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月带着沮丧的心情来回时发现司徒宣的铁链解了,还没有来得及喜,又发现司徒宣的伤更重了,血流不止,而让他郁闷的是,主子下了令,绝不允许蓝小姐离开。舒萋鴀鴀
他愤怒地盯着床上的蓝暖心,心里气恼,只好按照司徒宣之前的吩咐,让未残送信。等夜深人静时,未残收到了一封信,独月展开一看,立即跟司徒宣道:“主子,束公子说去梁城汇合。”
司徒宣墨眸阖上,低着声音道:“去梁城!”
梁城是西楚之地,过了梁城便到了北凰和西楚的交界点默城。
此地离梁城也最近,去梁城也最多不过几个时辰。
几个人护送司徒宣和蓝暖心到达梁城时,独月便命红羽几人带着几众士兵先行回了西楚。客栈里瞬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和立在一旁的独月,蓝暖心此时被控制,不能行走,只能僵硬地坐在凳子上,用极其仇恨的目光盯着司徒宣。
司徒宣勾着唇角,即使变成了无刺的刺猬,那人依旧表现得跟狮子一样勇猛。
“司徒公子!请楼上走!”一个白发老头缓缓地走了过来,独月立即去扶他,司徒宣手指一点,意思很明显,他能走,独月留在这里看着蓝暖心。
独月尴尬地点了点头,此时司徒宣已经从桌前离开,所以独月也不用站着,闷哼哼地跟蓝暖心一起坐在凳上。
“我真不知道主子怎么会看上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你知道你那一剑刺得主子多深吗?他差点就失去了那只手臂!”独月气哼哼地骂。
蓝暖心心里一沉,眼中的异色被她掩去,面上依旧是淡然冷漠的表情。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主子昏迷前吩咐我,让我先救你,我当时真是糊涂了怎么没一掌打死你!我……我……我跟主子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那样过!真希望他一直练那个武功,这样他就不会去找女人!”
说完,他倒了一大杯茶水,咕噜几下,全落入肚里。
蓝暖心眉宇微蹙,抬起眼皮看他,独月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只顾在那里喝茶,满壶茶水全被他灌到肚子里,约模半个时辰,茶水喝光了,司徒宣也从楼上下来,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笑。
“主子?”独月见他气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心情大好。
司徒宣目光落在蓝暖心身上,对独月道:“蒙上她的眼睛!”
独月会意地点了点头,用腰带将蓝暖心的眼睛蒙上,随即手扶着她上了二楼。
而此时的北凰十三王爷门前
噔噔几声马蹄声响,马儿最终在十王府门口停下,门口立着的家丁看到马背上衣衫褴褛的紫袍男子,悄无声息的皱了眉头,这马儿倒是不错,竟然不需要人驱使,直接就能够奔跑过来。只是,这是十三王府,这匹马儿怎么立在王府门口动也不动了。
王府管家走到门口,眉头一皱:“这是什么人,你们还杵着干什么,马上将他赶走!”
立在门口的家丁不禁愣了一下,小步移过去去看了看马背上的人儿,马上的人儿脸上有一条不深的伤痕,伤口虽已经上了药,但是血依旧自伤口处渗了出来,滴在地上,颇为狰狞。那家丁不禁吓了一跳,马背上的人竟然是十三王爷任中银。
他脸上虽没伤,但是身上却四处都是鲜血。
一声焦急的声音划过长空:“快来人啊,十三王爷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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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暖心被独月扶到了二楼,虽未看到,但却能闻到一丝悠悠的药香,此人呼吸微快,应该也是一个病殃子,听他走路的脚步声,极轻,应该穿的鹿皮制作的靴子,看来他是一个有钱人,气息独特,男性,手指冰冷,感觉他入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力度,他应该是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腰上有饰物,听那磨擦声,应该是质地良好的玉佩。
正想完,那人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裳,轻轻地替她清理好右肩上的伤口。
“姑娘这伤势不重,看来司徒之前为你护理得很仔细!”那人缓缓站起来,声音很轻,温柔得竟如同这融融的月色。
虽只是听到了那声音,但已觉得此人有如世外仙人,绝世出尘。“姑娘你可有觉得身体有异?”
蓝暖心沉默地摇了摇头。虽说司徒宣说她中了相思蛊,但是,她当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已经将药置于你的手链之中,平日里若身体不舒服了,便摇摇手链,这样可以控制一下毒素的扩散。”
蓝暖心还想细问,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是司徒宣的脚步声。一听到司徒宣的声音,蓝暖心平和的脸立马变冷,眉瞬地竖起。司徒宣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这身上的伤口太深,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伤你如此深。”说完看出他神色有异,顿了一下,浅笑道:“我此次出来也只是为了寻找这里的药,别人不知道的,你也装作不认识我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司徒宣露出了少见的不舍。
那人清清浅浅地说:“寻到药就走。我先走了!”
蓝暖心好奇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对司徒宣的事情还算比较上心的,司徒宣接触什么人,司徒做什么事情她也查得七七八八,可是她却一直不知道司徒宣练的是什么武,还有这个人是谁。
那人的脚步声渐远,司徒宣缓缓走了过来,手刚覆到她的左肩上,忽想起什么,缓缓缩了回来,取下了蒙着她眼睛的腰带。
“心儿。”他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衣襟,看了看伤口,似松了口气般,低声笑起来:“两日已到,你还未逃离我的掌心,我们之前的赌谁输是赢?”
蓝暖心慢慢地睁开眼,绝美的眼睛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