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门口。舒榒駑襻
一大早,便有不少城外的百姓提着大包小包准备进城。尘空站在一个老妇身边,看到瘦弱的她却挑着比她还重的担子,忍不住对她说:
“老施主,此担如此重。不如贫僧帮你挑吧。”
那老妇人正被担子压得直不起腰,听到尘空的话后,满脸感激:
“多谢师傅了,你真是心善。”
尘空微微一笑,接过担子。
“让开、让开……”
就在尘空刚接过担子时,后面突然传来凶狠的喊声。他一偏头,就看见几个家丁正推开后面的百姓,眼见就到跟前,要推倒老妇人了。
尘空眉头一皱,一手拉着老妇人避开。然后他自己挑着担子横在那几个家丁面前。
“哟嗬,你这和尚没长耳朵吗?”那些家丁一见尘空竟拦住路,立刻叫嚣起来。
“福生,出什么事儿了?”后面的轿子里传来男子的问话声。
“回老爷话,有个和尚拦住了咱们的去路。”那个冲着尘空叫嚣的男子立刻上前答话。
尘空一听,眉头皱得更紧,道:
“这位施主,这进城的路人人走得,为何就是贫僧拦了道?难道不是你们蛮横欺负进城的百姓吗?”
“大胆,你可知道这轿里是何人?”那个叫福生的家丁立刻竖起了眉头。
“福生——”轿子里又传来声音。
“是,老爷。”福生立刻狗腿地上前。
轿帘被撩开,露出轿中人——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得倒方正,颇有几分官场气质。他双眼望向尘空,微怔了下,道:
“这位师傅是哪个寺庙的?”
尘空见到这个中年男子,莫名的觉得有点熟悉,似乎自己曾经见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听到他问话后,他顿了下,才答:
“贫僧法华寺尘空。”
答话后,他心里忧伤起来。只怕这次回去后就不再是法华寺的僧人了。没错,尘空在寻白蛇妖无果后,决定回去向师傅请罪。不管为什么破了戒,破戒都是事实。他犯了寺规,已是不争的事实。
“原来是法华寺,在下不日正要去法华寺拜访一禅大师。”那男子一听是法华寺,表情变得好起来。周遭人看尘空的表情都不同,眼里有了敬畏之心。
“今日是敝家下人的不是,请师傅与诸位先行吧。”
尘空虽知此人是看在法华寺、看在师傅面上才如此,但还是点头应道:
“如此,贫僧替百姓们谢过这位老爷。”
中年男子也点了点头。
待尘空走后,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转身进了轿子,才吩咐起轿。
“老爷,那些不过是一个小和尚和一群刁民,您何必让他们?”福生跟在轿边,不解地问。
“你懂什么?”中年男子冷声道,“我早听闻一禅大师有一个亲传弟子,容貌过人。而刚才那个小和尚年龄跟容貌都相符,必是一禅大师那个弟子无已。一禅大师是连圣上都信奉的,他的弟子将来必然成就也不小……”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