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听雨轩
“你们给我说,令牌怎会无端端的到了郡主手上。”男子端坐在椅上,双眸微眯,黑色的瞳仁望不到底,很难让人发现藏在袍子下的手隐隐用力,指间的关节泛着白色。那家伙不知道现在戌时已过么?
跪在地上千千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双眼含着泪水,却是抿着嘴什么都不说,而一旁的晴儿到底是个心理素质极好的,面对独孤墨也面不改色。
“奴婢也不知,这令牌是姑娘带在身上的,今个下午见了郡主之后,令牌就…不见了。”
“噢?你的意思可是郡主偷了令牌,这令牌既是放在你家主子身上,你们在一旁伺候的,竟是半点不知觉?本王看,也该换换人了。”独孤墨随手端起一旁紫檀芙蓉雕花小几上的茶杯,轻轻的浮动着漂浮着的茶叶,也不着急喝,只是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人。
叶曼雯自是知道王爷这句话就可能是要将她二人打发出去,这两个丫头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她怎能就这样失去心月复。于是走到她二人旁边缓缓跪下。
“姑娘。”二人齐声呼到。
独孤墨眸光一暗,冷冷的说:“你身子不好,起来。”
叶曼雯亦是不动,秋眸里泛着点点泪花,神色委屈,轻咬这下唇,带着些许泪意的说道:“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今个觉得身子爽朗些,才陪着公主去园子里走动走动,不想碰到正与尚书府的小姐发生争执的梓涵。慌乱间,也没注意那令牌……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该因惦念王爷就把王爷送与妾身的东西随身带着。妾身也不该听夏侯先生的话,出去走动。王爷要罚就罚妾身吧。”话语间,带着些许小女人的娇嗔。
看着盈盈拜倒在地的,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儿,独孤墨心中也有一丝不忍,脸上却依旧是清冷一片。
晴儿见状,又说道:“清扬郡主气性极大的,上次一把火烧了园子,我家姑娘受了重伤,心疾加重,也没责难她半分。这下令牌被偷,王爷又怪罪姑娘,就算奴婢冒死也要说一句。王爷不是不知道郡主性子的,哪是我家姑娘能……”
“住口,再胡说,休得我打发了你去。”叶曼雯出声制止,脸上楚楚可怜,心下却暗笑一声,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林梓涵,看你日后还拿什么骄傲,这只是替我和我娘讨回公道的开始罢了。
“姑娘,就算你打发了我去,我也得说。我们可不忍心看着你一直受委屈啊。”晴儿说了,也落下几滴泪来。
独孤墨想到平日里纨绔耍小性子的林梓涵,又看着眼前弱风扶柳的叶曼雯,心下一恼,继而暗沉的眸子松动了些许,他扶起泪光隐隐的叶曼雯,柔声说了句:“委屈你了。”
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到跪在地上的二人,“好生伺候着你家姑娘,若是再有何闪失,休怪本王无情。”
二人连忙叩谢。独孤墨转身踏出听雨轩,这时,五个玄色衣服的男子从天二降,其中一个手上抱着的雪白兔子在黑暗中尤为显眼。
独孤墨脸色一沉:“如何。”
“属下们寻遍了,都没有郡主的踪迹,只寻到这个。”隐卫们单膝跪地,这是他手下最为优秀的隐卫,连他们都无法寻找林梓涵,恐怕是……他甩开这令他不安的想法。心中暗想:林梓涵,你若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定要抽筋扒皮。你就这么想要逃开本王么?
念及此处,竟隐隐有些失落,声音徒然变大:“派出所有隐卫,暗中寻访,三日之内,郡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他们全部陪葬。”
跪在地上的隐卫们身形微颤,王爷居然让他精心培养了十年的隐卫们全部出动去寻找一个女人,而且是王爷之前还不太喜欢的女人,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为了她,可以赔上所有的隐卫的性命。就连独孤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何时起,竟然如此在乎那个女人,竟让他平静的心里一再起了波澜。即使好奇,隐卫们还是知道主子的事情他们不能多问,只要照着主子吩咐办事就行。于是一个个带着震惊消失在黑夜中了。
独孤墨心中烦闷,一掌劈向眼前如腰粗的大树,树木应声而倒,手掌上赫然一道伤口,溢出血来。
“来人,将沁水阁的碧儿关入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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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墨:将看文潜水,不收藏,不推荐的看官们带上来。
浅浅泪流满面:王爷,请为草民做主啊。
独孤墨:看霸王文者全部赐给子谦公子。
浅浅一脸黑线:这是惩罚么,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