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你!”皇帝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唯有忍气吞声指了指那檀木锦盒。舒榒駑襻
果然在那里,楚姒清心中一喜,推搡着皇帝走近那漆红的长桌。
赫连懿掀开被褥的一角,眉宇间凝聚着挥之不去的忧色,他从腰间抽出软剑,思忖着待会该如何一击即中。
或许,该让那丫头吃点苦,挫挫她的傲气。
楚姒清一手挟持着皇帝,一手迫不及待打开檀木锦盒,却不想,里头骤然弹出白色石灰状的烟雾,她尽管第一时间闭眼,用手遮挡,却依然毫无幸免中了招。
“哼!”皇帝冷笑一声,他挖空心思摆放的锦盒是专门用来对付赫连懿的,贪婪无知的人只会被华丽的外壳所吸引,果不其然。
楚姒清双目刺痛难耐,顿时陷入一片白茫茫的绝望境地,
“朕方才已经派人将凝香丸.连夜送到六王府,此时早已入药,你来晚了,这世上再无凝香丸。”
入药?楚姒清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楚怀遇和慕容子喧怕是心疼楚嫣然多受一分苦,竟如此迫不及待跟皇帝求了凝香丸。
此时,楚姒清失神之际,立于左侧的皇帝竟将长剑直刺她的身体。
就当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一抹黑影飞速掠了过来,“铿”的一声巨响斩断皇帝手里的宝剑,一阵天旋地转间,楚姒清不知身在何处。
只晓得大批的禁卫军闻声闯了进来,赫连懿带着她滚上龙床,暗下一道机关,两人顺利逃月兑了那守卫森严的皇宫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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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边,清水潺潺流着,细碎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孤寂,飘渺。
赫连懿环抱着楚姒清,一路疾走这才停下来喘息。
“痛!”楚姒清弯腰捂住火辣辣的双眼,忍不住低吟出声。
“还知道痛?不是很能耐吗?”赫连懿毫不避讳地奚落,负手而立站于楚姒清身后,一双墨黑的眸子流转着太多复杂的情愫。
楚姒清心中一堵,禁了声.强忍着巨痛,而后伸手掬了溪水擦拭眼睛。
洗了半晌,她的眼前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仿若整个世界仅剩她一人。
“洛!”楚姒清哽咽着喊出声,她从来不是脆弱的人,此刻却怕极了这种悲凉无助之感,不敢想象,一个杀手瞎了眼往后的命运会如何?
“别怕!”低沉透着沙哑的男声自身后传来,仿若一剂上好的安神汤,让楚姒清慌乱、恐惧的心渐渐平复。
他温热宽广的大掌紧紧裹住她微凉的柔荑,带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她的眼睛很痛吧,换做男子也承受不住那痛,而她连着一滴眼泪都没掉,坚强地让人心疼。
“还要逞强吗?不听劝告?”
“我不是逞强好胜,只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你懂什么?赫连懿,笑话也看完了,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楚姒清不知为何,一股深切的委屈蔓延开来,说出的话便显得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