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王宁轻玥并不想来这个宴席的,但是在知道乔语嫣会来之后,他当即改变注意,也跟着来了,而正好和他在一起的凌殇墨和诸葛珣当然义无反顾的跟来了。
不过也因为有凌殇墨和诸葛珣在场,那些想讨好宁王的人,只得讨好的打招呼和说几句客套话之后离开,让宁轻玥免受围攻之苦。
不过坐在花厅里的乔语嫣那边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她的身边有一个安子瑶不说,再加上一些得知她就是宁安郡主后特来拜见的富家小姐,她的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或站或坐的围满了春红带绿、花枝招展的小姐们。
个个都各出奇谋的想得到乔语嫣的关注,而有些大臣的家眷,一则碍于身份,二则看不起那些以经商暴富的人家,所以对于这些小姐和夫人们的避之则吉的。
唯有乔语嫣对于她们的请安和问候,都回以微笑,所以她的身边越聚越多的人。
而那边新夫人王淑芳身边只有几名官员的夫人围着,相对于乔语嫣身边的人来说,连个零头也不如。
顿时新夫人王淑芳的心里非常的不高兴,她闷闷的,不过脸上还是挂着淡雅的笑容,勉强提起精神跟周边的夫人们闲聊,不过兴致不大,而那些夫人以为她腼腆,反而没话找话的逼着王淑芳说话。
于是王淑芳的脸色不好看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就在王淑芳忍无可忍的时候,因为有事离开一会的乔语萱回来了,她先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王淑芳眨眨眼,接着装着关心的模样,挤了进去,握住王淑芳的手,着急的问道,“母亲,您怎么样?不舒服?哎呀,您是不是想吐啊?”
王淑芳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立即很配合的装出想吐的模样,不过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而旁边那几名夫人都是生过孩子的,当然知道这症状代表的是什么,她们对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想不到这个新夫人王淑芳那么好命,才成亲就怀孕了,不过可惜了,现在护国公府的大少爷已经被封为世子了,她就算生下嫡子,也做了不了世子了,真可惜。
不过心里知道是一会事,嘴里还是装出很关心的模样,一名夫人小心的握住王淑芳的手,小声问道,“你这个月的葵水来了没?”
“啊。”王淑芳装着很惊讶的模样,接着一副手足无措、外加不好意思的模样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呢。”
“那就是了,你们年轻人不懂,我是过来人,依我看,你现在可能怀孕了,保险一点回去还是找太医来把把脉,我想护国公要是知道不知道多高兴呢。”那名夫人笑着道。
而其他的夫人当即跟着表示王淑芳一定是怀孕了,她们都跟着恭喜她,还说等着她的消息,要王淑芳证实了记得通知她们。
其实她们无非就是想确认后,借故送礼物讨好她,讨好了她,让她在护国公乔楚渊的面前说几句好话,比她们的当家求护国公还要好。
“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要是真的是,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王淑芳娇羞的低头,一副怯生生的害羞模样。
而乔语萱则装出高兴的模样,为王淑芳跑前跑后的,一会给她拿点心,一会给她那水果,非常殷勤的侍候着。
乔语萱虽然侍候着王淑芳,但是她那双变得犀利阴沉的眸子却小心的注视着乔语嫣,当她看到乔语嫣被人簇拥着往花园走去的侍候,她对王淑芳眨眨眼。
王淑芳会意的回她一个眼色,接着装出憋闷的模样,乔语萱一见,立即道,“母亲这里很闷热,不如我扶您到外面走廊坐坐。”
“嗯,那也好。”说罢王淑芳婉拒了那几名夫人相陪的好意,扶着乔语萱的手臂往外面的回廊走去。
这个花厅外面有长长的走廊,走廊外是花园,因为这花厅是建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出了花厅,走出走廊,还有四五级台阶。
而这走廊对外那边彻了围栏和石墩,可以坐,唯有花厅的门口和四周各开了几个出口,乔语萱扶着王淑芳故意挑着乔语嫣走出去的方向而去。
此刻前院那边,应邀而来的乔浩然也给一些官家子弟围着,他们不等开席就要来酒坛,开始向乔浩然灌酒。
远处宁轻玥看了挑了挑眉,他旁边的诸葛珣则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看来有好戏看了。”
而凌殇墨则皱了皱眉,他转眸瞟了一眼,听闻诸葛珣的话之后,眼底急速的闪过一抹锐光的宁轻玥,要不是他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还真的会看漏宁轻玥那一闪而过的犀利星芒。
凌殇墨眯了眯眼,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他什么时候对有关乔语嫣的事那么上心了?他是把是错过了什么?
“欸,你们说那几个人为哈要灌乔大少爷?灌醉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见他们回答,诸葛珣疑惑的歪着头继续问道。
就连一副公子模样的诸葛珣都看出问题,宁轻玥和凌殇墨怎么看不出呢,不过因为这里是别人的院子,他们各自只带了一名护卫进来,于是宁轻玥向着追风使了一个眼色,追风明了的点点头,接着不惊动他人的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他又走了回来,向宁轻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不过宁轻玥和凌殇墨对于诸葛珣的问题还是一声不吭,而诸葛珣仿佛也不一定需要他们回答,自古自的继续分析道,“我说他们一定有所图谋,所以灌醉乔大少爷。”
“不过有什么事需要灌醉他呢?”
“哎呀,难道是……”诸葛珣忽地一拍大腿,低声惊呼。
不过他好像知道这些话不能大声的说出来,于是他附身到凌殇墨的耳边,小声道,“依我看,他们一定是想灌醉乔大少爷,或者想让乔大少爷来个酒后乱性,给大少爷栽赃一位夫人,不管是不是正妻,一个姨娘的身份的跑不掉的,他们真阴险,墨墨,你说是不是?”
“滚,我说过不准叫我墨墨的。”凌殇墨听闻诸葛珣叫他墨墨他顿时黑脸,他这墨墨、墨墨的叫,让他觉得他的名字很娘,他怎么受得了?他冷然的瞪了诸葛珣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的警告,你有种再敢叫一次试试?
而诸葛珣立即装出委屈万分、又哀怨无比的瞅着凌殇墨,他那倾城的容颜带着魅惑人心的魅力,诱惑着凌殇墨。
让凌殇墨的心砰砰的跳了跳,不过凌殇墨瞬间压制心头的悸动,转头不再看诸葛珣。
诸葛珣顿时像被霜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内,乔浩然被他们轮流灌酒,人也开始变得迷糊起来,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向另外一名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名男子装着关切的模样道,“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敬酒了,世子不能再喝了,我扶他出去醒醒酒。”
“我跟你一起扶他出去醒醒酒。”那名男子跟着站起来,一人一边的把醉醺醺的乔浩然扶了出去。
其他的年轻男子则乖乖坐下来,热切的聊天,不过从他们不时对换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正在交流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他们故意把旁边另一桌的年轻人也吸引过来,他们算计了一会时间,就冲着那些年轻人吆喝,“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开席,听说外面搭了戏棚唱戏,我们不如出去看看。”
“好啊,我最喜欢看戏了。”
“我知道你还最喜欢唱戏呢,要不要来一段?”
“这有什么难,你听着,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那名年轻男子还真的当即来上一段,而他还配合姿势,翘着兰花指,那姿势那模样还真的和花旦像似。
顿时惹来如雷的掌声,而他这么一唱,立即把众人的戏引都勾出来了,霎时相互相邀,齐齐往外走去。
“看戏去罗,去不去?”
“去,等等我。”
……
对于这一幕宁轻玥和凌殇墨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过宁轻玥的神情越发的冷峻,那双犀利的眸子已经缓缓有杀意溢出。
诸葛珣眨了眨眼,接着也跟着兴奋道,“不如我们也出去看戏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戏好不好看。”说着意有所指的对着凌殇墨眨眨眼。
既然人家要做戏给他们看,他们当然要去看,否则不辜负人家的一片苦心?宁轻玥抿了抿唇,抿起一抹冷笑,他优哉游哉的站了起来,“既然外面的戏开场了,我们也出去看好了,希望这戏不会令我们失望。”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而旁边密切留意着宁轻玥的一举一动,好从中找出方法讨好他的人,看到他说去看戏,当即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齐刷刷的跟在宁轻玥的后面往外边走去
好戏开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