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儿点头,而后又飞快地摇头,“我不要做弟弟。舒殢殩獍”看到明月眉心纵起,急忙改了口,乞求的语调溢出来:“琅儿一定会好好的练功学艺,继承师父毕生所学,将来长大了,”说着,他停了停,抬眼看向明月神色。
在看到她没有反感时,才怯怯地继续道:“如果,琅儿长大了,成为比他们更出色的好男儿,姐姐再决定要不要嫁给我,好不好?”
“唉,你这臭孩子,小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她一指头戳到他头上,忽然转念,要是给他一个目标,他就有动力,将来真正学成,到那时,相信儿时的想法都会改变的。
就她小时候的很多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大生不都变了吗。
“好吧。”想到这里,明月狠了狠心孀。
“当真?”琅儿满脸惊喜。小手在自己大脚上掐了一把,直到疼了,才破涕为笑。
“姐姐只答应你,等你成为这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汉时,姐姐就会好好的考虑考虑。”
“只要姐姐给琅儿机会,琅儿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煞”
“嗯,这才是乖孩子,”她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琅儿也一头钻入她怀里,姐儿俩笑得花儿般灿烂。
“公主,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们在这里。”
凉川气息微乱地跑到崖顶。
“出什么事了?”明月看到凉川找来,惊弓之鸟似的跳起来。
“嘿嘿。”凉川对着她溢出一个阳光般温暖明媚的笑容,“出了一件很大的事!”
“什么事?”
明月向他面前凑过来,“吧唧”一声,凉川飞快地亲上她脸蛋,在明月一愣之下,悄声道:“我想你。”
“不过才一晚没见嘛!”明月嗔怪地捂了脸。
他微微勾唇,笑容腼腆干净,“可我们分开实在太久了。”他抚上她随风飘舞发丝,“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三百九十八天。”
“凉川!”她几乎能想像出,他在漠北是如何苦巴巴的数着日子过来的。一时心里惭愧,双手搂住他紧窄健硕地腰身。
一旁的琅儿实在看不下去,垂下眼眸不去看他们的亲密,“姐姐,我先下山练武了,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约定。”
“嗯,好。”明月对着他点头笑。薄薄的日辉下,她的笑容好美她甜,南宫琅看着她,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站到姐姐身边。
凉川与明月目送琅儿一溜烟儿似的跑开。
“你跟这小家伙做了什么约定?”凉川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莫名的凉森森的。
“嘻嘻,”月上前靠在他肩头,“我跟他约定,等他长成天下间最出色的男子,就考虑嫁给他。”
“什么!你连这孩子也收下了?我不同意。”
“哈哈,你吃醋了?”她一拳头砸在他胸前,打得他麻僵一片。
“我会成为天下最出色的男人,所以,你的眼睛,只能看我。”凉川双手捧起她粉女敕小脸。
她笑着摇头:“哧哧——你不是天下最出色的男子。”
“那我是?”
“天下间,最痴情,最腼腆,最最傻乎乎的---男子~!”
“好啊,你敢说我最傻乎乎,那我就做些傻事让你看。”他发狠地说着,一张干净的俊脸压上来,身子前顷将她抵在巨大的崖石上。
明月搂着他的脖子向他身子一跳,双腿紧紧的攀附在他腰间,殷勤地捧起他的脸……
“公主,你干什么?”
明月急忙搂了他的脖子,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耳鬓,身体被他箍得发痛,眼角却上扬,露出得意的笑,指尖点向他鼻尖,“连我要做什么都看不出来,当真是傻乎乎的。”、
凉川愕住了,同时很快,他紧抿起的唇也微微扯开,神情激动而虔诚。
明月缓缓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凉川……”
“我在,公主。”期盼的时候,要来了吗?
“凉川,我欠你的很多,今后,请让我慢慢的补偿你。”
凉川身体一颤,看着她愣住了,眼底有连他自己也不觉察的雾气在升腾。
明月轻抚着他俊朗的脸,这张脸削瘦了不少,退去青涩,依旧丰姿不减。
“我喜欢你跨坐马背,风姿飒爽,很帅,很迷人。做为你的妻子,我很骄傲。”
她凝视着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撞进他的心里,荡漾开圈圈涟漪,伸手覆上她抚在他脸上的小手,“公主……”
“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她慢慢靠近他轻唇,温柔如水般地落下轻轻一吻,又再慢慢退开,“答应我。”
凉川一手搂着不赢一握的纤腰,在她樱唇上同样落下吻,另只手臂一紧,将她抱紧,再次亲向她的唇。
明月极快一躲,在他落空刹那间,占尽先机的贴覆上他的唇。
她灵巧地舌追逐着他的柔软湿软,辗转缠绵,在他的唇线上调皮扫过,痒痒麻麻的感觉,让他魂飞九宵云外。
她半闭半睁着眼眸细细地睨着他脸上神情,小心的寻找着让他舒服欢悦的位置与方式……
他醉了,在她唇舌的纠缠下,无酒自醉。
他眼里的惊慌措落在她眼里,眼里化开一抹甜甜微笑,原来,川川喜欢她主动,强势地主导他的所有感官……
一封信自他红色的衣襟里滑下,凄凉地躺在地上。
许久,她在他呼吸枯竭的档口放开他,看到了牛皮信封。“那是什么?”
凉川喘息着,将头靠入她肩膀上,竭力调整着不稳气息。
“给你的信。”他差点将信的事情忘记了。
明月将信拾起,上面粗丑的字迹,让她一眼便猜出写信之人。
濮阳惠丹,从小没有好好念书,字写得实在是,自成一派。
明月掐着信,却未急着打开。
凉川诧异,“为什么不打开来看?”
“是惠丹,她一定是想见我。”
凉川眼中血色的赤红渐渐退却。“我不信慕容雪爱她胜过爱你。”
“他既然选择了惠丹,做为男人,就要负起责任。”
“你们俩都是太骄傲了,谁也不肯先低头。”凉川双手撑在身后,轻叹道。
不管怎么样,我要见见惠丹。”
……
濮阳惠丹,化名玉面狐,掌管着安苡尘在燕国的酒楼,醉仙居。
当晚,她约请明月私下会面。
入夜,安苡尘陪同明月一起下山,双双骑马来到约到的地方酒楼‘醉铭伶。’
明月苡尘来到三楼的雅室,走到门口,苡尘便被小厮拦住。
“这位客人,屋里的姑娘有吩咐,今天只见这位姑娘一人。”
“你去告诉她,是她的亲哥哥来了。”苡尘的声音淡漠几分。对于这个妹妹,他真的很头痛。
明月看向苡尘,小手轻拍了他的手背,“苡尘,惠丹可能是有话想单独对我说,你就先到别间喝杯茶,等一等,好吗?”
“唉,”苡尘轻声叹喟。“好吧,我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喊我一声。”苡尘走入了隔壁雅室。
“吱呀”一声,小厮推开雅室的房门。
明月目光投向室内,青碧理石的桌案后,惠丹半垂着脸,手执着茶杯若有所思,今日的她,身袭水蓝色百褶裙、粉色牡丹绣花抹胸,粉腻地酥胸饱满而丰腴。
一如苡尘般俊美,发梳着双环望仙鬓,头戴羽毛点翠簪、发顶别玳瑁钗,下坠各色宝石流苏,两耳明珰,越发衬得肌莹如玉。
明月提了月白色粉红相交地锦缎长裙,缓步步入。
濮阳惠丹随着明月走入,也抬起头。随着她地走入,视线中恍然翩然飞入一只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黎明月的美丽,亦如从前,更盛往昔。
惠丹站起身,胸口里积压着的莫名火,烧遍了全身。
“月姐姐,丹儿---好想你。”她迎上前,拉了明月地手,泪如雨下。
“好妹妹。”想起从前,明月心口里酸酸的。
一翻寒暄后,惠丹为她倒了茶。“不是很好的茶叶,但却是妹妹的一片心,姐姐将就些饮下暖暖身!姐姐能够成全我与容雪,我,和我月复中的孩子永生不忘姐姐的恩情。”惠丹双手捧了杯茶递给她。
“你怀上了容雪的孩子?”
惠丹抚了下小月复,脸上抑制不住幸福,“两个月了。”
明月接过茶杯,轻泯了一口,一丝苦涩流入心底,两个月前,她还没有给他写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