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风临月在白阿妩急切的目光里艰难地开口,喃喃道:
“他又不见了。浪客中文网舒榒駑襻”
“什么?”白阿妩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她抓着风临月,眼睛瞪得极圆,问,“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他怎么会不见?是不是你骗我?”
“主子,冷静点。妍”
白紫陌、白玉笛见白阿妩眼见要失控了一般,赶紧上前将她扶住,也解决了风临月。
“风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你详细说来。”白紫陌皱着娥眉,对风临月说。
风临月将目光从失控的白阿妩身上移开,抿了抿唇,将事情原委道来祉:
“我醒来后,发现尘空师傅不对劲。于是试图唤他一起回来,但是谁知道尘空师傅他却仿佛不记得我了一样。不但如此,他甚至忘记他自己是谁……”
“什么?”
风临月的话让白紫陌他们大吃一惊,他的意思是尘空师傅失忆了?
白紫陌和白玉笛有些担心地望着主子,如果尘空师傅真的失忆了,那是否表示他已经忘记了主子,那……
先前焦急的白阿妩这会儿听到尘空失忆后,更觉得如晴天霹雳一样。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失忆了吗?完全忘记他自己?也忘记她和宝宝?
“不,我不相信。他不会忘记我们的。”白阿妩脸色一整,冷得跟冰似的。她绝对不相信星会忘记她,忘记他们的宝宝。
白阿妩的手下意识地抚模着月复部,与宝宝对话:
宝宝,你爹爹不会忘记我们的,是吧。
白紫陌、白玉笛、风临月见白阿妩这样,更加担心起来了。不过他们自然要安抚她的。
“我相信尘空师傅不会忘记主子的。”白紫陌坚定地说。
“没错。”白玉笛也点了点头,“尘空师傅为了主子您,连寺院都可以离开。可见您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也许会忘记自己,但是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更何况还有小主子呢。”
风临月没有说话,他知道白紫陌他们是在宽慰白阿妩。而他自然也不会打破阿妩心里的希望。
“对。”白阿妩点了点头,白紫陌他们的话令她仿佛重新得到了力量一样。“星不会忘记我们的。咱们现在就去找他,然后让他回来。”
“好。”白紫陌他们点头,虽然不知道尘空师傅究竟有没有忘记主子。但是只要先找到人,总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的。
于是,白阿妩真的趟上了寻夫的道路。
……
天色昏暗,仿佛山雨欲来的感觉。
尘空走在辽阔却荒芜的路上,却是两眼一模黑。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脑海里混沌一片,这种感觉令他非常恐慌。之前,有个人似乎说他叫‘尘空’,他还唤自己师父?
是的,他模着自己的光头,低头又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脏了的僧衣。他应该是个和尚,但是自己究竟是哪个寺院的和尚,又为何会出现在荒凉的西北呢?他不知道。
每当尘空着急想要弄明白自己的过去,拼命去思索时。头就会爆炸般的疼痛,让他不敢再轻易去想了。而且很多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好像有一股无法渲泄的戾气,如同野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嚣着破坏、要撕裂……
“啊、啊、啊……”
那种感觉又来了。
尘空额间的黑色之气凝聚,那双眼睛又变得通红,如同兽瞳般吓人。他倏地抬起头,表情狰狞,微张嘴,露出牙齿,仿佛想要撕裂什么一样。
“嗡嗡嗡……”
有种奇怪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敲击着他每一根神经。
“啊——”
尘空猛然一挥,他所站的附近顿时溅起无数飞石。击落鸟儿数只,但是他仿佛感觉不到一样,继续咆哮着,继续破坏着。
等到尘空恢复过来后,看着面前那一片狼籍。他呆住了,这些难道都是自己的‘杰作’?为什么会这样?
尘空即使失忆了,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如果是一个和尚,必该是拥有济人救世的慈悲之心,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残戾呢?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尘空抱着脑袋不断摇晃,最后边叫着边快步奔跑了起来。
十日后
尘空离开了西北,往南方而行。这些日子,他不敢住宿,更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行。总是行走僻静的山间小路,但即便这样。发作起来的破坏力还是惊人,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看着那满地鸟兽的残体,他竟渐渐感到了快|感。
不过,即使感觉到快|感了。他心里还存着理智,知道这些是不对的。于是他开始尝试着重新颂佛、念经,终于,有了起色。虽然额心依然有黑色之气,内心也依然充满了想要破坏的戾气。可是他某些时候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了。
这一夜,尘空宿于野外。
夜空上的星光微弱,林间的鸟兽虫鸣叽啾叽啾。
这样的夜晚让尘空觉得有些熟悉,他依稀觉得自己似乎在这样的夜里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带着这样的感觉,他进入梦乡。但是睡得却极不安稳,他做了个梦。一个极为可怕的梦。那是一个孩子眼见着父母、家仆被妖怪撕裂、吞噬的恶梦。
“啊——”
尘空被梦里可怕的景象惊醒了。
醒过来后的尘空发现自己眼角有泪,他怔住了。
“那个孩子难道是我自己?”
尘空无法解释,更不知道梦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自己?而那些遇害的人是不是他的家人?不过即便他无法给予自己答案。但是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告诉他,是的,那个孩子就是他,而害死他家人的是妖怪。残忍无情、可恨之极的野猪妖。
“妖才是最残忍的,应该诛尽天下妖。”
尘空额间的黑色之气随着他的思绪而变得越发浓烈,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黑夜里更加幽深不见底。眼底泛着的戾光像是无数猛兽汇聚的,骇人之极。
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这一刻的尘空却有了新的目标——诛尽天下妖。
翌日,天亮。
尘空醒来,虽然眼神戾气依然,可是却不再混沌了。他又想着昨夜的梦,眼里红如血液。野猪妖,将是他第一个要诛的妖类。但是其他任何妖,他也不会放过。
仿佛是要上战场的战士,他撩起了僧袍,一弹灰尽,迈着步子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
“哟,这不是尘空师傅吗?怎么?你这是去哪儿啊?那白蛇就没来寻你?”
尘空走到某山间时,突然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她面容妩媚、举手投足间也是一股风|流之态。但是让尘空侧目的是,她是一个妖,一个妖媚的狐妖。而她居然还认识自己?
“怎么了?尘空师傅,你为什么这么看着奴家?难不成不认识奴家了?”狐妖魅媚被尘空那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她低头看着自己,没什么地方不对啊。怎么这臭和尚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这般?而且他不是一向清冷若月、飘逸如仙吗?怎么这会儿瞅着不对劲啊,好像他浑身上下都有着魔气一样,跟以往的他相差甚远。
“尘空师傅,难道你现在知道奴家的好了吗?”魅姬故意轻扭着腰肢,伸手就要搭上尘空的肩,调|戏他道。但谁知道在她手刚伸出时,却被尘空重重地嵌制住了。
“啊,冷啊。尘空师傅,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手上传来的疼痛让狐姬忍不住轻喊道,不对劲、真的太不对劲了。虽然这臭和尚以前曾对他喊收喊诛的,但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啊。
“哼!”尘空终于开口了,手不曾松开对媚姬的嵌制。冷声道,“大胆狐妖,竟如此不知廉耻,敢诱|惑贫僧。看贫僧收了你。”
“啊,尘空师傅不要啊。”媚姬一听尘空这话,吓得立刻喊了起来。“我不过是跟尘空师傅您开个玩笑,您何必当真呢。”
“少巧言辩解了,妖是妖、僧是僧。你竟与贫僧开玩笑,分明就是有鬼。容不得你……”尘空脸色越来越冷,另一手伸起,眼瞅真要收了媚姬。
媚姬这下子真听出来了,这和尚竟真的不记得她了?难道……。
媚姬眼珠子一转,看着尘空要对付她了,立刻大喊:
“臭和尚,你少假正经了。你自己还不是跟蛇妖厮混在一起,做了苟且之事。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教训我。我呸,佛祖都要喊冤了……”
“你说什么?”媚姬的话令尘空怔在那里,他瞪着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跟蛇妖厮混,还做了苟且之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狐妖,你休要胡言乱语污贫僧清白。我怎么可能跟妖厮混?”
“哼,我胡言乱语?”媚姬嗤笑,“你都能做,我还不能说吗?是不是真的,你自己还不记得?还是你根本就没脸承认了。”
“你……”
————不好意思,今天飞北京来了。更新晚了,汗。大家原谅。先前到宾馆,结果网线又没连上,这会儿才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