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军医无双 第八十章:唯一温暖

作者 : 姚啊遥

徐小亮也是个聪明人,一出门,直接就朝县城最好的酒店奔去了。

酒店的服务员看到他拿出证件,外加穿的又是军装,虽然很想把楚梦蝶的房间号告诉他,秉承着酒店的规定,还是让徐小亮稍微等会儿,打电话给了经理。

负责整个酒店的经理,听服务员说有个军人来找人,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出现了,看样子,正在吃早餐,嘴角挂着半颗米粒。

西装革履,头发崭亮,外上嘴角那颗米粒,真的很很笑,徐小亮却没半点笑意,直接对他说:“我有公事要找楚梦蝶,请把她的房间号告诉我。”

口气虽然还算客气,却带着不容人质疑的拒绝。

经理笑容可掬,“这位营长,还是麻烦你,先出示你的证件。”

他并不认识军衔,称徐小亮是营长,只不过是觉得这个职位,在军人里不高也不低,正合适,就随口这么称呼。

徐小亮并没计较,把手里的警官证递了过去。

经理翻来覆去看了会,还给徐小亮时对前台服务员说:“把客人的房间号,告诉这位军官。”

得到房间号码后,徐小亮扫向身后的两个战士,那两个小战士马上朝电梯方向走去。

经理看着徐小亮的气势,暗暗惊叹,看证件上不过是个文职类的军医,真没想到气势那么大,看样子,但凡和军沾染上关系的人,不管他是在基层带兵的,还是负责看病的,都是威武慑人。

……

昨天晚上,楚梦蝶观摩到第三个流氓的下场,就觉得支撑不下去,先回酒店休息了,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本就阴郁的心情,更烦躁了。

她记得很清楚,怕酒店的服务员眼界力不好的打扰她休息,特地亮了“勿打扰”那个门灯,难道说,这个破地方的人,连这个都没人懂。

实在太困了,她不想理会,拉过被子,把头蒙在里面,偏偏的,敲门的人非常有耐性,不屈不饶的敲门声,终于让她没了耐性,起身,就穿着睡衣走过去一把打开门。

眼睛半眯着,没等看清门外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勿打扰啊,真是的,都是些什么人!”

负责敲门那个战士,看到门打开,本想公事公办的说话,却被人抢在前面,劈头盖脸的痛骂了一顿,愣住了,侧过脸朝徐小亮,投去询问的目光。

徐小亮朝前一步,正好站到离楚梦蝶半尺远的地方,“楚小姐,打扰到你休息,很抱歉,但是……徐某人也是公务在身,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海涵。”

说着,不等楚梦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手朝后一挥,两个武警战士已经冲进了房间里。

到这里,楚梦蝶终于清醒过来了,睡意全无,杏目圆瞪,“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我的房间!”

听到训斥声,徐小亮知道楚梦蝶清醒了,终于朝她正眼看去,这一看,他还真的吓了一跳,这还是昨天他还看的那个一线女星吗?

半边脸浮肿着,嘴唇也裂了道小口子,目光不由自主的朝下移动,只看了一眼,他就抱着非礼勿视,马上拢回了目光。

如果她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陆希南的“杰作”,那只能说明以前是他看错了他,也只能说,掩藏在军装下的陆希南,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楚楚的禽兽。

战士一刻没出来,压在徐小亮心头的大石头,就没有落地,他焦急的等着,生怕房间里传来什么惊恐的尖叫声。

事实上,他没有跟进去,就是怕房间里,除了陆希南,温郁也在,战友多年,他真的不好意思直面那样的一幕。

3P,如果真是这样,他想好了,这次一定不帮陆希南隐瞒,他一定把实情都禀告张忠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想什么呢?眼看自己越想越荒唐,徐小亮用力甩了甩脑袋,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很庆幸,当他甩好头,两个小战士也出来了,徐小亮朝他们身后看去,没看到人,出声问道:“是不是在穿衣服?”

在他心里,早百分之百的肯定夜不归营的陆希南就在这里。

其中的一个小战士对他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徐军医,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啊!”徐小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抬起脚,就要朝房间里走去。

楚梦蝶走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他,“徐军医是吧?”

徐小亮没说话,只是掠过她朝身后房门敞开的房间看去,就是个标间,除了浴室,整个房间,一眼就能看到底,除去浴室,的确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楚梦蝶看着他,一声冷哼,“你当我这里是你们部队吗?想闯就闯,你的人刚才硬闯,我也不计较了,如果,你现在还要硬闯的话,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徐小亮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对楚梦蝶说了声,“不好意思,打扰了。”就带着两个小战士转身走了。

楚梦蝶一直绷紧的后背在徐小亮走后,终于垮塌下来,丝绸的睡裙里,全部都是冷汗。

昨天晚上干的事,让她看到部队里的人,不由得就心慌,心虚。

一走进电梯,徐小亮马上问战士,“浴室有没有去看?”

“看了,我们连衣柜都打开看了,真的没有人。”

徐小亮沉默不语,单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陆希南忽然的失踪,似乎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战士问他,“徐军医,现在怎么办?”

徐小亮想了想,“这样,我们分头去找,务必要把所有的宾馆都找一遍。”

……

楚梦蝶重新躺到床上后,反而是一点睡意都没了,她的眼皮跳的非常快,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会是什么呢?

她又再床上躺了会儿,觉得心神不宁,就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有的时候,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忙,越忙越好。

她想打电话问问小齐,公益活动安排的怎么样了?这个破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住的三星级酒店,和一般快捷酒店差不多。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有人接听,小齐通常也会这样,有的时候,不方便时,她都要打几次,她才会接听。

楚梦蝶并没在意,直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男人声音,楚梦蝶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口气很不好,“我找小齐。”

传来男人声音,她以为是小齐的男朋友,这么多年,虽然从没看到小齐提,也没看到她的男朋友,楚梦蝶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她其实一直都是有男人的,而且是个非常能折腾旺盛的男人,她不止一次看到小齐脖子上的斑驳痕迹,牙印深的地方,都能看到血。

那头的人听到这话后,明显一怔,然后,用很严肃的口气对她说:“我这里是B市警察局。”

楚梦蝶脑子短路了,“小齐的手机被偷了?”

听到接小齐电话的是个警察,楚梦蝶的第一反应,她的手机被小偷偷了,然后小偷被警察给抓了。

接下来,警察说的一句话,让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白痴和单纯。

“她死了,你是她的什么人?”

“死了!”楚梦蝶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你说小齐死了?”

“她的身份,我们暂时还没确定,但是这个手机是在她包里发现的,你要认识她的话,就来警察局做个笔录……”

那个警察还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楚梦蝶却像是一句话都听不到,最后,精神木讷的挂了电话。

她昨天还打电话冲小齐发脾气的,怎么转眼她就死了,不对,以老板的实力来看,小齐是他多年最得力的老将,怎么都不会让人害死她,除非……

害死小齐的人就是老板!

这个念头从脑子里蹦出来,楚梦蝶吓的打了个冷战,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翻开通讯录,手刚要按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收缩,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把把手机扔了出去。

天呐,她究竟陷入了怎么样一个惊天阴谋中。

毫无疑问,楚梦蝶也是聪明的,她再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理清了思绪,她知道不管自己逃到哪里,幕后老板都能找到她。

与其这样被动,倒不如化被动于主动,或许还有一线生计。

这么一想后,她马上跳下床,拿起手机,拨下订票电话。

……

知道了陆兴达被杀的消息,而陆希南的电话又一直打不通,温郁还怎么能安心的工作,电脑打开了,文件也翻看了,温郁盯着看,半响都没翻过一页,目光呆滞的就落在某一处。

甚至,她连王带弟的敲门声都没听到。

王带弟端着咖啡推门进去,看到温郁保持的还是她半个小时前走的时候的姿势,就知道在想心事,以为是在为慕容清的事烦恼,把咖啡放到桌子上时,歉意的开口,“温总,真是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不小心,让慕容清知道了你的电话号码。”

听到她的声音,温郁似乎这才拉回思绪,回到现实中,她端起咖啡,轻轻的呷了口,说:“这怎么能怪你呢,慕容清要想知道我的号码,肯定有他的办法。”

民斗不过管,自古以来就这样。

王带弟看她不怪自己,松了口气就打算走出去,想起了什么,她转身问温郁,“温总,您还记得老温总另外一个手机号码吗?”

温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记得,怎么了?”

“那个号码,前一阵我打通过一次。”王带弟本来不打算说的,但是,那么一大笔话费在里面,如果白白被营运商占去了,她还是有点说服不了自己。

温郁端咖啡的手顿了下,“你说的是……”她报出一个号码,那是温叶清的私人号码,除了几个关系非常铁的生意伙伴和亲戚朋友,那个号码是没人知道的。

王带弟点头,“嗯,是那个号码。”她看温郁脸色有点不对,又问:“难道你注销了,又被营运商拿出来卖给其他人了。”

温郁对她勉强扯扯嘴角,“那个号码,我没注销,在家里呢,可能前两天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又开机了。”

王带弟听温郁这样说,没再起疑,离开了总裁室。

温郁看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心里却是不淡定了,为了避免王带弟多想,她刚才并没有说实话。

装着温叶清那个私人号码的手机,事实上,如果不是王带弟刚才提起,她根本就不会再想起。

温叶清去世后,毕竟是自己占据的这具身躯的父亲,温郁亲手整理了过他的遗物,因为是她一手整理,连老管家的手都没假借,她记得非常深刻,那个温叶清不管走到哪里,哪怕是睡觉也会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她并没有看到。

温叶清死在母亲坟头,让她心慌到了极点,惶恐之间,她竟然没有想到那部手机。

按照道理来说,火化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应该是会检查尸身,如果有东西遗忘在身上,都会拿出来给家属,而不是和尸身直接火化掉。

那部手机,去哪了?

如果只是遗忘在哪个角落里,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不管是再怎么待机时间长,也早该没电了,怎么可能还会打的通。

怀着满月复疑问,温郁将信将疑地拨下了那个号码,按完第十一个数字,温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漫长的,哪怕只是眨个眼,连半秒钟的都不到的时间。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嘟嘟的连接声,温郁呆住了,那个号码果然有人在用着。

再次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在等那头人说话,明知死人不可复活,可是,她的第六感,莫名其妙的忽然就亢奋了起来。

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电话上,没有去注意自己向来精准的第六感在给她什么暗示。

很快,她失望了,因为电话里传来的是嘟嘟的接通声,可是却没有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传来忙音,也没有人接听。

温郁不死心的按下重播键,结果,那头传来的已是甜美的关机声。

几十公里之外的某个地方,轮椅上的男人把玩着响个不停的手机,饶富兴趣的斜着眼打量着绑在椅子上的人,“想不想知道这次是谁打电话给你的?”

被帮在椅子上的人瞳孔涣散,像是只剩最后一口气,根本没有任何求生欲。

轮椅上的男人,轻然一笑,移动轮椅,很快就和椅子上的人以相同的角度,对视而上,眉眼处是道不尽的风华,唇角的笑意却是邪魅阴鸷,他把手机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这次的电话是温郁打来的。”

椅子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瞳孔慢慢的一点点的回缩,浑浊无神的眼睛狠狠瞪着眼前人,真想把他碎尸万段的样子。

“想杀我?”轮椅上的人笑了起来,蓦地,敛起笑,阴测测地说:“温叶清既然你这么想杀我,那就好好的吃饭。”

温叶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无声反抗着,轮椅上的人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不吃也没关系。”

他一个击掌,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走到轮椅人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喊了声,“风少。”

被人称为风少的人,一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转身准备了一会儿,一个抽满了营养液的针管,已经扎进温叶清的静脉里。

注入完营养液,温叶清忽然暴躁起来,把椅子摇的很厉害,似乎一心想撞上什么东西寻死。

轮椅上的人朝站在边上的黑衣人一个眼神,那人很快心领神会,于是,下一刻,温叶清又被注入进了镇定剂。

他很快安静下来,头靠在椅子后背上睡着了。

黑衣人知道自己不应该多问什么,可是,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风少……”胆怯之下,只是喊了那人一声,就没有说下去。

轮椅上的人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想说什么就说吧。”

“风少,反正外面都知道温叶清死了,为什么还把他留在这里,万一……”

他是想说,万一被人发现了,又或者说陆明锐起了异心,泄露出去一点,那么主人的计划就全部要泡汤了,再说了,父债子偿,温锦鸿欠主人的,既然他已经死了,本来就应该由温叶清来还。

轮椅上的人用眼风,斜睨了他一眼,良久都没开口说话,这样长时间放在自己身上,带着琢磨研判的目光,让黑衣人不禁胆战心惊。

轮椅上的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属下,过了好久,才说:“留着他,是因为我怕……”

他没有说下去,只长长吁口气,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对黑衣人一挥手,“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看他的脸色很倦怠,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

密室里,轮椅上的人,打开了手边的台灯,微弱的光,并不能驱走四周的黑暗。

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就是他曾经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从记事起,他就生活在这里,不分白天黑夜,除了有人送饭的时候,他会看到人,平常都是寂静的可怕诡异。

把他关在这里的人,让他喊他爷爷,他表现的一直很懂事,因为只有当他非常听话时,才有可能离开这件密室那么一会儿工夫。

一直都自由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想象长时间被人关在一个地方的人,对自由,对外面新鲜空气的渴望。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也很听话,那个姓温的老头子一高兴,放口让他去花园里晒太阳。

那天的天气很好,风和日丽,空气里漾着阵阵花香,花园里的人工湖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发出潋滟的光芒。

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的花香,贪婪的很想永远都能看到太阳,这时,他听到一阵清脆的,宛如银铃般的笑声,他眯着眼看去,看到了一个小女孩,正在花园里玩耍。

那个女孩一抬头,也看到了他,愣了下,就笑着跑到他身边。

他本能地,就不想让其他的人,看到他的样子,转动轮椅,飞快朝前走去,衣袖却被人拉住,“哥哥,你长的真好看。”

他侧过脸,看到一个苹果脸,却稍微瘦了点的女孩,“你是谁?”

这是他自懂事以来,除了姓温的那个老头子,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而且是毫无任何恶意的人。

女孩甜甜笑了,“哥哥,我叫温郁。”

这是他自懂事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就因为那个叫温郁的女孩,因为她临走前,塞到他手心那一颗糖。

她说:“哥哥,这颗糖是我藏了很久的,可甜了,你要是觉得不开心,就把它吃了,那样的话,你就会开心了。”

那天夜里,他正睡的熟,被人劈头盖脸的打醒了,黑暗中,他看到了把他养在这个地方的老头,正满脸怒气的站在床边。

他愣住了,他虽然对他不好,也打他,可是从来没有像眼前这样凶狠。

“温爷爷……”怯懦懦的喊着那个人,却遭来更恶毒的痛打,“你这种不该来到世上的孽种,也配叫我爷爷,我告诉你,你就是兄妹**生下来的孽种,你要真是我的亲孙子,我早把你扔进马桶里淹死了。”

那时,他多小啊,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吓得直朝床里面蜷缩去,拖着根本不能动弹的两只脚,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的样子,引得床边人又一阵狂笑,是近乎疯癫般的狂笑,“看到你的脚了吗?那就是**生下的孽种,最好的证据!你就是个废物!”

小小的,可怜的,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天爱的他,吓得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他知道,如果哭了,或者是顶嘴了,会受到更厉害的毒打。

也亏得他没有顶嘴,从那个精神快崩溃的老男人的嘴里,他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原来……他的存在就是陆家人的污点,也是温锦鸿对付陆家的工具。

那天晚上,等温锦鸿发泄完,他就被连夜送出了国,他才知道温郁是温锦鸿的亲孙女。

温锦鸿有多恨陆兴达,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柳惜月想到利用**来给母亲报仇,都是他暗地里引导的。

他娶的妻子,并不是他心爱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叫陈冰清的女人,他不爱任何人,说起来,也是个痴情人,只可惜,表错了情。

他娶来,只是为了繁衍后代的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温叶清。

温锦鸿的确虚伪,为了让世人都觉得他爱妻子,在那个年代就把妻子的姓放到儿子的名字里去。

有了儿子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妻子,那个女人最终郁郁而终,可怜的是,她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以前对她恩爱有加的丈夫,自从生下儿子后就再也不碰她。

生育工具而已,既然是工具,用过了就可以丢弃。

在温叶清还很小的时候,温锦鸿就和他分开过,对外人说,他周游世界去了,其实,一直躲在这栋别墅里暗暗观察,并且密布着一切。

和他设计的一样,柳惜月果然嫁给了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并且生下了孩子,孩子是对双胞胎男孩,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来是想把两个孩子都偷出来,没想到,还在位的陆兴达,看着对孙子不喜欢,暗地里却派了很多人在保护,他没能得手。

他没有放弃,一直在等机会,终于机会来了,他派去的人来报,陆兴达故意放了把火,看着第二个孩子被烧死了,其实只是转移到了其他医院去了。

他乘机把孩子偷了过去,却没想到是个左右腿不一样,身有残疾的孩子。

看到这样一个废物,他动了杀机,但是陆兴达动用自己的势力满世界的找那个孩子,让他改变了注意。

有的时候,身体不健全的人,更能涌起对这个世界的仇恨。

就这样,被他偷回去的孩子,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一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

如果以为温锦鸿的报复计划就这么简单,那就大错特错了,温锦鸿还利用自己不在儿子身边的这个特殊性,给他留下了信。

信的内容半真半假,真的是,的确因为他对陈冰清的强暴,害她早产了,而且其中的一个孩子,再怎么救治也没能活下来。

假的是,他因为愧疚,想让温家的女儿嫁给陆家,给他恕罪。

虽然不是在温锦鸿身边长大的,温叶清却绝对是个孝子,他没有怀疑父亲的险恶用心,居然连自己的亲孙女都算计。

也就有了后来温郁被送到苏州,而他和刘媛蓉生下温瑜,然后许给陆希南这一件事。

温郁终究是温叶清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在她五岁那年,他偷偷模模的把她带回到B市过。

前有柳惜月,后有刘媛蓉,他并没有敢把她带回温家,而是带她去了温家在B市的另外一栋别墅。

温叶清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就躲在别墅里,他就在花园里陪女儿玩。

他没看到温锦鸿,并且做梦也没想到四海云游的温惊鸿会躲在这栋别墅里,然,躲在在暗处的温锦鸿却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温叶清。

被温锦鸿取名为温猪的陆家孩子,已经转着轮椅去了花园,眼看就要被温叶清发现,他打了个电话给温叶清。

就这样,温叶清叮嘱年仅五岁的温郁不要离开后,就走出了花园。

至于现在的温郁完全不记得五岁那年,温叶清带她回过B市,因为她早非她,即便有些记忆还存在,却是模糊的可怜,更不要说五岁年龄时发生的事。

至于十五岁被接回温家的那个温郁,她或许不是不记得,而是在被人那样压迫下长大,回到温家,刘媛蓉又背地里算计她,懦弱的她,早认定了温叶清根本不喜欢她,哪怕是记得那件事,恐怕也只会认为是做梦。

温惊鸿看到自己的小孙女和仇人孙子眉开眼笑的样子,恨得牙都痒了,算着温叶清快要折回了,他一个暗号,命令温猪回了暗室。

温锦鸿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唯独忘了,那个小女孩在他来之前,偷偷的到密室来看过他,还对他说:“哥哥,你的眼睫毛好漂亮哦,就像吹在风里的羽毛。”

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风白羽。

拉回飘远的思绪,他唇角露出苦涩的笑意,摊开掌心,看着早已经融化的看不出本来模样的糖果,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丫头,你真的不记得你的风哥哥了吗?”

抬头朝椅子上的人看去,眼睛里席卷起滔天恨意,“温叶清,如果不是你蠢的像头猪,怎么会把我的宝贝送给了陆希南!”

提到那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面容,却双脚完好的人,眼睛里就燃烧起熊熊怒火。

陆希南,你放心,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一模一样面孔的人存在的!

椅子上的人忽然醒了过来,他像是听到了风白羽的话,用力扬头,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风白羽扯开他嘴上的胶带,声音已经恢复平静,“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温叶清似乎想笑,但是才斜了下嘴角,就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其实,还有件事,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事?”

温叶清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会儿,“真像,如果不看腿,你和陆希南真的是一模一样。”

风白羽不耐烦道:“让我松开,就为了说这句话?”

“当然不是。”温叶清说,“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而且,正是因为知道你喜欢温郁,我才把她许给了陆希南……”

“你说什么?!”

“你可要听清楚了,我再说一遍,把温郁嫁给陆希南,其实是我一手操控的,你真以为是刘媛蓉那个贱人啊,我告诉你,是我在酒里下了药……”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密室里响起,阴鸷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为什么?”带着噬骨的恨意。

温叶清舌忝了舌忝裂开的嘴角,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因为我相信,陆希南是个能把她照顾的很好,会用生命保护她的人。”

风白羽怒气反笑,一把抓住温叶清的头发,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目光犀利的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你的如意算盘似乎打的太过于早了,照顾好温郁,那也要陆希南有命活下来再说。”

温叶清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依然不服输的说:“我相信陆希南,以他的身手,你根本动不了他!”

“是吗?看样子,你真的很看得起他!”风白羽松开手,拿出手机,按下一个号码,还特地打开了免提键,不过,在这止之前,他再次封住了温叶清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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