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在天牢里悠哉悠哉的吃饭,外面却乱成一团。|
邵亦恒一听到金童被冤枉的消息,也不跟陶允之装病了,火气冲冲的就冲到了太子殿。
邵亦唯却被皇帝传唤去了,他又冲到御书房。
邵亦恒进去的时候,就听邵亦唯说:“父皇,此事不能完全怪罪金童,也是宁妃自己不小心,他毕竟是金国太子,我们与金国多年邦交,实在不宜从重处罚!”
“太子说的不错!”邵亦恒接住话,“儿臣与金童相交这么久,他只是有点小孩脾气,但为人和善,绝对不会是有意害宁妃小产的!”
皇帝看了一眼邵亦恒:“恒儿今日没有身体不适?”
邵亦恒尴尬的笑了一声:“托父皇洪福,儿臣身体好很多了。”
皇帝也懒得跟他计较,对这个打不听骂不改,心里只有一个陶允之的儿子,他已经没有想法了,只要他不闹的满城风雨,只要皇后不来跟他又哭又闹,随他做什么去吧。
“你们都认为不该重罚金童?”皇帝问。
邵亦恒与邵亦唯难得站在统一战线,异口同声道:“是!请父皇明鉴!”
皇帝道:“唯儿,那可是你的孩子。”
皇帝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邵亦唯却是心中一跳。那是他的孩子,他却为了一个外人求情……
邵亦唯抿了抿唇,道:“虽然是儿臣的孩子,但儿臣身为太子,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破坏两国邦交,更不能行事偏倚。儿臣以为,对于金童的无意之失,六十鞭的惩罚足够了。”
“是吗?你确定是足够了而不是太多了?”祁弦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向皇帝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父皇,没有得到父皇的传召擅自闯进来,还请父皇恕罪。”
另一个没有得到传召就闯进来的邵亦恒讪讪的模了模鼻子。
“恕你无罪!”皇帝一见祁弦,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弦儿几时回来的?怎么没人向朕通报?”
邵亦唯一惊,探子昨天传来的消息还说祁弦在潭阳,怎么今天就回宫来了?!
“儿臣刚回来,就来向父皇请安了。”祁弦撒娇道,“武林大会一点也不好玩,还不如陪父皇下棋,所以儿臣就回来了。”
“好啊,还说是为朕分忧,原来是想去看热闹的。”皇帝笑道,被祁弦的话哄的龙颜大悦。
祁弦又哄了会皇帝,道:“儿臣刚才在外面听到里面的谈话,也想说两句。”
“说来听听。”皇帝道。
“宁妃摔倒昏迷,宸贵妃娘娘却听信下人片面之词就责罚金童,未免有些有失公允,若是他日金国询问起来,倒显得是我们铭国处事偏颇了。”祁弦道,“儿臣以为,至少应该等宁妃醒来,说明事情经过,再行发落也不迟。”
皇帝点头:“此事确实是宸贵妃操之过急了,但她骤然痛失爱孙,情绪有些失控,也是有情可原的。”
“儿臣明白。”祁弦失落的笑了笑,“突然失去亲人的感觉,儿臣也经历过……”
皇帝眼中立刻露出心疼之色:“弦儿,是朕对不起你和你娘。”
“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儿臣现在在父皇身边。”祁弦深情的说,“但是儿臣在民间长大,在宫里认识的人少,与身处异地同样缺少朋友的金童一见如故,好不容易成了朋友,真的很不想就这么失去……”说到这,眼眶就红了,想掉泪又拼命忍住的样子。
邵亦恒在一旁看的叹为观止,鸡皮疙瘩掉满地。
皇帝却很吃祁弦这一套,道:“朕也没说赐死他啊!唉!也罢,此事也算是唯儿的家务事,就交给唯儿去办吧。”
邵亦唯连忙谢恩。不管父皇是因为谁改变心意,目的达到了便成。
“儿臣多谢父皇!”祁弦欢喜道,“儿臣陪父皇下棋吧!”
“下次吧,”皇帝笑道,“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刚回来也累了,去休息吧。”
“嗯,那中午儿臣再来陪父皇用膳,儿臣告退。”
邵亦唯和邵亦恒也一起告退。
三人远离了御书房,邵亦恒脸色就一黑,冲邵亦唯重重冷哼一声:“这件事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如果是你冤枉金童,我一定让你好看!”
“不用查了。”祁弦淡淡道,“金童绝不会这么不小心。”
邵亦唯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抬脚就往前走。
“你无话可说了吧!”邵亦恒怒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小人?”邵亦唯停下来,不怒反笑,“邵亦恒,我邵亦唯是小人,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人?为了一个男人就舍弃太子之位,为了一个男人就弃所有追随你的人于不顾,你觉得自己很理直气壮吗?!”
“人各有志,我为何不能理直气壮?”邵亦恒道,“至少我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
世间的事若都可以简简单单的完成,谁又愿意去损人利己。
邵亦唯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又是一片坚定:“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孤是太子,是铭国未来的天子!”
“呵呵呵……”带着邪气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一个人影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邵亦唯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你是何人?!”
水无涯嘴角噙着邪笑,放肆的上下打量着邵亦唯:“没想到,我们铭国的太子原来是这么有个性的美人儿~”
邵亦唯的脸色刹时变得很难看:“大胆狂徒!来人……”
“美人儿且慢!”水无涯叫道,“我不是坏人哦,我是祁弦带进宫来的。”
水无涯看向祁弦,祁弦却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好戏:“别乱说,本王可不认识你。”
原来是祁弦带进宫来的,难怪与他一样惹人厌!邵亦唯眼中冷意更浓,也不喊人了,直接自己上去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