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走了,走得很是突然,而且是眼着大眼走的。
估计她走的时候是昨晚的下半夜,又是今早才知道消息,所以她人到现在还没被抬到宗词里去,就在里面的卧室中躺着。这让安宛婷很是难受,也为她那些叔子妯娌,那种作做的表情感到恶心。
她来到刘寡妇睡的房中,屋里很暗很潮湿。可屋中那些为数不多的东西,却被人摆放得整齐有序,且床头上的一堆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如同这家的主人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
看完这些,她大为惊恐,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又让刘寡妇最后发现的,那是不是身边的人做的呢?
可能见安麦银要放弃,一直憋屈许久的这柳家二嫂终于又再次暴发,手指向安宛婷,嘴巴如同把机关枪似的一阵横扫“村长,你刚才不是说这安家死丫头会答应出钱埋葬那寡妇吗?现在…”
随后,一辆牛车快速的驶离了安家村,朝阳安城方向而去…
刘寡妇中的果然是慢性毒,毒性不详…这么说来,她应该是很久以前就被人下毒?
这小子突然停止哭泣,小声的对她说道“婷姐姐,我娘昨晚在晚饭前给了我个东西,说是你来了让我给你的…”
投毒事件,不管发生在哪个朝代,都是属于件大事情,怎么不让安宛婷震惊呢。
但安宛婷并不害怕,毕竟能让一个临走前还有话想要跟她说的人,她就觉得她不是个坏人,更别提前两天她在烤货居被人打的事情了,就算她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害她的。
说完同样气哼哼的走了,在门口时瞅见还有些好事的村民在看时,粗着脖子吼了句“看什么看,都不用干活啦?”
他让安宛婷将刘寡妇的脖子斑点掀给他看,毕竟他一个成年男人不能去掀一个寡妇的尸体,这有悖伦理,这才唤上安宛婷一起来。
阳安城这些年说出大事情吧,还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这不,接到安家村村长的诉状后,县老爷觉得这还真算得上件大事情。
不知为何,突然间她的手有些抖,可能是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推测吧。
由于刘寡妇识得的字有限,所以字体写的歪歪扭扭很不专业,且许多字她都是用拼音来代表的,但安宛婷还是能从中读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直到信读完,她都还久久的沉寂在里面的信息中,一脸震惊…
纸上这样写到:宛婷,安东家…请允许我最后这样叫你。我知道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所以不奢求得到你的原谅。
“娘…你醒醒…娘…”虎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不凄惨。直哭得安宛婷心直酸,最终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而刘寡妇屋中,缓过神来的柳家老二,知道这回不掏钱都不行了,突地抬起左脚,一脚踢在脸色惨白的柳二嫂身上,嘴中怒骂道“都是你这坏事的婆娘闹的,等过了嫂子这件事后再修理你…哼…”
她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
她再次朝安麦银福了福身,淡淡的道“叔,刘家婶子去了宛婷心中也难受,只是现在是农忙时间,宛婷实在抽不出空来。”她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扫在刘寡妇那两个妯娌身上,再次道“再者,宛婷也不是柳家人,实不符合参与此事,望叔见谅…”
她不假思索的拉起刘寡妇垂下,有些青紫的乌手,目光痛苦的喃喃说道“刘婶子,之前怀疑你偷了烤货居的秘方是宛婷不对,宛婷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现在可好,人死了,无非就让这两家人出点钱帮忙葬一下而已。而这臭婆娘的嘴竟然还这么臭?
安宛婷会意,看都不看这几人一眼,也走了出去。
说完大步跨走向前,安宛婷没办法,只好小跑跟上。
她看得出,这个小罐子肯定是刘寡妇平常用来装银钱的地方。只不过在她没来之前,这里面就已经遭到了毒手。
安宛婷不知自己此时是该笑呢,还是该哭,还是该生气。
说是有些慢性毒不是一天就置人死地的,得长久的服用某种慢性药后,人才会突然死亡。而且死亡时,除了皮肤上有大片黑瘀斑外,七窍是不会流血的。
而虎子两位婶婶则用一脸打量的目光盯着安宛婷,仿佛要从她身上盯着两个窟窿似的。
守门老者不知发现何事,惶恐的连连点头称知道了。以宛难现。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县太爷的大手随便一挥,却让这件看似简单的案件,哄动了整个北星国…
回到家中的她,坐在院中想了老半天,越来越觉得事情的蹊跷。最终她决定,还是去找安麦银,毕竟投毒事件,不是她一个小女子家能做定夺的。
而安宛婷也没心思再与这些表里不一的人周旋,一脸疲备的跟一起干活的柳家兄弟说了声,唤上弟妹就回家去了
脑海突然一动,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到让她急忙伸手想要去扒开刘寡妇的脖子查看,却又觉得虎子正站在一旁看着不好,如果给他知道他娘是被人下毒的,估计这辈子心里都会有阴影。
“死丫头,这…”刚才甩安宛婷巴掌的那女人柳家二婶,是个最沉不住气的人,一听到安宛婷说要回去,立即就炸开了毛,然而却被安麦银一个严厉的眼神打过去,顿时给吓得嘘声
待她停下乍呼,村长安麦银轻叹口气,一脸无奈的对着她说道“宛婷啊,过来坐下,叔有话要与你说。”
她强忍着泪水不让自己扑过去,目光略扫在这间屋子里。
果然,安宛婷查看了刘寡妇的脖子与胸前,更加的证实自己的推测。
于是乎,立马挥出出巡令,让师爷带上若干官兵与仵作,火速前往安家村查探事情真相。
难道刘寡妇真的知道些什么?
凭什么让她掏完钱,还让那些不长眼色的人赚了呢?这不长眼色的人自然说的就是刘寡妇些两个叔子与妯娌。
她深吸口气,终是打开了,瞳孔瞬间放大…
见没出热闹可看,一群村人也纷纷离去,但很快又都聚集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纷纷说起这件既让人气愤却又有娱乐新闻价值的事件。
纸是安宛婷当时发给她们练字用的草纸。
然而,这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安麦银愤怒的‘啪’一巴掌拍过来,拍得她脚下一个踉跄,再次如刚才安宛婷甩她时一样摔倒在地上。
刘寡妇在信的最后说,她说估计在她死后,她那两个妯娌一定会来扒她攒下来的财产。所以她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埋在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就是想在她死后,让安宛婷帮将这些钱取出,给她儿子虎子日后生活。
所以,她借故支开虎子“虎子乖,姐姐想跟你娘说两句话,你先到一旁的旮旯里找找看,你娘有没有给留你下什么好东西吃…”
出来时,安麦银吩咐守门人,说让他一定要看好这里,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包括刘寡妇的那些柳家堂亲。
虎了一脸泪痕的将东西塞往她手中,点点头“嗯,娘说了,这件事谁都不能说,就连今一大早婶婶们来问我家里钱在哪,我都没说。”
安麦银颤抖着身体,手微微颤的指着柳二嫂怒骂道“嘴巴怎么这么臭?左一声寡妇,右一声寡妇的,在你的眼里,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你苗甜花放在眼里?…”
还是回去再想清楚吧。她暗想到。
而安宛婷仔细的看了又看,觉得上面应该还有个盖子。
而扭过身后,却都对屋中的那四人不停的嗤鼻,极为不屑,觉得那样的人,真是有悖他们柳家人的脸面…
安麦银实在气死了,想他在听到刘寡妇出事后,第一个好心好意的跑来主持公道,就是想帮虎子将他娘的后事办一办。可他那些个婶娘们,竟个个不是个东西。
然而,她是这么想跟自己没关系,可在场的其他人却不这么想,他们可都想着,既然现在人在你那里上工,那你作为掌柜的,怎么滴丧事得办了吧?
众说纷纭,有的人说这柳家兄弟两个不应该,长兄早亡,长嫂现在又死了,留下虎子这么根独苗子,估计这家产什么的都得被那两个利害的婶子给霸占掉。
他上午只是听到柳家人来报,说刘寡妇死在家中,却还真没想过她真正的死因。
一想到有可能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做的,可也纳闷,这刘寡妇平时与人无冤无仇的,又是谁要加害她呢?安宛婷心中更加的凝重…
名唤何老头的这名仵作面无波澜的轻轻的供手,朝师爷到“回秦师爷,经小人检查,这名妇人的确死于慢性毒…且她之前有被人打过的痕迹和…”
二人看完后,表情都异常的凝重与沉默。
“给我的?”安宛婷错愕的盯着他手中的东西,一脸惊讶
果然,安麦银叹完气后,有些恼意的瞪了一眼一旁的柳家几人,这才对她说道“刘家妹子即你刘婶子,既然已经去了,自然是要办后事的,且花费估计不少,可这…”
总之,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但这些人却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件事情,那就是刘寡妇为何会突然死亡…
她低头朝四周看了看,果真被她在一旁的阴暗角落里瞧见那只罐盖。捡起盖子往上盖时,她突然闻到丝淡淡的熟悉味道。
在一个靠角落的墙角下,一只小巧的瓷罐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心思微动,她提脚走过去将瓷罐捡起,仔细的看着。
说到这,何仵作说不下去了,让他如何开得了这个口呢。
他嘴里含着旱烟杆走来走去沉思半晌,最终将口中烟杆吐出,‘啪’的一声说道“走,跟我去词”
想到这,她交待田桃看好弟妹后,扭身飞奔前往安麦银家中。然而,她却没注意到田桃那又红肿又痛苦的双眸…
然而,其他人不想,不代表安宛婷不想。
而安宛婷的猜测是没错,那小罐子就是她用来装碎钱的。结果现在却被那两狠心的叔子与妯娌刮了去。
哭够了,安宛婷抬起眼,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刘寡妇。
她快速的扭过头面对着刘寡妇的尸体,从床上随手拿来件虎子平常穿的衣裳,心中默默说一句得罪了的话,轻轻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白布。
但这次她没那么走运,就在着地的同时又一反弹,愣是直直的朝桌子尖角磕过去,顿时额前鲜血直冒,吓得她如杀猪般哗哗大叫…
然而今天则不同,他们见证这家人的无耻之后,自然不再会对他们有什么客气之说,纷纷指责他的说的话都特别难听,这让柳老二憋着张脸,阴沉沉的走了。
她的话得到安麦银点头,的确,于公于私,安宛婷与刘寡妇也只是主家与帮工的关系而已。他竟蠢到听从那两娘们的意见,让安宛婷出钱,真是羞煞他这张老脸了。
来到村中词堂,刘寡妇的尸体已经被柳家人抬到了这里,身上只裹了张破单子,就那么随意的被丢地上。
不过,既然安麦银都开口了,那事情她自然能猜想得出些原因来的。
本来刚才在里面她就想着帮虎子办了这场后事,也算是给刘寡妇个交待,让她安心的去。可突然间她又不想办了
很快,仵作与那几个官兵就急匆匆的赶回到安麦银家中。
他越想越气,想当年,这老大老二娶亲的时候,还是人家刘寡妇夫妻俩出钱又出力,给这俩反骨弟弟修了房子。
而虎子的嚎啕大哭也引来外边看热闹的村民眼眶直红,好不伤感的一场面。
安宛婷有些纳闷,虽然虎子说刘寡妇临终前说要见她,那现在她也来看了,也知道些事情,还有她的事?
这是个干净又漂亮的空小罐子,不大,只有两拳头般大小。罐口的边沿上光亮光亮的,看样子是有人经常模的原因。而罐身则是烤功精美的少见轴花。
有的人说,村长安麦银今天做得可真对,不单将那两对忘恩负义的夫妻打个落花流水,同时临走时还不忘将虎子带往自己家中。这样的村长人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当时安宛婷也只是闹着玩而已,然而她没想不到,这闹着玩的把戏在今天,却成就了件她心中一直郁闷的事情。
她边道歉边落泪,倒是将一旁的虎子给弄清醒了。
末了,她再说了句,她好担心她的虎子被人欺负…
屋外的刘寡妇的两个叔子听到屋的哭声,纵是男儿身的他们,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倒是那老二老三这两个妯娌,表面虽看似难过,可仔细看,她们的眼中可没一点的同情。
发现她的脸已经有些变色,变得暗沉暗沉的。凸起的双眼就那么瞪着,仿佛在告拆世人她有多少的不甘,有点吓人。
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有次无意中在网上看个帖子,上面介绍着慢性毒的特征。
她说,她是被人下的毒,而且这人说不定以后还会对她们姐弟几个出手,让她们多加小心…但是具体是谁给她下的毒,她在信中没说。
师爷一听,得,这仵作喜欢支吾的毛病又犯了。zVXC。
她震惊的将原本盖在她身上的白布轻轻给拉上,又鞠了几个躬,这才拿起信纸将最后的内容看完。
虎子虽然奇怪她的话,但仍然听话的点点头,窝到一旁的角落里去了。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扭过头来,吼上一句“别再打人安家丫头的主意,如被发现一样村规处置。”说完瞄上一眼安宛婷,意思让她也跟上走人。
果真是要她出钱办丧事啊?当她是银行自动柜员机吗?想取就取?安宛婷冷笑。
安麦银借口支开守词堂的老者,吩咐安宛婷跟上,自己则跨步走了进去。
“有何发现吗?何老头…?”师爷大爷的问道
她伸手接过布包,轻轻的打开,里面只有两张薄薄的纸片片,却让她如千斤重般,很是艰难的打不开。
说完拉上伏在桌边哭泣的柳虎走了出去。
除去了那张秘方,里面还有一张纸片,看字迹,是刘寡妇的字。
他小腿一蹬,麻利的从地上爬起,小跑到一旁的柜子边前,想了想,然后蹲子钻到桌子底下,在桌子下方的木板里扒差会儿
看他们现在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她心里就不打一气。再怎么样刘寡妇也算是他们柳家人的长嫂啊,这些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安宛婷自是不理会这二人眼中冒出的算计精光,堂堂正正的走到安麦银身边,福一福身子,道“麦叔,如果没什么事宛婷就先回去了…”
一见二人出来,气氛又变得异常凝重。
虽然刘寡妇是她店里员工没错,她记念她的知错就改没错,但不代表她就是软柿子,任由人拿捏的啊。
她真想扇上刘寡妇两巴掌,只可惜,她做不到对一个已死去的人不敬,毕竟她应该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不然不会千叮万嘱虎子一定要让自己来看她的。
收好这两张纸片,安宛婷对着刘寡妇的尸体鞠了两个躬,伸出手去将她的双眼强合上,然后又拜了几拜,擦擦眼角的泪水,对着她说道“刘婶子放心,虎子以后就是我安宛婷的亲弟弟,我一定会将他抚成长人,好好慰藉你的在天之灵。”
…
再怎么样,这刘寡妇也是曾经对她们和颜悦色的一个人呐!
将罐子轻轻放回到原位上,她脚步不稳的最终还是来到床沿边上,搂着正趴在床边的虎子低低哭泣。
胭脂?她蓦地掀开盖子,举起小罐子往鼻子里闻了闻,同样的,罐子也有股淡淡的胭脂味道。
而且,这刘寡妇的丧事也由不得她这个外姓人来管,她在这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望着虎子落寞的背影,安宛婷觉得,怎么样也得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不能让刘寡妇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
她还得赶紧回去再看看怀里的纸条,仔细琢磨琢磨事情的起因。顺便想想到底要不要将刘寡妇中毒的消息告诉安麦银。毕竟一旦告诉他了,那自然就成了凶杀案,这是要报官来处理的。
意思让她们,有些字如果不会写,就先用拼音代替,以后加强对那个字的练习。
怂恿他找人家安宛婷出钱办后事不说,现在竟还左一句,右一句以寡妇的称呼叫自己的大嫂,有她这样的妯娌吗?足见刘寡妇平时受的罪也不少。还敢指着人家安家丫头的鼻子骂,真当他这个村长是废柴?
更有的人说,这安宛婷就应该掏钱,毕竟刘寡妇正在她店中帮忙,虽然这些天在家休养,但还是属于她的工人。
她的火锅底秘方,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
村民素知这柳家老二脾气暴躁,是个惹不得的主。这要是搁在平常,这些村民见了他肯定会绕着他走。
他实在忍不住,又朝在场的柳家两兄弟大声吼道“你们俩给我听好了,这场丧事你们俩家自个儿掏钱办好它,如果办不好,村规来办…她再怎么样也是你们的大嫂!……”说完这些,他很想再踢一脚踢在地上的柳家二嫂身上,看她一头血又将脚给收回去,气哼哼的唤上虎子一起跟上,走了
刘寡妇之前不会字,是她去烤货居工作后,安宛婷特意让她们学的。因为考虑到每个人脑子的吸收力,所以当初安宛婷在教的同时,还教会每人用拼音。
听完安宛婷的阐述,安麦银承认他的确被惊吓到了。这可是真正的刑事案例呢!是要报官的。
想当年,你们父母失踪,你变傻子,刘婶都没能照顾你们姐弟几个一天,到头来却是你这丫头照顾了我…
而站在外边的村民们,很多都是柳家自家的本亲,早在柳二嫂乍呼乍呼的同时,已经将话听得一清二楚,见二人出来,纷纷走上前来劝安麦银与安宛婷别生气,别放心上之类的话
听闻虎子的话,安宛婷的心更沉了,心中也涌出股怒火。
出来时,他手中已拿了件用块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安宛婷。
走出到正堂,村长安麦银还没走,正在与柳虎的两个叔叔商量着刘寡妇的后事。
再说到一行人来到安家村,在安麦银的带领下,师爷只是像征性的查看了下后,就如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捻着莲花手指坐在村长家中,享受着土皇般的待遇。而让仵作与官兵继续留在那里勘察情况。
他有些不太乐意了,端起桌面的荼杯,浅浅一口,不奈烦的说道:“快说吧,别整天那么磨叽的…”
何老头懵了,这师爷之前不是说这名妇人是个夫亡多年的寡妇么?既是寡妇,那又怎么…?
作者有放说:二一零一,三六零六一,欢迎入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