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说完,只见那铜钱一声呼啸,势如破竹,直直的迎上那冰锥、火焰和落木,好似那砍瓜切菜一般,丝毫不费力气,一下子将冰锥、火焰和落木化为了灰烬,威力可见一般,去势不减,眼见就要打中张良。
张良却是不躲不闪,手掌一伸,只见一团灿烂夺目的红颜火焰出现在他掌心,只有那鸡蛋般大小,张良一声大喝,那原本鸡蛋般大小的火焰却立刻涨大,熊熊烈烈的燃烧起来,转眼之间,已经有着车轮般大小,张良毫不犹豫,迎着铜钱就这般掷了出去。
“来得好!”只见那卢秋奇冷哼一声。
一声呼啸,火焰与铜钱碰撞在了一起,一下子止住了铜钱前进的趋势,火焰滔天,熊熊烈火将铜钱完全包裹在其中,不断的煅烧,只见那火星四冒,火花乱飞,可铜钱不知是用何材料炼制而成,竟然丝毫不见损伤;而张良好似轻松了一口气一般。
与此同时,张良并未有丝毫的松懈,驱物术运用,只见无形之中,一只无形的大手,朝卢秋奇抓了过去。
“法术成形!”只见那主席台上,正盯着张良这高台比试的王启志和许金辉,突然开口齐声说道。
“王兄,没想到此人竟然练成了法术成形的地步。”
“许兄,此言差矣,刚才虽说我们灵识能够感应到他的驱物术已经成形,可不过是小道而已,只是练习时间长了,便会出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是王兄见识渊博,是在下失态了。”
“许兄何必在意,不过能够收到一个如此刻苦的弟子,也算是不错,只是这小子的这火焰倒是有些门道,我看了这片刻,也难以辨识。”
“当真,那正好,一会将他带来一问就说了。”
“且慢,此事不易声张,我们还是私底下找他聊聊再说吧。”
“好,一切就依王兄所言就说了。”
主席台上,王启志与许金辉虽说交谈甚欢,但其他人却一句也没有听见;至于台上,战斗还在继续着。
只见那张良驱物术形成的无形大手,毫不客气的朝卢秋奇抓了过去,卢秋奇也是身经百战,数次观看张良比试的经过,深知张良驱物术的厉害,他早暗中方便,也感应到了张良这无形大手的来路,一个翻腾,一下子躲了过去,口中一声大喝传出;只见那原本被火焰包裹,止步不前的铜钱,好似受到感应一般,浑身金光一闪之下,一下子驱散了周围的火焰,顿时只见那火花四散而落,好似那流星一般,转瞬不见,没有了阻碍,铜钱立刻杀了出来,朝张良迎面打了过去,咫尺距离,瞬息便至。
“哼,看你小子还有什么能耐。”卢秋奇冷冷的说道。
台下人看到这副情形,暗自在为张良捏了一把冷汗,这法器的威力可是不弱,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是重伤,而看张良的模样,好似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硬结对方一击。
主席台上的两位王启志和许金辉,也同时在小声的议论,如果张良没有后手的话,这一下打下来,很可能会一命呜呼,看他们二人的动作,好似在可怜张良,都已经准备出手,将张良救下。
可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传来,只见张良所站的地面之上,一下子破开一个坑,一物从内中飞出,对准了位置,由下而上,一下子打在铜钱之上,铜钱好似受不了这份打击一般,一飞冲天,张良险象环生,躲过了一劫。
“法器!”台下之人也不知是谁喊了出来,众人立刻朝张良那看了过去,只见张良身前,一物在其附近徘徊不定,仔细一看,此物不过手掌般大小,月牙般的形状,寒光四射,色似月光,冷若寒潭,一股寒气更是从内中传出,而刚才所冲出来的地面上,却有着一点冰霜,这正是张良所炼制成的望舒剑。
“哼,没想到你小子也得到了一件法器,当真是让我吃惊不小,难怪你敢来这台上比试。”卢秋奇随手一招,那原本一飞冲天的铜钱,一声呼啸,却又杀了回来,安静的落在他的头顶,三尺的距离,看着张良身旁的法器,卢秋奇心里别样的滋味。
“王兄,看来不用你我出手了,这小子也是有法器在身,一个炼气期三层的小子身怀法器,看来此子是大有来头。”
“许兄所言不差,看来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这张良还真有一件法器,这次还真有好戏看了。”
“法器,这算是什么法器,不过只有手掌般大小,看这模样,应该是囊中羞涩,与一些散修买来的瑕疵品吧。”
“还别说,这样的法器,也只有那些散修才有,我看即便是他有法器,也不见得卢秋奇会输。”
台上台下,不少观战之人在不断的议论着,大多数人都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看好张良。
卢秋奇定了定神,刚准备出击,可没想到那张良却是先发制人,那不过手掌般大小的望舒剑,毫不客气的杀了过来,卢秋奇一声冷哼,头顶上车轮般大小的铜钱也毫不犹豫的飘了过去,形态一比,明显是小巫见大巫。
“铛”的一声津贴碰撞之声传出,别看那望舒剑不过只有手掌般大小,却是硬生生的抵住了车轮般大小的铜钱,相互退开了几步,又继续碰撞到了一起,一连几次,双方算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第一次动用望舒剑对战,张良对自己炼制法器的威力很是满意;至于说一旁的卢秋奇,却不同了,别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可心里一阵嘀咕,张良不知,他可是清楚,每次与望舒剑碰撞下来,他就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气传来,如堕冰窖一般,让他难以忍受,他不得不用法力来抵挡,不仅如此,这冰寒之气好似别有作用一般,让他控制铜钱的灵识不禁弱了几分。
片刻后,一来一往之下,卢秋奇渐渐显出了败事,被张良的望舒剑打得节节败退,张良同时也是趁胜追击,一点也不给卢秋奇放松的机会,这让卢秋奇一阵难堪,只见此时,豆大的汗珠在他脸颊上出现,看情形,卢秋奇行事岌岌可危。
这时的张良,这才松了口气,在他看来胜负已分。
可就在这时,刚有所松懈的张良,被卢秋奇看在眼里,只见其嘴角轻蔑的一笑,一声大喝传出,只见那原本一副落败模样的铜钱,突然之间金光耀眼,将望舒剑排开了四五尺的距离,让望舒剑难以寸进,毫不犹豫的朝张良杀了过来,看这模样,卢秋奇是打算一鼓作气,一下子结果了张良,风云突变,张良的情形越发的危机起来。
事情的突变,让张良暗叫了一声不好,怪只怪自己的斗法经验太少了,遭了卢秋奇的道,可这并不是说张良会就此放弃,好不容易才有翻身的机会,他怎会就此错过,说时迟,那时快,张良驱物术立刻动用,只见望舒剑一下子被召回,苦练驱物术的他,如今对这法器的感应是同阶炼气士所不能及的,一下子挡在了铜钱前行的路上。
不过这次张良并没有硬拼,这铜钱车轮般大小,厚重无比,应该是和自己的羲和剑一般,大刀阔斧的类型,而望舒剑则是胜在灵巧,一刚一柔下颇有一番互补,只见那望舒剑一个下潜,让过了铜钱,当中心正好到了位置时,望舒剑一个虎冲,由下到上,一下子打在铜钱下方,这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合适,只见那铜钱被这样一击之下,稍稍有些偏移,正好与张良错开而过,险象环生,张良又躲过了一劫。
经过此役,张良再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只见那望舒剑受到指引一下子砸在地面上,不见了踪迹,卢秋奇一击不成,心里自然不甘心,立刻指引铜钱回来,可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一声轻响传来,却不知那望舒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破土而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正要朝他打去,那铜钱法器却在这时没有回来。
这也是张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练习羲和剑和望舒剑所得到的提示,如羲和剑这般厚重的法器,虽说威力不小,可动作明显慢了半拍,望舒剑则是小巧玲珑,动作敏捷;铜钱属于羲和剑这样的法器,张良正好借此机会,运用望舒剑的灵巧,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卢秋奇暗叫了一声不好,可他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储物袋一拍,只见一张符飞出,无火自燃,隐隐约约一下子化作一个金色罩子,将其罩子其中,这罩子张良也见过,这段时日以来,在召宝阁买卖符,他也有所了解,是名曰:“金刚罩”的下品防御符。
张良自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望舒剑一个呼啸,一下子打在金刚罩上,只听一声津贴碰撞之声传来,那金刚罩摇晃了几下,可还是挡下了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