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张师弟所谓何事,原来是这样,张师弟第一次来这黑幽山,可能有所不知,这黑山镇是距离黑幽山最近的镇甸,镇里的人大多是靠贩卖药材为生,大多会在黑幽山外围寻找一些药材,而一些胆大的人,会身冒奇险,来到这黑幽山附近寻找药材,其中不乏一些散修,这毒瘴是灵识不能施展,为了能够得到修炼所需,那些散修一次次的花重金,雇佣凡人一同进入黑幽山中,让凡人开道,凡人为了钱财,也只能是铤而走险,这也是为何我们看到这一地白骨的原因,而黑幽山中幸运的活下来的散修或是凡人,靠着自己的记忆,描绘出地图,拿出来贩卖,只是这毒瘴一月变化一次,也可以说一天一个样,也因此这地图每每更换……”花天奇一五一十的解释给张良听。
“原来是这样,倒是小弟矜持了。”张良听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我要提醒各位,这山路已经找到,只是这毒瘴之中,少不了要遇到一些毒蛇猛兽,这些野兽虽不是妖兽,可长期在这毒瘴中生活,早已经是剧毒无比,粘着一点,很可能是送点性命,各位还是小心一点好。”花天奇说完,立刻朝自己的储物袋一拍,只见一道蓝光冒出,一个巴掌般大小的圆盾出现,只见这圆盾现身后,立刻在花天奇身前徘徊不已,每次划过,身后都会引动一层层好似水面一般的涟漪。
李二娘也不敢怠慢,一声娇喝,只见一粒红珠从他的储物袋中冒出,见风就涨,转眼之间,化作巴掌般大小,同样在李二娘身前徘徊不已,一股股炙热更是从圆珠中冒出,附近的毒瘴更是啪啪作响。
白慕申则是嘴角一笑,随手一划之间,一柄晶莹透彻的三尺青锋出现,一下子立在了他的头顶,看着模样,随时有下落的可能,封锁四周。
张良自己则是手指在身前轻轻一划,一幅月牙的图案顿时清晰可见,月光一闪之下,一柄手掌般大小的月牙出现,却是不轻易间一闪之下,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接着,四人继续上路。
刚走不过一里,突然那白慕申头顶上的那柄飞剑突然落了下来,朝他的左侧一斩而去,却突然又飞了回来,剑身并无任务的不适;不过那白慕申却停了下来,轻哼一声,继续前进;张良路过时,朝旁边一看,却见一只手指般粗细的小蛇已经一分为二,张良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前行。
就这样,四人在山中按照地图所示,一路步行,靠着随身法器,一次次的杀死了偷袭的野兽,也算是相安无事;这黑幽山中也不知为何,原本只是毒瘴弥漫,可身处在山中,双目不能视物,灵识施展不开,至于说御物飞行,更是不可能,不过这也是相对的,只要是到达了辟谷期,便可在这黑幽山中畅行无阻。
各门各派的高手也是一次次来这山中一探究竟,其中不乏金丹期的那类神龙见首不见尾高人,可一直至今,却依旧看不出半点眉头,也因为这黑幽山中妖兽的等阶太低,这毒瘴又没有继续蔓延,各门各派也就不再过问,相对来说,这里也是让弟子来此历练的一处不错的地方。
众人也是怕这黑幽山中还有其他的古怪,因此并不敢休息多少,大约走了一日一夜的功夫,毒瘴突然变得稀薄了起来。
“好,如若所料不错的话,我们快要到黑幕谷了,这黑幕谷中虽说没有了毒瘴,可内中可是居住着群居的蝮蛇妖,此妖和常见的毒蛇并没有什么分别,尤其擅长伪装,各位可要小心了。”花天奇再一次提醒众人起来。
又走了几步,总算是穿过了毒瘴,只见前方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头,而中间一线之处,深不可测,怪石嶙峋,寸草不生,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真到了这黑幕谷了。
却在这时,眼前景色突然为之一变,只见眼前的两座山头突然一阵模糊,转眼之间,一棵棵参天大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下子封闭了四面的通路,参天大树树枝连着树枝,好似一个华盖一般,一下子遮蔽住了天空,四周立刻黑漆漆的一片,让人不可视物。
“不好,这是阵法。”花天奇一惊之下,立刻提醒众人注意。
众人早已经反应过来,随身法器立刻放出,徘徊在自己的四周,随时准备应战;至于张良,早就一眼便看出,这阵法就是迷踪阵,别看这迷踪阵只是一个小阵,可也是按照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而眼前的阵法,看着模样,应该是木阵不假了。
“花兄,怎么刚一进来就遇到了杀人夺宝的,莫不是……”李二娘开口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怎会在这时候遇见这些杀人夺宝的,莫不是他们一开始就在此伏击进入这黑幕谷的人不成。”花天奇回道。
“花兄,我看可能是误会,那些杀人夺宝的怎会甘冒其险的在这黑幕谷中等候,我看事情说不定有其他原因,我们不妨先问问再说。”白慕申开口说道。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能使误会自然是最好的了。
“不知是哪位在此布此恶阵,在下白慕申,是大环山白家子弟,今加入青木派,想来并未得罪过道友,还请道友收此恶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白慕申开口就自报家门,也想以此震慑住一般的宵小之辈。
“哼,白家的后人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等的就是你们,并没有什么误会。”这时,传来了一阵破锣般沙哑的声音。
“在下花家花天奇,道友这话是何意,算起来,我与阁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阁下又何必苦苦相逼,我看是误会吧。”花天奇继续开口问道。
“哼,好吧,说实话吧,我们是段家的人,你们白家和花家的后人我们并不想得罪,我们也算是名门之后,不如这样,你们将张良留下来,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张良听到段家后,立刻回想起是怎么回事了,算起来也怪自己做事不够老练,让别人抓住了把柄,虽说不是自己所为,可对方怎么说都是家族的人,眼下死了两个弟子,自然要追究,挽回颜面,最后这替罪羊也只能是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位道友,我张良说起来并未见过道友,更为得罪过段家的人,道友要取我的性命,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张良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也表示无奈,便开口问道。
“哼,你小子还真是伶牙俐齿,死不承认,你看好了,这里不光是只有我们段家的人,还有白家的人,要是我将事情说出,你小子可有活路。”
“段道友这是何意,算起来我与张道友也只是初次相识而已,谈不上有什么恩怨,莫非段道友打算挑拨离间,我奉劝道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算了。”白慕申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哼,那好,我来问你白起可是你的堂弟,当日在窦木山中发现了他和我们段家段通的尸体,而张良这厮正好在附近,此事过后,张良这厮在外事弟子晋升试炼中一鸣惊人,他一个散修出生,要不是出手杀人夺宝,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法器……”
“二位道友,张良我的底细想必各位也已经知晓,各位觉得张良我真有能耐对付得了家族中的修士不成,何况还是两人,况且当日还是在窦木山中,身为本门弟子,又何必挑这种地方下手。”张良开口回道。
“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要不是他们二人都已经负伤,你又怎能奈何得了他们,你休想抵赖。”
“大哥,何必和他嗦这么多,干脆解决算了,我就不信他的那件成套法器能够对付得了你我。”
“白慕申,怎么说你也是白家的人,怎么看到杀害自己族人的人,还如此客气,还有花天奇,我们段家素来与你们花家没有任何的恩怨,今日之事还请不要牵扯进来,另外的道友,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好,张良之事今天必须了解,如若横插一脚,休怪我们二人无情。”
李二娘听后,脸上顿时阴晴不定起来,来人分明是威胁之意,正如来人所说的一般,李二娘自己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自保尚且不够,如何敢招惹这些家族子弟,可算起来,张良也是散修出生,要是来人将张良杀了,放了剩下的人,以后即便在山中寻到了蛇皇草,自己以一己之力对付两个家族子弟,谈何容易,这趟可能也是白来了……
“二位段兄,刚才两位所言,白某已经听得明白,不过白某一向不掺合家族中的事情,即便我白家子弟真被张道友所杀,那也只能怪他学艺未精,怪不得他人,我辈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九死一生,这没什么可抱怨的,不过这日我们几人是一同来这黑幽山中寻找蛇皇草的,这山中地势险恶,少了张道友的话,可能这次之行要危险许多,如若二位真要找张道友的麻烦的话,还请改日。”白慕申上前一步,举手抱拳的说道,看起来义正言辞,是站在张良这边的,说完还朝张良看了看,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