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婆娑影摇曳,随风缱绻,无声胜有声
这一晚,也许谁都无法安睡
叶铭知道她这么晚才回来的原因,在方才宿舍楼下从远处影射照进墙上的光线,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映进,慢慢转移,最后停定于一处。舒榒駑襻
夜里,但凡无眠的人们都很容易便能感觉到一点点刺眼的光线,在墨黑寂寥的夜,总是那么敏感的感官,不适的感觉有许多涌上心头
她一直都没有睡,从之前程念之说完一番话后,她便走了,带着一丝一毫的果决,样子好似下定极大的决心,更或许从那之前的很久开始一种莫名的不安感便围绕着她,挥之不去。
心中百转千回,焦虑、不安、无奈、任从,这些聚集起来的滋味,叶铭只能说:非常不好受!
也许不能明白她的心,或者想法,但她最起码想让程念之知道,这么多年来,无论天晴下雨,毕竟有她这么一个人同她一起,不说能解决什么,但至少可以有个伴儿哭!
看着她莫明奇妙的离开,她心里五味陈杂,却也只好淡然的看着她走远,尽管消失在路的尽头。
程念之打着电话,对方是谁,不知道,只知道她握着电话的手极为不安。
"今晚在那天约好的饭店见面吧,如你所愿!"她站在路旁,焦急的来回奔走,语气却出奇的平静,让人听了去,甚至心生寒意!
天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如正常人般徘徊在原地!
不一会儿,马路对面悠悠缓缓地驶过来一辆车,按响了喇叭。
"滴----滴----!"的声音惊回了马路另一边的女人,她惊讶的抬起头,望过去,秀眉略微的皱起,全无了刚才电话里莫名的镇静!
她小跑过去,站在车边犹豫了一下,随后毅然决然的打开车门,坐进去。
如果不坐车,走过去,那根本不可能在规定好的时间内到达合约目的地,有顺路车都不坐的人,一定比猪一样蠢,程念之承认,她每到这个地步。
空气中继续飘着一片凝重的气息,她瞟了瞟坐在驾驶座上正专心致志开车的男人,心里暗暗想着:也许只有她一人过于矫情吧!!
随后,车厢内仍旧继续一片沉默!他不言她不语!
车速相当平稳,正如此刻开车的人,心情浮动、变化于程念之来说看不出任何端倪,又或者人生需要这样的藏而不漏,压于心底的那份微妙变化就会缩小无数倍!
也许程念之正是那与之相反的人。
叶铭不知说过她多少次,真正成功的人需要那一份喜怒不形于色的气魄,而她恰恰缺少这个。
她一只手肘搁在车窗上,程念之坐车习惯了望窗外,看着那纷繁的景色从自己身旁划过,空气中带着风夹杂着清新的味道,不同于着大城市的各种纷扰,人仿若那远离凡界的仙,后来回归于大自然,才顿悟,人世间竟是如此景象,不堪一击!
正是这时,她莫名的感到舒适、安心,更或许时间久了,悬着的心始终得不到安宁,一个人便习惯了,习惯了各种,哪怕意外、惊喜、伤痛、沉淀,而习惯于自然的呈现出于某个点、某个动作上
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静若止水,正如她刚才电话中淡然的装作镇定,恐怕,无论颠起多大的波澜她都再也无力理会
尽管真相来临的那一刻有多难受,她已经记不清了,依稀瞧见自己的面容照在明晃晃的镜子里,显得无限苍白!
很快,车子安稳的停驻,她平静的打开车门,站在车身前她盯着他,男人,从方才到现在仍旧只字未提。
他没了往日程念之见着的嬉笑、戏虐的面容,只是微微皱起硬朗的俊眉,嘴唇紧抿着,眼睛朝她看过来,神色不明,却让程念之不确定的心出奇的安定平静下来。
"看来你也挺应景?!"看着她的样子,程念之不禁失笑。
叶枫很难明白她到底那么在意的又是什么?
"你觉得很自信吧,是不是看见别人难受的样子很有成就感?"他紧绷一路的脸终于在说出这一句话后略微放松了下,仍旧带着一股玩笑意味。
"你一定很想看我难受痛苦的样子是吧?!呵呵,就不让你得逞!"她面朝他死命的傻笑了两声,天知道她笑得有多勉强。
他抬腕看看手表"还不快去,别人有权利告你毁约!"眼中一片笑意尽显,恐吓道。
听完,程念之潇洒转身二话不说的往前走去,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到晚饭时间可不等你","谁稀罕!"她一回头大声疾呼,身影没入于玻璃隔门之下。
程念之表示无限奇怪,通常情况下一名总裁不应该是临危不惧、冷若冰霜、难以接近的高高在上模样?虽说自己对这人不怎么了解,但他给她的感觉哎,不好说。
她摇摇头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