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怀疑,毕竟这跟她以前的世界比起来,现在的世界在她印象中就是一种原始社会,啥都没有保障的。|
"老天!为什么让我来这里!为什么——!"
也许除了发泄的喊叫能找回一点安全感外,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老天,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她,此刻真的有些被老天爷愚弄的感觉。她孤独了20年的心,没有依靠,没有亲
情,本想着交到一些朋友,可以弥补她心中的孤独感,可转眼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现在不但连朋友都没有
了,更是连生活都没着落了,叫她怎么能不怨天!
不远处,一个扬鞭在马上的人突然喝住身下疾驰的马儿,他这次出门本来预计要多几天,但因为怕自己的
悄然离开,让府里的那个小东西不安分,所以不得已,交代完事情后,连结果都等不及,他就连夜往回赶。
先前隐约的一声,他以为是自己归心急切,听到的幻觉。
但停下马后,再入耳的一声高声吼叫,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声音……
怎么会?她不可能在这里的!
耐不住的好奇,殷止轩跳下马,牵着缰绳朝声音的发源地寻去。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让我回去!我不想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啊——!"
一声凄厉的吼叫穿来,让殷止轩模清楚了方向,快步向前,隔着一段距离,但视力极佳的他还是看清楚那
坐在树下,抬头朝天吼的人。
带着疑惑,殷止轩阴沉着脸,眸子紧盯着视线里的人,一步步朝她走去。
感觉到有东西靠近,月彤紧张的赶紧起身,大气也不敢出。
大爷的,难道真的有猛兽吗?
自己没被拍死,难道要在这里被咬死吗?
朦胧的月光下,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月彤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心跳加快,回过神来后,她抬脚不
管不顾的就朝身后猛然跑去。
殷止轩看她那惊慌失措的动作,手上缰绳一松,轻点脚尖,几个翻身,瞬间靠近某人,长臂一身,就将奔
跑的人勾到自己怀里。
"啊!救命啊——!"感觉有东西缠在自己腰上,而且还贴着她身体,月彤紧紧的闭上眼睛,一面等待着危险
来临,一面本能的大呼起来。
"我有这么恐怖吗?"
语气很冷,因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现在却出现在这荒岗里。
他该庆幸自己因为心急,所以走小路吗?要不然,等回去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失措!
好熟悉的声音!
月彤鼓起勇气哆哆嗦嗦的半睁开眸子,月光下,那张俊美的脸没有多少光泽,带着阴暗,那本该漂亮的眸
子却散发着寒冷的光泽。
月彤忍不住的颤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风吹来冷的,还是见到不该见的人被惊吓到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外出了吗?
难道没事跑这种荒郊野外游荡?
这样也能遇见,简直就是‘缘分’啊!
y的,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
有些害怕,更有些心虚,月彤低着头,不看他,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难道你不该跟我解释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忘了你答应我什么,我答应你什么了?"
难得看她一副小媳妇样,殷止轩很想压下心中的怒气,但一想到她在这荒岗里出现,心口就很难平静。
他这一说倒也让月彤想起了自己跑出来的原因,原本心虚的她顿时有些气愤起来。
"我不在这里,难道在你府里被打被杀吗?我是答应你条件了又怎么样了,现在我反悔了不行吗?"一双眸
子顿时积了些水汽的瞪着某人。
"被杀被打?谁敢!"
难道他不在这几天,府里出事了。为什么他没收到任何消息?他安排的那些死士是做什么用的!
"你管我!放开!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我的事。我跟你说清楚,我跟你没关系了!请你尊重点,别以为
姐好欺负!"
一想到因为这个男人,自己白白挨了一掌,月彤心里就有些激动,伸手想推开他。
本来听到-被杀被打-这句话殷止轩心中就被激怒,再加上月彤这么一说,一推,他脸色更是黑的难看,半
眯的眸子冒着寒气,随时都可能冻死人一般。
但他也不会因为她的一两句恐吓就被击退,任凭她怎么推拒,手上的力度就没减弱一分。
月彤见他阴沉着脸,不语也不松手,心里更是烦操难安。
她好不容易跑出来了。却好死不活的被抓个正着,难道还要跟他回去吗?
回去受他的条约限制,回去接受他的爱慕者的挑衅和难堪?他当她是什么!这社会不可能有-***-的观
念存在,那她算什么?
情人吗?他们之间只有几次身体关系,并没有感情!
妻或者妾?不可能,她不能容许自己未来的丈夫有其他的女人!
插足者或者小三?她还没有到达那种不要脸的地步!
暖床的工具,发泄的对象?更不可能!她不允许自己作践自己!
既然都不是,那她就没必要跟他客气!
"混蛋!放手——我不想看到你!你让我走!"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月彤见挣不开他的紧固,就抡起拳头向他
砸去。
"坏蛋!不让我走!打死你个坏蛋!为什么不让我走!我不想在这里!一点也不想!啊——"
胸口,肩上,手臂,反正挨着哪就砸哪,她也不管一拳拳毫无章法的拳头砸在他身上痛不痛,也不管自己
砸到多么结实的地方,自己的手指会不会痛,反正她就是不满现状,她要发泄,狠狠的发泄,从未有过的发泄
手上的酸麻感传来,可面前的高大男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默默的沉着脸看她动作。月彤见这招不管用
,干脆收起拳头,抓住他的手臂,埋头就张嘴,那模样,活像是饥饿至极的猛兽般,咬着猎物就不放手。
直到嘴里传来的血腥味,她脑袋才开始清醒过来。
天啦,地啦,她到底在干嘛!又打又骂又咬,跟个泼妇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嘛,用得着自己这
样吗!
明白自己做什么以后,她赶紧一松口,嘴里带着腥味,有些恨恨但又心虚的盯着那不言的男人。
随着她一番疯狂的动作,殷止轩脸色是难看,但不是生气,而是担心。
看她这般疯狂,每一个动作不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敲在他心口,让他顿时觉得胀痛的难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小东西这么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