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闲着无聊,林梓涵便约了陈嘉儿一道去拜佛,她想为另一个时空的家人朋友求平安,饶是身处不同世界,她亦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的心。
尘拂寺建于飘渺峰顶,隐入云间,绝尘烟,断烟霭。林梓涵与陈嘉儿到了山底便遣退了轿夫小厮,一路步行上去。行至半腰,旁有清澈溪池,鱼游浅底,安然自在。道旁绿树葱茏,水珠顺着树叶滑落进清池中,激起细小的波纹,自四周荡漾而去。林梓涵叹道当真是一方世外净土,这冬日寒冷的时节里,却不染清冷。
陈叮当突然惊呼道:“鸭子,彩色的鸭子,好漂亮啊。”
林梓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是一对水鸟比肩同戏,一派和谐。林梓涵非常无奈的说了句:“亲,那是鸳鸯好吗?”
“鸳鸯?额,是什么鸭子?”陈叮当从布袋中掏出一串糖葫芦,瞪着充满好奇且求知欲强烈的眼睛望着向林梓涵。
这千金大公主的童年是有多黯淡啊。
“鸳鸯,怨央。都道它恩爱成双,却不过是世人赋予的期望罢了。因为情而生怨,因为爱而有所央求。倒不如不爱,离得远便不会有央求和怨恨了。”爱情最美好的境界是惦记,爱情最美好的方式是远离。林梓涵幽幽长舒一口气,那描绘如翼的睫毛带了些许的雾气。
陈嘉儿对她的话半知不解,却也感受到了她淡淡的失落,于是认真的走起路来。
一路无语。
只有裙裾划过地面,细微的声响。不远处的钟声一声声回荡在飘渺的山峰间,祥和静好。
穿过一条羊肠小径,尘滓尽滤。隔着重重树皑依稀闻得梵音四起,见得禅香缭绕。就连一向闹腾的陈嘉儿的心也随着安定素净了。往来封香的人不多,清清静静。朱红山门微开,莲叶门环轻颤,泛着幽幽细光。山门两旁悬挂着墨色对联,是曰:“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字字珠玑,句句真言。落笔走势飘逸灵动,一派仙风道骨。
进入寺庙,方是钟鼓二楼,再往里去,之间哼哈二将两尊大菩萨,睁眼鼓鼻,上身果/露,手持武器,为大力士与大武士模样,其神态威严,怒目凡间。穿过大雄宝殿便是罗汉堂,往来的人们都会进去数数罗汉,看签相如何。这才与陈嘉儿分别走向不同的方位而去。
林梓涵数了二十五尊佛,她按照前世自己的年龄而数的,法号逍遥尊者,签相:莫叹前尘空回首,即来则安勿思量。心自逍遥任尔游,待到时节踏马归。
如此说来,连老天爷都让她即来则安么?那么踏马归,到底是归何方?如何归呢?林梓涵犹在思量,一个方丈笑意盈盈的走过来,双手合十,微笑道:“施主何苦烦恼,上天自有安排,路尽自有道可走。”语罢,长笑而去,那笑声带着难得的通达和知晓。
若是前世,她定不会相信这些,可是如今,她不得不信。
林梓涵目光落在远处,有浅淡的忧伤从眼眸中似水般流过,逐渐成为这山间弥漫的雾色。
何处是归路?
待她想要追上这个和尚,询问时,那和尚已经不知去向何方了。
一脸喜气的陈嘉儿蹦跶着往这边来了,手上还举着一枚金灿灿的签笺,脚下一个踉跄便毫无预兆的摔倒在地了。
“哈哈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穿过来,极具穿透力。
陈嘉儿一鼓作气的弹起身,朝那笑声的方向叉着腰叫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摔跤的。”
“不久前倒是见过,不愧是郡主身边的人,连摔跤都一样漂亮。”笑着的少年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袍子,衣襟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衣衫下摆以祥云为饰。笑起来意气风发,薄唇英眉,俊朗无匹。此人正是七皇子独孤韫,这几个月不见,这家伙还是如此毒舌,只不过看上去身量高了些,人也越发挺拔了。
“你,你,你这个……”陈嘉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煞是可爱。
又转过头对林梓涵说:“你们认得?”
林梓涵点点头,她当然认得这个毒舌。
“七王爷倒是好兴致,闲着就爱看人摔跤,这爱好,真真是,特别呢。”林梓涵几字一顿,揶揄不言而喻,她可没忘了那天狼狈的被他们几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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