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来袭,暖妻戒备 将就一下

作者 : 玄柒柒

珊瑚突然止了口,似乎有些说不下去,诗君崎紧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直到片刻之后方才听得那女子沉静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可是我是夜妾啊,怎么会是公主,只是那个时候太年轻不懂事,以为有了爱便是一切,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是公主,而巫懿则是给我幸福的王子,十九岁的巫懿从族中偷拿了情蛊,他说我的六六公主嫁给我好不好,我会宠你一生,疼你一世,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那时候我说你会不会有一日放弃我,那时候他慎重的拿着情蛊起誓,他说六六,我不会,我若是背弃你,便被蛊毒噬心而死,那时候我甚至忘了我是夜妾,因为巫懿不在意,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纵容我任性,纵容我骄纵,甚至纵容我肆意妄为,他说六六,待我执掌大权,我定要废了这夜妾的规矩,定要解了你身上的毒,我要带你云游四海,让你做全天下最漂亮的公主。舒虺璩丣那个时候我以为她这一生都是巫懿的了,这一生都只会喜欢这么一个男人,直到我老去,死去,然后下辈子继续喜欢这个男子。”珊瑚微微眯了眉目,“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奢望,而梦醒了,碎了是要付出代价的。”珊瑚眉目微微闭起,娇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似乎承受不住那回忆的痛楚。

诗君崎心疼的不行,从身后将那女子搂入怀中,“珊瑚,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以后我就陪着你,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许是察觉到诗君崎的温暖,珊瑚的心稍微安稳了些,原本说下去的话语突然又可以再次说下去,那些痛苦她原本以为她此生都不会再提及,只是如今想来似乎已经不那么痛了,痛到极致后反而觉得是种解月兑,“那个说会疼宠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最后为了保全势力最终选择牺牲我,他对我说六六,等我,我说好,哪怕痛的要死,我还是记得当初的美好,那么好那么温软的男子对我疼宠似宝,我是在等他的,只要他不放弃,我真的什么都不怕,诗君崎,那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勇气,我最亲的人将我囚禁在无止尽黑暗的地牢里我都没有感觉,诗君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一年里我甚至都没有怕过,无论他们怎么骂我,诅咒我,虐待我,威胁我,我都不怕,因为我和他身上连着蛊,我们享受着同样的疼,那是一种幸福,所以其他的疼痛我真的不怕,可是当我看到他用同样温暖而又深沉的目光看着我的妹妹的时候,我知道我怕了,我完了,我追丢我的爱,我的幸福,所以当他将那杯毒药亲自喂到我的口中时那时候我觉得我死了,哀莫大于心死,我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是养我长大的嬷嬷让我挣扎于世,让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将我偷偷与送到沧祁的夜妾一起送出巫族,你可知晓那些人追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躲在草丛里看着他们将到插入嬷嬷的心脏,我看着鲜血流了一地,可是我那样胆小,我不敢出来,嬷嬷说让我活下去,让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说这个世界很大,总会有人会陪着我,让我不会再孤身一人。是嬷嬷让我不甘心死了,所以我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站在沧祁的土地上面对着所有陌生的人,我甚至不知道我要怎么活,为什么为活,我告诉自己这条命是嬷嬷的,所以我一定要活着,从那个时候起我害怕人,怕冷,怕黑,可是我却必须依赖着他人才能活下去,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除了这条命什么都可以出卖,我月兑光了衣服躺在殷秀的床上,我说只要能够活下去,别说是身体,连尊严我也可以卖,所幸我遇到了殷秀,是殷秀救了我,所以我发誓在他的心愿未了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他。”

诗君崎,你看到我这条腿了么,就是当年那杯毒酒,十年得一蛊,十年才能让蛊虫气息绝亡,巫族的秘术,这双腿,甚至是整个身体都会慢慢的萎缩,然后我连自杀都做不到,他们是有多狠,要用尽十年的时间让我死。

诗君崎,你有没有试过明明已经痛死了,却还是要活着,还要假装骄傲遗世**的活着。这么多年,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夜妾,我与巫族没有半分的关系,我甚至不去触碰任何与巫族有关的东西,我都要以为我要放下了,可是一旦触碰,我才知道那些伤口早已溃烂从来没有结疤过,一碰就足够将我这么多年累计的坚强打回原形。我真的累了,我已经不再年轻,我最美丽最灿烂的年华都用在爱一个男人,然后又用在忘记那个男人身上,都用在用来抚平疼痛,却永远走不出去上,诗君崎,求你,放过我吧,我是真的怕了,真的不敢爱了。

诗君崎,你没有试过满屋子都是你的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可是他们全部都是冷冷的看着你,诅咒你下地狱永不超生,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你明明已经一无所有,却还是日夜担心,担心老天会不会再次来向你掠夺。1517409011fto。

“珊瑚,对不起,对不起……”诗君崎只能紧紧搂着那个女子,这个女子是在逼她,用她的伤口,她的疼痛在逼他,逼得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她如同捏着了他的软肋,逼得他进退不得,这样的珊瑚让他疼到心底,舍不得拒绝她半分,哪怕这个决定会让他痛不欲生他也拒绝不了。

“放了我吧。”珊瑚低低的开口,她知晓自己太心狠了,捏着这个男人疼她,捏着这个男人舍不得拒绝她,在这里肆意的欺负他,可是她是真的怕了,她所有最好的岁月都给了巫懿,她已经一无所有。

“我做不到啊,珊瑚,我真的做不到,我要怎么办才好,你告诉我。”诗君崎那样痛苦无奈的开口,声音又低又沉,好似承载了太多,沉重的让他再是抬不起头。“我早已将自己逼至了陌路,珊瑚,有什么关系,那些都过去了,再也伤不了你分毫。”

“诗君崎世界上好的女子那么多,你很快就会忘了我的。”珊瑚低低的开口。

“可是她们不是你。”诗君崎眸光深浓幽暗,直直的落入珊瑚的眼眸里,她甚至来不及躲避,便被诗君崎眼底的深情与执着虏获,那么深,深得让她觉得若是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眼那样都太残忍。瑚瑚的刻言。

“诗君崎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活不了多久了。”珊瑚有些怆然的说道,剩下的岁月她想为自己活着。

“珊瑚别这样快就放弃,就算我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诗君崎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不在意啊,那些过去他真的不在意,只是心疼,心疼这个女子的坚强,她都不知道她那句还可以失去什么一瞬间就让他的心痛到了顶点,后面的珊瑚虽然轻描淡写,可是他知道这个女子走到这一步究竟废了多大的气力,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够坚持到今日。才能够退了一身的痛苦,那样婉约淡笑的活着,只是珊瑚,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不会演戏,否则我怎么会一眼便看穿你的孤寂与疼痛,否则我岂会陷的如此深,深到连我自己也触模不到底。

“你何必如此……”珊瑚那些绝情的话语如同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口,哪怕是卡的难受也再是吐不出半个字。

“我不想日后后悔遗憾,珊瑚,我受不起。”诗君崎低低的开口,搂着珊瑚腰身的大手紧了紧。

“诗君崎别这样……”珊瑚低低开口,声音又轻又细,听在诗君崎耳畔却如同那把好不容易消停的锯子又开始日夜不停的在他心口上凌虐。

“珊瑚,我不逼你,我不逼你,等我医好了你的病,你要去哪里,你要做什么我都不逼你好不好。”诗君崎微微眯起眉目,好似再也经不起珊瑚哀求,他哪里舍得拒绝她,他哪里做得到拒绝她的要求,哪怕那要求会要了他的命。

“你要带我回巫族。”珊瑚声音似有些飘渺。她知晓自己拒绝不了,她捏着了诗君崎的软肋,这个男人何尝不是,他就笃定她拒绝不了,若是她再是拒绝,当真印证了殷秀那句话,珊瑚,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当年她赤着身子躺在床上,殷秀坐在一旁优雅从容的喝酒,那个男子美得有点让人觉得虚幻,他说珊瑚生在海底最漂亮的生物,神秘高贵优雅,以后你就叫珊瑚吧,想活着,就让我看到你的价值,珊瑚,女人光有漂亮的脸蛋和身子是没有用的,你看我身边美人环绕,实在不缺,说完殷秀便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去,她果着身子躺在床上哭得歇斯底里,从此以后她在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因为殷秀说珊瑚,你就算哭死,我也只会让人将你丢到乱葬岗,你连名字都没有。

“我会安排好一切,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我们只是去见桑落。”诗君崎袖中的大手紧了又紧,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压制住自己的几乎失控的疼痛。

“或许我也该回去一趟了,否则我一生如何会甘心。”珊瑚低低的开口,是该回去了,她已经逃避的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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