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容颜,在这寂寥的空间里依旧那般清晰。舒榒駑襻
为什么一切都要那样发展,是谁的安排吗?她宁静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长长叹息!
红莲内,那个倔强的身影,头脑一阵眩晕。竟是闪现出那个白衣女子,冷艳如霜。
他内心纠结,彷如撕心裂肺的痛,身体不禁意间硬是打了个冷战,一旁的小环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喊道:“小凡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从那痛苦的记忆里苏醒过来。
“哦……啊……,没事……”
“对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你真没事吗?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啊?”
“真没事。你说说你的发现吧!”
焚香谷,后山
曾与李洵并肩站着,天琊剑如一块锈铁,安静的躺在曾的背上。
“李师兄,五天了,为什么她一点消息都不曾有,会不会真的……”曾的声音渐渐化为乌有。
两人就那样站着,谁都没有在说话,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可是,很长时间,除了几只鸟禽飞过,那里并没有一丝的不一样。
天帝宝库,那个不知名的山洞里。
陆雪琪,静静的坐着,她动弹不得。洞口又有那个妖兽守着,不知晓过了多少天。
洞里又传来那幽怨的箫声,婉转哀怨。
来吧!握着我的手,不管前面是什么,有你,我就算是死,又有何足惜?
死灵渊下,那幽暗光芒里的容颜,紧紧拥抱吧!
“你们听………”小环说道。
红莲内除了交错的呼吸声外,没有了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停止了。
“我死之后,你把我的肉吃了吧……。你回来吧,我们都还在,你不会孤单的,为什么你要堕落下去呢?”碧瑶,雪琪。
“爷爷,我们不要再骗人了好不好啊!”
“我们不都是圣教门徒吗?为什么还要分什么合欢,万毒,鬼王宗呢?”
那缠绵的箫声唤起了她们内心的善意,愁苦。
是谁的哭泣声,弥漫了整个空间?
“瓶儿姐姐?”
“小环?”
几乎在同时,小环和金瓶儿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又在同时都大为惊讶。那哭泣声竟然都不是对方的。
“碧瑶,是你吗?你怎么不出来见我?碧瑶…碧瑶…碧瑶…”张小凡大声喊了出来。
合欢铃光芒大盛,整个莲花内顿时金光闪闪,合欢铃叮…叮…响起,铃内竟是流出了几滴眼泪。
谁的心,就这么碎了,谁的呼唤,激起了那满月复的泪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些熟悉的字迹,一一闪过脑海,右臂上,那熟悉的冰凉气息蔓延开来,左臂上那炽热的感觉也开始缓缓活跃起来。
两种气息如同两条复活的圣龙,在他的身体里慢慢的钻,穿破了无数道血脉的阻挡,相撞在他的丹田之上。他的眼里闪现着红色光芒,那样的可怖,右手里血红色的光芒闪烁着,那根烧火棍,被血红色包裹着,里面如一条血色的龙在游走。
“哧”一声脆响,那根烧火棍插进了莲壁内。一时间,整个莲花内部如同火炉一般,迅速升温,好像要把整个人都要烤焦。
烧火棍光芒慢慢的黯淡了,莲花内壁竟然出现了红光,一层层加深。
张小凡右手慢慢萎缩下去,变得干枯起来,光芒刚刚变暗的烧火棍又泛出耀眼的光芒,莲花开始收缩,慢慢枯萎,而刚刚变得干枯的张小凡右手,重新恢复原样,不到一会儿功夫,那颗硕大的红莲变得弱小不堪,他们三个人的身影已经在外面了。
张小凡血红的眼睛又变得如往常一样,只是,他紧紧的盯着手里的合欢铃,眼神迷茫而困惑。
一旁的小环看看他,眼睛的更是迷茫于困惑,还有一丝同情,转头看了看金瓶儿,金瓶儿看起来比小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眼里更多的是害怕的神情。
河阳城,那个白衣女子。
在山海苑的楼阁里,喝着酒。
由于她一个人坐在楼上,没有人在意她。可不知何时,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人,斜着坐在她的左前面。她丝毫不曾察觉。只见,那老汉手里撑一长杆,上挂一白里泛黄的布褂,上述“仙人指路”四字。
“怎么,一人喝酒,可否讨老汉吃一杯”听到声音,白衣女子忽的转身,眼里尽是惊讶之色。
“是你?你何时上来的”
“你雅致颇盛,何曾在意老夫,老夫上来好一会儿了”。
说着,老人拿起酒杯灌下一杯烈酒,目光望向窗外。那里有条悠长的小河,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层层光芒,老人叹了口气,拿起酒杯又灌下一杯。
“一千年了……唉!杀戮何时方休?”此时的他,一身的鹤骨仙风。
“是啊,千年了,说来,我们也是老友了,只是……”白衣女子欲言又止。
“周……你还想隐瞒下去吗?”白衣女子说道。
“呵呵,往事如风,老夫只是一个算命的道士罢了,有什么可隐瞒的”说着匆匆偷喝了一杯,又佝偻着溜走了。
“是啊!往事如风,是结束的的总会结束,我又何苦执着”好似自我安慰,白衣女子也灌下了一杯。
目光望向窗下,那个老人又在戏弄那些富贵人了,银子到手,他一溜烟跑了。白衣女子摇了摇头笑着。
重逢时时,往事如风,何苦执着过去。
悠悠山风,吹动着山上那层层的树木,柔和的月色铺洒在山林间,往日的繁华,今时,全是废墟。那个可怜的人儿呢?她现在何方何地?
“幽姬,我们走吧”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身后跟着那个黝黑的身影,消逝在狐岐山头。
等他们消逝,一白色身影,缓缓从天而降,落在狐岐山头,看着他们消逝的方向,怔怔出神。
你记得吗?
我们的过去,也在这座山头,我不曾和你领略这里的一切,可我,为你守护了这里的一切。
你记得吗?
千百年前,我把唯一,留在这里。这里是我生命的开始,也是我故事的结束。
千百年后,这里的故事,重复我们的过去,是苍天安排?还是命运捉弄?
千百年后,又有谁会记得我们或者他们,既然一切都是要结束的,又何苦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