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廿三,年味越来越浓,到处张灯结彩,披红戴花,鞭炮声是不是冲击着人们的耳鼓。舒榒駑襻节目组早已把过年的特别节目制作完毕,各项收尾工作也进展顺利。
上午11点,李云峰把大伙儿集中起来,召开散伙会,对各项工作做了安排,让胡飞排了值班表,叮嘱大家注意安全,回家过个好年。大伙儿很开心,过年了,谁家里不是一堆事,能早回去一天,就缓解下压力。
虽然按规定是大年三十才能放假,但一般单位过了廿三就开始排班了,可能领导还会呆在班上等着收礼外,大家谁还有心上班啊。
接着两天,李云峰把单位发的年货整理齐当,大年廿五,约上何芳踏上了回老家的客车。何芳早放假了,学校就这点好处,两个假期让许多人向往。
李云峰的老家离省城70多公里,在一个不太富裕的乡镇,地处丘陵地带。要说路程也不算太远,一想到要见到未来的公婆,何芳不由的紧张,两位老人会是怎样的呢,能不能接受自己,会不会刁难自己呢。
这些疑问,在见到李云峰父母的同时,迎刃而解了。两位老人很朴实,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道的中国式农民,想到未来的儿媳要来过年,也是激动了好一阵子。老家的房子是几间瓦房和两孔窑洞,李云峰很小的时候盖的,二老好一阵收拾,打扫的干干净净。
二老看到何芳,眼前一亮,细高挑,披肩发,俊俏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两只大眼睛在镜片后面忽闪忽闪的,很是招人。一声“叔叔、阿姨好”,把二老叫的心花怒放。赶紧热情的接过两个孩子手里的东西,李云峰妈妈拉着何芳的手进了上房。
寒暄一阵之后,二老让李云峰带何芳到处转转,待会儿回来吃晚饭。俩人高兴的答应了,拉着手,像两只小燕子一样飞出了院子。
“你家好穷啊。”看着周围一些新盖的平房,何芳由衷地说。“穷咋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李云峰说,“我小的时候,家里盖这几间瓦房,在村里都是数得着的,只不过,爹妈为了供应我们几个上学,省吃俭用,你要知道,他俩有没有多少挣钱的门路,都是从土坷垃里捡的,不容易啊。”
“受苦了啊,我的乖乖。”何芳把李云峰搂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了几下。李云峰挣月兑了,说别让人家看见,这可不是城里,人思想没那么解放。
“我小时候啊,家里真穷,也不是咱一家,大家都穷。”李云峰和何芳并肩走出村子,向村头的小河走去。“我记得那时候啊,没肉吃,偶尔打打牙祭,都是村里宅猪时候。”李云峰边走边说。
“啥事宅猪?”何芳好奇的问。
“宅猪就是为了让猪快点长成,在小猪仔的时候,就把猪的睾*丸摘除,让其丧失性能力,专心致志成长。呵呵。”李云峰解释着。“老人们把取出来的猪睾*丸上锅炒了,那个香啊,邻居几家的小孩都争着来吃,味道美极了。哈哈。”
“好恶心啊。”何芳说着,一副不屑的表情。自己小的时候,父母都有工作,虽然艰苦,但饼干、水果那也是司空见惯的,没想到地区不同,差距这么大。她脑海里闪现出一群小孩争相抢食炒熟的猪睾*丸,一头小猪崽躺在一边呻yin的镜头。(待续)