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你要我侍什么寝?”乍闻楚仇的言语,微澜双瞳瞪得如同铜铃般大小,她一双明眸错愕地瞪着楚仇,整个身子都差点没弹跳起来。舒榒駑襻
“爷还以为景妃已经懂了,必要时候就该低头的意思呢,看来……”对微澜的质疑,楚仇眉眼一深,刀削般的薄唇,弧度凛冽:“景妃还没有开窍。”
他说这话之时,指尖顺着女子的太阳穴轻轻戳点了数下,眼见微澜秀眉轻绞,一声冷嗤从薄唇沁出。
纵然男人的态度并不见得有多好,可他这般动作,总还是带了半分宠溺的味道,那是微澜以往在调戏女人的时候常做的事儿。然而,这下子,此等举措被另一个男人用在自己身上,对微澜而言,个中滋味还真不是人受的——
她气得呛着了心肺,一阵猛烈的咳嗽不由自主地冲破了喉咙,从樱桃小嘴逸了出来。
看着她整张脸因此而化成了猪肝一般的色泽,楚仇伸至她颈窝的指尖稍微顿住。他眸色似海,幽幽盯着女子痛苦咳嗽的模样,神色依旧是一副不所动的模样,但眼底流转着的光芒却转变得极为复杂,令人捉模不透他的思绪如何!
微澜持续了好片刻咳嗽,方才止住。她一双美眸湛着熊熊燃烧着的烈焰,恼怒地瞪视着男人,瞳仁内,仿佛蕴藏了千言万语对他的诅咒。只是,她却不曾辱骂出半句。
“这半个月,留在房间里好好反省吧!”似乎是对她这般态度相当满意,楚仇居然没有了再去追究的意思。他翻身坐起,眸光淡淡地瞥了女子一眼,修长双臂的衣衫袖口用力一甩,双掌剪在后背,潇洒地阔步远去。
“你tmd最好给老子滚远点——”鉴于楚仇那嚣张的模样,待他的背影消隐于房门后,微澜实在是气不过,随手便拿起放置在雕花大床边沿的古董花瓶,往着窗台那端狠狠地丢了过去。
“啪——”
“呀……”
随着瓷器撞击窗台碎裂后发出清脆异响而来的,是女子惊诧的声音。
微澜视线沿着声源处瞟去,但见落夕居然速度地现身,不由翻了记白眼。
落夕这个小家伙,只知道跟她同富贵,却不见与她共患难过。每一回她被楚仇欺负,跑得最快的就要数这丫头了!
“娘娘,你可别气着自己了。”落夕并不管被微澜摔碎的花瓶,从腰间抽出那条小手绢往着女子坐着的床榻走了过来,伸手轻轻压住她的肩膀,掌心放置在她后背为她顺气:“奴婢会一直陪着你的——”
“去!”微澜心情不爽,拉下脸道:“你不陪着我,难不成你能跑了不成?”
“奴婢不敢!”
“落夕,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想着方才楚仇对她的作为,微澜心里涌起的火气不降反升,她的眸子慢慢地眯起,目光沁出一丝冷凝的光芒,道:“楚仇不仁,我们不义,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开始自己的路了!”
“吓?”对微澜突然的转变,落夕似乎有些接受不来。
微澜抬颚,视线瞟向她,嘴角沁出一丝狡黠的笑弧,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走楚仇的路,让他无处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