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辰夜微微一笑,“哦,皇叔速度好快。舒骺豞匫”
“尚可。你进去看看皇上吧,趁着诸葛昭允不在,最大限度地让他信任你。”
“是。对了皇叔,今日太子在殿上这么一着苦肉计收买人心,不少老臣更加坚定跟着他,我这里墙角很难挖。”
诸葛毅转身离开,“你尽管下手去做,事成之后换血便是。”
礼辰夜微笑,“那如此,可就恭候皇叔的好消息了。彐”
昭阳宫
羽天涯捣捣身后的人,小声问,“喂,太子,睡着了?恝”
腰间的手将她向怀里带了带,温热的气息喷在颈窝,“没有。怎么了?”
羽天涯掏出怀中的纸条给他看,“这是我在你父皇后殿里的书里看到的,收的很好,可是一句战况都没有提。”
诸葛昭允就着在她手里看完那张纸条,“这纸没有特制的火漆,并不是父皇的情报探子传回来的消息。”
羽天涯撇嘴,“这人关心的也太过了吧,郡北的军队是你派去的,现在因为贪污的事百姓乱了,就说是你惹的祸,分明是故意把责任推到你头上嘛……其实你知道是谁对不?”
“嗯。”昭允太子屈指去抚她长长的睫毛,“好长。”
羽天涯若有所思,“你早知道有人挑拨?所以你今天挨板子也是自己愿意?我看之后那些大臣都一幅死心塌地的样子。”
“他们早都死心塌地了,不像你,我有必要拿自己受罪?”昭允太子轻笑,“不管怎么说,灾民的事,朝廷需要给他们一个说法交待,也是警告和承诺。”
“哦。”
羽天涯翻了个身,自然地向诸葛昭允怀里趴了趴,玩着他的衣襟,“这十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内息怎么会忽然这么不稳?”
“嗯,可不是为了你吗,照顾你日夜操劳,你要怎么补偿我?”昭允太子轻笑。
“美得你。”羽天涯轻嗤了他一声,却知道先前十来天,他每天上朝处理政务,每日回来还得照顾自己,怎么可能不辛苦。她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道,“嗯,我补偿你。”
诸葛昭允搂着她,“好,我给你记着。”
羽天涯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天大地大,这是最动人美妙的安魂曲。
太医诊治了大半天,到了下午,诸葛暄的嗓子终于恢复了。第一时间传昭允太子觐见。
羽天涯轻轻起身,看着刚刚睡去不久的昭允太子,正想回绝门口的人,却见诸葛昭允已经醒来,“不用,我现在就过去。”
羽天涯让那人下去准备轿辇,扶诸葛昭允起来,蹲在床边,拿过他的靴子抬起他的腿。
“我帮你。”
昭允太子看着蹲在腿边的纤巧身影,俊颜一瞬间微微怔愣。
羽天涯却不觉,仔细将靴带紧了紧,“嗯,这样可以吗?”
忽然一股大力将她捞起,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凶狠地吻住。
“唔……”
羽天涯惶然地睁大眼睛,本能地想捶打身上的人,忽又想起他背后的伤,两只手又缩了回来,就被诸葛昭允一手握住十指相扣,一手插进她的发。
“我不用你帮我做这些事。”
他涌入的气息浓烈异香,像是初雪新融的甘甜,舌却是温柔地与她交抵缠绵,甚至勾了她的舌来吮。
羽天涯身子一软,哀叹这身子是越来越不禁他撩拨,极力克制着涌上头脑的昏沉,瞥了一眼大开的门,通传的宫人随时都会进来,勉力推拒他,“别想多,我是看你不方便。”
“专心点……还有,你说……谁不方便?”
昭允太子长眉微挑,轻轻含住她的唇舌,手掌已经掀开她的衣襟探入她衣下轻重揉捏。
“啊!”
身下人一声惊呼,赶忙阻拦他的手,“你干嘛……你别你,外面有人等着呢!”
昭允太子本身也不想怎么样的,但女子滑腻敏感的肌肤和娇嗔无奈的模样让他心里不禁一动,修长的指一勾解开了她背后肚兜的系带,手掌覆上了胸前两团柔软。
身下这幅身子,那晚与他经过了彻夜狂乱的缠绵,每一处敏感地带他都了如指掌。指月复或轻或重地摩挲过雪团上的嫣红,身下人的身子一阵颤抖,弓起身来逃避。
诸葛昭允握住她的腰不让她躲,俯身吻住她的耳蜗,轻轻舌忝她粉红如贝肉般的耳珠,“说,谁不方便?”
那里是羽天涯的敏感地带,哪里经太子殿下这么撩拨,羽天涯眼含水波,漾出了春意,低吟求饶,“我错了……殿下您狠方便……”
“这是你说的,哦?”
昭允太子低笑抬手挥下龙帏,褪去她的外裳俯首吻了下去。
鹅黄色的肚兜,上面绣着精致的两朵小花,趁着身下雪白羔羊般的身躯,真是要命。
“你个妖精……”
诸葛昭允低低一叹,隔着肚兜轻轻吻上那两朵小花,印上湿润的的痕迹。
羽天涯背脊一僵,像是有电闪过,阵阵酥麻袭来不由微微挺起腰身,随即纤细的腰肢被人握住,胸前一凉,鹅黄色的肚兜飘飘荡荡地飞出。
“喂,你!”
羽天涯一声轻呼,脸色酡红,一手环住自己,一手捂住了太子的眼。
“今天怎么害羞起来了……第一次,你可比这样主动多了。”
诸葛昭允低笑道,由她遮着眼睛,顺着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向下,湿润温软的吻一点点落遍她的身。
与第一次他疾风暴雨般不同,这一次,每一处,他都温暖又轻柔。那吻便似蝶翼,轻轻滑过,掀起春潮满芳泽。
在那样的春潮里,羽天涯也软成了一汪水,手缓缓缩回,被昭允太子扣住,带向他的身下。
羽天涯碰到那火热,骤一松手,意识也有些清醒。第一次撕裂般的疼痛和不要命的狂乱一幕一时间重回心头,心下微骇,不由轻轻向后一缩,“别……”
昭允太子眸光一动闪过丝内疚,停下动作,一寸寸极近怜爱地抚模与她温存。羽天涯的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轻微避开与她相抵勃.发的火热,咬唇补充,“……别那么狠。”
“天涯……”
她不经意的触碰让诸葛昭允背脊一阵颤栗,俯身吻住她的樱唇,挺身抵至那温软的私密处……
正欲挺身而入,门边却传来恭谨轻巧的声音——
“殿下,您的伤好点儿了吗?云漪带了上好的金疮药……啊!”
洛云漪被眼前暧昧春色惊得一愣,瓷瓶摔在地上清脆一响,她被太后放出来已经好些日子,一直没机会见昭允太子,今日本是终于有借口来探望,却撞进这一幕,慌乱中怔在原地,呆呆看着二人,那出现在梦里倨傲性.感的背影,有力的窄腰和诱人的动作……
洛云漪不由向前轻轻走了两步。
羽天涯羞恼,翻身退避,诸葛昭允却扣紧她的肩膀,微微侧脸,冷冷道,“把门带上,出去。”
洛云漪这才清醒过来,羞愤不已,转身跑了出去。
“妖精。”
昭允太子看着咬唇笑的羽天涯,轻轻一挺身,羽天涯羔羊般的身子微微一颤。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恭谨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
“殿下,轿辇已经备好了,就在门口……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殿下正在敦伦,奴才……”
小太监还在门口不停磕头,昭允太子俊颜面无表情,从薄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房中终于安生下来,羽天涯眼角全是笑意,爬起来翻个身拉过被子盖上,小脚踢踢他,“走了你,皇上等着你呢,今日不宜。”
昭允太子第一次感到头疼,长眉一挑,顺势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拖了回来,狠狠压在身下,薄唇泛上惑人的红色,吐声缱绻,“挑起来的火不灭就让我走?想得美。除了你,谁跟我说不宜都没有用,除非……”
“啊!”
羽天涯一声轻呼,挺起纤腰,十指紧紧攥握床单,火热充盈与疼痛的快.感刹那袭上大脑,勾的她连呼吸都要夺走一般。他才如从千山万水处涌来,深深地进入,激荡,和上次骤雨一般完全不同,他极尽耐心地磨捻,誓要挑起她最敏感的一点。
一袭春光,满室旖旎,两人都出了轻薄的汗,羽天涯浑身沁上一层薄薄的淡粉色,媚眼如丝,微微气喘地挺起腰,玉臂刚刚勾上太子殿下的脖颈。
门外好心的声音,又来了。
“太子,太医说皇上精神不好呢,不能劳乏,让您快去……睿亲王已经进宫了,您要不赶紧的?”
“罗八卦,给我滚远点!”
昭允太子再好的耐性也磨没了,双手握紧羽天涯的纤腰,狠狠律动起来。
“你赶紧去啦……唔……”
“你想我很快结束?”
“嗯。嘶……诸葛昭允……我怀疑你绝对是个荒.婬无道不知节制的昏君!”
“固所愿也,妖姬,就这么说定了。”
“不行……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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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诸葛毅和礼辰夜正在书房中谈话,诸葛毅的探子忽然匆匆跑进,看了一眼礼辰夜,把话咽回去。
“说罢,睿亲王不是外人。”诸葛毅似乎心情很好。
“王爷,不好了……我军在经过西山时,山路忽然崩塌,死伤千人,十万军马悉数被阻在西山虎牙口北,过不来!”
诸葛毅大惊,“混账!”
礼辰夜皱眉道,“不过是冬末,天气还未转暖,好端端地山路怎么会崩塌?”
“不知道。只是行军走到一半,山腰忽降无数巨石,砸断山路!”
诸葛毅怒道,“路断了就重修,修不好就再建,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怎么会过不来?!”
“因那处地势特殊,两面均是悬崖,只有一条路可通过,此时一断,再无可走!”
“混账东西!”
礼辰夜微一沉吟,走到地图旁,修长的指停留在一处,“虎牙口,嗯?”
“是,是。”
“确实地势险要,最窄处仅容几人通过,是个死角儿。”礼辰夜皱眉道,“恐怕不是意外,有人在这儿埋伏很久了。”
“诸葛昭允!”
诸葛毅眼中冒火冷哼一声,顺着地图往前看,大手一挥,“这里,淇水,淇水和望京城外的护城河交汇。通知大军,往后撤十里,从淇水换船,越快越好!”
礼辰夜阻道,“若是诸葛昭允设下的埋伏,他必然算到你要换水路,此举恐怕不妥。”
“那要如何?诸葛昭允就是以为我不敢走水路,出此一策,大军屯在山上,不能进城,耽误时机。退一步说,就算是他有后招也无妨,淇水冬寒未开,没什么可怕。他有计谋暗伏,我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能对上不过就是早打一场的事,刚好长长我军士气。”
礼辰夜还要再说,诸葛毅烦躁一挥手,“就这样定了。天赐啊,你太胆小了,这样前怕狼后怕虎,怎么能成大事?”
一时探子领命去了,礼辰夜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起身告辞。
诸葛毅正在心烦,也未多留。
礼辰夜却并未回睿王府,直接进宫去了。
羽天涯躺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已是第二天天明。诸葛昭允不在,不知是昨晚走了没回来,还是起早上朝去了。
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腰腿更甚,心里愤怒,太子殿下这是一个受过杖刑的人吗?!明明是一个欲求不满的人好不好!
在洗浴时,她想起一件事。
她不能有孩子。
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她便昏厥了,不知道事后诸葛昭允有没有采取措施,只能寄希望侥幸,但是这一次……
兰琪儿听到她的声音匆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叫魂似的。”
“你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用来,避孕?”
兰琪儿一怔,那水舀敲她,“你开什么玩笑!在这宫里要有子嗣才站得住脚,您这侍寝多少女人想都想不来,殿下都没说给你药,你要那东西干什么?不过,我倒是有助孕的药物……你要不要?”
“要你个大头鬼。”羽天涯红着脸,“快点儿,拜托了啊,帮我个忙吧。”
兰琪儿不肯,也不敢。那是龙嗣哎,昭允太子对羽天涯上心有目共睹,自己偷偷给她避孕的药物,他要是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
羽天涯娇羞道,“兰琪儿啊,最近,你看,我七七八八地用了那么多药,万一受孕,对孩子肯定是不好的,你也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啊,不在这一两次……”
她看兰琪儿有点儿动摇,又道,“万一孩子有什么不健全,那孩子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皇嗣倾轧那么严重,到时哪里还有命活呢?”
兰琪儿也软下声调,“太子妃,我跟您说实话吧,不是我不给你,是太子殿下不让。太医院所有的红花麝香,一律不准进昭阳宫半步,不然就是死罪啊!”
“真么狠……”羽天涯闭上眼睛,“算了没事你出去罢。”
她不是不想有一个孩子。可若当真有了,她不能尽母亲的责任,还要放他一个人在宫廷争斗的漩涡生存,等到后宫佳丽三千之际,昭允太子还能护的他周全?她若是将孩子带走,这一路寻找钻石,不知还要受多少苦,孩子多半也难以生下来。还有她身上未解的药,万一这孩子落入别人手里成了傀儡……
羽天涯心头狠狠一痛,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刚坐起来,忽然“吱呀”一声门响,一道鲜红高挑的影子走进。
羽天涯娥眉一皱,水眸微微漾起一丝涟漪。
“不请自来,太子妃,没有吓着你吧。”
宫岑掩嘴一笑,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一步一步间,腰肢婀娜尽显。
“你不请自来,又不是第一回,会吓着我吗?”
羽天涯冷冷道,“有事吗?”
“哎,这可不对,上次在长安门,那可是太子殿下邀请我,我才去的。只有这一回,我是不请自来,来看看你,给你送点儿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