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庙村,儿时嬉戏的地方,如今就在脚下,一隔十年,是什么让这寸土地伤痕累累!
一个面颊沧桑的男子负手而立,看着满天繁星,深深叹息、叹息!他身后简陋木屋前,一只系着绿色衣角的风铃,“叮叮”响着!
青云山,小竹峰,望月台上,一白衣女子椅栏伫立,昏黄的月光斜射在她的脸上,苍白如雪!
不是陆雪琪又是何人?
是什么,让你在黑暗里独自伤神?
是什么,让你在夜色里憔悴如此?
仿佛又是十年前,那死灵渊下,舍命相救的容颜,十万大山手牵手的温暖,拥抱时的温柔,依稀残存!
清风徐徐,撩起她的白衣,几根发丝在耳边漂浮,她似乎全然不觉。舒榒駑襻一阵脚步声缓缓而至,随即有个声音轻轻飘过“掌座师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回房歇息吧!”陆雪琪没有回答,冷冷地向后面的女子道“我多久没下山了?”那女子道:“自上次以来,已有一年之余了。”陆雪琪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回去,那女子又要说什么,张口又咽了下去。转身走开了。
夜色又凝重了几分,黑暗向四面涌来,吞噬了整个青云山。
夕阳古道,天色尚好,周一仙、小环、金瓶儿、野狗四人缓缓而行,金瓶儿和小环在一起,走在前头,野狗紧跟其后,周一仙气喘吁吁,走在最后,嘴里不停唠叨,可无人理会,索性不走了,在一棵树下屈膝而坐,走了好远,小环感觉不对,回头看去,远远看见他在老远处依树坐着,似是累了,不禁噗嗤一笑,对金瓶儿道:“我们只顾走路,倒忘了爷爷,你看他那德行,还自称仙人呢。”说着向周一仙走去。周一仙见她过来,把头撇到一边,拿起架子来了。小环对他说“爷爷,前方就是河阳城了,我们走快些,天黑之前就能到了。”周一仙理也不理。等了半天却没了声音,等他转头看时,小环三人竟然丢下自己走了开去,便开口骂道“死丫头,我算白养你这么大了、、、、、、、哎,等等我啊!”说着快步追了上去,嘴里还时不时叹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小环又不禁噗嗤一笑,拉着金瓶儿走着,说说笑笑。野狗道人看着周一仙,嘴角也挂着一丝似嘲讽的笑!
夜幕渐渐拉下,山海苑里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不时有周一仙的夸夸其谈,紧跟着就是小环的质问,加着笑声!
时间仿佛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失,那笑声也渐渐平息,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青云山下草庙村边那间简陋的木屋里,一个男子低头深思,想的出神,脸上尽是忧伤,此人不是张小凡又是何人?只是时间在他脸上刻上了无尽的沧桑,曾经那个天真的少年为何会如此失落。在一旁的大黄狗呼呼的睡着,那只三眼灵猴偶尔也会眯起眼打盹,但很快却又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主人。忽然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从床上跳下。张小凡也仿佛感到了什么,抬头往墙上看去,不禁大为失色,很快他拿起墙上的噬魂棒,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掌心走边全身,然而,不知何时,噬魂棒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玄青色光芒。就在此时,安静的门外竟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时间好象迅速回退到了十年前的滴血洞,那个身穿水绿衣服的女子,拿着那个铃铛轻轻摇动,哪个声音,叮叮叮叮。
“碧瑶”他惊呼。
拉开门冲了出去,满脸的欢喜,仿佛又换了个人似的。
青云山,巍峨兀立,在黑暗里高song而起,极是威严,一年前被战争摧毁的宫殿建筑,今已完全恢复,青云门下也添了不少年轻的弟子。
此时,玉清殿内,灯火通明,七脉首座会聚与此,萧逸才位居掌门,其余各脉也都是年轻一辈。
萧逸才缓缓启口“各位师弟师妹,今晚召大家到此,想必大家也知为何。”曾道:“师兄,南疆再次有怪兽出现,我等身为正道门人,降妖除魔,自是义不容辞,有什么吩咐请师兄直说。”萧逸才微微点头,目光扫到陆雪琪身上,她脸上没任何的表情,依旧冷若冰霜,夹杂着淡淡的哀愁。萧逸才摇了摇头,对齐昊道:“齐师弟意下如何?”齐昊笑笑说:“我赞同曾师弟的说法。”最后还是对陆雪琪道:“陆师妹,你看呢?”陆雪琪冷冷的道:“一切听掌门师兄的。”她的话就如同她的人,冷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