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惑倘若没有过人之处,他就不会有今天的修炼成就,在看到上官锦绣的时候,他的心中就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姑娘,除了她,东方惑真的想不到天睿帝国还有谁能够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拥有这样的能力。舒骺豞匫果然这一切正是他猜测的。巴图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东方惑,这个女子就是上官锦绣。
巴图身形虽然高大,但是做事粗中有细,而且已经是木灵力两珠的修为,这也是巴图为什么能够得到东方惑重视的原因。
上官锦绣虽然身在军营,但是由于自己本身是帝国的未来,父亲又是当朝宰相,所以从来没有人敢冒犯他,景临安算是破天荒的第一个,但是景临安的性质又和这些强盗有着天囊之别的差距,当上官锦绣听到东方惑写给父亲的信时,心中无比的愤怒,但是他的嘴被堵了起来,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有的只有满脸的愤怒和想要杀人的眼神。
东方惑回过头来,看着上官锦绣的样子,忽然一下笑了,他轻轻的抚模一下上官锦绣的脸颊,无比的恶心和暧昧,上官锦绣想朝着后面躲开,但是后面是巴图强健的身体,他只好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东方惑哈哈一声大笑,说道:“小美人,你现在是我的筹码,是我的护身符,我怎么舍的把你让给他们呢,巴图,把她带下去好好在关押,虽然我阻断了她体内的灵力,但是她可是个高手,不能放松丝毫警惕。知道吗?关押好了就去送信,走的时候记得带上一件信物,是头发也好,香包也好,明白吗?”
巴图答应一声,带着上官锦绣走了出去。
东方惑的脸又恢复了平常的冰冷,对着另一个手下说道:“何叔,现在我们手中有多少人?”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走出来,说道:“回惑王的话,我们九龙山上有兄弟三千二百人,加上这一年陆陆续续的归顺我们的,加起来已经有一万多人。”
东方惑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神色,只是说道:“归顺的人能保证对我忠心不二吗?”
何叔说道:“不能,强盗都是墙头草,看我们势力强大表面归顺我们,但是仍旧自己做着自己的勾当。”
东方惑的脸上有不悦的声色,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些人对我死心塌地吗?”
何叔脸上显过一丝不忍的神色,但还是说道:“有,但是有点太过残忍……”
东方惑有点不耐烦的说:“什么办法,说!”
何叔说道:“有一种药,叫做生死丹,如果给人吃下了这种丹药,中毒者浑身如同无数条毒蛇撕咬,使人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或者说是生不如死,但是倘若定期服用解药,就可免受这种无尽的折磨。如果给人服下了这种毒药,就不怕他们对您有二心。”
东方惑说道:“好,给山上所有的人和归顺我们的人全部服用这种毒药,如果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何叔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因为现在的这个东方惑和当年那个在他怀中玩耍的孩子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时的东方惑,天真烂漫,虽然是个小强盗,但是却仁义善良,而现在的东方惑残忍狠辣,甚至是杀人不眨眼。
东方惑没有等待何叔的回答,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何叔去准备吧,三天后我们就拿下栖龙城,到时候这个栖龙城的主人也该我们做了。”
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有一阵风刮进来,有点冷,每个强盗的身上都没有了酒气,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觉得这一切太快。他们中间的人,大多是世世代代居住在九龙山上的,他们的祖辈就是强盗,没有给他们留下过多的生存手段,唯一教会他们的就是抢劫,但是这些人中又不乏良善之辈,有的时候在抢劫的时候,他们也并不会赶尽杀绝,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能够存在下来的原因,过路的客商明知道这里有强盗,但是也不愿意绕远去躲避这里,因为他们也明白,这些人并不会要他们的命,只要留下一点财物就可以,多年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规矩。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东方惑横空出世之后,他们真正的变成了一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但是在这种强大的高压之下,又能如何呢?
一声叹息。
时节已经是晚秋了,天睿帝国的秋季还是比较凉的,尤其是夜晚的时候,凉风带着丝丝寒意穿透游人的衣衫,让人不经意的就会打一个寒颤,所以,栖龙城的百姓在这样的晚上是会尽量避免出门的,不过也有紧急的时候除外。
在栖龙城的一条小巷中,走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五十多岁的年纪,女的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现在的她素面朝天,但是还是显得楚楚动人。男子手中拿着一个二胡,看的出来他们是在栖龙城中以卖唱为生的父女俩。女子紧紧身上单薄的衣衫说:“爹爹,栖龙城越来越冷了,您最近也老是咳嗽,不如我们明天收拾东西回乡吧?”
男子听到女儿的话时,向手心哈了一口热气,说道:“婉儿,爹爹正有这个意思,在栖龙城流浪的这两年,虽然十分辛苦,但是总归赚了不少钱,我们回到乡里也可以把刘老爷的家的债还清了,说不定还能剩一点,够买上二亩薄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一阵子了,免得像现在这样每天看人家的脸色,唉,婉儿,这两年来,爹爹真的觉得最愧疚的人就是你了,爹爹今天向你保证,今后回家了爹爹再不不赌了。”说道后来,男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惭愧。
婉儿眼中忽然泪花涌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爹爹,您知道吗?孩儿这两年日思夜想的就是爹爹能说出这句话,只要爹爹能够懂得悔改,就算是婉儿再辛苦十倍,辛苦百倍,婉儿也觉得是值得的。”
老者的眼睛里也充斥着浑浊的泪花,说道:“婉儿,你真是个好孩子,是爹爹连累了你……”说着,忽然间竟泣不成声。
女子抱住了父亲的肩头,就这样,父女俩在寒风中相拥而泣,不过,此刻的他们是幸福的。
巷尾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慢慢的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金黄色的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身材有点矮小,身体有点发福,但是露在外面的肌肉却又分明的说明这个人十分强壮,在走过父女俩面前的时候,黑衣金面人回头盯着女子看了一下,接着眼神中露出狼一样的目光,渴望,贪婪。嘴里嘟囔着一句什么,来到了父女俩的身边,一把推开老者,说道:“小娘子,今晚跟你韩大爷,怎么样啊?”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拉起父亲的衣袖就走,在栖龙城卖唱,对于这样的事情她见过了太多,没有人会把她们当作一个平等的人去对待,她们就是供人寻开心的,不过,两年来,婉儿也从来没有被坏人占过半分的便宜,哪怕就是以死相拼。
父女俩刚走了几步,那个金面男子又一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婉儿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能够做到这样快速的移动的,她的心微微一惊,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这是她防身用的,也是她若不能保证自己清白的时候自戕用的,金面黑衣男子这一次没有了上一次的客气,伸手推开了婉儿的爹爹,婉儿的爹虽然不算年轻,但是力气还是有的,不过也没有想到在这个金面男子面前,他竟然变得这么的不堪一击,他重重的摔了出去,远远的撞在了巷子的墙上,手中的二胡摔的破烂不堪,婉儿哭着朝着父亲跑去,但是却被金面男子死死的抓住胳膊,婉儿伸手将手中的匕首朝着金面人插去,但是金面人在她胳膊移动的时候就将匕首夺了过去,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伸手在婉儿的胸前模索。
老者看着女儿被人欺负,鼓起残存的力气大喊一声朝着金面男子扑去,却只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回头,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中年人,而他的脚正踏在了他的胸口。
婉儿撕心裂肺的哭着,却无济于事,父亲已经没有了声音,她们刚才设想好的今后的生活瞬间化为了乌有,而刚才那句对她来说珍贵的承若也再也没有了。面前的人还在不停的动作着,虽然生活艰难,但是婉儿第一次感觉到了对人生的失望。她听到了自己衣服撕裂的声音,婉儿憋足了劲朝着面前男人的额头上撞去。啪的一声,婉儿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口子,鲜血染红了男子的黄金面具。男子震怒,伸手拍晕了婉儿。
小巷,金面男子像一个动物般放肆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