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将衣袖中一卷果.体画悄悄给楚怀遇看了眼,哭丧着说出来龙去脉。舒榒駑襻
“清儿那丫头疯了?竟然以下犯上,尊幼不分?”楚怀遇难以置信,脸色骤变。
“爹,清儿性子纯善,是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楚天昊急忙打圆场,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色。
“老爷,三丫头太小不懂事,你别气坏了身子。”冯氏抽抽搭搭,贤惠明事理的样子那般惹人怜。
楚姒清懒懒地躺在桃树上假寐,听了那精彩绝伦,女儿凌虐后母的故事,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冯田蕊,北城刘家班的旦角正缺一人,你不去真是可惜了。”
“清儿!休得放肆……”楚怀遇愕然抬头,撞入那双清冷的双瞳里,顿时忘记了言语。那是一双怎样陌生的眼睛,之前的怯弱,无神,卑微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孤傲,锐利,冷冽,仿若凌驾于万物之上。
“三妹,你还好吗?”楚天昊难掩欣喜,急忙朝楚姒清伸出手臂。
“哥,欢迎你回来,我很好。”楚姒清并未理会楚怀遇,身轻如燕跳下桃树,惊得桃花瓣似雪飞扬。
女子一袭淡紫色云锦裙,外罩雪色短褂,墨发轻垂,侧边的脸容清丽出尘,粉女敕的双颊处梨涡浅浅,楚天昊就那样静静地凝着她,带着几许痴迷,而后宠溺地裹住楚姒清的柔荑,“三妹,你瘦了,不过更好看了!”
“那当然,倒是哥哥在塞外吃苦,日晒雨淋,没有当初俊美了。”楚姒清打趣道,心中暖意融融。
楚天昊一袭银灰铠甲,身长八尺,皮肤黝黑,俊朗不凡。
如果没有楚天昊自小到大的悉心照顾,楚姒清早被府上的那些“妖魔”凌虐致死。相比亲生父亲楚怀遇,楚天昊才是值得她一辈子尊敬的兄长。
柳芸儿带着贴身侍女,拿了接风的茶水迎了上来,“爹,天昊,你们辛苦了,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喝什么!楚姒清,你姨娘说的可是真的?”楚怀遇摔掉茶盏,以长者的姿态厉声斥责,“天昊,同芸儿回房,整天黏着妹妹成何体统?”
“爹!”楚天昊惊觉失态,不得不松开楚姒清的手。
柳芸儿赶忙凑过来劝解,“天昊,爹不会将三妹怎样,我们先回屋,我给你做了件披风,看看喜不喜欢。”
楚天昊漠然点头,扶着妻子进了里屋。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楚怀遇加重语调,负手而立冷冷凝着三女儿。
楚姒清没有半分惧意,捡起桃树下的篓子,开始认真地摘桃花瓣,“楚大将军,你是在同我说话吗?做人第一准则是要懂的如何尊重别人,我有名有姓,下次记得喊我全名。”
“孽障!你就是这般同长辈讲话?”楚怀遇气的吹胡子瞪眼,扬手就挥掉楚姒清手里的篓子。
周氏听闻动静,急急忙忙从后院赶了过来,“老爷,老爷,清儿不懂事,冲撞了您,都是我没教好,您要罚便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