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巍,我们的船没了。舒榒駑襻”虎胖子大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
“怕什么呢?等找到宝藏,我自有法子回去。”孙巍爬混官场多年,练就了处变不惊的好本事。
楚姒清望了眼岸边那汹涌的潮水,转身继续前行,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时刻萦绕心尖。
在孙巍的保证下,一行人总算重新壮胆朝着西南方走去。
然,一路上,披荆斩棘地,还是无法避免毒虫,毒物的侵害,再加之密林里诡异的瘴气,浩浩荡荡的四十余人,伤亡得只剩一半謇。
孙巍沉着脸,忽而大吼道,“停下,统统停下,先别走,再这么走下去,等到了宝藏那里,谁都没命享用。”
虎胖子受了点皮肉伤,他气急败坏地喝道,“孙子,你又有什么屁放?”言下之意,不就是责怪他没预先做好防护准备。
孙巍眯起细长的眼睛瞥向楚姒清,“皇后,这一路走来,你何故半点伤都没受?巯”
楚姒清挑眉,不悦道,“怎么?孙大人希望我受伤?我若受伤,还怎么去替你们寻宝藏?”
“废话少说,你打头阵走,快。”孙巍说着,粗鲁地将楚姒清推搡到最前面。
楚姒清求之不得,也顺道拉了赵灵儿同行,接下来的路程,在她的正确引领下,队伍里的人果真没再受到不明物侵害。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到达赵灵儿所描述的一处山洞,洞口长满了诡异妖娆的藤蔓,一座坚.硬的石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去砸了它。”虎胖子抡起大锤,跃跃欲试。
“胖子,别乱来,小心死于非命。”孙巍狐狸般的眼睛四处打量,果不其然,茂密地草丛里,无数的白骨堆砌,看得人倒吸一口冷气。
赵灵儿吓得小脸惨白,“楚姒清……我们会不会同他们一样?”指着那堆白骨,“父皇亲自监督建成的皇陵,哪有那么容易进去。”一番话亦是说给孙巍他们听。
“皇陵?”楚姒清疑惑道,“灵儿……是姜姒的陵墓吗?”
“恩!父皇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踏足,进去的,只会成为陪葬品。”赵灵儿满脸惧意,哆嗦着说道。
“哼!都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孙巍似是早有打算,凑上前去将石门研究了一番,转头对着楚姒清道,“你,滴一滴血在上头试试。”
“楚姒清!”赵灵儿闻言,越发恐惧,那孙巍果真做足了功夫,连着那皇家最机密的事都了如指掌。
楚姒清蹙眉,脑中乱作一团,若真的打开,她和赵灵儿价值用尽,孙巍定会杀人灭口。
她望着石门上怪异的狮子图案,心仿若被牵引,直觉告诉她,她的血能将石门打开。
“快点,磨磨蹭蹭的作死啊!”虎胖子等不及地低吼,伸手就将楚姒清推了一把。
楚姒清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接过孙巍递上来的匕首将手指划破,然后印上那狮子的眼睛。
众人屏住呼吸,等了许久,那石门并未开启,反而发出轰隆的巨响,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怎么可能?妖后的血都不能打开?”孙巍陷入沉思,又气急败坏地将赵灵儿推过去,“你来!”
赵灵儿忍痛也割破手指,按照楚姒清方才的法子试了一遍,石门依旧屹立如山,纹丝不动。
“他.妈的,究竟那个环节出了问题?莫不是要那庆国狗皇帝的血才能开启?”虎胖子沮丧地坐到地上。
“皇后,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打开对不对?”孙巍瞪着楚姒清,眼底蕴着腾腾杀气。
“当然!只是时辰未到而已,是你太过心急了。”楚姒清故弄玄虚,话中有话。实则,她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能拖上一天,就有逃生的机会。
“什么意思?”孙巍急切地反问。
“月圆之夜,我定能将它开启,你等得及吗?还有四五日的时间。”楚姒清笃定地说道,指了指天空。
孙巍朗声笑道,“皇后,你若敢耍花枪,我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着如花似玉的女儿。”
女儿?楚姒清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会。
赵灵儿闻言,身子薄颤了下,冲到楚姒清跟前,“孙巍,如今你是有求于我们,嚣张什么啊!”
“呵,没错。来人,将好吃好喝地拿出来,好好侍奉皇后和公主。”孙巍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转而带上人马,去巡视周围的地形。
其他十来人在山洞一里外的地方扎营,楚姒清捡了些形似葡萄的果子,用衣衫兜住递给赵灵儿,“来,吃一颗!很甜的。”
“这是什么?”赵灵儿新奇地接过,大方地吃下几颗。
“是仙女果,吃了能增强体力,还能补助睡眠。”楚姒清扬声道,也自顾地吃着,吃的津津有味。
虎胖子几日以来风餐露宿地,没睡一个好觉,听楚姒清这么说,登时两眼放光,伸手去抢,“给爷爷我吃点。”
“喂!胖子,要吃你自己去采啊!抢什么呢。”楚姒清故作不悦,怎么也不肯交出来。
“兄弟门,去采果子,不跟这婆娘要,神气什么呢?”虎胖子不屑地吼道,朝着属下吩咐下去。
于是,一行人兴致盎然地在周围的草地上采集仙女果,忙的不亦乐乎,然,他们吃下那果子不到半个时辰,个个四肢乏力,昏昏欲睡过去。
“咦?怎么都倒下了,是中毒了吗?”赵灵儿见状,惊呼着道,“楚姒清,他们不会是吃了那仙女果出事的吧,我也吃了好几个。”
“我的公主殿下,你再叫,想将孙巍他们引回来啊?”楚姒清捂住她的嘴,狡黠一笑,“别担心,那果子只对那雄性有害,我们吃了只会曾强体力。”
“啊?它还分男女啊?”赵灵儿惊奇地瞪大眼睛。
楚姒清将仙女果全部包裹起,拉上赵灵儿道,“恩,我们逃吧,如今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噢!”赵灵儿也顾不得多问,只得跟上楚姒清,很快,她们轻易地逃离了那伙人的范围。
*********************************************************************
两人互相搀扶着,来到一处黑漆漆的山洞入口。
赵灵儿瑟缩了下,迟迟不肯进去,“我怕……要是里头有野兽怎么办?”
“那我先进去了,你若是怕,可以回去找他们去。”楚姒清也不强求,自顾地走了进去,拿出火折子点燃,将前方的路照亮。
“不要,他们比猛兽还可怕。”赵灵儿抖了抖身子,壮胆跟了进去,“楚姒清……你怎么一身本事啊!你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吗,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
“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而是一名杀手……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楚姒清转过身,沉着脸,阴测测地说了句。
“啊!”赵灵儿吓得一楞,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你不是要杀我吧?”
“呵呵……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一国公主呢。”楚姒清朗声笑道,恢复贯有的清润语调。
“你耍我,楚姒清,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赵灵儿被恐惧萦绕的一颗心总算烟消云散,她气呼呼道,“你这个无趣的女人,真不知道尘哥哥怎么会喜欢上你。”
“咳咳……不许提他。”楚姒清干咳两声,静默不语。那个噩梦如此真实,压抑地她几日以来寝食难安。
**
两个女人在山洞里藏了整整四日,仙女果成了她们唯一的吃食,夜晚的月亮似圆盘,透着清冷的余晖。
“楚姒清,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赵灵儿坐在篝火前,眼底尽是疲累,“我好想回家,好想父皇,还有我的宫殿…….嬷嬷们。”
“灵儿第一次出远门吧,如果将此行当做游玩,心底会好受些。等我恢复体力,就带你杀出去,再做个木筏子,推测好风向,一定能回家的。”楚姒清抱膝说着,眉宇间的忧色挥之不去,一番话亦是说给自己听。
半夜的时候,两人正睡得迷迷糊糊,山洞外陡然传来孙巍的低呵,“给我仔细搜,我就不信,她们能飞天遁地不成,肯定就在这附近。”
“是,大人。”孙巍的属下挥着大刀,砍去荆棘,地毯式地搜索着。
赵灵儿猛然惊醒,不安道,“怎么办?他们找来了,一定会杀了我们的。”
“嘘,别出声,这山洞隐蔽,不会轻易发现的。”楚姒清屏住呼吸,一颗心不安地跳动起来。
就当孙巍的人马气急败坏地.放弃搜寻.欲离开时,赵灵儿突然惨叫一声,划破静谧的夜。
“大人,公主她们在里头。”几人窃喜,火速冲了进去,将楚姒清她们团团围住。
楚姒清冷静地将缠在赵灵儿腿上的蛇斩杀,望向敌人,“孙巍,给她祛毒散,我便带你们去打开石门。”
赵灵儿承受不住那痛,顷刻昏厥,不省人事。
“没有祛毒散,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吃好喝地供奉着,你们还给我玩阴的。”孙巍怒气冲天,扬手对着属下道,“给她点颜色尝尝,看她还不老实。”
孙巍笃定她们逃不过他的五指山,极欲.发泄欺骗和几日一来辛苦的搜寻。
几名属下心领神会,如狼的眼睛泛着贪恋的光,“大人,呵呵……早该这么做了,这娇滴滴的美人,放置那么多天真可惜。”
一模样猥琐的瘦子率先冲上前,熊抱住楚姒清,“美人,美人,来,让哥哥好好疼你。”
楚姒清广袖中的银针悄然出动,然待看清来人身上的衣着,竟忘记了反抗,她愕然瞪大明眸,几欲疯魔地拉住那人的衣襟逼问,“这衣服你哪里弄来的,告诉我,衣服从哪得来的。!”
那紫色的长袍再熟悉不过了,是慕容熠尘的!虽然她极力不愿去相信。
瘦子骂骂咧咧,将楚姒清压倒,“怎么?穿着挺上身对不对,哪来的?捡的,估模是个死人的,缎子挺不错的。”
“不是的……他没死,我不许你胡说。”楚姒清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个翻身将男人压下,反被动为主动。
“哎哟,小美人要在上面?”瘦子死到临头,还色.欲熏心地笑着。
“他没死,没有死,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楚姒清双目猩红,狠狠掐住男人的脖子逼问。
孙巍也被楚姒清眼底的杀气怔住,呆呆地观望,竟一脸无措。
“怎么,这衣服的主人是你情郎的?可他已经尸骨无存了,只留下一件衣裳飘在海里。”瘦子说着,急不可耐地去撕扯女人的衣衫,“他死了,你还想三贞九烈呢?
楚姒清哪里给他机会,一个反手,就折断瘦子的手骨,“月兑下来,别弄脏了他的衣服。快点月兑!”
凌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她怎么能让其他人脏了那衣裳。
瘦子痛的青筋乱跳,哀嚎连连,“你这个疯婆子,别……哎哟,痛死了,杀人了。”
楚姒清快速褪下瘦子身上的衣裳,两行清泪蜿蜒而下,她拿着衣物哑声道,“他没死……他怎么会死呢?他那么大的本事……我不信,他会来找我的……一定会。”
她自欺欺人地说着,一颗心被绝望、沉痛、恐惧深深缠绕,将她所有的坚持,斗志击得溃不成军。
他果然是来寻她了!此刻,她才发现,失去他有多可怕,仿若整个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再都没有半点光亮,一如阿洛死在她面前的那种痛彻心扉、万念俱灰。
她此刻才后知后觉,男人与她心底占据了多高的地位,即便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却半点恨意都没有。
灌木丛中隐藏着一抹黑影,将楚姒清的失态尽收眼底,他微牵起唇角,愉悦的同时又满心的疼惜。
“疯婆子,这衣服是我的,你找死是不是?”瘦子也火了,抬手去扇女人的脸。
楚姒清攥紧拳头,眼底是滔天的杀气,恨意,如果不是这伙人,她不会受此劫难,而他也不会因为寻她而丢掉性命。
她讥讽地勾唇,冷声道,“找死的是你。”话毕,又将瘦子完好的胳膊生生折断,那骇人的气力让孙巍看的心惊肉跳。
他快速掠上前,手里的长剑直刺楚姒清后背,欲将其降住,“妖后!快放开他!不然我杀了你。”
楚姒清回过神时,耳边是利刃划破皮肉的声响,她愕然转眸,那熟悉冰冷的银制面具就毫无预警地撞入眼底。
“尘?”她轻唤,哽咽着恍惚以为是做梦,“是你吗?”不确信,又抬手去模他的下巴,上头蓄满了青色的胡茬,他三千墨发披散在肩膀,背后,一身洁白的中衣服沾满泥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看入她眼底,却是俊美无俦!
“是我。”男人浅笑着回道,黑眸温润如月华,他执起她的柔荑,“是我,清儿。”
“呜呜呜……”那种失而复得、高低起伏的心情,无法言表,楚姒清明明有很多话要同他说,可哽在喉间,转化成汹涌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滑落脸颊。
“怎么了?”慕容熠尘忍住背后的钝痛,将她揉进怀里低问,“清儿,别哭,乖,我这不是来了吗?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那里见过她哭?而且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的,他的心也猛地一抽,疼惜阵阵。
楚姒清从不在人前示弱,可怎么也克制不住那澎湃的情绪,呜咽着伏在男人肩膀上道,“慕容熠尘,你坏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将心底的郁结尽数发泄出来,像个无助可怜的小女人。
她真的很怕,从未惧怕过任何事的她,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他。
“清儿,不怕,乖,别哭了,我没事,你看看,半点伤没受。”慕容熠尘轻抚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颊,柔声安慰。
楚姒清这才消停,上下检查男人的伤势,“尘……那场风暴,你怎么逃过的?”
“船沉了,我游了整整一天才上了岸,杨霄,杨广他们至今下落不明。”慕容熠尘说话的同时,眉头深锁,忧心不已。
“他们……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楚姒清愧疚地垂下眼睑,因为寻她,他相当于损失了得力的左右臂。
“清儿别难过,他们武功高强,那点海风还难不倒他们两兄弟。”慕容熠尘替她抹去眼角的泪渍,又爱怜地吻了吻。
“你在水里泡了一天,那…….你的腿?”楚姒清大惊,双手颤抖地覆上男人破烂的裤管。
“无碍,还能走。”慕容熠尘刚说完,背后的伤被牵动,登时疼的薄唇发紫。
楚姒清脸色骤变,挣月兑男人的手,去触及他厚实的背部,一滩温热的液体沾满了他雪白的中衣。
“孙巍,你拿命来。”楚姒清明眸里乌云密集,那骇人的杀气似是暴风雨般,正欲起身报仇血恨,男人却一把将她拉住。
“别逞强,我们如今处于下风。”
孙巍也不知是惧怕慕容熠尘,还是被楚姒清吓到了,赶忙丢了一堆伤药过去,“祛毒散,金疮药,你少些动作也不会吃这么多亏啊!”
楚姒清狠狠剜了孙巍一眼,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亲手血刃这个男人。
“你先别管我,灵儿她怕是承受不住了。”慕容熠尘接过金疮药,示意她先救赵灵儿。
楚姒清拗不过,只得先给赵灵儿服下祛毒散,忙完又给他上药,包扎,最后将男人扶起。
楚姒清见他一瘸一拐地行走了两步,瞬间红了眼眶,哽咽道,“尘……”
“我没事,修养几天就会康复的。好了,再哭,你就不是楚姒清了。”慕容熠尘故作云淡风轻地笑笑,裹紧她的柔荑。
赵灵儿半晌后也清醒过来,见慕容熠尘来了,喜色迎上眉梢,“尘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们了!”可一看周围的形势,男人的腿,只得噤了声,默默跟上队伍。
******************************************
孙巍带着队伍快速朝西南方的石洞走去,一路上,楚姒清搀扶着慕容熠尘,因为有他在,前方的路再黑暗,她也不怕。
“清儿真能打开那石门?”慕容熠尘偏过头,用唇语同她说话。
“恩!我感受到一种气场,很熟悉。尘,我们为什么要带他们去寻宝藏?”楚姒清不解地问。
“如今最安全的躲藏之地,唯有那里,要等援兵过来,还得一些时日。”慕容熠尘忧心地蹙眉。
“可,那山洞估计有很多机关暗道,尘,你懂五行之术吗?”楚姒清不敢进去,是没有万全的把握。
“恩,略懂一二,待会你牵紧我的手既可,其他的事无须担忧。”慕容熠尘不放心地叮嘱一番。
“好。”楚姒清宽慰地点点头,转而乘着孙巍不注意,同赵灵儿耳语了几句,将计划道出。
赵灵儿点点头,心领神会。
很快,队伍到达山洞大门口,楚姒清被孙巍逼迫着,再次将手指划破,这一回,她没有加入唾液以此毁坏血液的浓度,石门轰隆一声洞开,那古朴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虎胖子见状,喜笑颜开,兴奋不已地冲了进去,然,还未走五步远,便被里头发射出来的钢针刺得千疮百孔,顷刻倒地而亡。
孙巍吓得脸色微白,“你们打头阵,快,再不动,我现在就杀了你们。”拿着剑恶狠狠威胁。
“走就走!”楚娰清不屑地瞟了众人一眼,搀扶着慕容熠尘小心翼翼地阔步进去,赵灵儿尾随而上,其余的人万分提防地跟了过去。
进入那石门,里头的火把诡异地点燃,将原本黑漆漆的过道照的亮入白昼,地面光滑平整,是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砌成的,质地上乘,价值不菲。
“走黑色地砖,且每步隔开一格。”慕容熠尘黑瞳里掠过一抹精光,淡声朝众人道。
一君国人因为语言障碍,没怎么听明白,双脚大力地踏上白色地砖,登时耳边轰隆一声巨响,五扇石门诡异地打开,且产生一种强大的气流,将众人纷纷吸附了进去,而后又同时封闭,恢复原本的沉寂。
楚娰清回过神时,已经处于一间密室,她整个身子压在慕容熠尘身上免受了撞伤。
她心中一惊,赶忙起身去模索石门的机关暗道,“尘……我们被困在这里了,灵儿她也不知道有没危险。”
“恩。”慕容熠尘没有半分焦虑之色,气定神闲地落座,精锐的眸子四处流转,将石室的构造大抵模清。
此处虽说是皇陵,但每一个布局无不精雕细琢,堪比宫殿里奢华的寝房:楠木桌椅、龙凤大床,金色的幔帐、质地上乘的青瓷杯,还有不久前留下的祭祀的贡品……
两人共处一室,楚娰清莫名不自在起来,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目光若有若无地打在男人身上。
慕容熠尘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此处安全,就一瘸一拐地走进楚娰清,“起来,你窝在这里作甚?地上凉。”将长臂伸出,示意她牵手。
楚娰清不吱声,偏过头去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清儿,你还在置气吗?”慕容熠尘无奈地皱眉,弯腰将她搂起身,“刚刚是谁哭的死去活来,说害怕失去我的?”
“那是两码事。”楚娰清恢复惯有的冷漠,他亲手扼杀了他们的孩子,叫她如何走出那道阴影?
***
下章是亲们期待已久的床戏哇,这次两人一定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