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侯府里,所有的下人皆噤若寒蝉的小心出入,生怕一个声响就会大祸临头。舒榒駑襻
“哗啦!”
“砰!”
“咣当~~~~”
大厅里不断的传出瓷器破碎、家俱倒地的声音,“岂有此理!要是让本侯查出是谁陷害本侯,本侯一定要他不得好死!气死本侯了!真是气死本侯了!”
靖侯妃焦虑不安的在厅外走来走去,不时的向厅内张望可又不敢迈进一步,每每听到里面传来的暴怒声都会不由自主的一抖。正拿不定主意不知要不要进去劝一劝,忽见侍女飞也似的跑来,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靖侯妃立时喜出望外的眼睛一亮,急忙催促:“快快有请。”
侍女应了一声又快步跑了出去,一会儿的工夫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便走了进来。
靖王妃连忙迎上前,俯身刚要见礼却被那人拦住。
“哗啦!”
厅内又是一声响动,黑衣人略拉高了些风帽露出妆容精致的脸庞,恨铁不成钢的气道:“没用的东西,就知道乱发脾气。”眸光一转又狠狠的瞪向靖侯妃,“还有你这个靖侯妃,你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劝劝纯儿!”
“是,姑姑责备的是。”靖侯妃不敢辩驳,只委屈唯诺的垂下了头。
“哼!两个一样的没用!”黑衣人气恼的一甩斗篷,大步走进厅堂。
“纯儿,休再胡闹了!”
袁龙纯霍地转回头,看着一边行来一边月兑去斗篷的昭阳长公主与战战兢兢紧随其后的靖侯妃,闷闷的一哼,将手上举起的一只羊脂玉瓶随意一扔,重重的坐在一把还算完好的椅子上。
昭阳长公主也不在意,扫了眼周遭遍地的狼藉,缓声安慰:“行了,有什么可生气的,你那些兄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从来不是你算计他们,就是他们算计你!若你真咽不下这口气,那就打起精神好好想想该如何回击才是。”
狠辣血腥的眯了眯眼,袁龙纯咬牙切齿的恨道:“本侯会让他们知道这么做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要怎么做?知道是谁在冀州等地捣的鬼吗?”
“不管是谁,那些人本侯一个都不会放过。不过……老三是本侯夺得帝位最大的障碍,不管是不是他,本侯都宁可错杀一万也绝不放过一个。”
“别忘了,除了龙翘,你的竞争对手还有龙骐。”昭阳长公主不以为然的提醒。
袁龙纯冷笑的站起身,仰头望着厅外的天空,十拿九稳地道:“老五没那野心,不足为惧。姑姑放心,若那小子对帝位动一点儿心思,本侯就立刻将他除去。”
门径森严,仿佛诚心与她作对一般,夏天几次去探望夏阳都被景霏挡了回来。然而没过几日,景霏又特意派人将她请了去。
她还是第一次踏进大哥与大嫂的卧房,没有人陪同跟随,连个侍女也不见。
门上垂着淡紫色的如意丝绦,有风吹过时便会轻轻摆动。地上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绣鞋踩在上面绵绵软软,一丝声响也无。赤金宝瓶、掐丝烛台、青白玉四柱炉、白玉提梁壶……房中的摆设件件皆是精品,贵重的程度丝毫不亚于凌王府,甚至更胜几分。
绕过屏风,紫檀木的大床上垂着米色的轻纱幔帐,隐约的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个人。
夏天缓缓的举步上前,犹豫了一下才伸手拨开纱幔。
长发未束,一把蜿蜒在枕上;双眸紧闭,原本就白皙的肤色透着几许青灰。白色里衣纤尘不染,没有一丝的褶皱,露在被外的手臂软软的放在身体两侧,均匀的指骨修长苍白。就如一尊毫无生气的瓷女圭女圭,唯有两道斜飞入鬓的修眉是脸上唯一不同的颜色。
夏天眼眶一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憔悴不堪的人就是自己那个如风如歌的大哥。他怎会病得如此厉害?斜身坐在床边她犹豫了一瞬,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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