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娰清小手被面具边角划开口子,很疼,却不及心底的疼。舒榒駑襻她怔楞地凝着他,“傻瓜,为什么不躲开!”她历来下手极重,那面具怕是也伤到他的脸了。
她哪里舍得打他,想他都来不及。只是因为心底压抑太久,太过愤怒,以至于乱了分寸。
全都是他!不仅仅偷走了她的心,给她留下小生命,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麻!他居然还冷声质问她为何要离开!
慕容熠尘面具下的脸容满是颓丧,他沉默不语,黑眸深深地凝着她,许久才道,“手疼不疼?”
又来了!她明明无理取闹地打了他,他居然还担心她的手会不会疼?楚娰清一时间噎语,几步上前,伸手去触及他的面具,想要检查他的伤势灏。
慕容熠尘眸中掠过一抹惊慌,略显失态地后退几步,不肯让她触碰,那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深深伤了楚娰清的心。
原来!他排斥她,他对她是有所保留的!
“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为什么想要离开?我让你觉得累了吗?”慕容熠尘打破沉闷的气氛,咄咄逼问骞。
楚娰清很想很想将孩子的事同他说,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可话一到嘴边,就变了味,“抱歉,我想离开,我累不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将自己看的那么高!”
负气的话冷冷迸出,将彼此的心伤的支离破碎。楚娰清性子历来坚韧,任何事喜欢独自承担,她深知,他是断不可能娶她的,娶了楚三小姐,在皇帝眼中就是存有异心,那么他多年的筹划等于功亏一篑。
她怎么舍得,怎么忍心为了私欲,而去伤害他!所以,她必须果断斩断这纷扰的二人的情丝,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孩子安全生下来,在背后默默关注他,此生足矣!
“楚娰清!”慕容熠尘咆哮着低吼,几步上前紧紧钳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带着浓重的毁灭性,除了夏馨梅,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伤的如此透彻,将他逼到愤怒的边缘。
下颚传来的剧痛,还有男人沉重的呼吸,让楚娰清慌乱无措,“现在请你离开,不然我喊人了!”
“喊人?”慕容熠尘猩红着眸子,讥讽一笑,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做多想,他微颔首,薄唇压上她的红唇。
不似往日的温情似水,他的吻,急切,粗暴,激烈,长舌强势地抵入她的,疯狂掠夺她甜腻的津液。
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狠狠箍住她的腰肢,力道之大,几欲揉碎她的骨头。
楚娰清挣扎了两下,而后不哭也不闹,明眸里一片死寂,她就那样睁大眼睛,冷冷瞧着他疯魔的样子。
好贪念他的气息,他的吻,他极致的温柔,还有偶尔的失控。身体不受控制,要随着他的引领而蠢蠢欲动,情动之时,她嘴里嘤咛出声,“尘……”
慕容熠尘眸中掠过一抹喜色,他停下动作,深深喘息,捧起她绯色的小脸柔声问,“有什么难题困扰着你吗?说出来,我们一同解决,逃避不是办法!”
他满含期待,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散落的鬓发拢到而后,他等着她回答,亲口说出来!
楚娰清垂下眼睑,痛苦地闭上眼睛,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缓缓道,“我的事,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多谢你的好意!”
语调冷漠,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撇清,一颗心却隐隐作痛起来,尘,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真相!
“楚娰清,你要折磨死我才罢休吗?”慕容熠尘多年的修为濒临崩溃,他额头上青筋乱跳,恨不之将眼前的女人揉碎。
楚娰清心底一痛,缓缓睁开眼睛,迎上他盛怒的黑眸。
许久,慕容熠尘唇角勾起一抹自嘲,苍凉的笑,“是不是无论我做多少,都不及你心底那人的万分之一?”从未有过的挫败将他击地满心疲惫。
他一直都知道,她心底藏着一个人,连着在他身下绽放美丽时,嘴里依旧呢喃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男人叫阿洛!他寻遍了整个昭国,都未曾有半点蛛丝马迹。或者那男人已死,讽刺的是,他竟连着一个死人都抵不过。
“是!”楚娰清清润笃定的嗓音将男人瞬间打入万丈地狱。
慕容熠尘低低一笑,黑眸里渐渐聚集毁灭的暗光,他孤傲地抬起她的下颚,“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你欠我的,不如拿身子偿还!”
说罢,“呼啦”一声,他大手毫不怜惜地撕开她的薄衫,她莹白似玉无瑕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楚娰清瑟缩了下,眸底的慌乱掩饰不住,“你敢!慕容熠尘,我不欠你什么!”实则,她欠他太多太多了!哪里还得清?
她双手遮住胸口,惊惶着连连后退,他负手而立,如狼的黑眸微微眯起,似是在捕捉猎物一般。
他步步紧逼,高大挺拔的身躯将她抵在狭小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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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压在她蝴蝶锁骨上,邪佞地弯唇,“这世上,还没有本王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楚娰清,你以为你逃得过?”
“无耻狂妄之徒!”楚娰清被他的话呛住,嘴硬地反驳一句。所以,她也是他其中一个猎物吗?同夏沁梅,舞倾城没有分别。
“今晚就让你体验一下,本王是如何对你无耻的!”慕容熠尘大手一路向下,掰开她护住的双臂,蛮横地握住她胸前的绵软。
“啊!”楚娰清哪里受过他这般粗暴的待遇,痛的眉毛拧成一团,体内却隐隐地窜过电流。
她想要逃离,他却长腿一伸,将她抵在冷硬的墙壁上,他灼热的体温熨帖着她,一下子,她置于冰火两重天的境地。
慕容熠尘不顾她的难受,继续抚慰,她的绵软饱满适中,在他手中悄然绽放,“清儿,你是喜欢我碰你的对不对?”他逼问,手中力道加重。
楚娰清脸颊处晕红,美丽妖娆地如同盛开的蔷薇,咬牙冷斥,“技术拙劣,谈不上喜欢,不过是生理反应。”
她不想激怒他,但就咽不下那口气,舒坦地眯起眼眸,挑衅的话冷冷迸出。
“楚娰清!待会别哭着求饶!”慕容熠尘低吼一声,大手扯下她蔽体的肚兜,将头埋入那高耸之间,极尽抚弄,啃吮。
他的唇如此滚烫,带着盛怒,清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惩罚她的同时,心底又何尝好受?
她为什么总是浑身带刺,将一切藏在心底,不肯同他诉说,她这性子,要将他逼疯了!
楚娰清放弃反抗,闭上眼睛,任男人疯狂地索取,他将她拦腰抱起,急切地扔到床上,“清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如何疼爱你的!你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夺走。”
他倾身将她压下,狂傲的语气透着不安,抬手覆上她紧闭的双目,逼迫她睁开。
楚娰清不敢去看,怕深陷他温情的黑眸里,努力克制体内的情动,犹如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任他摆弄。
一股深深的挫败萦上心头,慕容熠尘恼怒地撕开她的裙衫,大手探入那神秘的幽谷,不禁面色一喜,“你湿了!”
三个字,将楚娰清所有的坚持击溃,她睁开明眸,脸颊红的几愈滴出血来,咬着唇,恨恨地瞪着他。
“我喜欢你热情的反应。”慕容熠尘心境一下子明朗起来,也不继续下一步动作,慢条斯理地将楚娰清浑身吻了个遍,似是在弥补几日的缺失。
楚娰清羞愤难当,想要逃离,然男人的手臂如同铜铁坚固,她逃无可逃,索性哀怨地瞪着他,忍受欲.火的折磨。
他爱她的身体,她今晚给他就是,反正不是第一次,权当还他的情。她如此想着,心却抽痛阵阵,今晚过后,她势必要跟他断绝关系。
她犹如一条死鱼,任他宰割,折腾了半晌,慕容熠尘兴致被打压下来,“我很怀念你那日的热情,乖,给点反应行吗?”
语气带着深深的哀求,触动了楚娰清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不说话,有些为难地蹙眉。
慕容熠尘失望地垂下头,翻身与她并肩躺下,眼角的虚光不经意瞥见床栏上头挂着的一件袍子。
月牙色,透着儒雅,仅仅缝制了一半,脑海里陡然忆起慕容子暄曾经撕开衣袍替她包扎的情景,他黑眸陡然沉下。
“给谁做的?”他捡起袍子,狠狠丢到她脸上。
楚娰清心中一惊,将袍子紧紧护在怀里,“反正不是你的!”实则,是他的,那日,他因为替她寻母亲,黑袍被划破不少口子,那时候,她就打定主意,要亲手替他缝制一件衣裳。
他常年穿暗色系,是因为内心太过孤寂,照不进暖阳吗?她就想着,如果某一天,他穿上浅色的白衫,定别有一番卓越风姿。
只是,她如今哪里有勇气、有机会将他送给他!
“是给六弟的,对不对?”他明明已经知晓那残忍的结果,依旧不肯相信冷声逼问。
楚娰清怔了半晌,很快回道,“是给姐夫的,上次我弄破了他的衣裳。”
慕容熠尘深吸一口,抢过她手里的袍子,恨不之将其撕成碎片,他攥着袍子许久,终究没下手,扔在地上,人也翻身下床。
“清儿……我对你很失望!”他满是疲惫地留下一句话,而后冷漠孤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色中。
楚娰清将袍子捡起,贴在脸上,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想的,尘,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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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楚娰清因怀孕嗜睡,直至晌午才醒过来。
王虎似是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房门打开,他忙不迭迎上去,“小姐,京城出现天狼图案了!”
天狼!组织里特有的图案,楚娰清心中一惊,“在哪?你确定吗?”既害怕,又期待。
“那几人昨日出现在醉仙楼,招摇过市,跟朝廷里的人起了冲突,不但不离开,还留宿那里!”王虎细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小姐,我只瞧了一眼,临时画下来的,您看是不是你要找的图案。”
楚娰清接过,手颤了颤,恢复镇静,“是他们!”绿色的眸子,狂傲地仰头嘶吼,不正是她熟于心的天狼吗?
醉仙楼,楚娰清一身干练的男装,从马背上跃下,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客官,里边请!”
一楼大厅冷冷清清坐着几位客人,气氛透着丝丝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二楼雅间寂静无声,临窗的黄金位置,芙蓉屏风后,一身材伟岸的黑衣男子负手而立,远眺着窗外热闹非凡的街市。
他眸光幽深,气势迫人,鬼面遮颜,不是赫连懿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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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赫连登场,亲们有木有想他?
最近几章有点揪心呐,马上就甜蜜了,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