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皇甫御感激地说,当着苏静雅的面,毫不客气张嘴就把一颗煎蛋全部塞进了嘴里。舒骺豞匫
咀嚼。
咀嚼。
再咀嚼。
咽进肚子的时候,旁边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颤抖着手指,愤怒地指着他:“你……吃……吃了?!你……你……真的吃了?!皇……皇甫……甫御,你简直太不道德了,居然跟一个孕妇抢区区一颗煎蛋?!传出去,也不怕丢你皇甫总裁的脸。还有……你简直……太十恶不赦了,欺负孕妇,你——涔”
就应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剁成肉酱,再抛海里去喂鱼,最后被消化成便便——石沉大海,且遗臭万年!
然而,当瞧见皇甫御那可怕的小眼神里刀子飞的,她的气愤万千、她的勃然大怒,最终变成了小猫小狗的无力呜咽。
“好嘛好嘛,吃了就吃了,不就区区一颗煎蛋嘛……艚”
苏静雅可怜巴巴地捧着碗,埋头吃着碗里只能用“寒碜”二字形容的面条。
之前在超市里,硬生生拧断了十斤胡萝卜,她全数买了。力气有限,所以……她只买了很少的其他食材,昨晚就煮着吃了。
冰箱里,除了胡萝卜,什么都没有了。
皇甫御瞥了眼万分委屈和憋气的女人,得意的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唇角。
顺手拿起筷子,他夹了面条吃了一口。
刚塞进嘴里,他立刻嫌弃的抱怨出来:
“苏静雅,你煮的什么面条?!”
“难吃死了!”
“你以为你在喂猪,全做猪食?!”
“还有,你尝尝,除了有盐味,还有其他什么味道?!”
“你笨,你蠢,我不怪你,但是……你下面,能不能不要这么酸?!”
“还有,还有……这面条都粘在一起了。我皇甫御是什么人?你居然给我吃半生不熟的面条?!”
“来来来来,你看,这胡萝卜,你怎么切的?厚薄不一,煮出来还这么难吃。不怕打击你,我这辈子就没吃过,在面条里加胡萝卜,啧啧,传出去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最后总结一句:难吃,非常难吃,难吃的难以下咽!”
……
苏静雅被皇甫御打击得眼泪婆娑。
她咬着几根面条,嘟着小嘴,憋屈到爆地看着身旁的男人。
可以这么说,她很饿,却被他嫌弃得完全没有了食欲。
而且,她想要揍人了。
哪有那么难吃,她觉得味道还不错。
只是,既然难么难吃,那么——
呼啦啦——
呼啦——
看着几口就把碗里面条吃了,连汤都喝掉的男人,她不服气地嘟囔:“难吃?!那你还吃?!连汤都喝精光……”
“……苏静雅,你完全可以实验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皇甫御,还有谁会吃你煮的如此难吃面条!”皇甫御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
苏静雅听了,连胃都气得疼。
这男人太不识抬举了,她起床,顶着严寒,大着肚子给他下面条,居然……
太……无情无义了。
太……狠毒残忍了。
苏静雅委屈的快要掉泪,默默地挑着面条吃。不知是被皇甫御嫌弃的言语影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食不知味,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下的面条非常难吃。
而,在她伤心欲绝吃面条的时候,完全不知道,皇甫御此时用怎样的深情款款睨着她……
晚饭之后,苏静雅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皇甫御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真的很冷么?”
“……”苏静雅连连点头。
皇甫御说:“那准备下,跟我回别院。那里,空调坏了,至少有暖气,暖气坏了,至少有空调!”
苏静雅一听,迟疑地望着他,支支吾吾地说:“御,我可不可以,不回别院?炎他……”
“啪~”皇甫御手里的水杯,突然被重重地砸在地上,苏静雅吓得猛然抬头,惊恐地望着他。
“苏静雅,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他拉长着声线,语气冰凉,毫无温度。
经过昨晚,他们不是和好了么?!和好了,她不是应该跟他回别院么?!结果……开口就是“炎,炎,炎”,叫得如此亲热,她到底把他皇甫御当成什么?!
入幕之宾?!
寂寞难耐时,寻求慰藉的工.具?!
“什么什么意思?”苏静雅委屈地望着他,“我没有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皇甫御冷笑着走过去,俯下来双臂把她困在他与沙发之间,一字一句地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今晚,你到底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等东方炎?!苏静雅,跟我走,我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是……”苏静雅咬着嘴唇,眼底泛泪地看着他,“可是……我跟炎刚订婚……”现在跟他回别院,外界会如何议论他?会如何议论郑君南?会如何议论东方炎?!她倒是无所谓,将她骂得再难听,再下.贱,她都不在乎,可是……他们,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你还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皇甫御怒火中烧地咆哮,震得苏静雅耳畔嗡嗡作响,她本能地捂着耳朵。
皇甫御血红着双眸瞪着她,最终气愤难当地拂袖离去。
重重撞上门之前,他站在门口,瞳孔急速的收缩,与她对看了好久,他才低低说:“苏静雅,既然你爱东方炎,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我见过不自爱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苏静雅怔怔地坐在沙发上,良久才缓过神来,她冲到窗户前,看着头也不回离开小区门口的皇甫御,泪水簌簌下滑。
咬着嘴唇,她低低说:“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好,欢欢……”
皇甫御走到小区门口,挺拔的身躯,却隐隐颤抖得厉害。
苏静雅,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也会受伤,心也是会痛的。你爱着别的男人,我放你离开,你心里既然没有我,就不要招惹我,不要留给我念想。
你不该招惹我,真的——!!!!
皇甫御大口大口的喘息,眼底,翻滚着显而易见的受伤。他死死拽着手机,指节泛白,最终,他拨了个号码,冷冷地说:“……赵毅,马上开车来接我!”“是,三哥!”赵毅恭敬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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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最大的台球馆顶楼。
皇甫御刚走进去,金木水火便急切地迎了过去:“三哥,你来了!”
皇甫御面无表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径走进台球大厅。
刚进去,白拓就赶紧放下手中的球杆,上前拍了拍皇甫御的肩膀,热情招呼道:“三弟,你终于来了,咱们两兄弟,切磋切磋!”
皇甫御挑了挑眉头,有些疲惫地说:“二哥,今晚没心情,就不陪你了。赵毅和金鑫的台球,都不错,我让他们陪你!”
话毕,皇甫御转而对赵毅和金鑫说:“你们两人,今晚不陪着我二哥,让他玩高兴,就在训练基地领罚!”
一得到命令,赵毅和金鑫立刻异口同声地回复:“三哥,我们明白!”
随即,他们两人拿了球杆,用眼神示意白拓上球桌。
而白拓有些茫然,跟着赵毅他们上球桌,替球杆打蜡的过程中,他偷偷地问:“哎,他又怎么了?打电话叫你去哪里接他?!”
赵毅挑了挑眉,压低嗓音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接他的地点是:苏静雅的公寓!”
白拓闻言,恍然大悟地点头。
台球厅,因为皇甫御的到来,而显得格外的死寂,阴霾密布,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
水淼最见不得这样的气氛了,像墓地一样,他倒了两杯红酒,热情上前递给皇甫御一杯,嬉皮笑脸拍着马屁:“三哥,不过一天不见,我怎么又觉得你长帅了呢?!”
皇甫御鸟都不鸟他,顺手端了红酒,刚仰头一口饮尽,就听到水淼突然惊奇地大吼一声:“哎呀,三哥,你的下巴怎么贴着邦迪?哎呀呀,三哥,简直太惊悚了,你的脖子怎么回事?怎么有那么多草莓?女乃.女乃.个.熊,是谁这么大胆种上去的?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一听这话,皇甫御的脸,瞬间……滑下万丈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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