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是进去这个“大豪宅”了,别墅里并不像他们猜测的那样,一没有凌乱不堪,二没有臭气熏天,三没有酒瓶乱撒,反而,别墅里陈设工整,地面一尘不染,干净的就像置身在水晶宫。舒豦穬剧
呃……这得一天清洁多少遍才能达到如此惊人的效果。
顾西与秦乐悠都没有月兑掉鞋子,踩在木质的地板上竟种不忍弄脏它的感受,太干净了,他们每踩一脚,木质的地板就会发出极其微弱的“吱吱呀呀”摩擦声,顾西更是在心里狂咒,这该死的地板!因为她突然感觉有“洁癖”的地板开口说话了——抬起你们的脏脚,快点抬起来。
她不由的蹙起了黛眉,拍拍自己的脸蛋,集中精神,下一秒她再抬起眸子,贺兰晟已经从二楼飞奔下来,一张妖孽的美艳脸蛋上那叫一个欢喜,狭长的桃花眸火焰四溅,他高大的身躯扑过来时,完全没有给顾西任何闪躲的考虑余地,于是乎,某人就被某美男抱了一个满怀。
吃豆腐也不是这么吃的,好歹顾忌下一旁人的感受,而某某人站在一边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摇头感叹,早知道就不来看他了,简直是被完全的忽略啊。
“贺兰晟,你搞什么?”她极力的推搡着他,可她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生生要把骨头给搂散架了。
贺兰晟紧紧的抱着她,下巴靠在那柔弱无骨的肩膀上,温柔而深情说道:“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贺兰……”她只吐出半个音节,正待蠕动的嘴唇就顿住了,后颈上有种湿湿的感觉,那是谁的眼泪悠悠滴落在了上面?
难道是贺兰晟,哭了!顾西也从一旁秦乐悠的目光中得到了这样的证实。
这不是瞎搞嘛!自己和贺兰晟感情什么时候变这么深了,应该说是贺兰晟何时对自己用情如此深刻了?两人见面的次数掰着指头也可以数清楚。
她虽然有些许的郁闷,但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软了,化作一滩水,似乎是被那些眼泪瞬间融化,也许是因为贺兰刚才那句情意绵绵告白,总之她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真切的想念,只是有一瞬间顾西感觉贺兰晟是在把她当作别人看,可是何尝刚才的一瞬间顾西心中想的不是另一个男人。
“诶,贺兰……”她语气低柔了不少,想说安慰的话,可是突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耳边传来了男人好听的恳求声,“西西求你别说话,让我再多抱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好的。”
很快,是多久?
原来,在贺兰晟这里,很快,就是很久。
最后她实在支撑不下去了,挤眉弄眼投给秦乐悠以求救的目光:大悠,再不帮我就要石化了。
秦乐悠见状,掐着腰,勉强插话叫道:“学长,你太厚此薄彼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啊,把我当空气?”她这个样子大有顾西平日里的风范。
秦乐悠的抱怨果真见效了,贺兰晟略微不情愿的松开顾西,他大手一伸,挠挠秦乐悠的脑袋,“悠悠,对不起,我刚才见到西西太激动了,把你给忘了。”
顾西身子刚获自由,连忙退避三舍,以防某人再占便宜。
她的一系列动作统统没有逃过贺兰晟的眸光,他瞧着顾西,觉得自己刚才也是好笑,“西西,我们是朋友,我抱抱你不为过吧?再说我一帅气多金的未婚单身男性都没介意。”
“切,你自恋的可以称作大师了,而且谁说朋友就可以随便抱抱了。”
“我心情不好嘛,朋友就该互相安慰。”
“有见过心情不好抱大嫂的吗?”
“大嫂?你和羲尧哥结婚了?”他质问的是顾西,却惊愕的看向秦乐悠求证答案。
秦乐悠解释道:“应该快了吧。”
贺兰晟的眸子里顿时翻卷起了不知名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反倒瘪瘪嘴,“哎,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游魂一般的,一个人走到旁边的沙发上盘腿坐下,毛茸茸的褐色毯子往身上一裹,像只大鸵鸟,叹气声一个接着一个,谁也不再理会了。
顾西不由拽了拽秦乐悠的衣角,小声对她说:“他这样子有点像抑郁躁狂症哎。”
“躁狂症?”秦乐悠不由拔高了声音反问。
顾西把手机亮在秦乐悠面前,晶亮的屏幕上写着,躁狂症状包括:自我评价过高、休息和睡眠的需求减少、注意分散和焦躁增加、身体激越增加。”
“真的还挺像的。”
“不如……”
两人目光默契的交汇在半空中,“送医院?”
顾西连忙接话,“我就是这个意思,让神经科的医生给检查下,他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算正常。”
秦乐悠下意识的点头默认了这个建议。
两人说干就干,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在某别墅里,两个纤瘦的女孩野蛮的将一个娱乐公司的大老板活生生的绑进了医院。
乘坐车子到了医院门口,顾西先跳下车子,“大悠,你在车上等着,一会儿会有个叫陈星的女医生来帮你,她跟我长的很像,你一眼就能认出来。”
秦乐悠疑惑,“你怎么认识她的?”
顾西撇撇嘴,脸色黑下来,“我昨天替她背了黑锅,就这么认识的,她打电话说要给我补偿,那我就不客气喽。”
“好,我知道了。”
“大悠,有什么事要及时打电话给我,还有检查完了,也要把检查结果告诉。”
“嗯。”
两人笑着挥手告别,顾西急急忙忙又跳上另一辆的士,向着外交部大楼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