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冥在病床上趴了整整两个星期才得以下床,那还得说他狗屎运,遇见了莫逸堂这么一个鬼神医,换做别的医生没有半年三个月是绝对下不了床的。那种动弹不得的滋味搞得他快发疯了,要是躺在那里两个星期那还说得过去,问题是伤的不是地方,伤哪不好,偏偏伤在背上,你叫他怎么躺,只能学小狗一样的姿势趴在那里,更没天良的是,莫逸堂说最好不要坐起来,那样不利于背上肌肤的重新增长,他硬要做起来他也不会拦着,不过以后要是背上长得不平滑那就莫要怪他没有提醒。好吧,为了不让自己以后看到自己的背就恶心,慕容冥无可奈何继续趴着,趴着吃饭,趴着喝水,趴着逗他家小老婆玩,教她说话。当然解决生理需要那就另当别论了,却也不许他走动,怕震动脊背上的伤口,到时没法痊愈,那可就麻烦了。那怎么办?总不能叫他直接尿裤裆里吧,太丢人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她家小老婆都不会干的事,他怎么干得出来,我不要。呵呵,想想咱门英明神武的慕容冥尿裤子,背后偷笑。当然咱门的小冥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他尿裤子,他宁愿不要背。气节什么的比神马都来得重要,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嘛,气节都木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So,绝妙的idea(注意)来自我们古怪而又放荡不羁的莫逸堂医生,慕容冥和小护士僵持着,他实在看不下去,淡淡的丢下一句话:“笨,用尿壶不就得了!”
啥,俺没幻听吧,尿,尿壶?小护士和慕容冥同时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可以和灯笼相媲美了,像看怪物一样看莫逸堂,感觉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木有呀,俺只是实事求是嘛,慕容冥眼睛生火,一蹭一蹭往上冒,这厮存心整他是吧,用尿壶这种,这种,这种……啊,想不出该用什么形容词,反正慕容冥觉得干那事真的,真的,特别糗,特别奇怪,特别侮辱。小护士则是暗拍后脑勺,俺怎么这么笨,没想到这个,对呀,尿壶嘛,病人不方便要上厕所,不都是用尿壶或尿盆的吗,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这么基本的常识都给忘了,还是莫医师理智,嗷嗷,对上他那泽亮的桃花眼,勾人心魄,酷毙了,不行了,再看下去,要在他那一湾春水了溺死了,乘着还没泥足深陷之前,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脸染红霞,害羞的回避,蹲捞起床底下备用的尿壶对准慕容冥的某部位。敖鸥,她都不懂得害羞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还是现代的女孩都这么大胆豪放了。(额,布汗,对医生护士而言,生值器官什么的就像萝卜青菜一样平常,像你的手脚一样普通,都是人体的一部分,也是他们医疗的对象。倘若连医生都羞耻,那那些患了那方面疾病的人怎么办?所以他们不是不知羞耻,而是他们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了,习以为常就好哈,咱门别像农村来的土包子一样大惊小怪哈,俺自个都觉得丢人。)
“不要!”慕容冥一脸乌云密布,暴风雨即将来临。
“OK呀,那你等着尿裤子或是下半辈子残在那。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不在乎你就走呀,带动背上神经,破坏了伤口愈合,发了炎,以后背因此留下狰狞恐怖的伤疤,或是直接来个脊骨萎缩,畸形生长。到时可别哭着跑来求我,对于不听话的病人,我要理他第二遍,我就是小狗!”莫逸堂看似无所谓说得事不关己,其实内心早已心潮澎湃,你小子要是敢给我跳下床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裤子。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保住你的背,日夜来报道,亲自来上药,为了不让你留下疤痕,每天通宵达旦研究更好的烫伤药和修复膏,就怕你的病情有什么变故。你如果为了死要面子毁了他连日来的努力,还有辜负了大伙日夜连班轮换寸步不离守护他的好意,看我不劈了你?所以特地下狠话,把后果有多严重说多严重。
慕容冥头顶有团黑气在蔓延,走动一下真的有那么恐怖的后果么,看他说的若有其事似的,掀起眼睑瞟瞟他,他板着脸孔不像再跟他说笑。可是那真的很恶心,可不那样,尿裤子更丢人,这么大了还尿裤子那他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么,打死也不干!他也不能残了,残了他怎么给小乖幸福,这些天他病了,她也失去了笑容,每天看着他换药换得脸部表情扭曲,她也跟着心情低落,又不肯哭出来让他担心,往往都是连梦里都出现他痛苦地样子,心疼得溢出了眼泪。看得慕容冥自个心里也不是滋味;残了他怎么去报血海深仇,他多年的筹谋不都白费了;残了他有何颜面回去见女乃女乃,他如何对得起“他们过得很好”那句话;残了,他大半年来所吃的苦所受的累又算什么?两起相害取其轻,尿壶似乎,好像真的是他当下的最佳选择,但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恶狠狠下令:“出去,我自个来!”语带凌厉。
他这个样子好可怕,不怒自威,令小护士忌惮递过尿壶逃也似闪出门外。
“OK,我也走!”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慕容冥的囧样,然而他那眼神跟刀子一样瑞利,闪着锋芒,似乎要将他戳出千疮百孔。嗜笑的撇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嘛,你有的我也有,我的还比你大,有啥好看的?(欧码噶,那个地方你也要比,受不鸟你,表要毒害俺们这些纯洁的孩子)
待他们都退出病房,门也被掩上后,扫了眼床上的小人儿,熟睡中。很好,便于办事。纵使只剩下自个一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红耳赤把手伸到裤裆里掏出某物对准尿壶,断断续续释放体内的液体。为毛不是畅快淋漓而是断断续续呢?因为他高度紧张害怕突然有人闯进来,那他可就真要丢人丢到印度洋了。呼!生理解决了,人也畅快了,舒服极了。头顶却是香汗淋漓,窘迫的拉上裤头,手里的装着黄色液体的东东不知该放哪里,这时门被推开,护士和莫逸堂算好时间进来。
“我来吧!”护士小姐一点也不嫌弃,要过去接过慕容冥手中的尿壶拿去倒掉。
“慢着!”小护士就差一毫米要碰到尿壶了,慕容冥突然严肃喊停。
“你来!”朝着一脸坏笑的某逸下令,就你会耍阴招,我也会!这就叫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尼玛,我!”莫逸堂要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算你狠!
“就你!”某人意味鲜明勾起唇角,叫你整我,整我整得很开心是吧,那我也让你尝尝这被人整的滋味。
“哈哈!”某人干笑着,木有办法,他是病人,他老大!不情不愿伸出手接过还冒着热气的尿壶,扑鼻而来的尿骚味熏得他要吐了,另一只手快如风,急如电捏住鼻翼,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进卫生间。
“嗷,呕,嗷,呕!”卫生间了传出一声声痛苦的呕吐声,某护士一脸茫然,有那么难闻吗,以前我端过多少尿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哎,世风日下,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娇贵。那下次换成大便怎么办,一坨坨的,棕色的,冒着热气的……额,护士小姐表要形容的那么真切,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你再说,俺要吃不下饭了。
“啊!哈!哈!哈!呃!”慕容冥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折磨人、整人的滋味原来是这么大快人心。不过,乐极生悲,笑得太哈皮了,扯动了背上的神经疼得他忍不住溢出了声。所以小冥冥报复神马的要不得,会遭报应滴!
“慕容冥……嗷呕……你再笑……嗷呕……信不信……嗷呕……老子毙了你!”厕所的某人被气得不行,一边呕吐一边恐吓,真是难为他了。
疯了!疯了!愣在一边的小护士傻眼了,这两人疯到一定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