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又起,那些修士也是猜想纷纷,千叶门匆匆而来又是为何?难道也是因为地元珠?在他们心中,庄家有地元珠之事又确定了几分。舒榒駑襻
千叶门?!终于见到了你们!慕雨强忍住心中的杀意,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五人。他们修为最高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青袍打扮的男人,化清境中阶,其他四个都是月兑凡境圆满,三男一女,皆是中年模样。不知因何原因,月兑凡境本不能御空飞行,他们却能。
千叶门门中长老到来,庄家大老不敢再动手,撤去古塍大阵,说道:“不知胡长老与列位仙长到来,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青袍男人环顾一眼,见四周修士不少,更有一些修为极其强横,微感事情有异,但是此来后台并非一个千叶门,绝对够硬,并不担心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对庄家大老淡淡道:“无妨!你们这是为何?庄家二祖又是因何而伤?”
大老道:“和这位小兄弟有点误会,二祖脾气大,动手时不小心伤了自己。”千叶门并不是善地,今日为何而来还不知晓,大老不敢把与慕雨的事告诉他们。
“误会?”胡长老意味深长的道,这么大的阵仗岂是一个误会了得?“看来这个误会不小,不知需不需要我们出手?庄家向来与我门同气连枝,如有需要,还请庄老不要客气。”
这少年若是落入了千叶门手中,地元珠之事哪能不漏?如果地元珠乃在还好,至多给了千叶门,一来可以借千叶门的手除去眼前大害,二来也消了其他修士虎视庄家之心。可惜,地元珠不知去了何处。一旦让千叶门得知地元珠之事,派人过来问要,拿什么给人家,那时庄家可真是在劫难逃了。别看千叶门平时对庄家客气,事关地元珠,千叶门要灭杀庄家,那时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这个关节不用多想,也自知道,大老道:“胡长老好意,庄家心领了,但是庄家和这位兄弟本没什么深仇大怨,自己能够解决。”只盼千叶门几个办完了事赶快离去,他们再合力截杀慕雨,将他永远灭口。
胡长老无所谓的道:“也罢,你们能够解决就好,如此少年我千叶门也不敢多得罪。”他话外的寓意浅显易懂,这个少年不过月兑凡境修为,却能将整个庄家闹个底朝天,连化清境老祖都镇不住,来头肯定不小,千叶门能不得罪则不得罪。
慕雨心道:“你们千叶门不惹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罢,终有一天,我杀上千叶门,一个不留。”慕雨练有“云落心法”和“无影决”,都是善于隐藏气息的绝妙秘法,特别是无影决,连心念都能掩盖。此刻他心中虽然杀意凛然,但是却一点也不外露。
庄家大老苦笑,岂不知姓胡的言外之意,但事关庄家合家上下几百口人的生死,慕雨虽不好对付,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对付了。对姓胡的道:“不知胡长老驾临庄家,有何要事?”
胡长老看了看四周,微微皱眉,但是又想起在千叶门之上的那位,胆气又起,道:“我们来庄家,是想向庄家借一样东西。”
那“借一样东西”几字落入庄家大老耳中,只觉如雷贯耳,片刻间天摇地晃。最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其他修士则想,看来地元珠之事十九是真的,不然千叶门不会伸手来要。只要是真的,庄家也好,千叶门也好,都保不了。他们也奇怪,千叶门哪来的自信,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索要地元珠,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可以向庄家要,别人也可以向他们要吗?
慕雨嘴角泛笑,这出戏是越演越精彩了。
庄家大老苦着脸问:“不知胡长来要借什么东西,只要庄家有的,绝不会有不借之理。”
胡长老道:“地元珠!”说完,两道神光一直盯着大老,想看如何反应,余光又扫了一下众人,大有深意。
“果然!”
漠城普通居民不知地元珠为何物,但是那些修士十个有九个心里通透明白,即便不知道,但是这么多人为地元珠而来,肯定是了不起的天才地宝,既然遇上了,当然要狠狠争夺一番。听到千叶门胡姓长老开口道出“地元珠”三个字,众人都理所当然的暗道“果然”两字。
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地元珠”三字,大老还是忍不住颤抖,只感到一阵窒息,好久才道:“不知长老何处听人谣传,庄家并没有什么地元珠天元珠。”
庄家三老、庄家家主、漠城城主等一众庄家知道事关重大之人心里都悲泣道:“庄家完了。”
胡长老皱眉道:“庄老,我们也不白要,与你们做个交易如何?你庄家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千叶门做到的,绝不推辞,功法武技,灵器法宝等等都行。但如果有人只要珠子不要命,我们也不介意命和珠子一块收。”话说到这份上,可见千叶门对地元珠势在必得,谁也不能拒绝,除非庄家想与千叶门作对。
大老咬着牙道:“庄家真没有地元珠,此事天地可鉴。还请胡长老莫要听人谣言,中了小人奸计。”
“哼!”胡长老的脸色霎间变得极为难看,本想既然是自己已经开口,他就会乖乖送上门来才对,不曾想这个老贼不知好歹,还想蒙骗,难道千叶门就不敢灭了庄家吗?冷冷的道:“庄老还是莫要狡辩了,此事我自有人证,你们庄家是不是有地元珠我比谁都清楚。难道庄老还说我是小人不成?”
“不敢。”大老道,“不知胡长老有何人证?”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胡长老眯着眼道,杀机顿起,“莫千山,这人你认识吧,他昨晚到庄家打了个转,此刻正好落入我门中。你说他是不是人证?”
“嘿。”大老无限沮丧的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他。”
“你还有何话说?”胡长老逼视着他,也暗暗准备,只要他一言不对,将立马出手。
“没了。”大老无力的摇头。
“那就拿出来吧,只要你现在那出地元珠,千叶门的承诺依然有效。”
地元珠自从昨晚莫千山走后就不翼而飞,叫他怎么拿得出来?但他知道千叶门是不会听他解释的,即便听他也解释不出来。大老一颗心掉到了冰海里。
千叶门因为拿住了莫千山,所以知道地元珠之事,那眼前少年又如何得知?
大老问慕雨道:“胡长老从莫千山处得知我庄家有地元珠之事,不知小兄弟又得消息与何处?”
听了大老的话,胡长老“呃”的一声,原来这少年之所以与庄家相斗,也是冲着地元珠而来,怪不得庄家不愿让自己出手。
慕雨听他有祸水东移之意,哪给他机会,把早想好了说辞拿了出来:“莫千山可以知道你庄家有地元珠,我自然也可以知道。大老还是拿出地元珠吧,也好免去今日庄家灭门之难。至于地元珠最后落入谁的手中,”话到此处,慕雨有意无意瞥了胡姓长老一眼,“那就看天意了。”一句话又将问题推给庄家。
这话有一点点挑衅,同时也道出了实情,只要庄家一拿出地元珠,此处免不了一场龙争虎斗。这个结果在四周看戏的修士们知道,胡长老也知道,但他并不担心。
大老道:“说的也是。不错,本来地元珠是在庄家,但是昨天莫千山走了之后,地元珠不知为何却不见了,找遍了庄家也找不到。我只能告诉各位,地元珠此刻不在庄家之内。”
慕雨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但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所以问道:“你不会说是莫千山带走了地元珠吧?”又转头问姓胡的道:“胡长老,难道地元珠此刻在千叶门上?”
胡长老“哼”的一声,并不答话。
大老道:“不,莫千山虽然厉害,但是昨晚他在庄家却没讨到半点好处,地元珠绝不是被他拿走。”
慕雨继续问道:“那就是说莫千山还有同党?他那同党趁着你们苦斗,偷偷将地元珠模了去?”
大老道:“也不是。本来我不信,但现在想来,我却不能不信。地元珠先前一直在我的空灵戒里,但是莫千山走后,它却不翼而飞了,真是咄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