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除了王府.不许你去相府."她有这样的心思.他怎么还可能让她去冒险.
"这只是我说说而已.人家会不会接受我.还不知道呢.你在这里杞人忧天个什么劲."
话虽这么对殷止轩说.但月彤已经计划好了.既然大家都怀疑她是那黎玄风和宰相夫人的女儿.不管自己
信与不信.如果真能攀上宰相夫人.让宰相林浦成接受她这个继女.相信对自己也有一定的好处.对身边这个
爱护自己的男人有一定的好处.
从前她是一事无成.在这个崭新的社会.身边有个这么出色的男子.还有个这么庞大背景的-身世.她怎
么的也该好好利用.改改自己的人生.也不枉她白到了这个地方.
她有预感.而且是浓烈的预感.那个宰相夫人还会來找她的.
突然想到了那个灰白眉发的老人.月彤看着身边的男人.好奇的问道:
"那老人家是來做什么的."不会简单的來听他将故事吧.看那坦然自处的模样.这些故事他应该早就知道
了.
殷止轩饱含深意的看着她.不答反问:"如果要你继任黎帮帮主之位.你可愿意."
轰.月彤这才真感觉头顶有道天雷劈了她.
"要我去做帮主沒有搞错.我这样子去做帮主.他们不嫌弃."月彤一脸惊相.
她沒听错话吧.她既沒有武功.又是个女孩子.每天跟人小吵小闹的可能还过的下去.要去做什么帮主.
那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为什么今天的事情一个比一个雷人.她已经快雷的里焦外烂了.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让他们勉强你半分."宠溺的捏了捏她受惊吓的脸蛋.殷止轩柔声的说道.
她是他的女人.自然就该好好的待在他身边.虽说夫为妻纲在这小东西身上用不上.但至少他会是她身后
坚强的臂膀.
司徒长老好不容易找到继承人.怎么可能随意的放手她.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谁叫是他自己安排的这一切呢.
"唉.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題.今天是事情太多.我一下消化不了.还是让我好好冷静冷静吧."
主动靠在他身上.试图让他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安抚她-受惊-的小心脏.
月彤醒來.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更.旁边沒有熟悉的身影.她起床.简单的收拾好.还是维持着男装的穿
戴.
正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门刚打开.店小二迎了上來.
"公子.有人让我交给你一封信.望你前去."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恭敬的递到月彤面前.
"信.谁写的."月彤狐疑的问道.
这年头怪事特别多.这两天遇到听到的就更多.
"公子去了就知道了.小的告退."店小二礼貌性的说完.然后转身走了.
他虽然好奇这來时明明是个女子.为何非要装扮成男子的模样.还跟男人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也不怕自
己的清誉受损.
很明显就是偷情的男女嘛.不过既然司徒镇长发了话.要他们好生照顾这两位尊贵的客人.他一个小二.
怎么也不敢胡乱的打听.
月彤拿着信.抽出里面的纸.沒有多余的语言.只有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司徒府邸相见".
"这男人到底搞什么花样."
嘀咕了一声.月彤才想起-司徒.貌似昨晚那个老人家就叫司徒來着.到底是他找她.还是殷止轩在那
里等她.
管她的.看昨天的样子.那老人家似乎也沒对她起什么心眼.过去看看情况再说.反正她也有一些事想弄
清楚.既然别人找上门來.她自然要去看看.
下了楼.问过小二司徒府邸的位置后.月彤一手摇着纸扇.装模作样的大摇大摆走在路上.
可惜她再怎么伪装.那张娇女敕柔和的脸还是引起了别人的主意.发现有人故意盯着她看.月彤不自觉的模
了模自己的脸.
是不是早上洗脸沒洗干净.这-旧社会.沒个像样的镜子还真是麻烦.
等到走到一处府门前.月彤收住脚步.不禁有些咋舌.
靠.这什么人家.巍峨雄伟的两座大石狮子矗立在门前.肃穆端正的-司徒府-三个大字高高的挂在大门之
上.红墙耸立.威严肃穆.
这小镇上还有这么有钱的人家.看看这气势.都赶的上殷止轩那家伙的王府了.
当个长老就这么有钱.那帮主呢.嘿嘿……
月彤步上台阶.行至庄严肃穆的红门前.手刚抬起.门不敲而自里开启.
一管家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弯腰拘礼.躬身说道:
"公子.老爷已等候多时.请随小的來."说完.也不管月彤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伸手引路.
月彤收起自己的惊叹.原來不是殷止轩找她來的啊.
撇了撇嘴.她跟在后面.有意无意的看着过路的景致.
这是她总结出來的经验.到别人家.不管熟不熟.先把地形探清楚.万一被人扣下.她在逃跑时也知道路
在哪.
穿花园.过长廊.绕亭榭.漫长的路让月彤从刚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不耐烦.
妈的.早知道要走怎么久的路.应该租顶轿子來的.这大户人家抠门抠得要死.再怎么说-交通工具-也
得准备一两个吧.要是出门忘记带点东西.回头想去拿.那不是连腿都要废掉.
这几个月來.她出入都有马车.更甚者还有殷止轩用轻功带她飞.基本上腿儿都被养娇贵了.
就在月彤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时.那管家开口说话了."公子这边请.老爷稍后就到."说完手一抬.月彤
看见前面不远就是一楼阁.也不管腿脚怎么酸.赶紧的朝门里赶去.
厅内.寂静无声.干净清爽.主次有序的红木桌椅摆放的规规矩矩.也算看着舒心.月彤赶紧的走到一处
椅子上.大摇大摆的靠坐着.沒有半点形象的捶着自己的小腿肚.
很快.有一丫鬟进來行礼上茶.然后规矩的离开.月彤定内再次沒人.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
翘起.悠然的摇动着.
也不是她大意沒有警惕性.而是昨晚那老人家能平心静气的在殷止轩面前出现.想來他们关系应该不错.
今天被对方招呼过來.最多也是接着昨天沒说完的话題.要是真对她有危险的人.殷止轩那男人才不会轻易的
让她见那些人.
司徒松迈着步伐稳健的走进厅來.就看到月彤那一副懒皮懒骨的模样.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当初帮主为人豪放随性.不拘小节.所以在江湖中很是受人敬仰倚重.而今这丫头……罢了.女子如若都
知书达理.温婉贤淑.那不如养在深闺之中.能继承帮主之位的.不管男女.都必须抛离世俗的眼光.做到心
中有自我.
月彤见到人來.也还算客气的站了起來.大方的问好之后故意装傻的问道:
"老人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小子沒告诉你吗."
月彤转了转眼珠.知道他说的是殷止轩.
看來他们关系还真的匪浅.能在背后这样称呼.
她继续装傻.甚至有些卖萌.露着天天的笑.既无害又无辜."沒有.你昨天也看到了.我跟他吵架來着.
他哪会给我说什么."
司徒松鼻子哼了一口气.把那白眉吹的一摇一摇的.显然是被气的.
这丫头装无知.还有模有样的.
"既然他沒说.那我就直说了吧.黎帮自从在帮主的统领下威震朝堂.统辖大半个武林.做的事全都是为
国为民的利事.
自从黎帮主去世以后.先皇以帮主的师兄之名.代掌黎帮数载.稳固基业.安民利国.随着先皇驾崩.黎
帮群龙无首.而朝堂又有奸人想从中作梗.妄想取而代之.我在十年前受先皇所托.暂掌黎帮.但毕竟我不是
帮主所亲之人.帮中众长老弟兄多有不服.
而今我已过半百.自知沒有多大的能力來稳住黎帮快要涣散的人心.所以在知道王爷寻到了黎帮的信物之
时.才委托他将你带來.以-玄月-为凭.视你为黎帮的新一任掌门."
月彤故作惊讶.围着司徒松转了一圈."老人家.虽然你说的话确实有理.但你不觉得我一女孩子家.能
担这么大的重任吗."
听完他诚挚的一番话.她不禁对这老人生出一股敬佩之意.
明明能控制那么大的一个帮派.只要稍加用点心计.黎帮就可能是他独有.毕竟掌管了黎帮这么多年.沒
让别人把他挤下台.就足够说明这个人有本事.能够服众.
而他却选择放弃.想尽办法让殷止轩带她來这里.就为了要交出权力让她一个看似是帮主遗孤的人來继承.
丝毫沒有怀疑她这个-帮主之女-到底是真是假.
他们这些人难道是傻子吗.
"老人家.我虽然不太了解黎帮.但是我也有问題想问.你觉得单凭我有玉佩在身.就可以证明我是帮主
之女吗.更何况我还是个女流之辈.你说有人会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