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医无双 第五十五章:环环相扣

作者 : 姚啊遥

温郁没想到,刚走出陆希南的办公室就被赵阳看到了,她深深知道这个小女兵有多能说,着急着回温氏,低头大步朝前走去。

赵阳在她身后大叫,“嫂子,你等一等呢。”

医院里人来人去,非常的多,温郁没办法,叹了口气,只能回头看去,赵阳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嫂子……”当看到她肩膀上的挎包,有些惊讶,又有些失望,“你要走了啊。”

温郁笑了笑,“嗯,我去上班。”

赵阳撅起嘴,讪讪道:“好可惜,我原来还想找你聊聊天呢。”

“下次有时间,我一定陪你好好聊。”温郁不忍心看她这么失落,随口安慰了这么句,是下次有时间,并没确定哪个时间点,也不算是骗她。

听她这么一说,赵阳果然转悲为喜欢,又拉着夏郁说了几句这才打算跑开。

温郁忽然想起而来什么,于是开口叫住她,“赵阳,我想问你件事。”

赵阳跑到温郁身边,忽闪着乌黑的大眼睛,说:“嫂子什么事啊?”

“你知不知道……”温郁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你们院长找陆希南有什么事?”隐隐的,她心里有点担心他。

陆家的实力虽雄厚,夏家却也不差,更何况就金钱方面,经商多年的夏家,其实要远远胜于陆家。

她怕因为自己,陆希南得罪了夏家,B市四大家族的关系,远远比她想的要复杂,或者真的可以用“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来形容。

赵阳愣了下,四周看了看,才凑到温郁耳边说:“嫂子,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听说是和陆军医拒绝给人看病有关。”

果然……温郁心头一紧,手心冰凉,她绝对不能害了陆希南,问清赵阳院长办公室在哪,她就赶了过去。

刚找到院长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有人在喊她,声音压的很低,如果不是四周寂静,只怕还真不容易听到,温郁转身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军护。

温郁知道部队里有个习惯,只要是干部的妻子,哪怕是女朋友,他们都叫“嫂子”,温郁点点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叫我吗?”

小军护飞快走到温郁身边,把手里的一张纸,塞到她手心里,没等温郁反应过来,她已经消失在回廊那头。

温郁摊开看了下,字迹刚劲漂亮,她知道是陆希南写的。

没人知道这张纸条上写的什么,只知道温郁看完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温郁没再敲院长办公室,而是转身离开了。

坐上出租车后,温郁本想把那张纸条扔掉,想想还是没舍得,折叠了一下,放到钱包里。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句话,“阿郁,你未婚夫聪不聪明,就知道你要不听话,我去巡房,张老头出面了,我怎么样都要给他点面子,你要有事,就先去忙,中午我再找你。”

某一天,当张忠召无意看到这张纸条,发现他最得意的弟子,居然在背后直呼他为“张老头”气的当即吹胡子瞪眼睛,“陆希南,你个混小子,真长能耐了是不是?”

……

温氏总裁区的秘书们,都能感觉的出今天她们的新BOSS心情特别好,手头工作虽然很多,还是偷偷议论了起来,话题无非是集中在她为什么心情这么好。

温郁今天处理起文件的速度比昨天明显快了不少,王秘书抽看了几份,发现处理的都非常到位,也就放心了,索性把当天要处理的文件都拿了进来,厚厚的一沓。

退出去时,她忍不住,还是问了,“温小姐,今天发生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

一个下属这样问上司,已经是逾越了,但是,她是温氏老员工,为了温氏,她不惧怕的开口问了,真怕这个年轻的女孩,一直这样笑,会不会在处理文件时出错。

最要紧的是等会有个重要的高层会议,有的时候,老板威严一点,其实更有威慑力。

这个女孩,不但年纪轻,资历更轻,温氏上上下下,真心臣服她的人并不多,她一定要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她。

温郁愣了下,她在笑吗?低头朝澄亮光滑的桌面看去,果然嘴角微微上扬,弧度明显。

王秘书没再说什么,点到位的提醒后,她就退了出去。

温郁对着自己的倒影做了个鬼脸,内线响了,她接起来,是王秘书提醒她开会时间到了。

……

短短不过两天,所有的董事都惊讶的发现,这个才接收温氏的年轻女孩,在迅速成长,也在迅速蜕变着。

那种由内散发出的笃定、自信,早非昨天可比。

这个会议自然开的很成功,在全球经济都趋于萧条的现在,温氏的业绩与去年同期相比,却有百分之二十的增长,这很不容易。

好业绩,自然意味着年底的分红,又可以多出几层,在座的各位董事都非常满意。

会议一解散,那些个董事就鱼贯退了出去,当然了,这中间,也不乏那些逢迎拍马者在退出去时会过来和温郁说上几句体己话。

经过王秘书的提醒后,温郁的脸上虽然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多了种威严的感觉。

那个会议过后,那帮董事间,悄悄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真不愧是温叶清的嫡亲女儿,果然有他的风范。”

温叶清在商场上有什么风范,无非就是四个字,“雷厉风行!”

温郁听到这样的评价后,只是笑了笑。

如果可以,她才不想成为什么商界女强人,上辈子被伤的太深,这辈子,她的要求真的变的很低,只想找个爱她的,她爱的人,生个可爱的孩子,就这样幸幸福福的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

……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午餐时间一到,王秘书依然在外面敲门,问她午餐怎么解决。

温郁刚想开口,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笑了,笑的眉眼都弯了,她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觉得那两道眉很像她小时候想象中的月亮船,满满的盈满了幸福和希望。

对王秘书随便说了句,就急匆匆的划过接听键,陆希南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轻柔的仿佛能滴出水,“阿郁,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温郁嘴角含笑,“好啊。”

挂完电话,温郁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心情好,果然什么都好,尤其是彻底朝某一个人,而且是值得相许的人敞开心扉后。

……

两个约好的地方是上次去过的云吞店,虽然对那里的价格颇有微辞,想到那个鲜的能把舌头都吞掉的云吞,还是心动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温郁赶到那里时,陆希南已经坐在哪里,只穿着普通的便装,却是眉目娟秀,俊美无双。

她忽然想到自己第二次看到他时的感觉,“军医无双。”

陆希南起身把她拉到身边,笑着问:“刚才在嘀咕什么?”

温郁脸一红,“没什么。”

看的出来,陆希南的心情也很好,像个公子哥似的挑起她的下颌,“我都听到了,什么军医无双?”

真没想到她随便嘀咕的一句话,会被他听到,温郁脸上的红晕更浓,心里明明已经直在翻腾甜甜的气泡,却故意狠狠瞪着他,“你听错了,我刚才没说话。”

陆希南收回手,一声叹息,“哎,如果不是刚才听的那么清楚,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想染指我那么久了。”又模着下颌兀自喃喃,“哎,有时候人长的帅,其实也挺麻烦的,以后,还是麻烦老婆大人,多多保护我哦。”

他说话时,温郁正在喝茶,包在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方向感不太准,那口茶,一半喷到了餐桌上,还有一半则是逆流到气管里。

她被呛到了,开始猛烈咳嗽,和上次一样,陆希南给她递了面纸,却又和上次不大一样,这次,他伸出手,帮她轻轻拍打着后背,“多大的人了,喝水还能呛到。”

等止住咳,温郁的脸早涨的通红,她没再说话,而是假装拿过餐单准备点单。

陆希南目光轻柔的看着她,忽然说:“阿郁,你快乐吗?”

温郁抬起头看着他,却是愣住了。

陆希南探出手,替她轻轻擦拭掉嘴角残存的水珠,说,“阿郁,我很快乐。”顿了顿,他格外认真的看着温郁的眼睛,口气蓦地加重,“因为有你,我很快乐!”

温郁没有回避,而是出神似的看着陆希南,各种复杂的感觉充盈在胸口,这个男人说,他很快乐,是因为有了她,那么她呢?

良久,她慢慢说:“这辈子,能够认识你,我也很快乐。”收回目光朝窗户外看去,如果不知道那个秘密,她或许会更快乐。

……

等云吞的时候,温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压在心头的担心说出来,她问陆希南,“你没事吧?”

当众拒绝给夏岚复诊,以郑海燕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然那个张院长也不会找他过去。

“我一个坚决听从党指挥,思量端正良好的青年才俊……”陆希南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就揽在她腰上,“能有什么事啊。”

“可是……”忽略掉他厚颜无耻的自我讴歌,温郁还想说点什么,陆希南却没有给她机会,只管打断她,“别人叫你阿郁,我也叫你阿郁,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以后我就叫你……”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了句什么,温郁听后,大怒,“陆希南,以后你敢这样叫我,我就叫你稀饭。”

希南,希南,连着多说两遍,还真的很像稀饭。

陆希南一扬眉,兴致勃勃的说:“稀饭,这个名字不错,这就说好了,以后没人时我就叫你油条,而你,朕特准你在没有外人时,可以称朕为稀饭。”

温郁彻底输给他了,说这样话的男人,还是那个传说中无比睿智,无比聪慧,无比狡猾,又是无双女人梦中良人的那个陆希南吗?

她想开口否认,陆希南却霸道的堵住她的嘴,这是在公共场所,而且正是用餐高峰,他怎么能这样,温郁光顾着推开他,这样一来,就忘了去纠正那个特别昵称,一念差,就注定从此以后,她在某个男人的口中,变成了“油条”。

听多了,虽然习惯了,却又好奇他为什么非要叫她“油条”,追问了好多次,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到后来,当温郁挺着大肚子在南方的某个小镇上,独自一个人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才明白当中的意思。

每根油条看着是一根,却是由两个个体缠绕而成,那一刻,看着手里的油条,她忽然就泪如雨下。

当然那是后话,现在温郁还不明白陆希南叫她“油条”的深意。

……

陆希南真的很忙,云吞才上来,他还没吃上几个,电话就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下,没有立刻接听,而是对温郁说了声,就避开她接电话。

陆希南走开,温郁忽然觉得云吞也没那么美味了,又吃了两口,就起身去洗手间。

女洗手间在男洗手间隔壁,也许是有人出出进进,男洗手间的门并没关上,温郁经过时,刚好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听出来是陆希南的声音,她不由的停住脚步,听了起来。

陆希南的声音压得很低,温郁听的并不是很清楚,却从他偶然喊出的那声称呼中,大概猜到这个电话是谁打给他的。

心头颤抖,犹如芒针在刺。

听到水龙头的哗哗声,温郁忙走进隔壁的女洗手间。

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本就干净的手,心却乱成了一团,郑海燕打电话给陆希南干什么?为什么他要背着自己接电话?

她不是个侨情的人,她知道陆希南多年的专业素养,那身绿衣服,让他绝对不能见死不救,更不会无理取闹的阻止他给夏岚看病,她只是……有点担心他而已。

洗好手,温郁抬头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影,深深吸了口气,她决定有些疑惑,还是要问出口。

她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陆希南依靠在墙边抽烟,印象中,很少看到他抽烟,除非是遇到了很心烦的事。

慢慢的朝他走去,香烟在他指尖发出氤氲的烟气,远远看去,点点猩红,有点像黑暗中仅剩下的光亮。

看到温郁,陆希南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话月兑口而出后,他马上后悔了,上洗手间,人最寻常要做的事,他却因为在想其他的事,乱问了。

果然,温郁不由笑了,“你能上洗手间,难道规定我就不允许上啊,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走到他身边,踮起脚,自顾从他指尖里抽走那支然了一半的烟,“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不准再抽。”

陆希南看着空空的手指,出声抱怨,“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什么都管。”

温郁把香烟碾灭,扔进垃圾桶后,才回来吊上他的手臂,“是啊,女人是麻烦,那麻烦的我,又要麻烦最最亲爱的,也最最不麻烦的陆军医去吃东西了。”

陆希南真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无奈道:“好吧,看样子,不麻烦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麻烦了。”

……

两个人再次坐下,温郁斟酌了一下,问身边人,“她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陆希南喝了口果汁,“你都听到了?”对温郁会开口问他,并没任何的大惊小怪。

温郁笑了下,搅拌着碗里汤汁鲜美的云吞,却没一点食欲,“我没听到什么,事实上如果我真的听到了什么,也就不会问你了。”

陆希南放下果汁,长臂一伸,再次揽到温郁腰间,按照经验,一般这个样子,就是代表他有话要说,温郁安安静静的等着,哪知,等了半天,却等来陆希南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他皱着眉,很认真的说:“油条,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温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男人,她果然没有彻底看清,以为给你点阳光,就当真灿烂了。

陆希南的手在她腰间上上下下游走了一圈,又说:“一点游泳圈都没有,哎,其实,我喜欢有点手感的,为了下次不让我再失望,从今天开始,你一定要努力的多吃,多睡……”

他还在兀自絮叨着,温郁却受不了了,在一把甩开他的同时,也一声怒吼,“陆希南,多吃多睡,你当我是猪吗?你别得寸进尺!”

陆希南捧心做受伤状,“油条,你吓死我了。”

温郁彻底输给他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不同的面,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低头吃自己的,被他这么胡搅蛮缠,忘了继续问郑海燕打电话的事。

陆希南也安静了下来,温郁一碗云吞快吃完时,他才说:“油条,郑海燕打电话给我是告诉我帮我约好了,当时帮夏岚动手术的医生。”

果然,随着他这句话,温郁才明朗的心情,顿时阴沉下去,心头凉飕飕的,背心里却有冷汗。

心里骤然一紧的同时,她也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良苦用心,如果刚才就告诉她,只怕眼前放的是龙肉,也一口都吃不下。

他总是在细微处见真情,心里小小的感动着。

有件事,她没有告诉陆希南,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在刻意躲避,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再怎么躲避,不想面对,夜静人清时,总会跳到脑海里,这也是她睡眠一直不好的原因。

当时为了保证夏岚可以得到最新鲜的心脏,她并没有在水里就淹死,可以说,当被人捞起来时,她还有一口气,奄奄一息的那种。

最最残忍的事,在后面,为了确保从她体内取出的心脏,是最新鲜也是最安全的,那个开她胸膛的人,并没有给她打任何麻药,一直说她上辈子是淹死的,其实,更准确的来说,她是被活活痛死的。

自从附到这具身躯上,时不时会感觉心痛,她怀疑是有病,去医院查过,除了有点营养不良,身体机能都很好,唯一的解释,就是上辈子存在记忆太深,太残忍,心痛只是引起的心理作用。

陆希南抓住她的手,直接朝自己衣服里塞去,温郁讶于他的举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忘了挣扎,只是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把她的手在他光洁的肌肤上慢慢游走,最后,定格在了某个地方,渗满冷汗的掌心,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铿锵有力,苍劲厚实。

温郁鼻尖一酸,眼窝也跟着酸涩,眼泪终究没控制住,她不想让陆希南看到,在眼泪翻滚出来之前,忙低下头,却不知,这么一低头,眼泪反而流的更快了。

陆希南伸出另外一只手,把身后人揽进怀里,他的下颌轻轻的抵着温郁的头顶,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心疼,“没事了,有我在,以后都不会有事的,只要让那个医生和我谈一次,我就有证据证明夏岚的心脏是非法的,那些害你的人,终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温郁伤心了好久,她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任蜂拥而出的眼泪洒在他的衣服上。

过了不知道多久,温郁才缓缓控制住自己,慢慢的离开陆希南的怀抱,却发现,他的胸口,早被她的眼泪染湿了一大片,抽出纸巾给他擦拭,“对不起。”

陆希南一把抓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没关系,这权当是你给我在发福利。”

温郁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抬头看着他,“什么?”

陆希南笑了笑,“没什么。”看了下桌面,又说:“吃好了吗?”

“吃好了。”温郁换了个姿势。

“带钱了吗?”在等着服务员买单时,陆希南又问。

温郁愣了下,点头,“带了。”说着就拿过挎包,准备把钱包从里面拿出来。

陆希南却按住她的手,把他的卡放到了服务员的托盘里,温郁这就不懂他了,为什么在问过她有没有带钱后,却有自己买单。

陆希南拉起她,“不要着急,一会儿你的钱就能用上派场。”

……

陆希南去更衣室里试衣服,温郁则很随意的翻看了下衣服后面标签上的价格,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也太贵了,一件衬衫居然要上万,已经抵得上普通老百姓好几个月的工资。

正想着,陆希南走了过来,温郁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是件天蓝色的衬衫而已,如果不看价格,就款项来看,真的很普通,但是,穿在陆希南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温郁觉得自己的词汇量真的太少了,想了半天,脑海里虽然也蹦出许多个形容美男的词语,到最后却只定格成了这样一句话,“真是个看好的男人。”

陆希南勾起一侧嘴角,眼波含笑着问她,“好看吗?”

温郁点头,“嗯,好看。”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陆希南靠的近,只怕也听到了,脸倏地下又红了。

单,自然温郁买的,套用陆希南的话,“我的衣服,可是被你毁掉的,你买一件给我也是理所当然。”

好吧,温郁除了在心里暗暗骂他小气之外,也只能乖乖的去刷卡。

……

陆希南把温郁送去温氏后,就回部队,军医比起一般的军人虽说可能要自由点,却还是要讲究纪律。

下午有个手术,陆希南要早点回去和病人沟通一下,既是为了进一步了解清楚病人的情况,也是为了进一步安慰他们。

心外科手术一般都很复杂,持续的时间也很长,通常在那样长的手术时间里,不仅是无影灯下的医生,连病人都会感觉到焦躁,病人情绪有波动,这是手术过程中的大忌,陆希南总是想尽办法把这种大忌,降到最低。

目送温郁走进温氏大堂,陆希南才收回目光,调转车头,电话响了,他用蓝牙接听。

没等他开口,那头楚梦蝶凄楚楚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希南,我心痛。”

陆希南的唇边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吃药了吗?”

“我这里没药。”楚梦蝶心里一喜,“要不,你给我送过来,希南我还觉得胸闷气短。”

陆希南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你等着。”

……

挂完电话,陆希南马上拨通另外一个号码,“凌少,最近都没看到你有什么绯闻,是不是没合适的对象?我给你个上报,而且是头条的机会怎么样?”

凌良辰的心情不好也不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点刁钻,“呀,真没想到陆少会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好感动,头条就算了,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很低调……”

陆希南打断他,“行了,别给我来这虚伪的,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陆希南把自己临时改变的计划告诉了凌良辰,凌良辰一听,当即就从大班椅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不用楚梦蝶这张‘牌’了?”

“怎么了?”陆希南的声音很平淡,“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凌良辰气结,“以楚梦蝶对你的痴迷程度,你完全可以利用她反击柳惜月,为什么……”忽然在还没弄清楚柳惜月真正的目的前,就决定弃之不用了。

陆希南不屑道:“我陆希南想做成一件事,还没到需要利用一个女人的地步吧?”

听出陆希南真要生气了,凌良辰叹了口气,反问:“是因为她吗?”

陆希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口气忽然变得凌厉,“凌良辰,我警告你,不允许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安静,陆希南却知道凌良辰肯定是在笑,而且是在心里冷笑。

果然,没过一会儿,凌良辰带着冷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清清楚楚的落到人耳膜上,“你放心,在你没开口之前,我是不会动任何人的。”

顿了顿,又自嘲似的,似自言自语的喃喃般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不是一直在听你的吗?以后我也一直会听你的。”

凌良辰嘀咕完,就挂了电话,陆希南听着蓝牙耳机里的嘟嘟声,明媚的心情一下就烦躁了起来,挥起拳头,用力朝方向盘中间砸去。

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把前面等红灯的司机吓了一跳,以为是绿灯亮了,挂上档,朝前开去。

等到马路中央,才发现自己闯了个红灯,刹车,把头从窗户里探出去,对着身后的车大声咒骂,“你是瞎子,还是色盲,乱按喇叭,你没看到是红灯啊,娘的,害老子闯了个红灯!”

那人正骂的起劲,一道骤风迎面吹来,他吓了一跳,忙收回头,在辆车相错时,有个东西从车窗砸进来,他以为是什么危险物品,手搭上车把,不顾后面的车流,直接就跳了下去。

透过车窗,他看到所谓危险的物品,居然是一沓人民币。

心里暗暗舒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忐忑,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

忐忑,焦虑,担心,发愁,各种不好的情绪,如杂草一样,蜂拥上心头,手更是剧烈的颤抖着,打了好几次火,都没能发动引擎。

陆希南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打他电话的,是他一个也经过那个路口的战友,那个战友在那头哈哈笑着打趣,“陆军医,我说,你能不能微笑点,看把人家司机吓的连车都发动不了了。”

陆希南朝反光镜看了眼,那辆标志307真的还停在哪里,“哈哈”回那头一声笑,“既然宋军医这么有爱心,那还是麻烦你去帮他打一下火。”

……

相比两个年轻人越来越贴近的心,夏家则笼罩在了阴霾中,原本以为已经彻底健康的宝贝女儿,忽然出现了排斥现象,郑海燕急得连公司都没去。

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唯有女儿,是她的血脉,也是她生命的延续,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管家看她脸色不好,夏岚则哭的眼睛都肿了,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敢说什么,给她们两个倒好茶就识趣的退下去。

郑海燕却喊住他,“韩管家,老爷回来了没有?”

提到这个丈夫,她心头就是一阵火,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她在支撑着,夏家哪里还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

现在女儿的身体又出现了问题,商场上,凌家那小子,和温家女丫头,已经越来越不容小觑,她真的已经焦头赖额了,他倒好,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还尽给她干些丢人的事。

韩管家恭敬道:“太太,老爷还没回来。”

果然,郑海燕用力一拍沙发扶手,“还不快去打电话叫他回来!”

韩管家忙去打电话,耳边却一直传来郑海燕的咒骂声,这些词,他在夏家当管家这么多年,早听的已经会背了,无非就是废物,蠢货,窝囊废。

号码才按下,门外就传来夏华的声音,“韩管家,不要打了,我回来了。”

郑海燕从来不打他电话,要找他,在家时是让秦管家打,在公司是让秘书打,如果是在路上,那就是司机打,模清规律后,他非常庆幸,早早甩开了刘媛蓉回来。

韩管家看他走进别墅,就退了出去,他很识趣的把门带上了。

夏家别墅虽是背山面海,采光非常好,两扇大门一关上,别墅里也暗淡了下来,窗户上张贴着七彩斑斓的窗纸,阳光折射在上面,别墅里,亮着异样的光泽。

异样的氛围,异样的光芒,让夏华更紧张起来,他朝沙发走去,故作轻松的按上妻子的肩膀,“老婆,怎么了?”

郑海燕甩开他,侧过脸,冷冷瞪着他,“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问你,你刚才去哪了?”

夏华讪笑着坐到妻子身边,“老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去证券公司了。”

“你还在这里骗我!”郑海燕扬起手里的一张纸,目光犀利的仿佛两把刀,“你去证券公司,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都不到,你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回来,你告诉我,这一个多小时,你去哪了?”

夏华擦了下额头,脸上继续陪笑,朝另外一张沙发上的夏岚看了眼,马上有了主意,“老婆,再过半个月不就是咱们宝贝女儿的生日了吗,我就去转转,想给岚岚买个最好的生日礼物。”

夏华不说这句话倒还好,这么一说,一直沉闷着头,满脸不开心的夏岚哇的下就哭了起来,郑海燕心疼的不得了,忙走过去,把女儿搂进怀里,“乖孩子,不哭啊,妈妈会想办法的,一定能治好你的。”

抽出纸巾替她擦拭着眼泪,“陆希南不是说了嘛,只是右心壁有杂音,妈妈也给他打过电话,其实不严重的,只要把当时的手术方案给他看一下,他肯定能治好你的……”

“什么?”夏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埋在她怀里大哭的女儿,“你说岚岚的心脏出现排斥了?”

郑海燕心烦到了极点,抄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朝夏华砸去。

夏华没有,也是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接下那只有茶的杯子,茶水是才泡好的,自然很烫,茶叶洒了他一身,自然很狼狈,在妻女面前,这么多年他反正一直狼狈着,没有忙着擦,而是走到夏岚身边,“岚岚,你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夏岚呜呜着点点头,夏华心里一沉,他看着女儿的面孔,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变很很冷静,对她说:“岚岚,你先回房休息,爸爸有话要和你妈妈说。”

郑海燕回头狠狠瞪着他,“岚岚是你的亲生女儿,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夏华第一次没有听郑海燕的话,坚持着要夏岚回房,郑海燕看在她面前一直像条哈巴狗的丈夫,难得这么“男人”,估计他真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自己说,就劝说女儿先回房休息。

……

夏华觉得老天对他真的不薄,正愁着怎么去掉温瑜那个眼中刺,心头针,上天却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于是,他毫不惧怕的把温瑜就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告诉了郑海燕。

猛一听到这个消息,郑海燕愣住了,等明白过来,就是大怒,抬起手,对着夏华的脸就狠狠的扇去好几个巴掌。

她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保养的却很好,那双孔武有力的手霹雳啪啦的落下,夏华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又红又肿的指印。

甩甩手,还想再打,夏华却一把抓住了她,“老婆,别打了,你不觉得这是老天在眷顾我们吗?”

郑海燕看着他的眼睛,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夏华没说话,只是意味幽深的看着盛怒中的妻子,郑海燕本就是个很聪慧的女人,不然,这么多年来,也不可能把夏企发展的这么好。

“你……”她用力抽回手,看着夏天,一声冷笑,“夏华,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舍得?”

夏华表现出了异常的冷静,说:“老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这个孽种,是我当年故意弄出来的,其实只是为了我们的女儿。”

他敢这么说,也幸亏刘媛蓉像献宝似的把温瑜的出生年月都告诉了他,好奇不巧,温瑜刚好比夏岚小一年,无意中,让他两边都落了好。

看郑海燕不做声,他壮着胆,拉住她的手,“老婆,既然相同血型的人都会出现排斥,那说明要救咱们的女儿,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至亲的血亲里移植。”

郑海燕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腿边的男人,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这个男人,原来不仅不学无术,还厚颜无耻,什么为了救女儿弄出的野种,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眼前救女儿要紧,她也懒得和他计较,甩开他的手,说:“我来联系杨医生,等一切准备好了,你想办法把她骗过来。”

夏华连连点头,“老婆,你就放心吧,骗个小丫头而已,很容易的。”

郑海燕嗤鼻冷笑,“夏华,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骗过很多女人?”

夏华讨好,“老婆,看你说的什么话,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色胆一起,他弯腰抱起郑海燕朝一楼的客房走去,说出来,也有点讽刺,他堂堂夏家的名誉总裁,在家里每天睡的都是客房。

郑海燕有多久没有让他碰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郑海燕厌恶的皱起眉,本来想拒绝,到最后,为了女儿能够顺利得到心脏,还是半推半拒的随了他。

夏华没想到,这次那么容易得到郑海燕,兴奋过头,把她翻过身,某个肮脏的地方对准妻子那个地方,感觉到痛,郑海燕侧过脸,一巴掌就扇到丈夫脸上,又羞又怒的骂道:“夏华,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谁?”

郑海燕的脸不仅狰狞,还扭曲,夏华心头一惊,某个地方迅速低迷,更让他没想到的事还在后面,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人道,不相信的去找男人试了一下,结果却发现,他是彻彻底底的废了。

……

刘媛蓉根本不知道自己正亲手把女儿推到死路上,还正为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

她回家时,温瑜还正在床上睡觉,她看了眼,就轻轻关上房门。

肚子不饿,又没什么活要干,她就盯着手机看,知道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响起来,果然,几分钟后,手机准时响了起来,看到号码是柳惜月,她笑的更开心了。

故意等了好久才按下接听键,她就知道没按柳惜月说的做,她着急了,果然,电话刚接通,柳惜月的声音就急促的传过来,“刘媛蓉,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女儿没去医院?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刘媛蓉曼声打断她,“我打电话到那个部队医院问的很清楚了,找陆希南看病的,除了心脏病,还是心脏病,而且都是要开膛剖肚的大病,我这个人比较迷信,不想诅咒我女儿。”

柳惜月怒极反笑,“刘媛蓉,听你这么说,是想和我翻脸?”

“柳惜月!”找了夏华这个,自以为是的靠山,刘媛蓉丝毫不怕,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过脸,以前在一起不过是各取所需,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你要怎么对付陆家那是你的事,反正陆希南,我女儿是嫁定了!”

“想嫁给陆希南?”柳惜月冷笑,“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的货色?”

女儿被人这样骂,当娘的心里自然很生气,正想反骂过去,柳惜月吧嗒一声,挂了电话,刘媛蓉对着电话怒骂了好几声,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柳惜月,如果不是你,我女儿现在还是陆希南的未婚妻,哪里轮到那个死丫头,妄想把自己的亲外甥女嫁给陆希南,也不先问问我。

刘媛蓉本来已经冷静下来,到后来,却是越想越起,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

夏家,夏华正一丝不挂的跪在地上,郑海燕则在整理自己的衣服,被他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夏华想去拿,郑海燕却早他一步,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名片,她不由得冷笑,把手机递给夏华,“这个证券,就是刘媛蓉吧?”

夏华闷闷的嗯了声,*没有得到释放,心里很郁闷,却有不敢发泄出来,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怎么的都打不起精神。

“还不快接?”看夏华迟迟不接电话,郑海燕反倒催促起来。

看夏华依然没动,她帮他划过接听键,顺带着还点开了免提键,这下,刘媛蓉的话,一字不落都落到她耳朵里。

当年嫁给夏华,本就和爱没关,这么多年来,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也没计较过,到了现在,她当然更不会在意他外面有什么样的女人。

当然了,夏华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她每次借女人发作,只是为了进一步控制他,把夏企牢牢的掌控在手里。

正想着,刘媛蓉的声音已经从那头传来,“阿华,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夏华朝郑海燕看了眼,在看到她对自己点头,才说:“怎么了?我们不才分开吗?”

郑海燕看他不按照自己说的做,手又提了起来,夏华却没任何躲闪,开着免提,怕巴掌声传到那头让刘媛蓉生疑,高高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什么都不知道的刘媛蓉在那头叹息,声音不仅柔还带着点楚楚动人的可怜,“咱们的女儿,一时接受不了你是她亲生父亲的消息,我想让你过来安慰她一下。”

“这样啊……”夏华故意沉默了会,然后才说:“嗯,我马上就过去。”

刘媛蓉听他这么一说,刚要喜滋滋的挂电话,夏华喊住她,“她比较喜欢什么东西,这是我第一次以爸爸的身份去看她,总不能空手吧。”

“珠宝首饰。”这四个字涌到嘴边,刘媛蓉察觉到不妥,忙闭嘴,想了想后,她笑着说:“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又不是外人,买不买东西都无所谓。”

挂完电话,夏华对郑海燕说:“老婆,别生气,我这么做,全部都是为了咱们的岚岚。”

郑海燕心头明明堵了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这么讨好那对母亲,怎么会是为了岚岚?”

“老婆,这样跪着很累的。”夏华又看了郑海燕一眼,“我能不能站起来说。”

郑海燕没说话,夏华也就站了起来。

一阵倒吸冷气后,他说:“上次那颗心脏,杨医生明明检查的很仔细,也肯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结果呢,不过一个多月就出现问题了,我想啊,是不是因为取那颗心脏时,那个女人积怨太深,都转嫁到那颗心脏上去了,这次,可能是岚岚最后的希望,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一定要供体快快乐乐时取出心脏,这样的心脏才是最上乘的。”

郑海燕愣了下,张大眼睛,不可思议似的看着夏华,“我怎么没想到呢?”

夏华边穿衣服边说:“你这是关心则乱。”

夏华穿好衣服就准本走,郑海燕想起了什么,喊住他。

“老婆……”夏华皱皱眉,“你放心吧,我以后去找刘媛蓉,都只是为了咱们的宝贝岚岚。”

好动人的话,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惜,郑海燕从来没当真过,更没相信过。

她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递给他,“这个拿去送给你那个孽种,刘媛蓉要问起来,你就说这东西本来有一对,我的那只被你故意摔坏了,现在整个世界上仅此一只。”

夏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这玉镯,他当然认识,是他们夏家的传家之宝,现在却要拿去送给刘媛蓉她们,心里有点舍不得,这可是合浦当年用南珠打造成的唯一一个用珍珠制成的玉镯,在那个年代就价值连城了,何况是现在。

哎,无可奈何得叹了口气,收起来,就朝门外走去。

郑海燕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夏华,我警告你,这个镯子一定要送到她们手上!”

……

下午本就一台手术,结果因为一个战友出了点事,他的那台也到了自己头上,接连着做了两台手术,陆希南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一出手术室就回自己的办公室,月兑下白大褂,在凳子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他就拿出电话,拨下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自然是温郁的,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带着点鼻音,陆希南拧了拧眉,“声音怎么了?”

中午分手的时候还好好的。

温郁轻描淡写地说:“嗓子有点痛,估计是要感冒了。”

“吃药了吗?”陆希南又问,揉着发酸的眉心朝椅子后背上靠去。

温郁叹了口气,又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件,这次在说话,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声咳嗽,“没有吃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在办公室等着我。”陆希南丢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温郁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就想着处理完手边的文件才离开,其实并不是真的在办公室等他。

二十分钟后,温郁桌子上的内线响起,这个时候,王秘书也已经下班了,是谁打的内线,她按下免提键,是楼下保安的声音,他恭恭敬敬地说:“温总,楼下有位叫陆希南的先生要见你。”

温郁愣了下,电话那头已经传来陆希南的声音,“丫头,为夫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好不伤心。”

听到陆希南这样说话的口气,甚至不用等电话再回到手中确定一下,马上放陆希南上去了。

“陆希南,你干什么?”房门紧闭的总裁室里,响起女人的惊呼声。

不要说外面的秘书们都已经下班了,即便在,隔音效果这么好,她们也一定听不到,再说,哪怕不小心真的听到了,在饭碗和八卦哪个更重要中,她们肯定也会选择前者。

综合以上所诉,套用一句经典台词,那就是,“你喊吧,喊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确定怀中人已经把药片咽下去,陆希南才放开她,温郁不要说脸,连耳根子都红了,她是当时人,知道陆希南知道她怕吃药,用刚才那样的方式,强迫她把药咽了下去,不知道的人,真的以为他刚才在强吻她。

事实上,陆希南在借喂药的同时,也的的确确强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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