赞赏,他没看错这个孩子,果然是一个性情中人。
“可那毕竟血浓于水啊!这”秦翰从小到大没有谁和他争过什么,他当然不清楚其中的黑暗,所以心底里他对这些还是抵触的,一时也无法接受。
“好了,不说这个,我刚刚说到哪了?”秦无忧挥了挥手阻止秦翰继续说下去,不管秦翰是怎么想的,他今天的目的不是教育秦翰怎样在一个世家生活,而是要告诉秦翰关于秦帝的事。
“哦,您刚刚说到青衣人,也就是叔祖出现将那些劫匪完全杀死。”秦翰也瞬间明白了重点回过神来,他出生提醒秦无忧到,说到青衣人的时候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嗯,”秦无忧点点头,眼神又飘渺起来。他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那青衣人杀完那些劫匪之后,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当时我看到他的脸时我惊喜万分,你不知道那种即将要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生的希望的感觉,简直就要高兴得差点跳起来,那可是我的叔叔啊,他是来救我的。”秦无忧说到这里,神情中透现讽刺,嘴角微撇,似乎在笑自己愚钝。
“然而,就在我刚刚开口要感谢我这个叔叔的时候,他手中的利剑却忽然刺过来顶住了我的喉咙,我还未出声,声音便被噎在咽喉里面。他面色冷酷,眼神中杀机弥漫毫不隐藏,紧接着,他一边用剑顶住我,一边从我身上把属于家族的财物和那根千年老参给拿走揣在了他的怀中。我喉咙干涩,木然地看着这一切的进行,我也想要反抗,但是一个真气耗尽的炼魂修士在一个连重生境界的高手都可以杀死的人的面前,又哪里有反抗的资格。”秦无忧有停顿了一下,虽然一切都已成往事,但是那种亲人之间相互残杀的痛苦他能真的放下吗?
“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非要把我逼入死境,我可以离开秦家,秦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然而听了我的话之后,叔叔哈哈大笑,腰都弯了下去,他举着剑的手也颤抖起来,仿佛听到了时间一个大笑话,连我脖子上的皮被都剑尖给割破了,然后他顿住,向我道出一切,原来不仅我走的路线是被他泄露出去,而且这些劫匪也是他暗中买通安排而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阴谋计划,甚至我外出执行家族分配的任务也是由他设置。我在了解这一切之后,心都死了,我从未想过要在家族里和谁争,也未想过自己要继承整个秦家,我希望的只是我们秦家一家人能和和睦睦的相处,大家过得开心而已,但是我的叔叔,我的亲叔叔,却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我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我绝望的闭上了眼,就等着叔叔的剑刺进我的喉咙,对这个家我也在那一刹失去了眷恋。”秦无忧的身影又苍老了几许,这其中让人心寒的过往一直狠狠地折磨着这个历尽沧桑的中年男人。
“呵呵,老天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在你想活的时候先给你看到希望,然后再让你绝望,最后又在你想死的时候又让你看到生的曙光,一句话,就是生不能让你痛痛快快地生,死又不能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就在叔叔的剑即将插入我的喉咙的时候,忽然一声大笑传来,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从我们身后的树林中飞了出来,这个人,才是你的父亲。叔叔手中的剑也因为你父亲的出现而停了下来。”秦无忧回忆到这里,死灰色的眼中终于路出一抹光彩。
随即不等秦翰说话,他又继续讲述,“你父亲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他飞身而落,接着便出言挖苦讽刺起叔叔来,说的话可谓尖锐之极,他们两个本来无冤无仇,但是却因为你父亲的讽刺大战起来,不得不说,你父亲比你优秀,那时他虽然年轻,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一身修为已经堪比那些大家族中的长老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叔叔虽然有着斩杀重生境界高手的实力,却也奈何不得你的父亲,两个人大战了七八百回合,打得天昏地暗,我身后的树林都被他们给完全毁掉了,四五个人环保的巨石也被他们给轰得稀巴烂,久而久之大战进行将近三个时辰,叔叔逐渐力有不支,而你父亲却是越战越勇,浑身战意滔天,像是战神一般大战不休,终于,在在两人打到第一千八百二十回合的时候你父亲成功斩杀了我的叔叔。可以这样说,你父亲既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叔叔既然不把我当亲人看,我又怎么可能会去为他报什么仇,这个仇也就变得不值一提。”秦无忧冷哼一声,他虽然念及亲情,但也不是那种心软之辈。
“你们是从那时开始相交的吗?”秦翰忍不住开口问道,总算提到他父亲了。
“嗯,我们是那时开始成为朋友的,不得不说,你父亲秦帝率性洒月兑,我虽然修为低。但是他从未把这个放在心上,我们惺惺相惜,彼此间都对对方产生好感,时常在一起谈论人生,开怀畅饮,好不快意,在他的帮助和鼓励下,我也成功地抛下了妇人之仁,肃清了家里那些搬弄是非,玩弄阴谋诡计的人,继承了整个秦家,你今天看到秦家之所以能够团结一心地去抵抗外辱,这就是缘由。”秦无忧语气变得飘渺,讲到肃清秦家玩弄阴谋的人的事时却简单带过,不过秦翰可不会傻傻的就认为那个过程很简单,其中的艰辛和凶险定然难以想象。
“那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秦翰又问道,他知道在秦无忧掌控了秦家之后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且还和他父亲的死有关。
“在我掌控了秦家之后,你父亲就消失了,从此我再也没得到过他的消息,直到十八年前,一个美妇人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来到这里将你交给了我,并且嘱托我这是秦帝的血脉,一定要抚养长大,将来为她和秦帝报仇。当时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倒地身亡,而我也就在那时知道,你父亲被人暗害了,从那妇人手中握着的一枚玉佩我已经明白,妇人说的话是真的,因为那是你父亲的玉佩,他对我说过,要送给他的媳妇儿,再后来当我正愁不知仇人是谁的时候,我在你的襁褓里看到了这个。”秦无忧说到这里,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和一方绣帕,绣帕上面是用咬破的手指手指写的血红的两个字:“血痕”
“血痕?”秦家大堂外,夜离其实并未离去,他心中在今天看到的奇怪现象终于有了解释,原来秦家这么保护秦翰是因为秦翰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不过这也说明秦无忧的确是一个重情义的人,立于虚空之中,秦无忧的一言一语都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绣帕上那两个鲜红的字迹在他的神识中清楚地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