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一行五人到了山腰,并未碰到朱雀所说的结界。舒榒駑襻
子期心中惊疑,环顾四周一片狼藉,暗自心惊:结界已毁,莫非是朱雀出了什么意外?
想了许久,子期慢慢舒展了眉头,朱雀那么强大,何时需要别人的担心?况且能再见这一面已是够了,何必再去牵扯不清?
眼前那两个少不更事的少年挽着彼此的手,即使在大雨中仍可以肆无忌惮地笑闹,子期眯眼,暗叹:年少轻狂,羡慕啊。
随即自嘲,虽然携带多世记忆,心态很老,其实自己也很年轻的好不好……
子期这边方稍微放心,皇起却又开始犯起愁来。
蓂荚山腰以下暗黑肮脏的气息,还有隐隐流动在地下的污秽汁液,只要是接近地面,一切活物都不能幸免于难。
那么,子期和宫羽是如何上山的?刚刚见到尚宫羽的喜悦被冲淡,皇起此刻起疑。
“羽,你们上山时,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危险?没有……哦!有的!”
皇起听得心惊肉跳,听尚宫羽继续讲下去。
“殿下,那是一道灰色的人影,不像是活人,从地底冒上来袭击了我和子期哥哥……”尚宫羽说着说着,忽然一抹愁色掠上脸庞。
皇起看在心上,握紧了尚宫羽的手:“后来呢?”
“后来……”尚宫羽嗫嚅,“后来……”到最后,声音低不可闻,皇起眼中疑惑之色越来越重。
月宫、金乌也看着尚宫羽,似乎想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子期见状,以为尚宫羽谦虚害羞,不好意思说自己击败了那灰色人影,遂接口道:“后来,咱们的宫羽一招将其击败!你们说,厉不厉害?”
月宫咯咯一笑:“都说我们的小羽羽很聪明呢,你看都这么厉害了!”
金乌不置可否,却是嘴角上扬,默默地看着神情之间略显疲惫却心情不错的女侍卫,一抹柔情在铮铮铁汉的脸上轻轻荡漾开。
尚宫羽张口欲言,最后却是沉默地看着皇起,见他眼中担忧神色慢慢消退,心中一紧:若是让皇起知晓那抹红色人影,只怕又要担心。
“殿下,今儿除了丞画,所有人都到齐了呢。”月宫看了看一行人,想到不久就可以回到离尘殿,心中一阵轻快,扬眉一笑,“不过回宫后,就都齐了呢~”
皇起听言,转向子期:“子期,你和羽来这蓂荚山,可有告知丞画?”
“没有。我和宫羽出宫之前本想告诉他,不过那时丞画不在,所以我只留了封信……”子期半眯眼,“不过说来奇怪,那时天还未亮,丞画房里竟没有人……那小子,莫非、喝花酒去了?”
月宫听言,朝着子期撇撇嘴:“人家丞画可是有名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呢!怎么可能会去喝花酒?”
子期生得一副温润儒雅的躯壳,性情却是与小孩子般无异,一张嘴更是油腔滑调到不行。月宫不由摇摇头,真是糟蹋了这副皮囊!
子期促狭一笑:“那可说不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然而,话未说完,极远处一道耀眼的火花以冲天之势直直飞上九天,紧随而来一声凄厉尖锐的爆破声,直刺入人的耳膜,震动五内。
除了尚宫羽,皇起一行皆脸色大变:“不好!宫中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