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刚才那紫色的血珠很不错的,要不送我一点吧。”果然就听小石用脆女敕女敕的声音和他说道。
“那可不行。”妖月空的头立刻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体内的血液,可不是寻常人能拿到的,毫不夸张地说,比一些罕有的灵药更值钱更珍贵,怎么能随随便便当做普通的宝物赠送呢?
“我有一些宝贝,你可以挑一件。”看到小家伙嘴角一抽,有发怒的预兆,妖月空忙从怀里掏出不少好东西,他贵为玉罗山少主,随身带的自然都是精品。有古色古香的小鼎,精美无比的小镜,一把三寸左右长的,周身散发金蒙蒙光芒的土钉……数十件宝贝掌在妖月空手中,散发着浓郁的宝光,显然都不是凡品。
“你看看,这里可有你中意的?”妖月空赔着笑,眸光扫过里屋时,看到兀自昏迷的五大族长,不由露出一丝深深地忌惮,小家伙看似天真浪漫,但活月兑月兑的是一个混世魔王,他可不想重蹈五大族长的覆辙。
小石略微惊奇地看了这些宝贝一眼,随即冷冷一哼,显然并未将这些宝贝看进眼里,也是,他是洪荒宝物鸿蒙石通灵得道,除非是妖界一等一的宝贝,才能入的了他法眼。妖月空的宝贝虽然不错,但并不是最好。
小石摇摇头,鄙夷地看着妖月空,似在嘲笑妖月空的窘迫,连一件像样的法宝都拿不出。妖月空被他这样的眼神瞧得火起,玉罗山的落花阁藏宝无数,要是将这小家伙带到落花阁,看他还会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不对,万一真把这小家伙带进落花阁,无异于引狼入室,到时候玉罗山一定会遭了殃,妖月空连忙打消这个念头。
“比起君哥哥来,你真是太穷了,姐姐,要不这样,你把这几样宝贝送给他吧,他那些宝贝,我看着都觉得寒酸。”小石转身对言灵歌说道,指了指其中的几件法宝。
看到妖月空俊脸青一块,白一块,言灵歌忍着笑,愈发觉得这小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便笑着说:“小石说的很有道理,姐姐听你的。”说罢,神念一分,操纵小石选中的几件法宝,朝妖月空飞去。
妖月空再也忍耐不住,俊脸噌的一下血红,咬咬牙,伸入怀中,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小鼓。那小鼓模样古朴,也无甚奇特,但偏偏有一种让人参不透的神秘气息。妖月空看着这小鼓,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之色。
这时,言灵歌操纵的法宝朝他飞掠而来,他闪过一边,没有去接,而是扬了扬手中的小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小石说道。
“这个我送给你了,不过有什么作用,就看你有没有这个造化了。”说罢,右手一扬,小鼓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小石。
小石笑嘻嘻地伸手接过,虽然这小鼓看起来丝毫不起眼,不过灵敏的直觉告诉他,这小鼓不简单呢。小家伙是袖珍型的,小鼓相对于他,还是非常大的,一只手够不过来,就只能双手抱着,像一只树懒一样攀在鼓柄上,显得相当滑稽
小家伙想敲鼓,却发现一旦月兑出一只手,便再也抱不住小鼓。于是,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鼓面上忽然黄光一闪。
“咚——”小鼓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除了比普通的鼓声低沉外,再无任何异处。不对呀,小石疑惑地摇摇头,他明明感觉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怎么鼓声就普普通通呢?
“咚——”
“咚——”
“咚——”
……
鼓声大作,小家伙连续敲击了好几下,但还是没有任何惊奇的事情发生。倒是把屋子里昏迷的五大族长惊醒了,不过五大族长抬头瞧见屋外的小石时,连忙装作继续昏迷,一点都不敢露出清醒的症状。
妖月空嘲讽地看着小石不停地敲鼓,心里在暗暗冷笑,这小鼓可是他从落花阁中偷出来的,一直都参详不出它的作用,要是小石几下就研究出来,那才怪了呢。
言灵歌在一旁看着小家伙憋红着脸,不停地敲击着小鼓,模样煞是喜人,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然而在鼓声连续敲击好几下时,她的神色忽然一滞。
起初还不觉得,到后来发现自己的心跳竟隐隐和鼓声同步,周身的血液也逐渐沸腾起来,脸色慢慢红潮。
“咚——”
原本低沉的鼓声,落在言灵歌的耳中却渐渐大了起来,到最后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周身的血液像月兑了缰的野马,在血脉中四处奔腾,仿佛被堤坝阻拦的河流,似要冲破什么桎梏。
另一边,小家伙见琢磨不出小鼓的奥秘,越敲越火,到最后一下,蕴了自己全部的法力,一下子狠狠地敲击在了鼓面。
“咚——”
言灵歌耳旁,鼓声犹如一道惊雷,撕破苍穹。刹那间言灵歌周身的血液似沸腾起来,原本阻碍的血脉一下子被撑破,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哼了出来。
“灵歌!”君子履脸色骤变,原本他还兴致缺缺地看着小石敲鼓表演,哪知言灵歌痛哼一声,凝眸望去,只见言灵歌的小脸如同火烧一般,而她的周身竟有一团淡红色的光芒。
他飞身掠去,然后还没触碰到言灵歌,就被那道淡红色的光芒阻拦在外,再难进半分。“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厉声冲妖月空喝道,怀疑是他耍的什么诡计。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妖月空一愣,他也经常在有人的场合敲击这小鼓,但从未有人像言灵歌一样的症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石一愣,不由停了小鼓,目光落在言灵歌身上,看到她周身散发着的红光,小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红光中的言灵歌神色愈发痛苦,君子履见状,再也顾不得其他,身躯轻晃,一条巨大的白蛇出现在玉寒宫内,白蛇甫一出世,整个玉寒宫的温度便降低了很多,无暇的白蛇身,下月复有一块小小的疤痕,稍稍破坏了美感。白蛇仰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言灵歌,额头的玉角散发着冰寒的光芒。
稍一停顿,白蛇便低下头,想要用玉角破了言灵歌体外的红光。就在这时,小家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尖叫道:“等等——我知道了,这是姐姐的血脉觉醒了,你千万不能打扰她。原来这小鼓真有妙用,可以让血脉觉醒。”小家伙又激动又兴奋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