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杀,敢把皇帝拉下马 076 不伦之恋(5000字)

作者 : 素素浅唱

慕容熠尘狠敲着轮椅,脸色一沉,“这女人,当真欠收拾!”眼中杀意腾升。舒榒駑襻

梅妃神色微凝,冰山的脸容总算是有了情绪波动,潋滟凤眸流转,落于慕容熠尘身上。

皇帝起身,蹙眉说了句,“怎么回事?嫣然的伤还未痊愈吗?怎的这般不小心?”言下责备之意颇浓。

楚怀遇闻言,不由得心下大惧,忙不迭回道,“皇上恕罪,嫣然也是无心的,许是太疲累的缘故。”

皇后端坐于上位冷眼相看,太子大快人心地喝下一口烈酒,楚娰清,看来不用本宫出手,那些女人就够你折腾的了宀。

楚嫣然继续惺惺作态的惊呼,满是歉疚地说,“儿臣有罪。”转而又对楚娰清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三妹!”她怎么能让楚娰清的画作见人?

“算了!你这三女儿也画不出什么!弃了便弃了。”皇帝摆摆手,要息事宁人。

楚怀遇听了这话,顿觉心中甚不是滋味,而此刻众臣的讥笑声不绝于耳,楚娰清这个废柴女儿,是他楚怀遇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含。

一旁的楚若蓝幸灾乐祸地笑开来,“呵呵呵,估计老天都见不得你的拙劣画作,收去了呢!真是对不起啦,三妹。”她洋洋得意,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

楚娰清颇为鄙夷地剜了二人一眼,对着楚嫣然长腿一伸,冷冷的话蹦出:“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啊!”楚嫣然防不胜防,身子直直栽入湖中,噗通一声溅起水花阵阵。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六王妃何故柔弱到自己坠入湖里,那君国刺客带给她的伤还未痊愈?

“嫣儿!”慕容子暄大惊,飞身掠了过去,将浑身湿透的楚嫣然捞回岸边,“楚娰清,她是你姐姐,身体还未康复,你心肠怎的这般歹毒?”

一字一句,满含愤怒,指责,痛心,楚姒清的小动作,他可是尽收眼底。

“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现在给你正式道歉。”楚娰清懒懒地走到二人跟前,无比歉疚地垂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阿嚏,子暄算了,三妹不是有心的。”楚嫣然打了个喷嚏,装腔作势,大度又贤淑,看的慕容子暄又是心疼不已。

“嫣儿,我扶你去换身衣服。”慕容子暄狠睨了眼楚娰清,而后抱着楚嫣然匆匆离开。

楚娰清蹙眉,凝着湖中漂浮的画卷,正打算褪下鞋袜去打捞,一抹黑影飞速地掠了过去。

是杨霄,他施展凌波微步,鞋子连水都未沾染,竟将画卷捡了回来,“楚小姐,还你!四爷说,别为那种女人气坏了身子。”

“恩,当然不会。”楚娰清莞尔一笑,转眸感激地睇了眼慕容熠尘。哪怕全世界都排挤,误解她,她无所谓,有他一人相信足以。

此时,所有参赛者的画卷都递了上去,给皇帝,皇后,众臣阅览,评比,也无人顾及楚娰清落后于人。

“啧啧,拿着那破画想做什么?博取同情吗?”楚若蓝嘲讽奚落,得意洋洋。

楚娰清冷冷回一句,“我如今要做的事就是打败你,你不是胜券在握吗?那我便让你输的一败涂地,悔不当初!”

楚若蓝闻言,竟被那强烈的气场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楚娰清,你说什么疯话,呵呵,你会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即便她有再精湛的画工又如何?被水浸泡了的作品,能入眼吗?

“那丫头被激怒了,我们有好戏看了。”慕容熠尘唇角微勾,颇为期待楚娰清如何反败为胜。

皇帝与众人正谈论着楚若蓝那副《牡丹春晖》,个个赞不绝口,它传承了大画师张易生独有的意象派风格,将牡丹独有的高贵,雍容绘得栩栩如生,精湛绝伦。

皇帝爱不释手地模索着那惊为天人的作品,朗声而笑,“楚爱卿,你的女儿个个是人中之凤!这幅《牡丹春晖》别具风格,朕甚是喜欢。”

众人闻言,亦是跟着附和两句,“楚家二小姐才貌双全,真是令人羡慕。”

“是啊,是啊,若是谁娶了她,三生有幸啊!”

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太子颇有兴致地打量楚若蓝,忽而朝母亲低语,“看不出那楚二丫头还有点本事,啧啧,楚家的人当真有意思。”阴冷的眸子眯起,也不知盘算着什么。

帝女的首席,毫无悬念,当楚若蓝莫属,她沾沾自喜,如同孔雀开屏朝着众位皇室子弟抛起了媚眼,可还没得意多久,一清冷的女声打碎了她的美梦。

“皇上现在下定论怕是为时过早。”楚娰清从容淡定,大步朝天子走去,姿态张扬,口出狂言。

“哦?”皇帝挑眉,龙颜不悦,“楚家三小姐说话口气挺大的!画已作废,莫不是不甘心来胡闹?”

“清儿!”楚怀遇惶恐地喊了句,不禁冷汗涔涔。这丫头莫不疯了,敢这般大放厥词。

“皇上,臣女不是胡闹,而是恳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楚娰清放缓了语调,诚恳将画卷递上。

皇帝来了兴致,轻抖了开,不禁龙颜大怒,“大胆,一副空白的画卷,你这是戏弄朕吗?”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楚怀遇心肝差的没跳出来,幸灾乐祸的人也不乏少数。

慕容熠尘亦是担忧地拧眉,“楚娰清,还不快快说出你这画有和可取之处!”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有应对的法子,可还是忧心不已。

“皇上请息怒,臣女不是有意冒犯。”楚娰清说罢,拿回画卷在桌上摊开,发现上头真的空白一片,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不疾不徐地端起一杯茶盏,将茶水尽数泼了上去,而纸张湿得越发透彻。

众人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不知楚娰清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片刻功夫,清水浸染了白色宣纸,上头竟然诡异地出现一朵朵大红牡丹,犹如清晨悄然盛开醉人心神,一模样清丽的少女背着花篓在明媚的早春下笑颜如花,画工炉火纯青,比之楚若蓝有过之而无不及。

“《牡丹少女图》!”皇帝喃喃念出上头娟秀的字体,一时间震得久久找不回思绪。楚若蓝亦是瞪大了杏眼,满目不可置信,那画卷明明浸了水,不对,它是需要水才能显现出来,那是失传已久的一种让墨水消失的特殊手法,连着师傅都未曾研究透彻的上乘作画手法,她楚娰清竟然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太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了。

“好画,好手段!楚娰清,你真是让朕大开眼界。”皇帝连连叹道,毫不避讳地称赞。

“臣女不才,还得多谢皇上给我机会。”楚娰清谦逊地垂首,有些懊恼自己逞一时之快,引得众人瞩目。

她本没想赢得比赛,所以昨夜做足了功夫,如果比琴,她会故意割断琴弦,如果作画,交一副空的上去,虚虚实实,若是有心之人执意降罪,她大可让画显现,没想到楚嫣然不怀好意将画卷扔进湖里,却也没湿透,空白一片,她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再泼水,这下引得人人对她投来复杂的目光。

她能将墨水消失,全然得益于古代楚娰清的玲珑心思,古代楚娰清实则才是真正的大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湛,奈何自小备受压迫,性子柔弱,从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啧啧,父皇,还等什么,帝女当属楚娰清。”昭阳郡主连声附和,用无比崇敬的目光看向楚娰清,不忘竖起大拇指称赞。

慕容熠尘目露惊艳,赞赏的神色,“就知道她鬼机灵,不会轻易服输。”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转而自豪感油然而生,她再能耐,再光芒四照又如何,她注定是他的女人,别人觊觎不得。

上座的梅妃冷眼观望,有些不适地捂住心口。

楚怀遇挺起胸膛,亦是自豪不已,竟发现生这三女儿,终于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朕宣布,今年的帝女,为楚娰清。”皇帝金口玉言,一句话,让那个曾经被世人耻笑,抬不起头做人的楚娰清一下子惊艳四座,名扬天下。

“不!凭她?“楚若蓝闻言,气的直跺脚,张牙舞爪的样子好不滑稽,丑陋。

太子冷斥了声,心中暗道,“丑东西,本宫看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抬眼望了望天色,唇角勾起一抹杀意。

慕容子暄扶着刚刚整理好的楚嫣然出了船舫,听闻帝女花落楚娰清头上,不禁讶然,“你三妹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子暄若是喜欢,可娶了她,妹妹生的这模样,能许配给什么好人家,若是跟了你,我也放心了。”楚嫣然如此说着,心底恨不得将楚娰清生吞活剥。

“嫣儿这是什么话,我此生只娶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慕容子暄顿时愧疚难当,忙不迭打断妻子的话。

“楚娰清,但凡赢了比赛的人,朕可以许诺一个心愿,你想好是什么了吗?”皇帝将画卷放下,实则是询问她心仪的良人。

楚娰清无所求,更不想嫁人,她思忖半晌道,“臣女能否为二姐求皇上一件事。”

“哦?”皇帝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子讨喜,竟处处为他人着想。

“二姐若蓝一直爱慕着太子殿下,恳请皇上成就这段姻缘。”楚娰清如此说着,那般明事理,善解人意。

心中却暗道,楚若蓝嚣张跋扈,多行不义,就成全你一个残暴无良的丈夫,斗得鱼死网破。

楚若蓝气的直跳脚,差点没晕厥,“楚娰清,你不许胡说,谁说我喜欢他了。”那涨红的脸颊,更像是少女的矜持,羞涩。

太子一口茶水还没咽下,尽数喷了出来,“父皇……”

“恩,天作良缘,你的心愿朕允了。”皇帝早想这般做,将楚若蓝嫁于太子,让老六和太子他们两方势均力敌,他也好暗中掌握,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楚怀遇老家伙也不肯。

“皇上。”楚怀遇想说什么,被皇帝挥手打断。

“太子和若蓝的婚事就此定下,等朕上报太后,选出良辰吉日完婚。”皇帝一句话,敲定二人的终生。

楚若蓝终是承受不住打击,当场晕厥,谁人不知,太子残暴无良,曾有两个侧妃被凌虐致死。

太子转念一想,也颇为满意这桩婚事,若玩死楚老贼的女儿,当真大快人心。

有人欢喜有人愁,帝女比试结束,皇帝引领着众人散去,朝船舫迈进,夜晚将有宴会在船上举行。

玉凉湖是帝都最大的湖泊,夜下的湖面被月色拢上一层银辉,美得如诗如画。

晚宴过后,喝了几口小酒的楚姒清面色微醺,一个人走到甲板上吹风,她想借酒精麻痹对阿洛的思念,酒过穿肠,整个人却越发清醒,她要找丝绢的主人,又惧怕真相昭然。

或许,画像上的女子不过跟她相似而已。

或许,阿洛就在暗处看着她,有不得已现身的原因。

或许,今生的阿洛早已将她忘却,不然何故过了这么久也没来寻她?

静谧的湖泊忽然传来天籁之音,湖中心一抹白影犹如夜里的妖姬,若隐若现,神秘莫测。

“是水妖!”太子兴奋地朝皇帝禀告,“父皇,她在邀请我们去听曲呢!”

“三哥,休得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魔。”慕容子喧厉声打断他的话,冷静分析,“怕是有心之人为之。”说话的同时,眼梢轻睇了眼慕容熠尘。

“这女子的嗓音好听的要绕梁三日,太美了!”皇帝心动不已,忆起方才那惊鸿一瞥。

“臣妾也想见见那传闻中的水妖美人。”皇后亦是兴致勃勃。

“是人是妖,探了不就一清二楚。”慕容熠尘淡声道,黑眸微眯起远眺。最近几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水妖,是时候揭开谜底了。

于是一批好奇心重的人尾随皇帝,皇后,太子,六王爷乘上另一只船朝湖中心赶去。

偌大的甲板静了下来,楚姒清头疼的厉害,正欲回房休息,灯笼照不到的黑暗处,有人推搡拉扯着。

“夜里风凉,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是慕容熠尘的声音,压得很低。

女子嘤咛两声,醉声道,“你管我,呵,我穿多穿少,是好是坏,早已与你不相干!”“梅儿!不许这样说。”慕容熠尘不悦挑眉,无可奈何地接下披风给女子披上。

“尘……我就快被你折磨死了,你知道吗?心好痛,好痛。”梅妃潸然泪下,竟抡起拳头砸在男人胸口,“这般活着,倒不如死了,呜呜呜。”

楚姒清怔在原地,呼吸微窒,一颗心纷乱不已,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莫名的酸楚。

“傻瓜,你若是不愿跟着他,我可以给你新的身份,新的生活,只要你一句话。”慕容熠尘轻抚着女子的额,黑眸里蕴着无尽的爱怜。

“不,不要,回不去了,这一切都是我选择的,怨不得谁,我在他身边,多少能给你一个照应,尘,我们快半年没见了,我只是太过想你。”梅妃盈盈水眸满含哀伤,忽儿坐起身急切地去吻男人的唇。

“梅儿!”慕容熠尘脸色骤变,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你逾越了。”

“你在嫌弃我吗?尘,告诉我,是不是?”梅妃苦涩一笑。

男人沉默不语。

“我身子是干净的,你信吗?他尊重我,并没碰我,不对,也许是等着我心甘情愿的那天。”梅妃笑中含泪。

楚姒清惊觉再听下去,定会出大事,心亦是压抑地难受,捡起步子,准备悄然离去。

“站住!”一声低沉,透着肃杀的男声自她背后传来。

楚姒清忽然觉得回头异常艰难,她撞破他们不伦的奸.情,以他的性子,定会将她诛杀吧!

果不其然,她还未开口说话,一记掌风便挥了过来,她整个身子跟着栽入幽深的湖中,冰冷的水侵蚀四肢百骸,任身子往下沉,再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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