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宛婷的一席话立马把自己处于险要的局势扭转成为胜,让在场的所有人有嘴说不出话来,而柳家婆媳俩更是面如死灰,一片凄惨。
村长安麦银此时也很尴尬,原本他就想着这件事情只要有个人站出来认错,那事就算揭过去了,大家以后都不许再提,而且那样他既得了威名又不得罪人。可谁曾想到安宛婷却突然来这么一招,把众人都打个措手不及落花流水的,打得他现在整张老脸如被火燎般火辣辣的,丢人啊…
他清清喉咙:“咳、咳、那个…那个村花,叔实在对不住啊,都是这几个人惹出来的祸,我这就让他们到宗祠里给祖宗们磕头认错,同时让他们尽快找个时间出来,把你跟顺侄子的婚事给补办补办…”停顿下,他接着道“你放心,婚礼所花费的费用村里一切全包,你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嫁即可。”说完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膛做保证。
安宛婷一听傻眼了,瞧自己这张破嘴不是。无语的撇撇嘴纳喊:村长大人呐,姑女乃女乃我要的是清白与自由,懂不?而不是什么婚礼…
她郁闷的同时有个人也炸毛了,这个人就是李芝芝。
话说李芝芝在来找安宛婷之前就已打了必胜的信心,谁知来到后发现安宛婷是被她打了没错,但在嘴巴上她同样占不到好处,最终还把自己堂堂一个嫡妻的身份演变成一个妾室,现在眼前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女竟然还要做丈夫的嫡妻?她的姐姐?
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去。
她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往自己大腿狠狠掐上一把,硬是把自己掐得疼痛难忍,眼珠子都挂满一面,这才满意的开始娇娇弱弱的哭诉“娘,难道夫君真要娶姐姐进门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把东西搬出主卧呢?”
她是个聪明人,见村长都已经发话就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但不代表用其他方法不能逼退这个瘦弱的豆芽菜啊。
想做她姐姐?做梦…
李芝芝哭完这些倒真的提着踉跄的脚步朝门口走去,身上的衣服沾满土灰草屑,弄得脏兮兮一片,再加上脸蛋那串未干的泪珠,乍看上去倒有几分惹人怜的意味。
柳婆子急了,生怕她再摔倒在地把金孙给摔没了,想要上前扶,却又惧于一村之长还在这不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安宛婷冷眼瞅着李芝芝的戏码,心中扯出抹魔鬼式的冷笑。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麦叔,我想这个婚礼办得越快越好,最好在妹妹孩子出生前举行,那样等孩子出生后还可以多个人来疼他,你说呢?”既然要玩,那就陪你玩个大的。
果然,李芝芝一听婚礼尽快举行时脚步一滞,身体猛然一僵,接着如秋天的筛斗般无法控制的抖动起来
她脸色惨白的转过身来微颤颤的指着安宛婷,一脸怨恨的说道“你…你这个女人好毒的心呐…”说完整个人身子一软,脖子一歪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急得柳婆子跟柳虎顺也不管村长不村长了,撇下众人抱起李芝芝就出了竹门飞奔而去。
在北星国,如果妾室生的孩子不管男女,只要正室愿意收养,她都得把自己的孩子拱手让出,还不能让孩子叫自己娘,只能叫姨娘,叫正室为母亲。难怪李芝芝会晕倒,她是害怕安宛婷抢她孩子呢。
随着柳家人的离开,跟来的那些乡邻终于忍不住开始指责他们一家人的不是,说是指责,但从他们口气中难免能听出兴灾乐祸的意味,听得安宛婷冷眼直撇嘴。树倒猴散,这些人却在看笑话,难道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
但她不觉得惭愧,要不是李芝芝欺人甚,她至于那么整她吗?这是她罪有应得。
对待敌人可不能仁慈,不然受伤的总是自己…
把人气走了可问题却还有一大堆未处理,光想想她脑袋就抽疼。原本阴深的天色这会儿已散去,她还想着上山挖山药的事呢。
但这些人都还杵在她家,不好意思直接撵人不是。
听安宛婷刚才说希望婚礼尽快办的话让安麦银陷入沉思,总觉得眼前这小女子自从醒来后身上总是透出丝狡黠与淡然,还有一股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聪明。而且从刚才她那语气里听出并不是真想嫁进柳家,但为何她要说谎说要嫁人呢?
他是个八面通透的人,有些事情不用言语一看即懂,也难怪做了二十几年的安家村村长都没被换下,就因他平时心思剔透
幽幽叹口气,挥挥手臂让围观的乡邻离开“大家都回家去吧,今日之事我定会给村花个交待的…”
几个乡邻见村长都发话了只好走人,临走时都假意安慰几下安宛婷,天知道他们心中有多开心,难得这个村子里又有新八卦谈论
送别乡邻,安麦银坐在小板凳上拿出自己悬在腰间的旱烟,握着,道“村花丫头,说吧,为何要戏弄柳家娘子?”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一句话就让安宛婷错愕得差点儿摔倒在地,这人不会是神仙下凡的吧?
但她神色仍旧清冷无语,能说什么呢?说因为想自救才撒得谎?说因为讨厌这个村子里的人冷漠无情?还是说他这个村长有失公平?
其实这件事安麦银的确做得有些失公平了,想这柳家人都这么欺负到她一个弱女子头上来了,他来一句话‘给你办个婚礼’就打发掉,如果真有心要给她个交待,早在刚才柳家人在场时他就已经给了,何必等到现在没人时在跟她说废话呢。
所以她很生气,“看叔说的,什么叫戏弄?村花愚拙实在不懂,难道今天之事叔还看不到吗?”清清冷冷的语气中夹着讽刺,刺得安麦银老脸发烫忍不住愤怒,他把旱烟一收,怒道“好你个安村花,现如今你父母均不在,在这个村子里我就是你的监管人,现在问你个问题都如此之难吗?难道你爹娘之前没教你对长辈要谦卑有礼吗?”
“村长严重了,让村长做村花监管人实在高攀不起,您还是另寻他人吧,再一个对于谦卑问题,村花觉得应该用在对人对事上,而不是随便找个喜欢吹胡瞪眼的虚伪人氏谦卑。”说完眼不斜身不歪的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任由安麦银气得吹胡子瞪眼。
她说吹胡瞪眼的人其实就是安麦银,一想到他失公平就来气,觉得这样的人实在让她恭谦不起来,嘴巴里的话也就管不住的跳出来,还哪里管你是不是村长。
安麦银真是被安宛婷气坏了,拿起腰间的旱烟拔出又插回去,接着又拔出拿在手上左右翻腾
他也知道是自己失公平了,当年安村花被柳家退婚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但因为自己的孩子正在嗷嗷待哺,自家婆娘的女乃.水又不够吃急需外援的情况下,婆娘就私自收下柳家人送的一旦细面。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他也就默认了柳家人私自退婚的事。在这个村子里,只要他都答应的事,族里其他长辈自然也就默认了。
但他这么做可害惨了安村花,把她从一个花季少女一下被刺激成一个傻子,这个过错他也有份,所以对她还是心存愧疚的,无力叹口气,他道“村花,是叔对不住你,说吧,事情想怎么办?只要你说,叔一定帮你办到…”就当是还当年那份歉意吧。他暗忖
他转变快速的面孔让安宛婷彻底不淡定,这人被她说得受刺激啦?但无论如何,安麦银能这么说证明心里是开始想着这件事了,那么对她来说只有利而无害。
“叔,村花也逾越了,对叔这么说话实在不该…”既然人家都认错,那她也不能死拽着自己的理不放不是?
顿了顿,她接着道“第一,如叔刚才所说,我的确戏弄了柳家娘子,只因我要自保。第二,我想解除婚约,希望叔回去跟族里的长辈们商量商量,尽快给我答复。第三,我想给自己与弟妹改名,望能成全。”
说完这些,安宛婷觉得心中的阴郁顿时散开,如同射进一缕温暖的阳光。
她这两个条件对安麦银来讲一点也不难,虽然说父母健在的时候不允许随便自行做主,但现在安村花的爹娘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叫她上哪找他们去,如果他们一辈子都不再露面,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顶着安村花的名嫁给柳虎顺?想想都觉得恶心…
所以,她要来个重头彻尾的改头换名,然后再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了,过上幸福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今天去火车站取票,饿滴娘,火车站取票的人简直可以用人海来形容,那队都排到了马路上去了售票厅里竟只开两个窗口,而且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那俩售票的女人还同时出去吃饭去了,把两队人马就那么晾在那里,也不见有人来接班。宝贝在这里鄙视这些人的工作态度最后受不了这些人对待工作不负责的态度,我就跑到一个售票的点花钱把取出来。由此看出,这火车站尼玛的就是想让这些人都是零售点去拿票买票,因为那样能赚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