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们闲聊着,那边也不闲着,回过神来的掌柜连忙招呼小二搬来木板,架在楼梯的大窟窿上,逐月亲自试过之后,才让二楼的客人,一个下去之后,第二个才跟着下去,楼梯太陈旧了,他怕太多人一起下去,会把楼梯踩塌了。
而掌柜的看着客人个个一脸埋怨愤怒的下来,不但要点头哈腰的说着讨好的话,还不能收取任何的费用,他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心里那个疼啊更不用说了,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谁会想要他这家酒楼呢?就算想要也会拼命的压价,那么他想凭着这些银两舒舒服服的养老的念头也不能实现了。
要是不卖,他哪里有再多的银两亏损下去呢?唉,难道他真的要贱卖?
在掌柜摇摆不定的思索间,二楼的客人终于全部离开,就连和百里芜青一起来的那名华服公子也和两名小厮一起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交代百里芜青早点回家。
乔语嫣一打听,才知道百里芜青暂时住在那名公子家里,那名公子的女乃女乃是百里芜青母亲的姨母,百里芜青是陪母亲过来探亲的,所以才提前进京。
不过百里芜青和他的母亲都是有志气的人,虽然居住在姨母家里,但是却一点也不贪图享受,一样穿自己的衣衫,而百里芜青更有搬出来居住的念头。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乔语嫣以八千两的价格把这酒楼盘了下来,当然出银两的还是乔语嫣的流动钱庄——宁轻玥。
乔语嫣和宁轻玥留下逐月和月梅留下清点酒楼的物品,他们就和百里芜青一同回到宁王府。
乔语嫣亲自动手为百里芜青泡茶,还故意挑百里芜青喜欢的话题说,让百里芜青以为遇见知己,和宁轻玥聊得住不了口,而宁轻玥也为他的学识佩服不已,对他生起了招揽的念头。
而百里芜青对于没有半点架子的宁王也是甚有好感,再则看到宁轻玥不像一般的纨绔子弟,只懂吃喝玩乐,也兴起了交好的念头,这样一来,两人聊得更火热了。
乔语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专注的为他们泡茶,不过她时不时的说那么一两句,但是就这么几句,也让百里芜青对她刮目相看,就这样三人像是有说不尽的话题一般,直说到快日落西山,才作罢,而宁轻玥再送百里芜青回去的时候,又约好明天见面的时辰,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在凌殇墨离开之后,过了不过两天,一道不好的消息传了回来。
蓟州开始下雨了,还是连绵不绝的大雨,同遭大雨肆虐的还有蓟州附近的几个州府。
当乔语嫣得到消息的时候,不由的皱起眉头,该死的,前世的时候先是蓟州一个州府连绵大雨,附近的州府是蓟州爆发瘟疫的时候,才受波及,但是这一世竟然是几个州府一起连绵大雨,那么说瘟疫要么不爆发,一爆发肯定就不是一个州府的事了。
不知道她准备的那些是非够这么多地方分摊,该死的,事情怎么变得不受控制了?难道因为她重生?所以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王爷,麻烦您和安公主说一声,继续收购粮食和药材,还有石灰,另外立即通知凌公子和三公子,从这一刻起,每日继续煎熬药水免费赠送,同时记住勤洗手,用石灰喷洒庭院,若是可以,最好把院子分前后间隔开来,后院先留出来,留下专门的人每天打扫和消毒,这负责之人,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后院半步,要让后院尽可能保持干爽干净。要真的瘟疫爆发,他们就留在后院,不准出府,或许……”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小命,不过这话她不用说出来,宁轻玥也懂,当下宁轻玥立即飞鸽传书,把乔语嫣的话送了出去。
不管乔语嫣担心不担心,在连绵大雨下了不过五天,瘟疫还是爆发了。
在第六天早晨,第一道消息传了回来,蓟州有一户人家,一家五口齐齐得了急病,请了大夫医治,病情却不见任何好转。
下午第二道消息传了回来,那一户人家相邻的几户人家也出现同一病症,得病人数过三十人。
第七天早晨,第三道消息传了回来,蓟州附近的几个州府,发现共同的病症,得病人数近百人。
下午,患病的人数倍增,近两百。
第八天早晨,第一户人家一家五口不治身亡,后经过大夫确定,他们得了瘟疫,同时附近的州府的大夫也同时确认,患者都是得了瘟疫。得病人数增至五百。
下午几个州府府知府一致决定,实行戒严,封城,只准进不准出,得病人数近千,知府上报朝廷。
第九天早晨,死亡人数激增,已经五十九人,而得病之人越来越多,近两千。
下午,死亡人数一百零一人,其中蓟州二十三人,反而是这几个州府人数最少的,得病人数近四千,蓟州只有五百多。
第十天早晨,死亡人数上升至五百,得病人数近万,而蓟州只不过千人。
看到这些消息乔语嫣的脸色骤变,不过也甚为兴幸,看来她之前赠饮有了效果,蓟州得病的人数,和前世相比少了八成不止,不过其他州府的人数却多了八成不止。
难道前世“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拆堵”。的状况终究还是会出现,只不过换了地点?
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去查看一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打定注意之后,乔语嫣当夜就跟宁轻玥商议,却换来宁轻玥果断的一句,“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乔语嫣双手环胸,抬头直视宁轻玥,一副没有合理的解释,决不妥协的模样。
“你都知道这是瘟疫了,为什么还要去?你难道不知道瘟疫有时候比战争还可怕吗?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挡上一挡,但是瘟疫我们避无可避,也防不胜防。以瘟疫蔓延的速度来看,我怕不等研究出药方,就……”宁轻玥也紧皱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今日建元帝在早朝的时候,咨询满朝文武百官寻求解决的办法,但是个个官员都是一筹莫展的低头,就连丞相秦大人也是皱着眉头,低头不敢直视建元帝。
瘟疫可不同其他,没有找出药方的一天,解决的办法都只有一个,就是封城,不准城内居民进出,防止瘟疫蔓延,要真的确实无法抑制,甚至可能屠城,就是让城里的人自生自灭。
要是让瘟疫蔓延开来,就不单单只是几个州府的事了,甚至全国上下都不可避免。
所以在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众多官员主张继续封城,就连那几个州府附近的州府的人也不得随意进出,防止他们也得病,把病源带进京都,这政策一出,顿时整个大殿闹开了。
以丞相秦大人为首的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不主张其他州府也实行封城,那样肯定会闹的人心惶惶,经济影响不说,就怕会引起暴动,到时候情况就会越发不可收拾了。
当下大殿分成两派各不相让,不过也争执不下,这争执一直持续到傍晚,把建元帝也吵的头昏脑胀,头痛不已,才宣布退朝。
“就是这样,我才要去看看,蓟州有了我先前的提议,不是控制的不错吗?至于药方为什么无效,肯定有哪里出错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一下。”乔语嫣没有退缩,直抒己见,神情更是坚毅坚决。
“好,我们先不说这些,老太君和国公爷可准你去?”看到乔语嫣不为所动又坚决的神情,宁轻玥放弃劝说,只问老太君和护国公是否准她去蓟州。
一听到宁轻玥这样问,乔语嫣顿时如打蔫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她也正在想该用什么法子出府,要是说去蓟州,就算要打断她的双腿,他们也会阻止的。
“欸有了。”乔语嫣好像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我可以让八公主下一道旨意让我进宫陪她,而我偷偷的往蓟州去,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行。”想也不想的,宁轻玥再次不容置疑的反对。
“不行也的行,你要是再反对我就自个偷偷的溜去。”乔语嫣也不是善男信女,她决定的事,从容人质疑。
“你……”宁轻玥指着她,最后愤愤的一甩手,该死的,现在她学了武功,要想拦住她还真不容易,她要是真的自个偷偷溜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才真的后悔莫及,“你要去可以,不过要等我准备好,我们一起去。我明天会亲自向皇上请命,我去蓟州,到时候你再跟我一起去,否则我就算绑也把你绑住,你就别想偷偷的溜去蓟州。”
“那好,我等你,我明天立即跟八公主说,让她下旨让我进宫陪伴,反正因为这次的灾情,课也暂时停了,正好有时间。”听到宁轻玥准她跟着一同去,乔语嫣变得甚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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