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之妖瞳,为谁一世猖狂 YI 拥有和失去一刹那

作者 : 一白默羽

“天后,我准备后天启程回玄仙帝国,打扰多时,感谢贵国一直以来的照顾。舒蝤鴵裻”神净尘儒雅彬彬,看起来依然清爽,让人如沐春风。

背对着神净尘的白魅有一时灵魂的颤抖,她转过身,情绪掩饰的很好,“爵王回国后什么打算?”

“先把主动权拿回来。”

“本后听说,玄国所有兵权被爵帝神川掌握,只是玄帝硬撑,没宣布传位,爵王有把握拿回大权?”

“就算没把握,我也不能再让我父王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了。濉”

这个月神净尘向神丹君取得了联系,神丹君后天就可到达冰国然后护送他回玄国。为了不让四处找他的神川的人知道,他回国这事连他父王都没通知。

盯着神净尘的眼睛,白魅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双唇。冷风拂过,撩起两人的衣摆,虽凉人,可她的心比这风更凉。

“别走·······行吗?蠢”

神净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

半响,白魅满目真诚不舍的看着神净尘道:“留下来当我的娘娘。”

神净尘哑然,天后对他说了什么?

“你想当天妃的话,我也愿意给你当!”

“·天后·····等······等下·······”神净尘蒙了。

“你让我散尽后宫,我也愿意!”

沉默是可怕的东西,白魅听到时钟滴答滴答,每一下都敲击着她的心房,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害怕神净尘这次一回去,她再也见不到他······

就算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可她对他的爱超越了爱她自己,她不想在顾任何事情,此刻的她哪怕让她用生命换得神净尘的心,她也会心甘情愿。这是一种奇妙的感情,同时让她明白,神净尘在她心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要。

她现在只要他留在她身边,能否天荒地老、白首不离,这她通通不想理会。

“天后,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嘛?”

“我·······”

神净尘跪地,“我已有心仪女子,无法再爱上除她以外的女子,请天后赎罪。”

空间结冰,白魅的心支离破碎,神净尘的每一个字割痛着她的心。她抬头吸了口气,“是吗·······之前的话当本后从没说过,祝你一切顺利。”

白魅的背影仓促消失,神净尘心中一个落空,似乎丢了什么一般有些发痛,他伸出手朝向白魅的背影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张口什么也说不出口,可心犹如堵了一块。

默默放下右手,他低喃:“你曾发过誓,今生只爱白一人······”

丗大殿高高的白色城楼上,一身白袍的白魅伫立风中。城楼下,一辆普通马车驶出宫门,一尘不染的走出她的视线,走出她的世界。

消失后是暂时还是永远?

天上太阳明媚,她感到心底发凉,全身如在冰窟。

“姐姐,回去吧,这儿风大,你会着凉受寒。”白衣给白魅加了一件披衣。

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她掉头离开,她告诉自己,这场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对他的爱恋不过她的痴人之梦。

‘无法再爱上除她以外的女子’这句话盘旋在她脑海里久久不散,心痛的滋味麻痹她的大脑运转。她想象着那个女子如此幸运,能被她这般重视,这般惦记?

为何她,不是这个女子?

他是她杀父仇人的儿子,她本不该爱上他。为何会迷恋上他,或许是当初的悸动罢······

结束了,她告诉自己。

“今天神净尘离开了?”

“是,七爵王神丹君特地赶来了冰国护送。”

“呵呵·······”花丄冥没感到一点喜悦,心念:她一定是非常的不舍吧,为什么不留在他······

“冥主,有件事情,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血衣道。

“什么事?”

“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过两天就会抵达冰国。”

“什么!!!他们来着做什么!”

这一个多月,花丄冥因为白魅不理不问的冷漠伤心欲绝,根本没心思管其他事情,组织长老来冰国的事他根本不知晓,这让他很震惊,而长老来的目的,他猜到了一二。

“冥主您多年未回组织,长老们这次准备强行带您回去。”血衣如实道。

“······”打击接二连三,花丄冥给了自己一个嘲笑。

他问自己,他能离开她吗?离开她后他能每一天好好的过吗?他能放下这段几年来坚持的感情吗困扰?答案都是否定!

“属下现在才告诉冥主您,请冥主赎罪。”

“大长老的命令对吧?”本悲痛的花丄冥情绪恢复了平静,宁静得让人感到不真切,“你何罪之有,一切的一切是本主的错,呵呵······”

血衣无话,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跟从花丄冥十年有余的他知晓花丄冥此时的表情。这表情只有在花丄冥绝望的时候才会出现。

“本主明白了,你退下吧。”他罢了罢手,走向二楼内阁,背影单薄,似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一片再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脆弱落叶,静待风的无情······

“属下告退。”

绝望的花丄冥血衣不是没见过,只是为同一个女子绝望这么多次却没死心,他是第一次碰到。嘴巴笨的他选择毕恭毕敬退下,劝说的话,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死女人,你的猪爪拿开,谁让你吃这东西了!本王又不是做给你吃的!”

“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信不信本王一巴掌拍飞你!”心氼白扬了扬右手,恐吓道,“不就一块糕点嘛,难吃死了。”

“你!这可是本王学了七八天亲手做的糕点,你居然敢说难吃!你会嘛你!哼!就会吃白饭的死女人!”

心氼白白了眼万俟孓燮,“这种小事本王一天就学会了,哪会像你猪头猪脑,笨手笨脚。”

“好了,二位王,你们发发善心别吵了好吗?我的耳朵就要被你们吵聋了。”忍受了几天这样场景的白衣终于爆发了,挡到两人之间做了个暂停状。

“衣儿,你看到了,这是那死女人存心找事!”万俟孓燮气怒道。心氼白挑眉叉腰,欺向比他矮一个头的万俟孓燮,“小屁孩,我就喜欢找你的事,你奈我何?”

万俟孓燮气结,不甘示弱道:“别以为本王怕你!本王有的时间陪你玩!”

“哦?”心氼白天真无邪得拉长音,甜甜笑道:“那便好,本王就怕你不好玩。”

“······”万俟孓燮有吐血的冲动,“衣儿你看到了吧?这死女人真该用大牢的72种刑法伺候!”

心氼白不屑万俟孓燮的话,蔑视道:“没有720种刑法能治得了本王?小屁孩不愧小屁孩,就是幼稚。”

“咳咳······”白衣干咳两声,“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见白衣作势要逃,万俟孓燮拖住白衣,“衣儿,你就这点义气!你要是够义气,现在和我跟我姐姐说把这死女人赶走!”

“小屁孩,你成熟点吧,我们玩点别的好吧?”

“玩什么?”

“嘿嘿”心氼白两眼精光闪闪,神神秘秘笑了下,其他人以为她想出了一个有趣的点子,她接着说道:“玩躲猫猫。”

喝茶的老老直接喷出茶水,什么?躲猫猫,他的王没事吧?说别人幼稚,自己怎比别人更幼稚?想出这么个老烂点子。

“老老,没事你喷什么?本王的这点子不好?”

“好······很好·······”老老继续镇定喝茶,可额头虚汗直冒。

万俟孓燮和白衣停顿了两秒,白衣捂嘴忍笑,万俟孓燮直接大笑出声,“哈哈,说本王幼稚,你比我更幼稚!哈哈,躲猫猫,小孩都不玩的游戏你还玩!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哼,敢玩不敢玩!你是没胆玩对吧!”心氼白脸不红心不跳,在她的观点里,躲猫猫是不限年龄的,以前她常和老老玩这个游戏,从没玩腻过。很久没玩了,有点想念,既然有人陪她玩,她当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笑话,这可是本王小时候最拿手的游戏,输了怎么罚?”

“输了的话,你就做本王一个月的煮饭公,如何?敢不敢?”

“喂,貌似本王还没输吧?要是你输了,你就当我一个月的煮饭婆!”

“哈哈,谁怕谁!老老,衣儿,你们给我们作证!”

老老和白衣对望了眼,皆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你们什么人!”路经凡仙花园的白魅余光瞄见天空里三个蒙面黑色斗篷人的身影,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既然可不惊动层层把守丗大殿的冰卫,这三人的的武力可想而知,她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天后?”站在最面前的黑衣人开口问道,他的嗓音暗哑苍老,但透露着有力的威严,气息也不真实,给人一种不真实存在这个世界的感觉。

看不到三名黑衣人的容貌,气氛诡谲怪诞,白衣挡到白魅面前,道:“夜闯丗大殿,可知是死罪!”

“死罪?”黑衣人冷讽道:“我们还从没怕过‘死’字。”

“呵呵,三位老者来此何时?本后并非不讲理之人,你们说明此行目的,并对丗大殿无任何威胁,本后定当无条件放你们出宫。”白魅拦下白衣,耐着性子说道。

“天后竟然这么说,我们便告诉你我们的目的吧,我们的确不是来闹事,只是为了带走我们夜宴阁的冥主。”老者语气沉重,摘下了黑色面罩,和斗篷,一张年迈却精神的脸显露在白魅二人面前。

老者身后两名黑衣人也一样露出了面容,分别一男一女,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

白魅皱了皱眉,“你们是夜宴阁的长老?”

“是,本人乃大长老山爵,他们分别是二长山玉老和三长老山沉。冥主不顾我们反对当了冰国天妃,已几年未回过组织,我们只好前来冰国带他回去。”

花丄冥是不顾组织之令而当了她的天妃?想到这点,白魅对花丄冥的看法有了点改变。自花丄冥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要了她后,她对花丄冥的那点好感被她阻断,此刻想到花丄冥为她专一了几年,而自己却一直对人家不冷不淡,怎么都像自己辜负了他。

“三位长老请便。”

“天后!”白衣不敢相信白魅的话,“天妃是冰国一国之母!”

“他也是夜宴阁的首领。”白魅丢下冷冷的一句话,轻身落到了地上向优宫走去。

白衣对三位长老拱了拱手,“之前小女白衣有所得罪,请三位长老见谅。”

“没事。”山爵道。

“小女白衣告辞!”本想劝说三位长老别带走花丄冥的白衣犹豫了一会,追上了白魅。花丄冥和白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直不好过问,花丄冥对白魅的痴情谁都能一眼看出来。花丄冥要是被带走,离开白魅他定会难过和伤心。就算她是局外人,她也不希望花丄冥付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始而终。

三位长老在空中停留了一会,朝冥魅宫的方向化为三道黑影消失在半空中。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当初你说要接受花丄冥,为何现在又这样对他!”白衣拉住白魅生气的质问。

白魅对花丄冥的态度简直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白衣不能明白白魅怎可这样对待花丄冥对她付出的感情。

看着白衣几秒,白魅平静的双眸里冷淡如常,“他是时候回到他的生活。我给不了他一心一意,白首不离,何必耽误他的青春年华?”

“姐姐你在敷衍!花丄冥从没向你要求过你只爱他一个,他只想待在你身边,静静看着你也满足了!”

“可现实是,我不爱他,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

平静冷淡的声音打住白衣之后的所有话。

对啊,白魅不爱花丄冥,花丄冥付出再多又如何呢?付出不一定有回报。爱情里没有平等一说,也没有对与错之分,只有爱和不爱的甜蜜和残忍。

转身离开,白魅冷静的背影在白衣眼中多了一份刻意无心的薄凉感,但她看得心疼,多少的坚强是白魅苦忍着泪强迫自己伪装出来的?无心,若人无心,或许不用活的太累。

“天后,今晚让冰妾成为您的人吧。”不能再忍受白魅不碰他的优里直白说出了这句话。

“今晚本后累了,这事本后自有打算,爱妾不必再提。”

“是冰妾那里不好吗?”

“爱妾怎会这样想,在本后眼里,爱妾是本后众位爱妾中最欣赏的一位。”白魅拉起优里的手带到床前,“爱妾莫多想了,本后乏了,我们歇息吧。”

“是。”看着白魅温柔得目光和动作,优里真不知该喜该悲,一直以来,白魅对他都是这样的温柔,正是这种温柔让他陷入一种不真切的情感之中。

“天后,天后,奴婢有事禀报!”

在白魅二人熄灯准备睡下时,门外传来一个男奴婢欢喜迫切的声音。

“天后已经睡下,快点离开!”门卫阻拦道。

“不,我是来通报喜事的,天妃刚刚确诊出有喜脉啦!天后,天后!”

“天妃······”优里坐起身。

白魅掀开被子拿了外袍穿好,“爱妾你先休息,本后去去就来。”丢下这句话,她便出了门。

“什么时候的事?”

“回天后,就刚刚,天妃说身体不舒服,奴婢便去请了医师,医师确诊说天妃是有喜了,已有半个月了。恭喜天后,贺喜天后!”

“你退下吧。”

“是,天后。”

门外再也没了声音,优里坐在床上呆呆望着门口,心口发痛,此时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人,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

夜很安谧,天上有着几颗星星闪着光芒,一轮如牙的新月弯弯得挂在空中。

“你们来的可真快。”

“冥主,跟我们回玄国吧。”山爵道。

花丄冥拿起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粉红色水晶钻戒,钻戒闪着优雅的光芒,倒映着他忧伤又明媚的面容,“好。”

他任何东西都没拿,飞出了冥魅宫。三位长老紧随其后,‘九血桃’出现在他身后。

花丄冥留恋的望着冥魅宫的一处,“竟然今世不能得到你的爱,我愿带着你给予我的最幸福的两件礼物离开。”

他说完,消失在原来的地方,黑夜中,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粉红钻戒一闪即逝,其他几人跟着瞬即消失。

他听白魅给他说过,在有个世界,结婚的两人会分别在无名指上戴一枚戒指,以证明他们的爱情。他就用白魅送他的粉红钻戒打造了两枚形似的钻戒,早早在无名指上套上了这枚戒指,而他盼望白魅也戴上这枚戒指似乎没有盼到。

夜色朦胧,飘落起一片片雪花,点缀得这夜美而悲切的情绪。

冥魅宫后,一道白色的影子走了出来,看着花丄冥离开的地方出神,双手不知觉的紧握着。

白色影子在空中停留了许久,才闪进了冥魅宫。冥魅宫没有亮灯,黑暗之中,白魅闻着残留在空气里的花丄冥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是那么温情的停留在这片小空间里,多久后,它会消失?

她曾经打算接受的男人离开了,那个爱她如命,怀了她孩子的男人她选择了放弃他。

走到卧室,白魅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是那么孤单的静静躺在那。她打开了盒子,漂亮的粉红钻戒映入她眼帘,“真是笨蛋······”

拿出戒指,她将钻戒戴到了左手无名指,大小竟然刚刚合适。

之所以刚合适,原因是花丄冥趁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测量过她的无名指大小,本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没实现。

轻轻抚模着戒指,她想起了花丄冥的吻和体温,拥有和失去只是一刹那,她懂,她选择了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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