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一飞猜想的那样,一支乌溜溜的枪管正对着王丽的腰。舒骺豞匫
王一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女乃女乃的,这也能被我猜对,太不可思议了。”
用枪抵住王丽腰间的人并不是斯文哥,而是络腮男,他阴狠的对王丽说:“不想死的话合作点,我们只是路过,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如果你要反抗,我们也不害怕伤人,我已经有多条命案在身,也不多你一个。”
心高气傲的王丽看着乌溜溜的枪管,这时那里还敢逞强,刚才的傲气早已被丢到了瓜哇国去了,如斗败的花公鸡一样乖乖的把手放了下来。
王一飞在石榴街生活了十八年,鱼龙混杂的什么人都见过,打架械斗的场面也经常参与,但这玩真枪实弹的,还真是第一见识。他吓了一大跳:女乃女乃的,这次玩过火了,我这贼祖宗竟然捅了土匪窝,把劫匪给招惹来了。
这时候,他也没了主意,车子刚好走在一段车子比较稀少的城镇公路上,王一飞想到跳车逃跑,从窗口往窗外看了一会快速往后走的公路后马上放弃了这个想法,觉得还是静观其变比较稳妥:这么快的车速贸然跳车相当于自杀,他可不想一时冲动而英年早逝。
络腮男说话了:“玫瑰,叫司机不要停车,直接往酒店走。”
司机旁边一个浓妆的少妇变戏法般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抵在司机的腰间,一字一句的吩咐:“听我的指挥,一直往前走,不许停。”
胖乎乎的公交车司机觉得后背直冒冷汗,哆哆嗦嗦的“嗯嗯”照做。
“原来她也是一伙的,叫玫瑰。”王一飞暗自想道。
名字叫玫瑰的少妇30岁的样子,上半身穿着一件露出肚脐的半透明t恤,下半身穿着一条紧身皮裤,脚上蹬着一对鞋跟足有十公分高的皮靴。玫瑰的这身打扮让王一飞浮想联翩。小的时候,一些来石榴街寻欢的客人,总是喜欢叫妈妈上钟前换上这样的衣服,每次妈妈狼狈的从房间里出来后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要恶心的吐上老半天,小的时候不懂,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是心理有问题的人喜欢虐待或被虐待,看着对方越痛苦自己心里面就越满足,虐待的方式千奇百怪,惨不忍睹。小娟总是劝妈妈不要接这样的客,妈妈为了能赚更多的钱,表面上满口答应小娟,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接了,因为生活无情的折磨比那些变态客人的折磨来的更残酷。
想着苦命的妈妈,王一飞忽然觉得心里面一阵揪心的痛。
车上的其他乘客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这车要往酒店走?去那里呀?”
“大哥,行行好,让我们下车吧,我还要赶着去幼儿园接小孩放学呢。”
“对啊对啊,我家里也还有八十的老母亲要照顾,看在老人家的份上,放过我,让我下车吧,我保证不会乱说话。”
有人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其他人赶紧跟上,整个车厢顿时乱成一团糟。
“安静点,他妈的谁再吵一句我揍谁。”络腮男凶狠的吼道,浑厚的声线盖过了车上所有人的声音。
乘客们不敢说话了,紧张的看着络腮男,连喘气都尽量控制音量,害怕自己因为发出的声响比别人大而成为劫匪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