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宛婷来到水田边上发现安麦银已不见踪影,正准备找人问问时,春婶就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见到她时就往这边赶来,一张嘴就朝她嚷嚷道“哎呀婷丫头,这下可怎么办啊…?这秧苗要是被水给淹死,那就错过下插的时节,到时秋后就没得收了…”
春婶现在对安宛婷不管还是不是个孩子,总之就拿她当成一个成年人对待,有什么事情必定会跟她说说,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安宛婷比以前的安村花要有头脑的多。
安宛婷一怔,随及明白过来春婶是在跟自己商量呢。她勾齿一笑,道“春婶别太担心,村长不是已经回去想办法了吗?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咱们再等等”
她没说她已经想出个办法,因为她知道如果说出来安家村的人会拿她当怪物看的,所以想让办法行得通,必需得想个周全的办法让人不知道是她想出来的。
春婶一脸愁意的瞅着望不到边的稻田不知在想些什么,安宛婷没办法只好叉开话题跟她聊起来“春婶,我大海叔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春婶一听她说到安大海,原本愁苦的脸立刻出现丝笑意,“就你这丫头没心肺,不知留些肉给自己姐弟几个吃,都给你大海叔了…”说着说着她伸手揉揉安宛婷的头发,眼眶就湿润起来
她嘴巴听似在埋怨,其实是在感激,感激安宛婷的贴心帮助。
安宛婷任由她抚。模自己的头发,脑海里一直想着刚想到的办法
她对着春婶浅浅一笑道“没事的春婶,你去帮我开店都没跟我计较什么,那些东西以后还会有的…”而且多得吃不完。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因为心里想着事,所以她顿了顿又接着道“既然村长都回去想办法了,那咱们也走吧…”她还得去找人帮忙宣传宣传那个办法呢。
春婶也没在意她脸上那抹神秘的笑容,只是幽幽叹口气说声好后俩人一前一后的就往家中走。
回到家里,安宛婷瞅见潇云彻竟然还留在家中没走,一时有些怔忡,话就月兑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难道又想吃白食?
想起昨晚他在家里过夜她心里就有气,吃完晚饭让他回去,这厮竟然说外面正在下雨回不去非赖着要住一晚。她想想也是,于是就让他在另外一个房间跟安诚睡一晚,前提条件是他得在一天亮就得赶紧走人,不然被别人看见而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但是天一亮她又忙着跑去看水田,所以才忽略家中还有一大男人在场,这时候看到了自然有些惊讶
潇云彻挑挑眉不语,只是以清冷的眸色瞅了她一眼,目光转到院落里那只被雨淋得够呛的坐骑
俊马大腿根部全都是泥巴,看得他又是眉头一皱,一丝不耐自唇瓣逸出“我的马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这该死的女人,枉他昨天晚上好心帮她修屋顶,竟然让他的宝坐淋了一晚又不给东西吃,亏他还对她的看法有丝改变呢
闻言,安宛婷也是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家里没吃的…”尼玛的,害她昨晚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呢。这人都差点没吃的还想着给马吃?果然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
潇云彻被她一噎还真对不上话来了。细想昨晚这家人还真是差点饭都吃不上,要不是那个胖邻居送过来干柴得水,估计他都得跟着饿肚子更别提让马吃了。
他的俊眸逐渐往下沉,阴着张脸一扭过去不再吭声,过了会儿突然大步朝他的坐骑走去,也不管脚下的泥水沾满裤腿,解开马绳拉出院门外一个利索的运作就跃到马背上,那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
安宛婷咋舌,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
她怔怔的望着门外边的人和马出神,直到瞅见潇云彻正以冷眼眸着她时,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马背上的潇云彻心中的确有气,但他不是气安宛婷没给马吃东西,而是气自己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望着她挽起的裤腿下面露出的一截白希细腿,还有那张发黄的小脸,他张嘴欲言。可当看到裤腿上因为奔走而沾上的污泥,本到嘴的话又给咽回肚里。
他冷冷的放眼四周一片水世界,心中不由涌起一股不知名的烦燥感,而且越加浓烈,终于双手一勒紧马绳准备挥鞭,却又霍地扭转过头来朝安宛婷轻启唇瓣“潇云彻…”话一落他就朝马狠狠就是一鞭,那壮马一吃痛,‘嘶’的一声已飞奔老远,留下朵朵荡起来不及下落的泥水花,越扩越大…
安宛婷茫然的瞅着越来越小的缩影感叹,还是有坐骑的好啊…不过,她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却觉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她拉拢着脑袋想来想去,终于脑海里灵光一闪:靠,这厮不就是她刚穿过来没几天在这个地方拉了她一把的人吗?记得他那时貌似说,说她挡道…
回忆一下涌出,又想想他因生气而耍酷说出‘潇云彻’三个字时的拽模样,她就忍不住对着缩点破口大骂“呸,我挡你妹的道…”
可惜远去的背影并没听到,如果听到估计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