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别怕,我一定会把宝宝找回来!”
苍溟说的很坚决,他也不想让靖琪再留在这里继续伤心难过。舒骺豞匫
“让开!”他格开警察,拉着靖琪往外走。
“这位先生,我们还没有录完笔录,可能还要麻烦她们去一趟分局。”接警办案的警察拦下他们。
“你们有信心比我先找到我女儿吗?没有的话,就滚开!遴”
他把这看作一件家务事,而家务事,他从不信任警方。
他把现场的善后留给阿山,带着靖琪和湘湘上了车。
“是丁默城的人吗?苞”
“嗯,他们说是丁默城要带走靖琪和宝宝,以便请你过去跟他谈。”湘湘一呼吸就觉得肋下疼痛,讲话都吃力,估计是肋骨有骨裂。
苍溟脸色沉郁,极力控制着怒火,揽紧仍旧伤心焦虑不堪的靖琪,道,“他们没说为什么?”
“他们只说擎龙想要的东西,远辰也想要。这几年擎龙赚的多,也是时候让他们赚了。并没有说的很详细。”
苍溟闭了一下眼,心里像压了石头一样难受,又像是裹上了一层浓雾。
他记着靖琪出事时的惨状,如果不是他睚眦必报的处世原则,就不会让间接造成她的落海。
这些年,生意场上他一直有意识地避开跟丁默城控制的远辰集团的竞争和接触,正规和私下的场合都尽力避开跟丁默城的碰面。
他不是怕丁默城,他只是不能面对失去靖琪的那种痛悔和自责。
他深居简出,愈发低调,丁默城似乎也默认了这样的情形对大家是双赢的,多年没再有意挑衅。
现在……居然光天化日掳走他的妻儿!
苍溟把湘湘送回去,她看起来也受了伤,但是自有薛景恒会照料她,无需担心。
反倒是被夺走了心头肉的靖琪,几乎把眼泪都哭干了,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空空洞洞的。
苍溟本来是不想带她回到她的公寓去,怕她在那里触景伤情,总惦记着孩子会做傻事,就想开车送她到他在南水新买下的那套别墅里去,换个环境可能比较容易放松。
结果靖琪非要回家,说是怕孩子突然回来了,家里没有人。
尽管谁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没有什么能撼动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此刻的坚持,苍溟没办法,只好陪她一起回家。
靖琪晚上什么都没吃,闻讯赶来的田凯璇和唐果果都劝她多少吃点东西,最后她也只喝了小半碗粥而已。
糯米团儿平时睡的房间空着,没有小孩子女乃声女乃气的撒娇声,冷清得让人难受。
靖琪坐在女儿的小床上,模着她抱着睡觉的玩具小熊,无声流泪。
苍溟想把她抱回主卧室里,让她睡一会儿,她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苍溟,你带我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回宝宝的!她生下来就从没离开过我身边,她离了她的小床睡不着的……”
苍溟心如刀割,可却不能让她看出来,只得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道,“琪琪,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平安救她回来。如果是丁默城,他要跟我谈判谈条件,孩子是个筹码,或者只是个逼我跟他对话的手段,他不会伤害她的,没有必要种下这种仇恨让彼此成为真正的敌人,你明白吗?”
靖琪摇头,“不是的……他之前派人做的那些事,每一样都可能伤到孩子,车子撞过来的时候、攀岩墙倒下来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那么多呢?我怕……我怕他只是单纯为了报复……只是为了曾经的那些恩怨……”
苍溟抱紧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沉默着,心脏一阵一阵缩紧。
其实他也觉得蹊跷,丁默城这回让他看不透。
他能保证的了什么?
“苍溟,如果他是不甘心,我可以……可以没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可是宝宝……她还那么小,他不能伤害她的……他要我的命,就拿去好了,拿去好了!”
靖琪情绪有些失控地痛哭起来,要和苍溟分离,是对他们两个人最残酷的惩罚,可是跟失去孩子比起来,她宁可承受!
她心口痛的想哭想大喊,因为她爱苍溟,她也不舍得跟他再分开,再让他思念成疾。
她还想看他恢复味觉,看他的胃病康复,然后让糯米团儿好好地,名正言顺地叫他一声爸爸……
可是如果失去了糯米团儿,她和苍溟会有一声抹不去的伤痛,什么都是空谈了。
苍溟抱紧她,“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你和孩子,我一个都不能失去!你别想太多,放松一点,睡一下,也许醒过来,糯米团儿就已经回来了。”
他拍哄着她,两人断断续续说了好多话,靖琪大概真的是累极了,终究是带着泪痕睡去。
苍溟把她放在女儿的小床上,想为她月兑去衣服,才留意到她穿的是一身旗袍,柔软华丽的缎面,精致华美的花纹,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形。
他还从来不曾见过她穿旗袍,也从没见过哪个女人穿没驾驭过的衣服也穿的像她这般好看。
他的手搭在她衣襟的盘扣结上,解开她让她能睡的舒适一点,然后拉过被子直接盖在她身上,没有为她褪去旗袍。
她本就睡的不深,还是不要吵醒她了。
她的手腕露在被子外面,苍溟看到了腕间那一抹通透的绿,泛着莹润的光泽。
尽管形态不同了,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那是母亲留下的翡翠玉镯。
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拿去改成了串珠,最意外的是,被她戴在了手上。
苍溟心中五味杂陈,有说不上来的丝丝欣喜和忧伤。
她戴上金镶玉,穿了最相称的旗袍,是打算参加原本在下午举办的分公司开幕式吧?
此前她不止一次地拒绝过金镶玉,那是他最重的承诺,她知道意味着什么的,不肯收证明她还没有做好完全接纳他、原谅他的准备。
可是现在她把金镶玉戴在了手上,陪他一起出席正式的场合,对他而言,对他们两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已让他有了期待。
偏偏这时候发生女儿被掳走的事情,所有的进展和期待都不得不搁置了。
他无法怨天尤人,他只是觉得遗憾,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彼此的心靠近一些的时候,就被各种外来的因素所干扰?
他是不信命运的,他只认定命中注定的人。
靖琪是他的女人,即使排除万难,他也要她跟他相守一世。
苍溟走到主卧室里,拿出手机给陆超打电话,“高云珊和她儿子有什么动向么?……嗯,给我把他们带到南水市来!明天,对,尽快!”
丁默城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
第二天大早,谢安平驱车前往机场,接回陆超和一个小男孩。
苍溟在酒店与他们会合,见陆超一个人带着孩子,问道,“高云珊呢?”
“我们赶到他们住处的时候就没见到高云珊,这孩子一个人在家。问过隔壁的邻居,说是为了给小豆丁做手术,孩子妈妈最近都在忙着四处筹钱,常常都不在家。我怕夜长梦多,不敢耽搁,就先把孩子带过来了。”
这样也好,高云珊找不到孩子,走投无路应该会去求助丁默城,也许很快就能把丁默城亲自带到南水来了。
苍溟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叫作小豆丁的男孩子,名字还真是没有取错,身子又瘦又小,窄窄的肩膀上顶着个大大的脑袋,剃的短短的稀疏头发有点黄,典型的营养不良。
他年纪应该跟糯米团儿差不多,却远没有糯米团儿那样粉白红润的健康模样。
听陈家乐提过,这个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天生心机供血不足,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紫,似乎已经到了不得不手术治疗的份上,否则就只剩下夭折的命运。
见到陌生人,他也不哭,或者说早先在飞机上已经哭够了,眼眶有点红,怯生生地盯着苍溟他们。
宝石一样明亮耀眼的眸子,很容易就让苍溟想起年少时候的丁默城。
那时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多少还留有一点少年的天性。
他从外头回来,丁默城顶着毒辣的骄阳站在院子里,手里提着两双男人的鞋子。
看到苍溟,他抬头看了一眼,恭敬地叫了一声“苍少”就又重新低下头去,石雕一样杵在那里。
他不记得见过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听佣人说他是父亲的属下带来的,刚才犯了点错,被罚在这儿提鞋候着。
就是这样的一面之缘,他就记住了丁默城。父亲的属下说这个少年其实悟性资质奇佳,吃得苦中苦,能堪大任。
于是他们后来做了兄弟,苍溟渐渐明白,丁默城眼睛里是跟他一样的使命感,却比他还要单纯几分。
他活着就是为了复仇。
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可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走到决裂如斯的地步,甚至祸及妻儿。
绑走糯米团儿的人没有消息,丁默城那边也没联络。
唐果果陪着靖琪到酒店去找苍溟他们,见到小豆丁都很是意外。
靖琪问道,“这个孩子是谁?”
“等等,等等,这个孩子我好像见过的。”不等苍溟答话,唐果果就插话道,“好像是我们那个基金会援助项目里的一个病患儿啊!小朋友,你是不是心脏不好,要做手术的?”
小豆丁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我见过你照片,应该还跟你家长聊过的。你不是应该要做手术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唐果果通常只有在病患儿将要接受手术的时候,才会反复核对、熟悉孩子的资料,并且和家长做最后的沟通。
她既然对这个孩子有印象,就证明他应该是排期就快要做手术的了。
“妈妈没有钱……没有血……”小豆丁声线很细,小小声的解释,像蚊嘤一样听不清楚,却让人感到心疼。
“他是丁默城的儿子。”苍溟终于解了她们的疑惑,“带他到这里来,是为了逼丁默城那边放人。”
“什么?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唐果果先急了,几乎是立马跳起来质问苍溟,“你没看到他心脏不好,需要接受手术吗?怎么能擅自把他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妈妈知道了该多着急啊!”
“那我的女儿呢?她现在下落不明,也一样是落在陌生人手里,我们就不着急了吗?至少我们不会伤害这个孩子,那糯米团儿呢,谁来保证她能毫发无伤!”
苍溟的低吼让气氛仿佛凝滞了一般,靖琪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的心绪又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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